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數一天，淩顏在下午回了學校考場看考試的座位。
    ……
    第二天就是的月日了，全國除了特殊情況以外的固定考試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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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試加油。”楚然和楊母在淩顏出門的時候說道。
    她和楊靜淑都沒有去送淩顏。
    因為——
    班主任黃豔秋曾提過，這個地區曆年來都是以景一中學作為考場的。正因為是在自己的學校考試，所以把一切回歸常態才是最令考生放鬆的。
    黃豔秋：“除了家遠的，孩子平常該怎麽上學就怎麽來，別多管；夥食該怎麽樣也就怎樣，別突然大補；但要多注意休息……”
    ……
    雖說一切回歸常態，但楊靜淑還是忍不住地緊張。
    淩顏走後，楊靜淑拉著楚然坐在餐桌上問道：
    “小然，顏顏的考試沒問題吧”
    “恩，如果不失誤，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分數。”
    “那…如果失誤了呢”楊靜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楚然，像是在等一個判決。
    “失誤了的話，也會…是個對得起他自己付出的分數。”
    楚然伸出手拉住楊靜淑，握在一起的手像是在傳遞能量。
    “不管如何，相比起我剛給他補課時，怎樣他都算一匹黑馬。”
    “好啦。楊阿姨，我該準備一下去上課了。”楚然站起身，鬆開握住楊靜淑的手，轉身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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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天考完，淩顏到家的時候，楚然還沒有回來。但楊靜淑已經在廚房裏做晚飯了。
    這兩天楊靜淑專門請了假，就是為了給淩顏做午飯和早點做晚飯。
    為了讓他早點吃完晚飯好早點複習、休息。
    ……
    夜晚，清冽的月光籠罩住這片區域，沒拉嚴實的窗簾讓它透了一絲光亮進來。
    楊靜淑隔了多年，才再一次在淩顏睡著了的時候推開門，走進淩顏的臥室。
    她掖掖被子，拉緊窗簾，再次環顧了一下，關上了門。
    現在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讓月光一絲一毫也照不進來了。
    而睡得安穩的淩顏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
    ……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沒有考試的人，甚至會覺得一個上午其實也就隻上了一門課程而已。
    ……
    號，下午五點分，大批人群湧了出來。
    除去個別願意提前交卷的同學，現在是大多數人的‘沸騰’時刻。
    校方已經把大門敞開，人數眾多、衣服五顏六色的。無論是多麽熟悉的人都無法一眼就看見自己的親友。
    所以楚然早就在淩顏正在考英語的時候，給他發了消息。
    “現在出考場，手機開機應該就能看見消息了吧。”
    楚然一邊看著出校門的人群、一邊想著。
    “要是沒看見消息，錯過了的話……”
    “楚然！”熟悉的聲音喚回了她發散的思緒。
    楚然剛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淩顏就撲了過來。
    要不是幸好楚然身後沒什麽人，而且淩顏收住了力道，估計就要被撲得倒地上去了。
    楚然踉蹌地抱著淩顏退了一步後，站定。
    “你看見我消息了啊。”
    “嗯”“沒啊，我是看見你了。”
    楚然略微驚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沒看見消息，也沒有錯過啊。”
    楚然抿嘴笑了起來，“那你怎麽看見我的呀這裏人這麽多。”
    “當然是我家小仙女太漂亮了呀，望一眼就看見了。”或許是考完了試吧，心裏的大石頭一落地，整個人就放肆了起來。
    露骨的偏愛，砸得楚然腦子有點亂混混的。
    還沒等楚然理清思緒，淩顏倒是又提了問：“我記得你周三下午是有課的，怎麽有空來”
    “翹了課來的。”楚然脫口而出的答案，也是令淩顏意想不到的偏愛。
    “不…不是，借口請了假來的。”楚然低下頭不去看淩顏的臉，拽著淩顏走出圍著校門的人群。
    “那我也很開心。”淩顏掙開楚然拽著自己的手，然後將那隻手反握在自己手中。
    ……
    牽著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樣的樣子和‘那一天’幾乎一模一樣。
    衝動至極的‘那一天’，即將脫口而出的告白，和火熱跳動的心髒……
    淩顏這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再告白一次嗎再被拒絕一次嗎楚然到底喜不喜歡我呢漸漸地急切的心歸於平靜。
    “管她喜不喜歡我，等成績出來之後、學校選定以後，追也得追到手。”淩顏繃了一路的嘴角，在想清楚以後，終於揚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