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代號十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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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新海空被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從回憶裏喚醒,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被拍的砰砰作響的防盜門,湊到貓眼前麵看了一眼,門外站著一臉焦急的風見。
    又怎麽了啊?
    再忍某位公安先生幾天,  再陪他多玩幾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小遊戲。反正他的目標就是幹掉朗姆,  順便把諸伏拉到台麵上。
    新海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打開防盜門。
    “請問有——”
    “新海警官,你沒事吧!”風見猛地推開防盜門,  差點把站在門後麵的新海空推倒在地。
    本來是沒事的,你再推一次可能就有事了。
    “請問有什麽事嗎?我一個人在家裏,  很好。”
    新海空勉強自己勾起嘴角,溫聲回應道。
    “啊,您沒事就好,  我們是看到您回去之後,客廳的燈光一直沒有打開,  所有有點擔心您的安危。”
    “不好意思,  我剛剛看了一眼手機的信息,  還沒來得及開燈,讓你們擔心了。”新海空抬手重重地摁下玄關處的開關,  明亮的光線瞬間充盈整個客廳。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我就先關門了?”
    新海空在風見的點頭中沉重而緩慢的關上防盜門。
    他把自己腳上的鞋子蹬掉,三兩步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繼續看剛剛被打斷的論壇。
    樓主:[置頂]《烤肉自助殺人事件》
    一米六的空醬我的愛:好棒好棒!新的案件又看見空空了!這一次是吃烤肉的空空嘻嘻嘻,快樂轉圈圈jpg。
    打工皇帝在酒廠:咳、樓上冷靜一點,  這一次的案件好複雜啊,  我有點沒理清楚。
    警視廳何時倒閉:嗨呀,  為什麽要理清楚啊,  隻需要知道,首先空空出事了嗎?沒有。其次,死人了嗎?死了。最後,三選一了嗎?欸,話說這一次沒有三選一啊,嫌疑人好像就隻有店主和妻子兩個人。
    愛德華:算有三選一了吧,畢竟算上死者本人就是第三個選項了嘛,誰會想到是死者自己殺了自己呢。新概念三選一,笑死。
    琥珀川:不是,我沒有看懂一氧化碳的事情,我腦子不好我承認,輕輕跪下。能不能出來個大佬解釋一下啊,怎麽感覺好像有三邊都在放一氧化碳
    超高校級偵探:我不是大佬,不過可以幫著解釋一下。確實有三方都想要放一氧化碳,第一個是死者,用來自殺騙保的,他的一氧化碳是裝在罐子裏帶過來的,他的妻子還賊配合的帶走了空罐子。
    然後第二個想要放一氧化碳的人是店主。店主想要害死者,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剛好被空哥他們的事情給打斷了。最後一段不是有反複交織回憶和現實嗎?回憶就是店主把裝著一氧化碳的銀色罐子從儲物櫃的紙箱子拿出來,現實是他心虛的把罐子重新放回去。
    最後一個,其實就是有人要害空哥,按照風見的話說是一個拿著罐子的可疑黑衣人反正害空哥的人,從邏輯角度推斷,大概率是酒廠。不過,我感覺這種殺人方式還蠻別致的,真看不出來是組織幹得。
    苗木老弟:哈哈哈確實,用一氧化碳是什麽小巧思啊,廚房小能手了簡直。酒廠不都開著直升飛機掃蕩東京塔的嗎?場麵太小,場麵太小。(狗頭)
    琥珀川:嗚嗚嗚謝謝大佬,乖巧坐下並假裝自己聽懂了。
    頭頂奶茶火鍋:所以酒廠是真的要對空哥動手了嗎?(瑟瑟發抖jpg)我沒看漏什麽地方吧,我記得上一次有空哥出現的案子裏,空哥不是剛剛被朗姆綁架然後被救回來嗎?酒廠怎麽又要殺空哥啦!
    。。:你沒看漏,上一次朗姆把空哥綁走之後,那個叫鬆田陣平的警察跑過去救空哥,結果來遲一步,空哥的生死危機被預備役了已經。我懷疑這一次想要殺空哥應該是朗姆的主意,因為無論是鬆田還是還不想空空死,但是朗姆就
    上一次安室透易容成鬆田去救下他,漫畫不知道為什麽,從始至終都沒有畫出後者的真麵目,始終用的是鬆田的外表,以至於論壇上的讀者現在都認為救下他的人是鬆田和malt。
    這個誤會估計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因為照著現在的劇情看,創作者暫時還沒有解釋這一切的必要。鬆田和安室透之間的羈絆也遲遲沒有在漫畫上出現,到目前為止,在讀者心目中,鬆田陣平應該都還隻是一個m後備役而已。
    小櫻:!我立馬腦補出m空小故事,生於黑暗、玩弄人心的邪惡謀略家意外碰到了光明正義的小警察,他浸淫黑暗多年已經失去了靠近光明的能力,隻能伸出雙手,將身處正義之中的人也拉入黑暗。他精心設計無數起案子,不為作惡,隻為讓小警察看到——在這冷酷的世間,所有人都背負罪行緩步向前,所有人都有隱匿於內心深處或昭然宣之於口的滔天惡意。真正不染塵埃的人隻會如同天際消散的煙火,不留下半點痕跡。
    小櫻:啊啊啊啊我真的嗑爆啊!
    千千:他追,他逃,他們都插翅難飛。哈哈哈樓上小心空哥錘爆你狗頭哦。
    約瑟夫:樓上,如果把m代入成鬆田陣平,不是更好嗑?(我是正經人)
    新概念熱愛:咳、咳!樓上,也許你們還記得我們剛剛在討論案情?空哥又被酒廠盯上了啊喂!總感覺非常危險的樣子。
    綠顏色的海:放寬心啦,空空子現在人氣這麽高,老賊隻要不是腦子抽了,都不會輕易發他便當的。說不定我空還能夠有機會嚐試一下a藥,這樣我們就可以收獲一個6歲版本的空空了。躺平,星星眼,流口水,吸溜。
    小草莓:蕪湖,我已經見過二十六歲的空空,十八歲的空空,還沒有見過六歲的嗚嗚嗚,小小的腦袋,頂著一頭鬆散的黑色頭發,白嫩嫩的臉蛋,因為害羞所以躲到怪阿姨的身後,短短的手指拉著阿姨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張臉,琥珀色的圓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你。啊啊啊啊空空快點試試a藥吧!
    水星:笑死,這年頭粉絲都想當媽了。我就不一樣,我隻是單純喜歡我空的智商。
    夕顏:我隻是單純擔心我空的安危,朗姆想要殺空哥?會怎麽動手啊?這一次的一氧化碳也太智障了一點吧。組織不是裝個炸彈更快一點嗎?
    緣木求魚:加一,還有狙|擊|槍,組織的狙|擊|手跑到哪裏去了?難道除了某fbi以外,組織就沒有能打的狙|擊|手了嗎?
    雙黑:講真組織真的要狙|擊恐怕行不通吧,空空他們現在都有防備了,要麽在警視廳要麽在家,隻是出來聚個餐都出事,之後會更加謹慎。還有風見一直在樓底下守著
    黑龍會頭頭:笑死我了,本來我每次看到有公安出場的鏡頭都要例行討厭公安,但這一次看著他們風餐露宿、徹夜不眠的為我空守門,心疼jpg。
    新概念熱愛:樓上你流下的怕不是鱷魚的眼淚?哈哈哈哈。以及,果然還是主線劇情比較有吸引力,這一章篇幅更大的殺人案反倒是沒什麽人提及了。
    綠顏色的海:其實也不是不想討論這個啦,隻是感覺這次的殺人案,涉案的幾個人基本上都有點yue。這個店主真的是氣死我了。我全程真的一直以為他是不幸被誣陷、被碰瓷,結果到最後反轉說他其實是殺人未遂,他還霸淩!真的忍不了啊,我恨不得讓那對夫妻騙保成功,也想製裁一下這個狗店主。
    向日葵大班:確實,還有那個保險公司,騙員工買意外險,員工真的生病之後又直接開除,真的很惡心了。但那兩夫妻也不是好人,騙保怎麽說都是不對的,一個自殺騙保,一個協助自殺還誣陷他人,都還有圍觀的群眾也牆頭草兩邊倒
    新概念熱愛:結果討論劇情還討抑鬱了是嗎?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不如還是回歸到組織拿一氧化碳殺空哥這個神奇操作上吧。這個操作我真的人間迷惑。
    少年金田一:其實這個操作理論上是行得通的,但由於實際操作起來遇到的阻礙太大,所以很少有成功的。比如說這一次,那個人做之前估計也以為這個店子是真·炭火烤肉,如果他放了一氧化碳,和爐子裏的火一接觸,空哥真的有可能會掛。但主要是沒人想到這個店主掛羊頭賣狗肉。
    小烏:笑死,店主憑借虛假廣告成功製止兩起災禍的發生,最後的贏家或是店主哈哈哈哈。
    奶油甜甜圈:我來預測一波之後的走向,酒廠這一次“暗殺”(狗頭)失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應該很快會再換一個辦法來殺空哥,到時候說不出我們就能看出來救空可能要更靠譜一點哈哈哈。
    巧克力貞子:哈哈哈,誰來救空空,誰就是m預備役是嗎?
    確實很好笑,沒想到新海空的身份和m的身份已經被分得這麽開了嗎?遠遠超過他一開始的預期啊。
    論壇已經快被他翻到底了,也沒什麽新信息了。
    新海空關掉論壇,仰頭靠在沙發上。
    他現在已經確認諸伏景光、金發男和l就是同一個人,諸伏景光身上似乎背負著某種秘密,致使他不願意在任何熟悉的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未失憶”之前的新海空和諸伏景光之間應該處於某種心照不宣的、互相裝不認識的關係中。
    但是好在他並不是完全沒辦法引出諸伏。對方對新海空的安危非常看重,如果順著安室透的計劃,拿自己作為誘餌,釣出來的應該不止有朗姆,還有諸伏景光。
    隻是,該如何操作呢?
    新海空翻出一張紙,重新梳理了一遍安室透那天晚上想出來的計劃,在幾個重要的節點上圈圈劃劃。
    另辟新路自然不如站在前人的樹蔭下好乘涼。
    ·
    東京警視廳。
    嘈雜的人聲慢慢平靜下來,大部分人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但也不乏摸魚的人。
    “叮鈴鈴——”
    負責接線的年輕警員拿起話筒,放到耳邊,疑惑的問了一聲。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請立刻幫我轉達給長官!有大批軍火於昨晚十一點前後,通過海運抵達港口,預計在今明兩日內被運送至全國各個地區——砰!”
    刺耳的槍聲透過電話線傳來,依舊震撼人心。
    震得年輕的接線員渾身一顫。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麽?”
    “快!快通知、啊!——嘟、嘟、嘟”
    電話另一頭的那位男性似乎發生了某種意外,在發出一聲慘叫之後,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這通電話已經斷開了。
    接到電話的年輕警員睜大眼睛,微微顫抖著放下話筒,整個人止不住的打顫。他才剛剛進來工作不過半個來月,各項業務都還不太熟悉,但是眼下這件事的重要程度完全超過了他可以處理的範圍。
    該怎麽辦?對!他說要通知長官!
    年輕警員驚慌失措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頂著眾人疑惑的視線,跌跌撞撞地朝著裏側的辦公室跑去,迎麵和那位身材高大的長官撞上。
    “上班時間,為什麽這麽冒冒失失的?”山本野攔住想要繼續往裏衝的年輕警員,皺著眉問道。
    “出、出事了,我剛剛接到、接到一個電話。”年輕警員不停的大喘氣,連話都說不清。
    山本野抬手扶住快要站不住的警員,語氣嚴肅的問道:“到底怎麽了?”
    “電話、是一個男的,有軍火、全國、快點通知長官!他說快點通知長官,然後砰,槍聲。”
    年輕警員緊張的一個字眼一個字眼往外蹦,但從他蹦出來的這些關鍵詞裏,山本野也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電話錄音了嗎?”
    “錄、錄了。”
    “立刻、馬上把錄音傳到我的郵箱。”
    ·
    “電話掛斷了嗎?”
    空曠的工廠裏站著兩個男人。
    金色頭發的那位正低頭擦拭著手裏的槍,他抬頭掃了另一位一眼,不經意地問道。
    “當然掛了。”另一位褐色頭發的男人皺著眉,從地上撿起摔得粉碎的手機。“喂!波本,這樣做真的有用嗎?警方會有那麽好騙?”
    “我說過很多遍了,你打的電話隻不過是幌子而已,警方是否真的上鉤,得看我們的布置。再等一段時間,你應該就能看到結果了。”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嗤笑一聲,抬手拿槍頂在褐色頭發的男人頭上,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話說你剛剛演得不錯啊,該不會你真的是警視廳派來的臥底,私底下把這個步驟演練過很多遍了吧,嗯?”
    “喂!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我看你才是臥底吧,朗姆先生給了你這麽多的人手,竟然布置了這麽多天才正式開始。真的是,不知道你還要朗姆先生等多久。”
    褐色頭發的男人在冰涼的槍口麵前也絲毫不見妥協,顯然是過慣了刀尖舔血的生活。
    “我所作的事情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既能夠達到朗姆先生的要求,殺掉那個臭警察,又能夠幫組織解決一直以來沒辦法解決的大問題,朗姆先生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你怎麽能確定他們一定會派那個臭警察上前線啊?”
    “但凡你多關注一點前幾年組織成員臥底警視廳時傳回來的消息,就應該知道,像這樣的事情,按照慣例都是交給新來的參事官負責。那個警察就是總務課最新的參事官。”
    “切!我是沒你這麽關注警視廳。像你這樣摳摳搜搜地也太慢了一點吧,到猴年馬月才能真的幹掉那個臭警察。”
    金發青年聞言,露出一絲笑容,紫灰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寒芒。
    “你懂什麽,好戲不怕等,隻有準備充分了,才能演得滿堂彩。”
    ·
    新海空坐在辦公桌前麵,轉著手上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底下的文件上簽字。
    一旁的咖啡杯冒著白汽,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氣傳遍了整個辦公室。
    文職工作很悠閑,也確實很養人。
    他飛快地掃過手上的文件,在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從辦公桌的一角拿來了紅色的印章,重重的蓋了上去。
    搞定了。
    他把印章放回原本的位置,收回手時卻不慎碰倒了桌子上的日曆,白色的紙質日曆仰麵倒在辦公桌上,有時間的那一麵剛巧在上麵。
    新海空把日曆扶了起來,手指掠過畫工精細的風景畫,停留在時間的位置上。
    今天是,十二月十五號。
    “叩!叩!叩!”
    “進。”
    山本野照例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小心地走進來,他的表情有些難看,眼神裏透露出濃濃的憂慮。
    “新海警官,佐佐木長官叫你去一趟三樓的會議室。”
    ·
    “今天下午十四時許,我們接到了一通無法查明具體來源的報警電話,對方在電話裏告訴我們,有一批軍火被運抵東京港,且將在今明兩天內被分散到全國各地,繞過官方政府的管控,私下進行售賣。”
    “我們立即派人前往東京港調查了具體情況,根據調查人員傳回來的情報,昨夜十一點十分,確實有一艘無法確認具體標識的船隻繞過了港口的官方檢查,私自停靠在監控死角的地方。目前這艘船隻已經開走,但船上的貨物是否被卸下,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按照監控視頻中一晃而過的船隻體量推測,這艘船正常行駛狀態下的一般載重量應該是,5000噸。”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這樣的大事件、這樣至關重要的電話,卻陰差陽錯打到了總務課一個年輕的接線員手上,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我感覺這也未必是真的吧,也許是誰的惡作劇?”
    “那你如何解釋昨夜十一點十分進入東京港的那艘船隻?”
    “額,其實偶爾有船隻繞過檢查也是有可能的吧,說不定——”
    “我覺得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是真的,對方真的繞過了警視廳大規模私自兜售武器,對我們的管理造成的影響將會是無法想象的。”
    “我附議,整整五千噸的載重量,如果真裝的是武器,這種影響甚至有可能持續數十年之久。”
    “可是,警視廳很難處理這種事情吧,要不還是”
    “對啊,我也覺得交給公安廳來處理比較好。”
    “事實上,早在事情一發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詢問了公安廳的意見,對方的回複是,臨近年關,他們人手不足,建議我們自己解決這件事。”坐在上首的佐佐木警官歎了口氣,這件事憑空落到了他們公安部頭上。
    “這就算公安廳不處理,這事也該歸組織犯罪對策部管吧,和我們沒什麽關係啊。”
    “不是這樣的。打電話進來的那位大概率是我們派到某個組織的臥底,他發現了組織正在進行的非法活動,及時把消息傳遞回來,而且從電話錄音來看,他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雖然目前我們還搞不清這個組織的屬地,但這件事已經不再隻是表麵上的走私,很有可能上升到非法進出口戰略物資的程度。這件事真的沒辦法推給組織犯罪對策部。這件事該歸我們公安部全權處理。”
    “諸君,我們不能夠讓他的犧牲白費,我們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幾個原本發言很活躍的警官此時都低下頭一言不發。
    場麵沉寂了好一會,才勉強有人站出來推動進展。
    “話說,按照公安部的慣例,像這樣的事情應該要交給新來的參事官作為總負責吧。”
    他的話剛一出口,餘下的眾人紛紛應和。
    “對啊,新來的參事官,新海警官,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負責吧。”
    “新海警官?”
    坐在末席的新海空怔愣著抬頭,故作茫然地看向叫他的那位長官。
    “我們準備聯合刑事部搜查課、警備部和組織犯罪對策部,針對此次事件成立特別搜查本部,就由公安部新海空警視正作為總負責人,全權指揮本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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