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拘捕的警視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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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在不算擁擠的道路上平穩的行駛著, 新海空坐在後座,細弱的手腕上還套著手銬。
“我們馬上就回到警視廳,拜托那邊也快點做好準備”坐在他左邊的鬆田還在打電話。
新海空側過頭看向窗外, 裝作放空似的點開了論壇。
算算時間和劇情量, 該更新了。
樓主:[置頂]《被拘捕的警視正·中》好氣啊!非要分個中,就不能一口氣連載完嗎?
打工皇帝在酒廠:前排。我好想知道誰是m了。
警視廳何時倒閉:?樓上你這麽快的嗎?啊,空哥早就被證明是無辜的了。
愛德華:對啊,透子的推論還有朗姆的話你沒注意到嗎?空哥肯定是無辜的。是m盯上了空哥,一直在製造各種危險。
琥珀川:空哥實慘。又是同情空哥的一天。
打工皇帝在酒廠:我說的m當然不是空哥了。我是說他![附圖]
新海空點進那張圖片,圖片上的男人有著一頭黑色卷發,囂張的表情,墨鏡別在衣領上。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引得前排副駕駛座上的小警察好奇的回頭看。
“你好端端笑什麽?”隔壁的鬆田一手舉著電話, 一邊詫異的扭過頭,黑色的眼睛裏帶著疑惑。
“沒什麽, 突然想到很好笑的事情而已。”黑發青年歪了歪頭,重新看向窗外。
苗木老弟:鬆田陣平?這好像是空哥的好朋友吧
打工皇帝在酒廠:我們將m的特點和鬆田陣平的特點進行比對,就會發現非常奇妙的事情——
首先, m臥底於警視廳, 鬆田陣平自從警校畢業之後, 就一直呆在東京警視廳。其次,m已知可能是酒名, 可能是姓氏首字母。鬆田的羅馬音是開頭。再次, m的年齡最早可以推到八年前,而八年前恰恰好是鬆田上大學時期, 他從這個時候開始準備臥底警視廳、考警校, 完全合乎常理。最後, m一直盯著新海空,卻從不痛下殺手,且非常清楚安室透的動向。已知鬆田是新海空的好友,自然不會輕易對新海空下殺手,且他疑似和安室透認識。我經過年齡推斷,合理懷疑他們是警校時期的同期。如果是這樣,鬆田同樣滿足“安室透的熟人”這一條件。
頭頂奶茶火鍋:嘶——雖然全部都隻是推測、沒有證據,但不知道為什麽詭異的合理。
。。:唔我其實有注意到鬆田的表情。[附圖]這個笑容,你們有沒有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新海空裝作擦車窗上麵的灰塵,輕輕點了一下那張圖,是鬆田陣平連夜趕到警局和他見麵的時候,對方之所以會笑好像是他剛剛向鬆田告了安室透一狀。
那抹笑容中夾雜著深深的怒意,又勉強維持住表麵的和平,顯得極其扭曲,甚至有一點嚇人。
小櫻:好嚇人啊,為什麽一個警察在得知自己好友被捕入獄的時候,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啊?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控一樣
小千:是不是本來就是鬆田策劃的啊?畢竟你想啊,空哥幾點鍾回家這件事,除了空哥和送他回來的鬆田以外,根本沒有別的人知道。為什麽凶手可以那麽湊巧的在那個時候綁架空哥?除非凶手從空哥到家之後,就一直跟在他身後,就算空哥不下樓買飯,也還是會被凶手綁架!
新概念熱愛:有道理!我們其實忽略了一個細節。空哥被綁架和死者到達酒店前後時間間隔隻有短暫的十分鍾,這說明凶手一定是早有預謀。那麽凶手是如何確認空哥的下班時間的呢?恐怕就隻有親手把空哥送回家的
綠顏色的海:我覺得還是不要這麽早就下定論。之前空哥參與七起案件的事情被透子指出來了以後,你們不也一窩蜂的指責空哥是m,現在又因為一些推論懷疑鬆田,還是再等一等吧,如果按照三選一的慣例,還有一個候選人沒有出來呢。
小草莓:確實。不過,你們怎麽看透子最後的那個表情和動作啊?他為什麽那麽焦急。
水星:唔,大概是朗姆得不到就毀掉的態度,讓他察覺到即將洗脫嫌疑的新海空很有可能被m幹掉,加上對方已經離開了拘留所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所以透子很緊張吧。
夕顏:那空哥不是很危險嗎?不想要空哥出事
緣木求魚:安心好了,空哥現在人氣這麽高,老賊不會輕易安排他狗帶的。
雙黑:但是朗姆真的隻是說說而已嗎?總感覺這不太像他的人設。朗姆的性格好想要更老奸巨猾一點,怎麽會安心把這麽重要的任務全部交給透子一個人來做呢?
bony:額,因為透子的實力確實很厲害吧。除卻臥底這一點不談,他應該比酒廠裏很多真酒都要厲害一點,加上他剛好還認識新海空本人,朗姆會把策反空哥的任務交給他也蠻正常的吧。
超高校級的偵探:我們來捋一下。目前盯上空哥的是酒廠的兩派勢力,一派是m,另一派以朗姆為首,實際執行人是透子。已知透子已經連續兩次敗在m手下,導致自己的任務失敗,這說明透子目前在各方麵的實力上都暫時棋差一招。可是朗姆依舊非常頭鐵的安排透子去招攬空哥,讓透子再次和m對上線。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橫濱第一名偵探:站在領導者的角度,不太可能會給一個屢屢失敗的人第三次機會。我個人傾向於認為,讓透子去招攬空哥應該隻是朗姆計劃中的一環,他絕對有後手。我們還可以討論一個問題,透子之所以緊張,是感覺真的有可能幹掉空哥嗎?
江之島:當然、不會啦。以m的實力,如果真想要幹掉空哥,空哥早死八百回了。m對空哥顯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態度。像是在磨練,又像是在刻意刁難,可是到了危急關頭卻從來沒有下過狠手。
一米六的空醬我的愛:對不起我嗑一秒鍾m空,大佬們不用管我。
超高校級的偵探:其實我感覺,比起明麵上的m,一直藏著後手的朗姆對空哥的威脅要更大一點。也許到最後動手的根本不是m,而是嘴上喊著要招攬空哥,實際上痛下殺手的朗姆。
猜得八九不離十。
論壇上的讀者非常聰明。就連朗姆藏起來的後手都能夠猜到。
而他想要利用的正是他們的這種聰明。聰明人總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自大,比起別人灌輸給他們的信息,他們會更加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手推導出來的“真相”。
安室透是這樣,論壇上的這些“偵探”們也是這樣。
對待這樣的人,他一開始一味隱瞞的策略,其實選錯了。所以前期他的處境一直很被動。但是現在他找到了正確的路徑。
所有的一切,根本就完全不需要隱瞞,將事實真相裁剪的支離破碎,按照新的邏輯重新排列組合,就能夠使那些聰明人陷入自己一手造就的思維困境。
對於鬆田,他從來沒有想過把m的身份安置到他身上。
即便他很合適,甚至遠比之前的村上正基要更加合適,但是沒必要。
他有更好的辦法。
鬆田在論壇上無非就是湊一個三選一的人頭罷了。論壇讀者吵破天也不會影響現實中鬆田陣平的生活。
那天在警視廳,當他通過論壇發現安室透已經懷疑到自己身上時,其實想過很多種辦法。
他想過直接安排一個組織成員偽裝成m來刺殺自己,但這樣未免過於張揚,刺激太過火,很容易被安室透看破。再者說他也不可能真的傷到他自己。
他還是很惜命的。
直接向安室透坦白身份,偽裝成雙麵臥底,這也不是他的作風。
如果想要讓和新海空表現出對立的立場。
而且這種對立必須從第一起案子發生之前,就存在。
於是,他給自己寫了一個劇本,但又不直接把這個劇本說出來。
他要讓那些聰明人,一步步自己腦補出整個劇本,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對此深信不疑。
從來就沒有什麽m要殺五野圭介。
真正想要殺五野圭介的人,是琴酒。
老大哥早就擬定好了計劃,卻在準備動手的前一天晚上被他打斷。
明明有捷徑,不走白不走。
他拜托琴酒散布出m要殺五野圭介的信息,引誘朗姆上鉤。
朗姆在日本的得力手下並不多,其中最方便出麵的應該是表麵身份勉強算是個偵探的安室透。
安室透在得知m會主動出手後,勢必會趕到現場。
緊接著,他又借用朗姆的名號約出了五野圭介,精心選定了時間和地點。
隻要釣到了五野圭介,也就等於釣到了安室透。
前期準備已經做完,背景資料已經齊全。
那天鬆田送他回家之後,他其實上樓了的。他一路走到了家門口,準備回去拿一件保暖一點的外套。
雖然後麵的戲需要用到那件他精心挑選的雪白色運動衫,但是有外套總歸能頂一會是一會。
就在他準備開門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門上安裝的感應器。
能夠在這個時候裝感應器的人,除了安室透,他再想不到第二個。
前期的懷疑之火,必須要燒得足夠凶猛,後期才能夠反噬的更加厲害。
於是他臨時改變主意,特地過家門而不入,就是不讓那個感應器響。
琴酒按照他們之前約定好的那樣,提前等在了樓下監控視頻的死角。
他根本就不是被迷暈的,他是自己主動走上車的。
血檢結果當然檢測不到任何致幻成分。
但是那又怎樣,有致幻成分反而會造成諸如——他是不是特地策劃這起案子,自己把自己迷暈的,這樣的疑問。
倒不如幹脆就不要迷暈,他也少糟點罪。
酒廠研發出來的藥物裏,確實有使人失去意識、卻不會被血液檢測測出端倪的特效藥。
臥底酒廠多年的安室透和身邊住著一個灰原哀的柯南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一點。
他們到達酒店之後,他坐進了空間寬闊的手推車裏,被偽裝成清潔工的琴酒運送進3109號房間。
在琴酒動手之後,他就站在一旁的牆邊上靜靜地等待。
破碎的花瓶是琴酒和他提前約好的暗號。花瓶底部被裝上了微型炸彈。
他事先調查過,安室透等人大概會在八點前後到達酒店。
所以他要求琴酒在八點之後,看到任何客人靠近3109號房間,都要引爆炸彈。
當守在監控前的琴酒看到安室透等人站在3108號房間的門口時,他引爆了炸彈。
花瓶破碎,好戲開拍。
想要安排出整場劇目,最令他憂心的地方,其實並不是安室透和柯南會不會信任他。而是如何讓琴酒配合他的要求。
站在老大哥的立場上,難道不會懷疑自己的同事到底在搞些什麽幺蛾子嗎?
為什麽臥底臥的好端端的,非要自己嫁禍自己,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
相信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
更不要說朗姆手底下的波本酒安室透趕到了現場,還將要親手抓住他。
這就更奇怪了。
站在琴酒的立場上,無論如何也很難理解這一點。
無論琴酒本人有多麽信任、縱容他,也不能把人家的邏輯架在火上烤。
還是要想出一個萬全的計策,使自己的這項計劃對琴酒而言,同樣有利可圖。
黑發青年看向窗外。
大下午的街道上,車輛不算太多。
冬日裏半遮半掩的陽光使得馬路上的氣溫有些許回升。
一切都顯得那樣慵懶、平和。
他即將為琴酒獻上最好的禮物。
·
安室透一口氣衝進電梯,抬起手去按電梯鍵時,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拿手機了。
過度緊張的情緒使他整個人如同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備用的手機,遠程刪除了原手機裏的信息。
這原本是他為了防止自己暴露所留下的後手,卻沒想到用在了這裏。
電梯上的紅色數字緩慢的跳動著。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深切的感受到這種老舊電梯的運行速度到底有多麽緩慢。
當他看見朗姆的那段話時,當時的第一反應確實是,m很有可能要殺掉新海空。
但隨後他慢慢冷靜下來。
m如果要殺死新海空,不必要使用這麽曲折的手段。這樣的手段更像是m想要策反新海空。
事實上比起m,他現在更擔心朗姆。
朗姆這個人向來狡猾,剛剛那段話與其說是在提醒他,倒不如說是在警告。
如果無法策反新海空,那就殺了新海空。但是由誰來殺了新海空呢?朗姆對於“無法策反”這個結論的定義又是什麽?
什麽叫無法策反?是遭到新海空的明確拒絕,還是當顯現實條件變得不那麽有利於他們去策反。
一個正值的、年紀輕輕就登上警視正之位的警察,在洗脫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之後,真的還會願意被策反、進入暗無天日的組織嗎?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一旦新海空洗脫嫌疑,就意味策反任務的失敗。
策反任務失敗,朗姆就會動手術殺人。
現在新海空的境況非常危險,無論是m還是朗姆都隨時有可能傷害到他。
“叮——”
電梯終於到了。
他迅速衝出電梯,奔向自己停在車庫裏的白色馬自達。
·
寬闊的道路上,一輛沒有裝上警示燈的警車正緩慢行駛著,忽地從側邊的小道裏竄出兩輛黑色轎車,一左一右將這輛警車前進的道路瞬間堵死。
突如其來的刹車使得新海空整個人撞到了前座的椅背。
迅速反應過來的鬆田從口袋裏掏出槍,大聲喊道:“倒車!馬上倒車!”
反應有些遲鈍的司機被這聲怒吼嚇得一激靈,連忙掛倒擋開始倒車。
“鑰匙!快點把手銬的鑰匙給新海空!”鬆田伸手拉了副駕駛座上的年輕警察一把,一邊拉開手槍的保險栓,對準前方的兩輛車;一邊單手操縱手上的手機,給警視廳發去警報。
怎麽會突然有人攔他們的車,現在距離警視廳不到一公裏距離,警視廳那邊的救援會來得很快。
攔車的人是誰?他們是衝著新海來的嗎?他們和新海被陷害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
現在警車上坐著的兩個年輕獄警沒有一個上過前線,新海本身偏文職人員,估計槍都開得勉強,更不要說用射擊阻斷敵人了。而且新海本身剛從拘留所裏出來,手上還套著手銬,更不可能有槍。
真正能打的恐怕隻有他一個人,可是敵方有三輛車
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警車的玻璃是特製的防彈玻璃,隻要對方不動用機關槍一類的大型武器,短期內應該不會被射中。
副駕駛座上的年輕警察聽到鬆田的話,慌慌張張的從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艱難的翻找著。
下午的車道上,車子不是很多,但也不可能任由他們一個勁兒往後倒。
正常行駛的車子慢慢往這個車道上湧,警車才往後倒了幾米,就被後麵的車輛堵住了。
“怎、怎麽辦啊鬆田警官。”司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車子停在了原地。他哭喪著一張臉,回頭看向斜後方的鬆田。
“嘖。”鬆田探出身體去轉動方向盤,把整個車子轉向了右側,“往對麵車道開啊!”
“那不是逆行嗎?而且那邊有護欄欸”司機猶豫了一下,就錯過了朝對麵車道開的最佳時機。他們左右兩側的車道上,全部被堵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現在是真的完全動不了了。
鬆田被硬生生氣笑了,看向副駕駛座上還在低頭忙碌的年輕警察,開口問道:“鑰匙找到了沒有!”
車子被困在中間,完全動彈不得,局勢對他們太糟糕了。新海空根本沒有自保之力,必須先給他解鎖才行。
“找、找到了!”副駕駛座上的警察遞給新海空一把銀色的小鑰匙。
黑發青年一邊低頭解開手銬,一邊皺著眉、看著前方堵著的車子,麵容堅定的說道:“直接開車撞過去吧,多等無益!前麵兩輛車之間並沒有完全挨在一起,用力撞過去,或許能撞出一條生路。”
趁著現在對方還沒有用槍射擊,先衝出去,他們距離警視廳已經很近了,要不了多久,救援就會趕到。
“對!直接撞過去!馬上!”鬆田意識到這個膽小怕事的司機靠不住,整個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控製著方向盤,在司機耳邊大聲吼道:“踩油門!”
司機大腦一片空白,隻得聽從鬆田的話,一腳踩下油門,整個警車如同射出的箭一般朝前方衝去。
下一秒——
密密麻麻的槍聲從四周響起。
金屬高速撞擊鐵板的聲音劈裏啪啦的砸在所有人的腦海裏。
原本靠在窗邊、雙手緊緊抓著扶手的黑發青年忽然回頭,看向鬆田。
“快跳車!快!油箱被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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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睜大眼睛,慌張的鬆開油門,整輛車的速度迅速慢了下來。
車內的四個人畢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警察,在危急關頭憑借著肌肉記憶完成了逃生的步驟。
司機迅速解鎖車門,和副駕駛座上的警察一起各自跳車。
新海空也跟著打開車門。
鬆田推開左側的車門,護住頭部,整個人從車上滾了出去,他最後回望了一眼車上,看到了新海空跳車的身影。
下一秒火光驟起,整輛車被一片熾熱的火焰吞噬。
鬆田在柏油路麵上接連打了幾個滾作為緩衝後,順勢從車與車之間的間隙撤離到了人行通道。
那些人的射擊,目的性極強——全部都是對準警車本身,沒有一槍落到他們這些人身上。似乎隻是單純想把他們從車上逼下來。
遠處已經傳來了烏拉烏拉的警笛聲,援兵要到了。
他舉著槍,從後方繞過停在左側的那輛黑車,想要去支援新海空。
但沒想到才剛邁出幾步,就看見身邊的這輛黑車猛地加速,朝著正前方的道路開去,留下空蕩蕩的道路。
!
怎麽離開了?
這群人來這裏,隻是為了把他們從警車上趕下來嗎?
鬆田忍不住怔愣了片刻,手上的槍不自覺放了下來。他看著左側車道上重新變得空蕩蕩,整個人有些無所適從。
中間車道的警車還在燃燒,連續不斷冒起的濃濃黑煙幾乎阻斷了他所有的視線,使他根本沒辦法看到跳到另一側的新海空到底是什麽狀況。
新海空怎麽樣了?隻是跳個車而已,應該不會受傷吧。
內心所燃起的強烈的擔憂情緒,迅速喚醒了他的神智。
鬆田大步朝著穿越左側和中側車道,當視線終於越過層層濃煙落到實處時,他愣在了原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恐慌情緒,瞬息之間席卷他的整個腦海。
他仿佛溺水的人,使勁兒掙紮也始終無法呼吸。
右側車道上同樣空空蕩蕩。
在前方堵路的黑色轎車,以及在左右兩邊車道堵路的黑色轎車全部都開走了。
那群堵車的人確實都離開了。
空蕩蕩的路麵上隻剩下捂著手肘不停□□的年輕獄警。
卻唯獨不見那個同樣跳車了的黑發警察的身影。
新海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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