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電視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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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車了嗎?
又翻車了?
不是吧,隻是試探一下而已啊!但是,大家如果真的都是酒廠的,這麽回答真的超級標準啊!
喂,波本,你看上去很眼熟啊。
哈哈,你也好眼熟啊。
都是一個場的裝什麽裝啊。
新海空的大腦裏瘋狂循環: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但是麵上的表情還是很稀鬆平常。
“哇,安室先生和新海先生是不是之前認識啊,可能見過麵但是都不記得了的那種。”
柯南在一邊不自覺的解了圍。
“哈哈哈有可能吧,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新海空陪笑。
“是啊,真的很有緣分。”安室透也笑了。但是他的笑容總感覺有什麽深意。
新海空假裝鎮定的吃起了蛋糕,但是內心瘋狂戳係統:
【安室透都知道我酒廠身份的嗎?那我還怎麽玩啊,豈不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揭穿了嗎?要我裝紅方,好歹把我的保密級別提的高一點吧!開局難度就要裝炸|彈還沒有說你,現在還要跟公安對剛,我幾條命啊到底!】
【額——本來係統是不被允許透露出程序相關問題之外的事情的,但是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建議宿主詢問一下可以詢問的人,不要太輕易下判斷。】
【你是在暗示嗎?暗示安室透不知道我的身份?】
【建議宿主詢問一下可以詢問的人,不要太輕易下判斷。】
這是明示吧,是明示吧!他可以詢問的人還有誰啊?組織的,知道他的,昨天才剛剛和他見過的?那不是找死嗎!還不如繼續在這裏和安室透互相試探,好歹公安是不會殺人的。
但是剛剛安室透的表情確實給了他太大的衝擊,一時間他忘記去回想這當中不合理的地方。
首先,組織中的人很少會私下接觸,如果安室透真的知道自己,那他就不應該把之前安裝炸|彈的任務理解為恐怖襲擊。
他如果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代號,就能夠想明白一個去執行臥底任務的成員不會、也不可能在列車上搞恐怖襲擊。這太招搖了,也太得不償失了。
會這樣理解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被派去執行任務的人是誰、有幾個人。
但是他又能準確得到新幹線、炸|彈以及具體的時間,都得到這麽多信息了,唯獨不知道組織派的人是誰這個最簡單的情報,這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時間、地點、執行方式和執行人,但是他對不上代號和具體成員,不知道這個代號的成員之前做過什麽。
所以他誤以為會是一場大的恐怖襲擊,才會不惜冒著被發現的風陷也要把消息傳遞出去。
安室透從一進咖啡廳開始,最先有反應的對象是鬆田而不是他新海空,說明安室透對鬆田的印象比自己深,直到後來才慢慢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
鬆田和他是警校時期的同學,分開很久,他如果和自己在組織當中認識,相識的時間絕對要比鬆田晚,組織又是一個這麽敏感的事情,相對而言印象也應該更加深刻。但是他沒有。他先注意到是鬆田陣平。
安室透不認識自己,最起碼認識的不是組織時期的自己。
換句話說就是,安室透會認識他,也隻有在進入組織之前。他不知道新海空真酒的身份。這一點說實話,係統那真的算是明示了。
新海空腦子轉了個彎,看來係統可以說的東西、知道的東西真的不少麽。
至於安室透為什麽要這麽說,要麽是在那之前更早的時間線裏,他確實見過安室透,但是安室透已經沒有印象,而他還沒來得及經曆那件事。
要麽——這也是他覺得更可能的一點——就是一個臥底的自我修養。
畢竟一個打五份工的男人,沒點真本事也說不過去。
之後的閑聊變得平靜下來,確定了安室透不認識組織時期的自己之後,新海空也繼續去吃他的小蛋糕了。
小孩子的興趣總是變得很快,不一會,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子們又開始鬧著要看電視了。咖啡廳的牆壁上確實也安裝了一個小電視,現在店裏沒有什麽其他的客人,也就順著小孩子們的意思打開了。
新海空總覺得有不詳的預感。果然,電視打開之後,默認的頻道就是東京電視台。
他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了電視裏。
該死,竟然剛錄完就播,看來警視廳真的是很急了。
本來要看動畫片的小孩子們都停了下來,傻傻的看了一眼電視,又看了一眼新海空,又看一眼電視。就像車前麵掛的太陽花似的左右搖擺。
“大哥哥,和電視裏麵,一模一樣欸。”
啊!社死現場!救命!
就連原本已經走神去忙自己的事情的柯南和安室透,都震驚的看了新海空一眼。更不要說本來就因為這件事笑了快一個下午的鬆田陣平,更是笑得五官變形。
冷靜下來,鬆田隻是性格欠打了一點,人還是很靠譜的,該救他的時候還是要救的,就是現在真的好想要打他啊啊啊!
電視裏,記者還在讀作介紹、實則吹噓他。
“關於三天前在新幹線上發現的炸|彈以及後續的殺人案,警方最新的處理已經通報,請大家不要相信無良媒體上的報道,不信謠不傳謠。······我們今天特別請到了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管理官新海空,新海先生畢業於東大法學部,在職期間接連破獲過多起大案,他當時正在發生案件的列車上,隻花費了三分鍾時間就成功破獲的殺人案抓住了狡猾的犯人,並且及時發現了尚未引爆的炸彈並主持了後續的人群疏散和炸彈拆除工作。······請大家相信,日本警方過去、現在、將來都會一直努力維護民眾的安全。”
真的吹的有點過分了。炸彈是柯南發現的,疏散人群他隻能算是說了幾句話安撫群眾情緒而已,後續的疏散是之後車站的管理人員配合警方一起疏散的。更不要說拆彈,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他今天明明還是外事課的,明天才會調到搜查課。
不過管理官啊,過去搜查課好像沒有讓職業組當管理官的先例。肯定又要被說特權階級。
隨著記者連珠炮似的吐字,電視裏新海空撐起的笑臉也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勉強。
現實裏的新海空看著自己蠢兮兮的樣子,更是梗著一口氣。他想向柯南解釋發現炸|彈的事,卻看見柯南了然的點了點頭,他看向安室透,卻正對上對方欣慰的目光。
最後隻能瞪著對麵想笑又死命憋著的鬆田陣平。
“啊新海醬,早知道這麽精彩,當時我就不應該請假,就應該去參加巡邏,說不定還能趕上現場哈哈哈”如果這樣的話,如果我當時在現場的話,就好了。
“鬆、田、陣、平!”
再溫柔的人也會有忍無可忍的時候,新海空對著鬆田陣平發了好一通火,平靜下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從那種尷尬的心境中走出來了。
大概是被怒火轉移了注意力吧。
鬆田陣平看著逐漸平靜下來、低著頭開始吃蛋糕的新海空,又看了一眼那位多年未見的、獨自在黑暗中前行的老友。他依舊笑著,笑容中帶著新海空沒有發現的苦澀,沒有人知道,當他在電視新聞上看到新海警官在新幹線上發現炸彈時,七年前的絕望又一次籠罩住他。
無法暫停的炸彈和孤身一人的朋友。
多麽熟悉又多麽諷刺。無論是距離七年前的那一天、還是三年前的那一天,都隻剩下一周的時間,他早就應該知道,早就應該做好準備的。
即使三年前他們已經打破了那個魔咒,即使他早就教過新海空如何拆彈,即使他知道炸彈的倒計時還有很久而爆破組的警察早已等在東京站,但是當他看見新海空和炸彈站在一起的景象時,一股無法遏製的宿命感還是衝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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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頗有些同情的看了新海空一眼。他完全可以猜到警視廳打著怎樣的念頭,而正直的新海警官又是如何無奈的同意了出賣色相和履曆的采訪。新海警官也挺不容易的,一邊要破案,一邊還要為警視廳的宣傳盡職盡力。但是新海警官的履曆真的好厲害啊!
原本還在掃地的安室透也停下了注視著電視。電視上的年輕後輩身上聚焦著光芒,過去青澀的麵龐現在已經顯得堅定有力。他沒想到當年的那個年輕的學生,後來真的會沿著他的腳步一步步走進警校、走進警視廳,成為受人尊敬的警察。
雖然這樣的未來他也想過,但是最後卻還是選擇沉入黑暗中。
三天前,他從朗姆的吐槽中聽到了一個消息。boss給一個代號為m的成員安排了一項任務,要他去幫忙掃尾。他需要在東京站上車,坐在五號車廂,等候下一步指令。他本來沒打算把這個消息傳回公安,臥底的過程中總是有傷亡的,這個任務他也有參與,真的做了什麽恐怕會得不償失。
而且m這個代號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裏,連對方代號的全稱都不知道,就輕易的去泄露信息,這不是他的作風。
但是這樣的想法在他注意到朗姆正在幫那位代號為m的成員聯係輕型炸彈專家時,改變了。
那個專家是組織禦用的炸|彈專家,最擅長製作體積小,安裝簡便且威力巨大的炸彈。一個炸彈的威力雖然未必夠大,但是體積很小,一個人能夠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況下帶上去的炸彈數量足夠炸掉整個列車。無論當時列車正在行駛中,還是停靠在站台,所造成的傷亡都勢必無法計數。
而且,讓他上車等候指令,很有可能就是想讓他來引爆炸|彈。這個消息必須傳回去,即使冒著被發現的風險。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最後的解決竟然來的如此輕易。
當他早已做好犧牲的準備,徘徊在東京站等待著最後的審判時,響起的不是鍾聲,而是疏散群眾的廣播聲。
新海空發現了炸彈。這個年輕的、涉世未深的、正直的青年警察,他曾經的後輩,在偵破列車上的一起殺人案時,為了尋找凶器,發現了廁所裏的炸|彈。
發現炸|彈的原因肉眼可見的純屬偶然,而不是某些提前接到消息的拆彈警察。
他安全了。
他不用上車,不用麵臨暴露的風險。
警察的巡邏一直秘密進行,底層的警官都隻是以為最近加強戒備而已,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搜查炸彈。
沒有人會發現消息曾經泄露。
安室透看向陽光下一臉幸福的吃著黑森林蛋糕的新海空,他似乎已經沒有剛剛那麽害羞了,整個人沐浴在夕陽之下,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受到那種熱度。
總得有人在黑暗中。
所有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在黑暗中悄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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