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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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ven不會無緣無故動手,你們之前罵星星的人是不是該道歉!]
[就很離譜啊,電子競技本來就歧視bet和og,現在好嘛,連易感期lh都能放上場,你們下一步是不是打算直接在遊戲入場畫麵寫上“非lh不準入內”的字樣啊]
[sqg負責人心都是黑的吧五年前你們戰隊是什麽辣雞喪批樣子自己心裏沒數嗎當初打場比賽三百個觀眾都找不到一條sqg橫幅,現在在國內提到eic誰不知道ven、夜梟、深神就這麽放任你們家王牌選手這樣被黑被罵]
[大膽猜測,是不是轉會期星神的簽約費要提,sqg故意先來這一波惡心人啊]
[誒!別亂了啊!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幾個嗎:聯盟怎麽會讓易感期lh上世界賽決賽場,審查機製是否出現問題,聯盟內部是否存在貪汙現象,本次比賽結果是否公平公正因lh易感期對bet造成的生理性反抗行為屬於天性使然,那麽聯盟及sqg對ven做出的譴責和處罰是否有失公允如確認gres因使用藥物而提前進入易感期,那麽xtg其他成員是否也有一同使用藥物的嫌疑當事人能否就以上幾點給出答複eic聯盟中國分部sqg電子競技俱樂部sqg-ven夏星辰]
……
網上討論得沸沸揚揚,消息一條接著一條推送,不止夏星辰這裏,基地那裏夜梟他們自然也收到了。
電腦屏幕依舊維持在eic遊戲畫麵,耳麥裏卻久久都沒有聲音,看似平靜到了極點,卻突然在幾瞬之後有人低低地爆出一句“我操”
青團玩的輔助角色是個精靈,掛在隊友頭上就可以提供傷害攻速加成,他第一個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扔了鼠標,索性整個角色一動不動地掛在夜梟頭頂當掛件:“臥槽臥槽臥槽!這是平反了吧是吧是吧,我看熱搜在飆啊,老板做人事了”
sqg俱樂部老板不能說不好,但畢竟是傷人,行事作風總站在商人立場趨利避害,ven賽場打人這事可大可小,忍氣吞聲各退一步不將矛盾激化無論是對sqg還是對聯盟總部都有利可圖不至於鬧得太過生出更麻煩的事端。
顯然,i型藥物就不是sqg一個小小的俱樂部能吞下的事端。
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戰隊經理人甚至特意開了好幾場會,明說公司有規定,不允許選手在外胡說,連微博等社交媒體的賬號都被沒收了。
所以陡然之間挑這麽一個時間點痛處這件事,任誰都知道這沒法善了了。
結合前兩天ven被媒體劃傷的消息,以及今天躲藏在這鋪天蓋地的eic決賽不公消息後的視頻。
視頻裏青年淺笑著走向前,義無反顧地用單薄的身軀將隊友護在身後,輕輕歎了口氣跟隊友說抱歉說連累,可是緊接著電梯門一開,重物直直地朝他砸了過來。記者手中閃光燈堪比白晝,卻將唇舌化作利箭,紙筆頓做三千毛瑟槍,口誅筆伐之後的每一個唾沫星都是在讓夏星辰承認他做錯了。
他們想將高懸於空的星星拉下沼澤泥潭,一個一個趟過去,好將他牢牢定在汙泥之中無法翻身,好讓他這一輩子都活在冤屈之下而無法為自己辯解。
——這樁樁件件,一條又一條地鋪墊,不難看出背後之人的目的。
他的目的很簡單,他不怕得罪誰,也不怕跟eic官方鬧翻,他隻想要夏星辰得到應有的道歉。
消息一被爆出來,內部人士將實驗數據放到網上,有研究藥學的大佬,結合數據一條條分析gres比賽前的戰績與決賽當晚的表現,最終指向gres賽前必然嗑藥的事實。
有學心理學的觀眾,直接從微表情入手,逐幀放大比賽當夜gres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和神情,通過瞳孔放大的程度和雙手交搓的頻率判斷出他在焦慮,同時將這種不自然地焦慮與高中生理課上就會學到的lh易感期的典型焦躁、惶恐、暴力、缺乏安全感等一係列特征聯係在一起,事實如何讓觀者自由心證。
一時間群情激奮,夏星辰摁著sqg幾人不要分心,好歹安安穩穩地打完了一局遊戲,離約定的八點半還有十幾分鍾,網上又爆出來一條視頻。
是芬蘭的酒店,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這次世界賽官方指定入住點。
酒店長廊空曠,燈光大亮,兩邊鏡麵照出來的都是帶著手持防具的成年男性,lh帶著防咬器,bet帶著防毒麵具,一門之隔的空間裏傳出野獸般的嚎叫,伴隨著陣陣重物墜地被打碎的聲音,任誰都知道裏麵關著一個易感期的lh。
過了許久,暴躁無序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重物在地上被拖行的聲音。
門打開,拍攝者視角下移,鏡頭停在出來的那人臉部朝下的地方,堪堪露出代表醫生的白大褂和一張嫣紅的唇。
頸側抑製貼翹起一個小角,醫生手裏拿著空了的針筒,左右轉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合適,最後索性塞到了口袋裏。
聲音是很有辨識度的清朗,尾音還有點翹,帶著笑意的,不大著調的樣子:“抑製劑打進去了,應該是藥物誘導的,反應有點大,跟一般的lh進入易感期不大一樣。小時後分別再注射一次抑製劑,我明後天再過來一趟看看,沒問題的話就快給他送回國去吧。”
鏡頭後傳來一聲輕笑:“有勞了。”
醫生擺了擺手,走到鏡頭拍不到的地方,聲音放得很輕,抱怨道:“……都哪兒來的缺德藥,也就你們這些lh仗著體質好什麽都敢用,也不怕給自己補死。”
之前那道低笑的男聲沒再說話了,視頻也戛然而止。
夏星辰看完視頻稍微愣了愣。
那道醫生的聲音他有點印象,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回國那天早上他在酒店電梯口遇見的年輕og,他似乎將自己認成了別人。
當時夏星辰沒反應過來,這時候倒是知道了,不出意外那人是將自己認成了白安。
他倒是沒覺得多少被冒犯的意味,也不怎麽在乎做別人替身這種荒唐可笑的事,反倒是那聲輕笑,他聽得真切,是江朔的。
視頻其實根本沒必要截進去他的話,可是江朔愣是放進去了,隻要是聽過他聲音的人,必然能認出來。
外麵傳來一道開門的聲音,張媽低聲喊了句“先生”。
江朔這幾天一般都到半夜才會回來,回來也多半不會打擾他,這時候夏星辰卻聽見門外兩個人在交談。
“星星呢”
“在打遊戲呢。”張媽說,“晚飯也沒吃多少,我剛剛送進去一杯奶跟水果,也不知道吃了沒有。”
“知道了。”江朔道,緊接著便是換鞋走路,棉拖鞋停在門口,似是猶豫了一下,江朔才敲門進來,夏星辰就坐在椅子裏抱著腿彎看他。
下巴搭在膝蓋上,耳機摘了放在桌子麵兒,抬著眼睛帶著打量和新奇的目光看向門口,江朔一瞬間心裏被擊中了。
自那天讓夏星辰撞見白安之後他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好解釋的,他沒必要告訴夏星辰自己的打算和想法。
至於星星要問……
如果夏星辰想要問他的話,江朔可能會告訴他:白安是他的聯姻對象,兩家結親之後對江家和白家都有好處,而他需要一個明麵上的og妻子幫他抵擋一些外界言論,夏星辰一個bet是絕對沒辦法承受那些目光和言辭的,況且他也的確需要白安的藥。
信息素紊亂抑製劑他用過了,這幾天晚上哪怕夏星辰不在他身邊江朔都睡得很好。
bet很難生孩子,夏星辰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被他驕縱了三年,江朔怎麽估摸他大概也不願生。所以他可能會和白安有兩個孩子,現在科技那麽發達,取雙方的精子和卵子就可以了,他不會睡白安,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算在和夏星辰的關係延續期間出軌,那麽夏星辰也沒有立場怪他什麽。
他隻是有一點難以捉摸的慌張,就像那天一大早聽說他的bet被人打了一樣。
江朔不明白這種慌張從何而起,也不打算去探尋。
現在這樣很好,他有藥可醫,夏星辰不會失去庇護,白安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簡直是個三贏的買賣,老爸還不會天天催他結婚。
所以那點慌張簡直顯得微不足道。
江朔走近桌前,看到托盤裏一口沒動的牛奶,一點熱氣都沒有了,可想已經放了挺久。
夏星辰手機放在桌上,畫麵停在視頻結尾,卡在門前。
那是江朔特意截出來的畫麵,他一眼就知道夏星辰在看什麽。
“看到了”
夏星辰抬眸:“嗯。”
江朔點了點頭,窗外是高樓下的車流奔馳,聲音顯得渺遠微弱,房間裏電腦散熱器運轉的聲響一直在耳邊。
小孩真的太乖了,江朔喉結滾動了一下,瞥了一眼牛奶:“怎麽不喝”
“剛剛在訓練,沒來得及。”夏星辰本能地回,端起杯子就灌了一大口,唇邊沾上點奶白的痕跡,又被他伸出小巧粉紅的舌尖一點點貓一樣地舔去,卻還是有漏網之魚沾在上方。
江朔索性沒再忍,俯下身子握住夏星辰後頸,使他不得不仰起頭看自己,一雙星辰般璀璨皎潔的眼眸裏全是自己的倒影。
lh得到極大地滿足,他低下頭攫住那雙薄唇,淡淡的奶味盈了口腔。
他將人吻得大腦缺氧幾乎失去意識,卻突然毫無來由地低聲道:“……你乖一點。”
這要求毫無預兆且有點無理取鬧,夏星辰終於找回意識,一張口,狠狠咬上了他唇瓣,直到嚐到血腥味才鬆口。
說得好像他不乖一樣,簡直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