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二炸新幹線1[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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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空心如死灰地從口袋裏掏出不斷震動的手機, 這次的震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有人打電話給他。
他按亮屏幕,上麵顯示著一串完全陌生的、沒有注備的號碼。
出於保險起見,他並沒有把琴酒的號碼存在手機裏, 而是直接背了下來。
但是這一串號碼顯然不是琴酒打過來的。
難道是酒廠的其他人在聯絡他?
琴酒好像說過, 如果有其他人給他派任務, 可以不用理會的吧。
在新海空猶豫的時間裏,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但是對方顯然很是著急, 又是一通電話撥了過來。
姑且接接看吧, 說不定是哪個不認識的人找他有事。
抱著這樣的想法,新海空接通電話。
“新海警官!你是不是已經坐上了下午一點整從大阪火車站出發,目的地是東京的列車?”
電話那一頭傳來一道完全陌生的青年男音,對方清冽的嗓音滿含焦急,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股緊迫的氣氛。
是誰?
新海空保持電話接通的狀態,再次瞥了一眼手機號碼, 確認自己確實沒見過這串號碼。
他確實是乘坐的確實是下午一點整的列車,原因是他打聽到柯南他們會坐下午兩點半那班。為了以防萬一, 他趁早跑了。
對方又是如何知道這一點的?敵友不明。
“你好,你是誰?”
新海空盡可能控製住自己想要質問的心情,溫和地問出這一句話。
電話另一頭很明顯地頓了一下。
新海空可以清晰的聽到對麵陡然加快的呼吸聲。
“我, 我是工藤新一。是一名偵探。”
男聲一開始有點局促, 但很快又找回了那種編瞎話的自信。
“柯南他就在我旁邊, 新海警官, 你的電話是柯南告訴我的。”
話音剛落,另一頭又響起了柯南的聲音。
“新一哥哥, 新海警官接電話了嗎?”
孩童音被可以拉長, 從相對遠一點的地方穿過來。
“接到了。新海警官, 我有事情和你說。”又切換成工藤新一的聲音。
擱這和他演雙口相聲啊。
“請問有什麽事嗎?”
工藤新一沒事打電話過來幹什麽,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新海空麵色凝重的把論壇的主界麵往下拉,試圖刷新論壇。
該不會,千逃萬逃還是逃不過
“新海警官,來不及多說了,我們在大阪車站抓到了一名正在安裝炸彈的犯人,但是據他交代,您所乘坐的那一輛列車上已經被安裝了炸彈!”
和電話那一頭急切的聲音相對應的,論壇最新一條帖子終於也刷新出來。
[置頂:《列車站的炸彈犯》——小偵探發現炸彈,新海空被困列車。]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新的案件在火車站發生了,他竟然成為被困住的主角!
就離譜!
炸主角在的火車站不就夠了嗎?
他隻想休息啊!
“新海警官,您在聽著嗎?”
電話那一頭,“小偵探”還在急切的催促著。
“我在,工藤,是嗎?”
新海空飛快往下滑動論壇界麵,跳過了讀者的尖叫和彩虹屁,目標直指最新一期的漫畫連載。
“是——”
“工藤,麻煩你用最簡短的語言告訴我前因後果,以及炸彈被安置在哪裏?”
一邊和電話對話,另一邊新海空轉過頭麵向一直坐在他隔壁的乘客。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二十多歲的男青年,一頭張揚的金色頭發,五官出眾,典型的外國人長相。
不知道麻煩對方可不可以,但是現在情況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您好,可以請您幫我去叫一下乘警嗎?”
新海空用沒拿著電話的另一隻手掏出放在衣服口袋裏的警官證件。“我是警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金發青年愣了一下,天藍色的眼睛深深的看了身旁的黑發青年一眼。
“您聽得懂嗎?”新海空多問了一句,確認情況。
金發青年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朝著列車前部走。
新海空順勢轉回目光,開始飛快往下滑的論壇,終於滑到了連載著漫畫的那一部分。
手機另一頭,工藤新一也開始磕磕碰碰的講述事件的經過。
“我,我是說柯南,柯南和毛利、先生他們一起坐車回東京,在列車站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
漫畫上,想要上廁所的柯南一個人單獨走在路上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佝僂著背的中年男人,對方滿臉油汙,陰沉沉的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左手提著一個黑色大箱子,右手上也蹭著黑色的痕跡。
“服部聯係了大瀧警部,帶人抓到了那個人,那家夥是個剛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犯人,據對方交代——”
漫畫賞的柯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來送他們的服部平次,大瀧警部剛好也在車站附近辦案。
“他已經成功在上一輛出發的列車上安裝了炸彈!”
漫畫上,那個男人露出瘋狂的笑容,誇張的笑容占據了整整一張的篇幅。
伴隨著一角犯人的回憶,一個黑影徘徊在列車中部的某一個車廂,那熟悉的內部裝飾,讓新海空不自覺捏了一把汗。
果然,下一格漫畫上,最頂上的車廂號碼好像是——7!
新海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幅度之大,讓前後座的人都回過頭詫異的望著他。
“新海警官!柯南告訴我你也在那輛車上。大瀧警部他們還忙著審問犯人,服部那邊傳過來的最新消息是——炸彈被安裝在七號車廂。您能夠找到炸彈在什麽位置嗎?犯人一直不肯說出他設定好的爆炸時間!”
電話另一頭,工藤新一的聲音愈發急躁。
新海空大步走到車廂最前端,回過頭環視這整個車廂。
前後總共二十排椅子,如果炸彈設定的時間還充足,他們應該能成功找到炸彈。
但是找到了炸彈又怎麽樣!
他不會拆彈啊!
上一次在東京塔上,負責拆除炸彈的從始至終都是柯南。
他隻負責在旁邊當花瓶,用從鬆田陣平那邊聽到的術語,裝模作樣的指揮罷了。
現在列車上不可能有人剛剛好會拆除炸彈吧,不知道離下一站還要多久。
那個跑去叫警察的金發男人剛好從前一個車廂往回走,他身後跟著一個乘警。
兩個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乘警不太費力的從金發男人的身後探出頭,一臉驚訝與疑惑的看向新海空。
新海空的目光越過兩人,直直看向自己所在車廂前部的號碼牌出,上麵用黑色深深畫著一個阿拉伯數字——7。
!
炸彈就安裝在他所在的七號車廂!柯南的死神光環輻射範圍要不要這麽廣!
“您好?請問是您——”
“我是警察。”
黑發青年麵色冷凝,聲音裏帶著鎮定,伸出手展開一張證件,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東京警視廳·新海空警視。
證件上的照片意氣風發。
新海空湊到乘警耳邊,壓低了聲音。
“我接到大阪警署那邊的消息,有人在七號車廂裏安裝了炸彈。”
原本還在認真看著證件的乘警震驚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在乘警即將由於過度吃驚而叫出“炸彈”之前,新海空提前預判,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車廂就這麽點大,一旦乘客得知車廂裏麵有炸彈,慌張的情緒會迅速蔓延到整個火車,到時候一切都會失去控製。
“是,炸彈。”
新海空側過身子,示意乘警進入車廂,邊順手拉住了兩個被他們三人堵在車廂門口的乘務員。
青年警察正對著所有人,站在車廂最前麵,展開了自己的證件。
用盡可能大的聲音說到:
“各位,我是警察。我剛剛收到線報,有人私自攜帶危險藥品上車,請大家不要攜帶任何行李,立刻有序離開這節車廂,這兩位乘務員會帶大家分別前往後麵的車廂。”
“在檢查結束之後,各位將會重新返回這節車廂。”
兩個乘務員一臉懵,但是礙於新海空高高舉著的警官證件,還是乖乖照做。
幸好大約是因為工作日的緣故,這節車廂上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人群疏散的也很快。
之前去叫乘警的金發男人倒是還留在原地。
“這位乘客,感謝您之前的幫助,但是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新海空禮貌道謝。
“沒關係,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忙。”金發男人眨了眨眼睛,像玻璃珠子似的藍色瞳仁直白的看向新海空。
新海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外國友人倒是很樂於助人。
“好吧。”
新海空不再理會他,轉頭對還在抖抖索索的乘警交代到:
“從現在開始,我們一人檢查一邊,行李箱、包裹、紙箱甚至是椅背、椅子下麵全部要檢查。”
乘警一邊抖抖索索,一邊深深的點了點頭,很明顯是強撐出來的鎮定,真讓新海空擔心這家夥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位先生,拜托您幫著乘警先生一起檢查吧。”
金發男人點了點頭,跟在乘警的身後。
新海空走上前去檢查左側的椅子和行李架。
還沒有掛斷的電話被他按響了免提,塞在羽絨服的口袋裏。
“新海警官!找到炸彈了嗎?”
新海空的雙手被解放出來,一邊認真的翻找,一邊抽空回複工藤新一:
“還沒有,可以幫忙聯絡一下車站那邊嗎?我想知道這輛車能不能在中途停下來。”
“警官,應該是不可以的。”
乘警也聽到了新海空的問題,一邊跪在地上去看椅子下麵的情況,一邊漲紅著臉解釋到:
“這輛車現在行駛在一條共用軌道上,除了大阪那邊的列車,還有很多別的地方的車子會經過這邊,如果我們停在半道上,其他列車也需要跟著停下來。需要通知到的列車實在太多了,大家未必能夠按照原定的計劃全部停車。”
“現在離最近的站台還有多久?”
新海空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表。兩點十五分。
乘警探頭看了一眼窗外。
“如果保持當前的速度繼續行駛,最近的站台還有半小時就可以到達。”
新海空的心涼了半截。犯人的炸彈可不一定會再給你留半小時。
“新海警官!我問到了!”
工藤那邊的電話傳來回複:
“警方已經通知了所有會出現在那段共用鐵路上的列車,但是不能保證所有列車都會及時停車,這涉及到的風險太大了。最好還是直接把炸彈拆掉比較好。另外新海警官,我需要掛掉電話了,接下來警方的拆彈人員會打過來。”
工藤那邊留下最後一段話後,電話直接掛斷。
下一秒,一個新的電話打了進來。
新海空把手伸進口袋裏接通了電話,還是默認免提的狀態。
“我真沒想到,一會沒見你又能惹上大事。”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表麵的調侃下隱藏著深深的擔憂,不知道鬆田陣平注意到沒有,他說話的聲音都還在微微顫抖。
他也不想的啊!他隻是普普通通坐個車而已啊!
眼前的貨架上隻零零散散擺著幾個包裹,他逐一把每個包裹都拆開檢查,裏麵全部是普通的行李。
新海空的心情急躁起來。
炸彈到底被安裝在了哪裏?
“警官!”身後傳來乘警的聲音,對方此時已經整個人癱在地上,冷汗流了一臉。
伸出的右手直直地指向一個椅子地下。“炸、炸、炸——”
話半天都說不明白。
“炸彈。”一旁的金發青年補充到。
對方無機質一般的藍色眼睛注視著新海空。
新海空飛快轉過身,趴在地上看向椅子底下。裏頭確實有一個黑色盒子。
“發現炸彈了嗎?先別亂動!慢慢的,保持平穩的把炸彈拿到外麵!”
新海空照著鬆田的話,慢慢的伸出手去取炸彈。
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以一種非常均勻的速度取出那個黑色盒子。
“取出來了。”
“先拆蓋子,再描述外觀。”
對,拆蓋子。但是他沒工具啊!
新海空扭頭看向乘警,對方已經嚇傻了一般癱軟在原地。
他的腳尖朝外,似乎一旦恢複了力氣就想要朝外邊跑的樣子。
“試試看這個吧。”
身邊的金發男人遞過來一把造型奇特的螺絲刀,長長的手柄,螺絲頭上不是常見的十字或是一字,而是一個較長的、伸出來的一字和頂端較短的米字。
這是什麽螺絲刀,他還從沒有見過。
但也顧不上許多,新海空直接上手開始拆蓋子。
這絕對是他親自動手拆的第一個炸彈,安了那麽多炸彈,現在終於孽力回饋了。
他的手微微顫抖,好在四個螺絲並不難擰。
“拆完了?裏頭是什麽樣子?”
新海空小心翼翼的搬開炸彈的蓋子,露出了裏麵的核心部分。
什麽啊這是!
青年滿臉呆滯,舉著蓋子的手比腦子還要快一步,又把蓋子蓋了回去——當然不是完全嚴絲合縫的那種,隻是懸在上麵。
然後再一次移開蓋子。
在新海空打開蓋子以前,他其實有一點心理預期。
出現在柯南漫畫中的炸彈大部分都比較簡單,一般來說都是非常常見的紅藍二線炸彈,隻要剪線就可以了。
他雖然不會拆炸彈,但是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吧。
之前回到三年前的時候,鬆田陣平勉強算是教會他怎麽處理紅藍兩線這種最簡單的炸彈。
隻要剪線就好了,還有鬆田遠程指導,成功率有保障。
但是眼前的炸彈完全就是拿著意大利炮把他的心理預期轟的渣都不剩的程度。
三十乘三十的大黑箱子裏麵,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灰白十色線亂七八糟的交織在一起,就像一個巨大的彩虹棒棒糖。
這是什麽惡趣味的自製土|炸|彈?聖誕節禮物嗎?
在一大堆線的正上方還有一個定時器,上麵顯示的倒計時還有半小時。
還好,最起碼時間充裕。雖然還是趕不及讓拆彈警察上車。
“拆開了嗎?裏麵是什麽樣子,有幾根線啊?”鬆田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催問到。
靠著他五點零的視力,找準有幾根線倒不是太難。
“十根。”
“喂!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開玩笑你夠了啊。”
電話那一頭的鬆田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新海空可沒有和他在開玩笑。
“十根不同顏色的線,全部都纏在一起。”
新海空莫名的冷靜下來,人在極端情況下總能被激發出一點潛力來。
之前那次綁架,新海空兩度以為自己瀕臨死去,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雖說不至於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其色,但至少麵對即將被炸彈炸死這一件事情,不至於過分緊張了。
“倒計時還有半小時。怎麽樣,能拆嗎?”
新海空甚至有心情開玩笑:
“是不是線太多了,不知道該從哪個下手?”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
鬆田陣平很清楚新海空的水準,如果說簡單的炸彈,他或許還可以拆著試試,畢竟也經曆過幾次了。
但是十根線。一看就是犯人的惡趣味。不同的線分別連接著什麽地方,有哪些是煙霧彈,又有哪些是真正的絕命刀,他們都一無所知。
即使是真正的拆彈警察,第一選擇應該都是把炸彈運到安全的地方引爆,而不是冒險拆除炸彈。
更不要說本來就是半吊子的新海空。
看樣子是拆不了了。
新海空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來。
“拆不了那就直接通知火車停車吧。或者我們可以試著把炸彈運走引爆?”
解決炸彈的辦法千千萬,犯不著每個炸彈都想辦法拆。
“等等,那邊還有一根線!”
一旁的金發男人伸手指著黑色箱子的底部,製止了新海空試圖繼續挪動箱子的舉措。
線?
新海空站到金發男人身前,才看到原本被黑色箱子箱身擋住的一條黑線。
那條黑線似乎被預留了一定的長度,使得黑箱變得可以拖動,但是那個長度又不夠繼續挪動黑箱。
好險,剛剛要是再挪動一點,線估計就要斷了。
那條黑線從黑色箱子的後部一直延伸到車廂一角,埋進了地板裏。
列車的地板下麵會是——
糟糕!
“新海空!先別動炸彈!”電話那一邊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了鬆田的吼聲。
“大阪那邊傳過來的最新情報,炸彈和列車底部的發動機連在一起,一旦列車停止,或是炸彈被移開,都會直接爆炸!”
鬆田的聲音被外放出來,整個列車車廂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乘警已經兩股戰戰,麵色像雪一樣蒼白。
“警、警官,那我們怎麽辦啊?”
新海空擰緊了眉,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列車車廂極度安靜,他們甚至可以聽到倒計時一分一秒流逝的聲音。
炸彈又拆不掉,車子又停不了。
難道真的要等死嗎?
新海空很清楚自己能力的極限,這個炸彈一看就是他不可能拆得掉的。
不能移動炸彈,所以炸彈不能離開火車。
火車不能停下,所以群眾不能撤離。
炸彈所造成的巨大威力不僅僅是炸毀一個車廂這麽簡單。
它所產生的衝擊波會使得整輛列車都受到衝擊。
所以繼續留在火車上就是必死無疑。
不是他吐槽,這個炸彈就離譜!
為什麽死神小學生碰到的是紅藍二線智障版炸彈,他碰到的就是究極進化惡魔地獄級炸彈。
能不能像電影裏那樣,把所有人轉移到前麵六節車廂,然後把車廂之間的連接斷開呢?
新海空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呢喃出聲。
“不可以的。警官,動車組是分散動力係統,在運行狀態下車廂之間是自動絞合狀態,如果要斷開車廂,就得先停車。而且車廂一旦斷開,七號車廂的發動機應該就會停轉。”
乘警顯然要更熟悉列車的操作,否定了新海空的提議。
斷開等於發動機停轉,發動機停轉即爆炸。
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那換一條呢?
如果降低列車的車速,然後讓車上的乘客跳車呢?
他看了一眼窗外,火車的底盤很高,和地麵有一定距離,即使是從三輪車上跳下去,砸到這樣的砂石地上,也會受傷。
如果不能跳下車,那能不能跳上另一輛車呢?
他們可不可以從這一輛火車上安全的跳到另一輛火車上?
火車不像輪船並排時會因為壓力差相撞,兩輛火車並排行駛,因為自身慣性和鐵軌的限製,並不會產生碰撞的危險。
而隻要他們的速度都維持差不多的狀態,速度又足夠低,壓力差會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從一輛車到另一輛車上雖然有危險,但是絕對是可以辦到的。
但是隻剩下半小時了,警方真的來得及調一輛最近的列車到這裏嗎?
不管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新海空抽出電話攥在手裏,把黑色箱子重新推回原本的地方。
“你——”
一旁站著的金發男人發出一聲驚呼。
新海空抬頭,正對上對方冷冰冰的藍色眼睛。
這可和新海空剛剛捕捉到的,男人話語中泄露出的那一絲焦急,完全不匹配。
半跪坐在地上的黑發青年雖然位置很低,但是黑色眼睛微微眯起那一瞬間,爆發出的氣勢亦不容小覷。
即使是低看高,也絲毫不落下風。
金發男人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神情,若有所思的問道:“警官,你不拆彈了嗎?”
新海空幹脆地點了點頭。
“我不會拆彈。難不成你會?”
金發男人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縫隙,似乎完全沒想到新海空堂堂一個警察,竟然會這樣講話。
他硬生生被噎住了。
這個從大阪上車起就一直坐在他隔壁的男人,不太簡單。
他好像是蓄意接近自己的,看到炸彈時的反應也不太合常理,還有那個奇怪的工具
但是現在來不及想這些了,新海空用最簡潔的話語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鬆田陣平。
對方很快就傳來了好消息,剛好有一輛列車就在另一條軌道上,距離他們還有一小段距離,馬上就能追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行動,新海空帶著乘警把列車後半部分的人一一轉移到前麵的車廂,盡可能達成所有人都待在前兩節車廂的結果。
如果炸彈真的爆炸,前兩節車廂受到的影響應該是最小的。
現在,一切都要看警方之後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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