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白色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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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任務:拯救弗雷凡斯的人民,達成he結局】
【進度:%】
【支線任務:找到治療鉑鉛病的方法】
【進度:%】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再次睜開眼時,李觀棋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黑色的任務版麵,安靜而又固執地懸浮在視線範圍內的一角,無聲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咦鉑鉛病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玩意,但先按照“凡事先往最壞的方麵去想”的腦補原則,這玩意的設定該不會是什麽類似於末日喪屍之類的,一種高感染且傳播速度極快的生化性流感病毒吧我的媽!
正經曆著新冠疫情,後遺症不僅沒過,甚至還因為中二病而變本加厲的李觀棋,被自己的腦補給嚇到。
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本能地以“下一秒說不定就會有喪屍破門而入,所以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搜集物資”的想法作為大前提的情況下,仔細地掃視著房間。
槍支、斧子、刀具,亦或者是隨便別的什麽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
為了避免開局殺的存在,李觀棋迅速而又仔細地尋覓著房間裏,一切可能藏匿著具有可攻擊性武器的地方。
然而跟李觀棋預想中類似於“《生化危機》注開局必有武器大禮包”的場景有些不同,她所身處的房間其實就是一間在簡單不過的休息病房。
(《生化危機》:一款喪屍題材的恐怖驚悚類遊戲,裏麵的科技水平很黑科技。)
沒有預想中以生化危機背景作為前提下,該有的那種獨屬於科技的冰冷感,反倒是相較於現代科技也相對於落後。
一張病床,一張書桌,一個板凳,一扇窗。
書桌上放著一個花瓶,裏麵除去插著一隻鮮豔的百合花外,再無其他。
很樸素的模樣,大致一看,與其說是設備齊全的醫院,倒不如說更像是鄉鎮類的診所。
所以……不是《生化危機》
李觀棋對此感到有些意外,但考慮到做人要謹慎,所以在思考了兩秒鍾後,還是跳下床走到書桌邊,打算看看抽屜裏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或者是背景資料。
“哢噠。”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還沉浸在劇本中精神上有些緊繃的李觀棋為之一愣,本能地停下了動作,屏住呼吸扭頭向了門口看去——
是個男孩。
年紀不大,瞧著應該也就五六歲的模樣,帶著個厚實的斑點帽,稚嫩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關切。
“嗯姐姐你已經醒了太好了,現在正好是午飯時間。”
小男孩舉了舉手上比較清淡的營養餐,“我放在桌子上,姐姐你快來趁熱吃。”
“啊嗯,好,謝謝”
李觀棋眨了眨眼睛,若無其事地收回了伸向抽屜的手,“麻煩你啦,小朋友。”
“不會,一點也不麻煩。”小男孩搖了搖腦袋,一本正經,“姐姐你現在是病人,反倒是要多休息才是。”
“沒關係,睡了一覺,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李觀棋坐到桌子前,接過男孩遞給她的營養餐。
可能是為了體諒病人的胃口,所以量不是很多,一碗蔬菜濃湯和兩個餡餅就是全部的內容。
很簡單的樣式,不過聞上去很香,李觀棋沒忍住,嚐了一口餡餅,然後喝了一口湯,嚼了兩下,頓時驚為天人。
“好吃!”李觀棋認真地幹飯,一邊扒拉著碗裏的,一邊還不忘看著鍋裏的,“能填飯不”
“可以是可以,反正食堂還有很多。”男孩搬來凳子在桌邊坐好,“不過,姐姐,你叫我羅就好,小朋友的話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好呀,不過羅是單叫這一個字嗎”李觀棋咽下口中的食物,抬頭好奇地看向羅,“沒有姓”
羅說:“有的,我的全名叫特拉法爾加羅。”
“謔,好長的名字,聽著真帥!”李觀棋道:“我叫李觀棋,來自種花國。”
“種花國”羅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是沒聽說過的地方呢,是在北海嗎”
“不記得了。”李觀棋含糊著說辭,“但是肯定不是在北海。”
不過至於具體在哪,那就不太好說了,畢竟穿越當前,她總不能逢人就說自己來自異世界。
萬一這塊思想封建,她豈不是開局就要被當做異端放火燒掉
嘶……浪不得啊,不能浪啊。
想到這,李觀棋揉了揉鼻子,開始在心裏啪啪啪地打起了算盤。
“不記得了”羅對於李觀棋的說法半信半疑:“可是怎麽會有人連自己國家在哪片海域在哪都會不記得了啊”
“就是我嘛!不過那不重要,羅。”李觀棋低頭繼續扒飯,咬著餡餅含糊不清,“畢竟英雄不問出路,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我來自何方,而是我要去往何處。”
“原來如此。”羅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姐姐是要去往何處”
“那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咱們長話短說。”
李觀棋端起湯碗兩口喝淨,之後嘴巴一抹,‘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頗有醒目拍桌的味道,然後兩眼有神,搖頭晃腦,道——
“新山海經有雲,有獸焉。”
“其毛雪白,耳長,性土,喜食鷹醬。”
“遇毛熊,即刻變為伸手黨。”
“嘴裏念叨,場子,銀子,妹子。”
“並會謝大大發片。”
“其笑聲如銅鈴般。”
“座右銘是——”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衣服再,一磚拍倒!”
“聽上去可真厲害!”羅聽的興致勃勃,“然後呢然後呢”
“嗯,至於那欲知後事如何,那就……”李觀棋轉了轉眼珠子,壞笑,“請聽下回分解啦!”
羅:“唉——”
羅哽住,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但一口氣憋在了心裏,莫名的就是有點不痛快。
但還沒等年幼的他琢磨明白這裏麵的因為所以,就又被那邊的李觀棋挑起了新話題的關係,而轉移了注意力,沒在糾結下去。
而與此同時的,在李觀棋所不知道的地方,屏幕前的一些“觀眾”則在因為視頻裏的內容而議論紛紛。
“弗雷凡斯那個已經滅亡了的白色城鎮”
“為什麽要播放這種東西啊”
“就是,已經滅亡了的國家還有什麽好說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表示不明所以。
因為無知所以淺薄,他們抱怨著無趣,從不深思,一心想著視頻開頭時那刺激的開場,而對於眼前的陳年老瓜毫無興趣。
至少,在全部的真相都被一把烈火燃燒殆盡,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在廢墟裏的時候,沒有人能看到,或能聽到——那遍地的哀鴻血滿城!
“卟嚕卟嚕……卟嚕卟嚕……”
一波又一波的電話蟲不斷地響起,海軍元帥的辦公室內,身為元帥的戰國正因為上麵的施壓和下麵的混亂而忙碌得不可開交。
海軍中將卡普,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吃著甜甜圈,喝著茶水不亦樂乎,離滋潤的最高頂點就差一個葛優癱。
身為三大將的黃猿、青雉、薩卡斯基則是在房間裏各自找著位置占地為營。
不過除了最為認真嚴肅的薩卡斯基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黑著張臉看著視頻外,剩下的二人則是打哈氣的打哈氣,剪指甲的剪指甲,囂張而又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做上班摸魚毫不心虛。
戰國:“…………”
真就是一屋子的冤種啊!冤種!
“弗雷……凡斯……為什麽會是這裏!”
羅依靠在牆邊的陰影裏,看著屏幕裏的自己小時候的模樣驚疑不定。
那些熟悉的事物像被丟進水潭的石子一樣,在他那不願回憶起的過去裏,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一麵,是幸福美滿的四口之家,父母,妹妹,所有的快樂全部都聚匯在那家小小的醫院裏。
一麵,則是火海漫天的人間墳場,遍地的屍骸,倒塌的建築,所到之處布滿了血腥荊棘與濃鬱的悲哀。
即便是時隔多年,再回想起那些往事總覺得太過陌生,但羅卻始終都忘不了當時的痛苦與絕望……還有憎恨。
弗雷凡斯。
羅在心裏默念著故鄉城市的名字,帽簷遮住了他的神情,落下來黑色的陰影模糊不清。
如果說,身為當事人的羅尚且還擁有深有感觸的痛苦,那麽這邊,作為世界政府的一方,對視頻裏的內容所呈現出來的態度,則就冷漠叫人心寒。
畢竟他們曾經幹過的喪心病狂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對自己什麽德行心裏門清,但嘴上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甚至還會倒打一耙,覺得這屏幕的幕後之人挑釁了他們的威嚴,著實可恨!該死!
隻不過,在他們將沾滿了無辜者鮮血的刀尖對準這屏幕的幕後之人之前,他們還需要確定一件事情——
“去查一查,視頻裏的那個叫做特拉法爾加羅和李觀棋的人究竟是誰,還有那個種花國,那又是哪個國家。”
“還有弗雷凡斯……雖然已經覆滅了,但過去的資料也一並找出來。”
“現在天龍人那邊可是因為視頻開頭的內容在大發雷霆呢。”
“得讓那些人有一個發泄口才行。”
“然後記得去聯係報社,控製一下新聞的內容,該打點的打點,什麽該寫什麽不該寫這就不用我教了吧”
“弗雷凡斯……那個白色城鎮啊。”
“鉑鉛病……嗎又一個因為而被拋棄的國家啊。”
革命軍的會議室內,一群人圍坐在長桌邊,而桌麵上麵擺放的,則是第一時間就被查找出來關於“弗雷凡斯”,這個被稱作為【白色城鎮】,以【鉑鉛】而聞名一時,又因【鉑鉛】導致滅亡了的國家。
一場因為王族貴胄和世界政府的貪婪所一手構造著的,徹頭徹尾的……悲劇!
龍神色複雜地放下手中的情報,獨自沉默著,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薩博看著屏幕裏的視頻,無言地在長桌的一旁沉默著。畢竟這個世界在世界政府的統治下,早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
財富與權利驅使著王族貴胄做著無數泯滅人性的勾當。即便是那些人掌握著真相可以避免悲劇的發生,但為了自己的利益,卻買通學者與記者謊造著虛假的信息,阻止真相的流傳,隻為了維護世界政府那不值一文的榮譽!
而真相
在那個名為“弗雷凡斯”的國家徹底的滅亡後,還會有誰在乎那所謂的,不值一提的……‘真相’呢
小劇場——
李觀棋:壯哉我《那兔》!!
(《那兔》:全名《那年那兔那事》,一款非常有趣的國產動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