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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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海空今天的行程是早上從安室透那邊打聽到柯南他們買的票之後,  臨時定下來的。
    安室透和柯南會知道,他可以理解。
    可是這個金發男人是如何知道自己會上這一輛車的呢?
    他會和炸彈的事情有關嗎?
    不對,如果炸彈的事情和他有關,  他就是衝著弄死自己來的,  怎麽可能在剛剛救自己。
    那他是如何拿到自己行程的?
    新海空皺起了眉。
    他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行蹤是不是被泄露出去。
    三年前在米花醫院的時候,赤井秀一為什麽可以那麽準確的守在那裏狙擊挾持他的犯人。
    新幹線上,  為什麽他剛完成任務回去,琴酒就等在了家裏。
    還有現在,  早上才買的車票,  為什麽下午一點的時候這個人就可以跟上車?
    這一切最合理的解釋就是——
    他的身上被裝了定位器。
    從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開始,他的身上就已經被安裝了定位器。
    定位器應該是琴酒本人裝的,從這個角度去推斷,  金發男應該和琴酒有關係。
    所以,  金發男是酒廠的人?
    新海空忍不住挑了挑眉,  側過頭看向駕駛室外麵。
    這個駕駛室正中間有一塊貼著防窺膜的玻璃,從裏麵能夠看到外麵的情況,  但在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那個金發男人此時正靠在走道上,還在流血的手扶著欄杆,天藍色的眼睛微微合上,  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
    到底會是誰?
    新海空把目光移回論壇。
    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樓上小心打臉,好多死者也長得好帥好帥。不過你們覺得這個新角色有沒有可能是m的另一個馬甲啊?就,不是快要三選一了嗎?
    返真歸樸:哦哦哦!有可能!這個解釋我能接受。上一章m瀟灑退場的時候,  透子的心理活動明顯就是在為的身份展開。
    橫濱第一名偵探:說實話,  我感覺比起金發男人,  這個穿著警服的大叔的嫌疑更大。
    首先,  無論是華國還是日本的警察都是不允許留大胡子的,但這家夥一臉大胡子,我無法理解。
    其次,金發男出來的目的雖然不明確,但是他確實真切的救了空哥,而大胡子這邊的警察差點害死空哥。
    再次,大胡子的表情和動作和他的年紀非常不符合。四十餘歲卻能夠健步如飛,年紀比空哥大卻一直對著空哥說敬語,空哥看過鬆田聽過描述都認為基本沒救的炸彈,他能夠輕鬆拆掉,而且耗時三分鍾。沒聽錯吧三分鍾?
    鷺江和:大偵探說的在理。胡子和身體動作都是疑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關注過,毛利小五郎的動作,和這個大胡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年齡層的。
    論壇上的風向慢慢偏向質疑愛知縣派過來的拆彈警察。
    警察確實有不準留胡子、不準留長發、不準卷發之類的要求,但是其實違反這一要求的也不在少數。
    年紀大的、德高望重的警察或多或少有留一點點胡子的習慣,像是目暮警部,又或是快鬥那邊的中森銀三。
    但是像這個大叔這樣留的胡子亂七八糟的倒是很少見。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一樣。
    還有他跳過來時的樣子,那樣幹脆利落,隻能給人兩種感受,一是身手矯健,一是膽子很大。
    新概念熱愛:如果把金發男和大胡子都算上的話,再加上空哥或者鬆田其中一個人,我們的m三選一就湊齊了呀!
    綠顏色的海:哦哦!敲碗碗,等更新,這波我站大胡子。
    仙人掌男孩:那我就占站金發男。金發男說不出是故意救空哥來博取他的好感度,然後騙取空哥的身心,趁機打入警視廳!
    警視廳今天倒閉了嗎:那我也站金發男好了。但是我希望能看到m和空哥聯手對付紅方。警視廳天天都是案子,三天兩頭要住院,還不如叛逃到酒廠去,以空哥的智商絕對能兩天拿代號,三年當boss,然後讓m一手扶著我空哥上王座,反派yyds。
    靠女人的男人要不得:雖然但是。樓上,你昨天還叫“酒廠今天倒閉了嗎”,你轉換陣營是不是過於快了
    警視廳今天倒閉了嗎:我一直站空哥的啊,之前空哥在警視廳,所以酒廠最好快點倒閉,現在警察不做人,wuli空哥還是快點到酒廠去比較好。
    笑死,他現在就在酒廠。
    列車的速度已經開始慢慢下降,新海空透過論壇看向窗外,窗外原本空曠的景物漸漸被高高的隔離板擋住。
    列車緩緩駛進車站,月台上站著很多新海空非常熟悉的警察同事。
    他們旁邊的軌道上還停著剛剛那輛駛走的列車。
    列車的速度降到最後,已經和走路時差不了多少,新海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出駕駛室。
    車門剛剛打開,警察們邊一擁而上。
    鬆田陣平此時卻落在最後麵。
    他黑色的眼睛沉默的望著新海空,如同沒有任何波瀾的死水。
    俊朗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完全不是新海空原本預想的焦急、緊張或者是生氣。
    這樣的鬆田陣平很少見,也讓新海空有點躑躅不前。
    “鬆田”
    鬆田陣平其實並不是不緊張新海空。
    恰恰相反,當電話另一頭傳來刺耳的摩擦聲並被動掛斷之後,他的心髒整個也隨之揪了起來,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搖搖晃晃而落不了地。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了,為什麽突然掛電話?
    慌亂中的大腦裏不斷猜測所有未知的可能,無數雜亂的記憶碎片亂糟糟的湧上腦海。
    他甚至都回想起三年前還是一個菜鳥警察的新海空說的話。
    “警察這個職業,似乎總是免不了犧牲”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的屍體——”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鬆田陣平無法想象這種“如果”。
    他嚐試著打回去。
    可是無論怎麽回撥電話,那一頭始終是關機狀態。
    他打電話給負責接應的愛知縣縣警,卻隻得到列車已經開走了這樣簡潔的回複。
    新海空上車了嗎?
    炸彈爆炸了嗎?
    全部一無所知。
    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倒計時,一點點歸零,當指針真的繞過了正上方的那個數字之後,他的心髒反而不再像是被吊在半空中。
    他的心髒被捏在一起,他甚至不可避免的聯想到——炸彈是不是爆炸了。
    直到同樣和他一起等在東京站的目暮警部,他接到了來自警視廳的轉接電話。
    電話那一頭,一個粗獷的男聲簡單交代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包括新海空如何跳車失敗受傷,炸彈又是如何被拆除,還有新海空的移動電話丟失的事情。
    鬆田陣平的心安下來。但是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新海空。
    他感覺自從新海空被綁架那一天起,或者說是,自從降穀和新海空交談以後,他和新海空就開始有了沒辦法告訴彼此的秘密。
    這樣說其實也不對,他和新海空之間本來就有很多秘密。
    新海空一直都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雖然新海空自己似乎並沒有感覺。
    從他第一次在警視廳見到這個後輩起,對方身上就堆砌著無數秘密。
    麵對巡察工作焦頭爛額,卻會在深夜的電腦機房熟練地搜集資料,對案件有著抽絲剝繭般恍如天生的超強推理能力。
    麵對炸彈時慌張失措,卻又膽子大到拿自己當人質去換整個醫院所有人的生命。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透這個剛剛從警察學校畢業的後輩,三年後同樣沒有完全看透。
    但是這個秘密不一樣,就像是劃在他和新海空之間的巨大鴻溝。
    他明知道新海空在對岸,在獨自麵對著無數風險,可是他過不去。
    綁架的事情是這樣。
    新海空突然之間沒有任何預兆的被調到大阪也是這樣。
    新幹線上的炸彈還是這樣。
    他很清楚,能夠讓降穀潛伏這麽多年一直沒能夠回來的地方,必定是龍潭虎穴。但他無能為力。
    新海空看著鬆田冷冰冰的臉,心裏也開始打鼓。
    “新海警視,你沒什麽事吧?”
    目暮警部已經先一步走上車,走到了新海空身邊。“那輛列車的事情芳村警官已經和我們說了,我們會通知車站對那位沒有遵守規定的駕駛員給予一定的處罰。”
    隻是處罰嗎?
    不過也隻能如此了。即使常年駕駛列車的駕駛員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人。
    那個駕駛員也同樣可以咬死不認,裝無辜扮可憐假裝自己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所有的行為隻是出於對炸彈爆炸的害怕。
    甚至於如果新海空真的因為這樣的原因死在那裏,那位駕駛員最多判一個過失致人死亡,不要妄想死刑了,即便是監|禁,可能也過不了多久。
    人的惡意和法律兼顧不到的地方,一貫如此。
    不過,芳村?
    他眼角的餘光瞥到那位大胡子警官,對方此時正領著上車的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往後麵的車廂走,那些警察似乎想要親眼查看炸彈的情況。
    鬆田陣平也一言不發的跟在大胡子警官的身後,越過了新海空。
    “我沒什麽事,目暮警官”,新海空看到那個大叔的背影消失在車廂盡頭以後,轉過頭看著目暮,“那位芳村警官,他是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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