孫蕊走進林森的辦公室，幾張全息折線圖分布在眼前，這是思窩平台最近一個月裏不同國家、不同分類、不同用戶的紅色警示信息數量的曲線變化，紛紛呈上揚趨勢。
    林森望著惆悵的孫蕊問道：“說說看。”
    “森哥，我們討論了兩個解決方案：第一增加審核人手；第二優化後台審核算法。”孫蕊略顯猶豫回答著，以至於後麵的聲音自己也聽不清了。
    “很標準的答案。”林森望著麵帶困惑的孫蕊，喝了口茶，話題一轉：“《中國通史》看過嗎”
    看著愣了一下的孫蕊，林森將央視紀錄片《中國通史》分享了過去並說道：“把《中國通史》看一下，重點剝離出裏麵的社會管理製度變遷及改革的部分。”
    望著滿臉疑惑的孫蕊，林森接著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思窩平台也是一個江湖。把自己當成一名改革家，試著用改革家的思維來思考我們所麵臨的問題。看完《中國通史》後，我們再接著討論這個問題。”
    孫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擠出兩個字：“懂了”
    林森微笑著補充了句：“站在巨人的肩膀才能看得更遠，承前才能啟後。”
    孫蕊好像明白了什麽，思索了起來……
    “準備解鎖。”隨著係統聲響起，一束弱光穿過林森的瞳孔。伴隨著光線捕捉到瞳孔處的毛細血管裏流動的血液，弱光穿過瞳孔將張圖片投影到林森視網膜上，林森選出了其中張不符的圖片，用時s，這是林森正常情況下的合理反應速度。隨著“認證通過。”的係統聲響起，門打開了。
    看著陳章倒騰的那幾個鐵疙瘩，林森走到位置上：“天妒英才。”
    “大的磁子外接電源，小的磁子用蓄電模塊。還有不少地方需要優化。”說完陳章將磁子放回工作台，脫下了機械手，關閉了全息輔助操作界麵，揉了揉脖子，轉了轉肩膀，看向林森問道：“思窩十的生命計劃如何了”
    林森搖了搖頭：“還是沒找到賦予思窩生命的方法，算法再怎麽優化，都是在修建道路，依舊無法擺脫來自道路的束縛。關鍵是我們怎麽能讓思窩意識到自己。”
    陳章點了點頭：“是呀，所謂的人工智能說白了就是用更大的數據、更高的算力來實現更複雜的自動化。這條路或許推不開‘意識’的大門，得換個思路。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的關於控製人的是腦還是心的話題嗎如果是心，那麽‘心髒’便是各種激素的分配中樞，通過血液將器官所產生的激素與作用的目標器官建立指令通路，便有了七情六欲的變化。”
    林森沉思了片刻：“萬象歸一，推倒重來吧。接下來分成兩塊，一塊是研究圖像、語言、文字信息裏的激素，一塊是觀測嬰兒身體器官的發育變化與自我意識形成的對應關係。算力給我勻點，不會影響到你的磁子研究進度吧”
    “哈哈，要多少用奉獻值換。給我來點黃山毛峰，提高一下我的大腦算力來彌補吧。”
    “接著。”說完，林森從桌麵上拿起一罐黃山毛峰丟了過去。
    “還是兄弟懂我。”接過罐子的陳章迫不及待地打開聞了聞“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