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傲嬌的女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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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天真爛漫、塵世遊慢,裝著人間仙境、攬著人情喜樂,飄得慢悠悠的。
    讀研的時候,相較大學努力的那段時光楚然並沒有鬆弛多少。研一的課程滿滿當當,課程作業道道關卡接踵而至。
    腳下的土地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知道,她在奔赴每一個秋,成就每一個優秀的自己。
    據說,研二之時導師的工作室有些項目自己能跟著學習實踐,上手的機會很多,這點總讓楚然覺得現在的自己每天是充實的、是蓄勢待發的。
    當然除了忙及學業,她閑暇的時間也很‘滿載’。
    ……
    “謝謝老公給我的零花錢。”看著手機上新入賬的數額,楚然歡喜出聲。
    而凜顏則固然又窩到了楚然家的沙發上,滿意的接受楚然的致謝。
    “如果花錢能買你開心,我當然樂意。”
    他承認自己是個可愛控,不然對楚然怎麽越看越喜歡,晃蕩的小腳丫、鼓鼓囊囊的小腮幫,活像小雪貂,還得是通體純白的那種。
    想著他欲揉揉楚然的頭發,恰如摸小雪貂順滑的皮毛一樣。可他還沒動,楚然就按住了他的手。
    “我好像從未對你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
    她翻身坐起,雙手搭上凜顏肩膀,這個距離不算兩人離的最近的,卻燥得人羞澀難耐。
    “凜顏,我喜歡你。”神色正經,也不知麵前的女孩看到了什麽、思及了什麽,竟突表愛意,當真讓人招架不住。
    “啊啊——怎麽辦,好想把你帶走藏起來。”他用身體罩住女孩整個人,隻為不讓人兒發現他緋紅色的臉。
    可這幾年兩人關係就算再怎麽黏膩他也沒有提過同居,因為凜顏想:“我的女孩不該隨隨便便托身給別人,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這是他從楚然父親那裏學到的‘尺度’。
    ……
    不久後凜顏出差,那天他看著行李箱中被一起帶來的粉色西裝,糾結一番後還是穿了。
    那是楚然給凜顏買的,現流行的裸粉色,隻不過用於男裝還是較少的。粉灰的顏色與凜顏本人倒是有挺大的反差感,但他還是依著楚然試著穿了,看著女孩拍手叫好、頻頻誇帥,倒也還算不錯。
    會議結束,散場時一位老總經過他的身邊:“你的衣著很帥,但配色像套童裝。”
    凜顏當場就反駁回去,也不怕使別人不悅,“我很滿意我的衣服,但我不滿意你的說法。”
    少年人還沒有徹底站穩腳跟,卻敢為心裏的愛人阻擋惡意,不容侵犯。
    記得當晚回酒店後,凜顏就與楚然視頻通話匯報了行程,在掛斷前他眼含深情、眸色漆黑地撩了下額前發,複而嘴角微勾、啟露皓齒,蠱得人心癢癢的,說了聲:“晚安,拜拜。”
    ……
    凜顏成功談完一個項目出差歸來,便很快約了楚然出去玩。行至有噴泉的音樂廣場,在廣播喇叭旁邊他張口又輕又細:
    “歡迎我回來嗎”
    “音樂太大聲你說什麽”
    “我說……你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嗎。”
    “歡迎你回來。”
    少年怎麽這麽膽小啊,果不其然被嘲笑了。
    “哎呀,我家凜顏還是寶寶嗎寶寶可都是大大方方愛人的,愛要大聲說出來。還是說你是小狗隻會汪汪叫。”
    “汪!”他咬上楚然上唇,很快轉至舔舐下唇,再吮吸,唇瓣無限貼合。隻不過這是在外麵,不然凜顏的手就要開始動了。
    ……
    ……
    而在凜顏出差外地的期間,楚然也有奇遇——
    那是一個擁有蓬鬆的波浪形長發,眉黛細挑、眸子明媚的年輕女士。
    明明笑起來那樣好看,說話卻帶著灼人的火氣,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盛歐鳴和一個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聲音大的連隔座與同學吃飯的楚然都能聽見。
    “被耍了吧,被甩了吧,你活該,信什麽不好,非要信愛情。”
    看來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女生啊。
    楚然微牽嘴角在內心否定:“愛情可並不都不可信。”
    不一會兒,隔座的聲音消失了,人也走得不見蹤影。
    楚然擦擦嘴角起身,打算在離開餐廳之前去衛生間整理一下妝容。
    而一踏進衛生間,迎麵看見的卻是盛歐鳴一臉窘態的跌在地上。轉頭瞥見瑩瑩反光的地瓷磚,楚然便知道這位明豔的女士是被不夠細心的保潔員遺留下的水漬弄摔了。
    楚然扶她起身,見女士麵露尷尬,便知曉人應是愛麵子,善解人意地退出衛生間。
    而盛歐鳴緩了一會膝蓋的疼痛,慢吞吞地走出來時,楚然還站在門側並沒有走。
    楚然拿出創可貼給她,同時還將臂彎裏搭著的羊毛開衫也遞給她。
    盛歐鳴蹙眉疑惑了一下,低頭才發現之前隻顧著腿疼,竟沒注意到魚尾裙膝蓋那裏已經弄髒了。想來這衣服是拿來給自己遮擋的。
    “讓服務生去買的。”見盛歐鳴接過去,楚然主動說道。
    “多少錢”語氣有些臭,想來是有些怨自己多管閑事。
    “一百。”脫口的速度很快,楚然早就想好了數目。
    於是盛歐鳴讓楚然拿出付款碼,很快掃了付過來,倒是果斷。
    盛歐鳴拍拍裙擺、套上外套,再抬頭時楚然已經轉身出了餐廳。她有點嫌棄,平時雖說沒有多矜貴,但像冬天的衣服自己還是要買再貴一點的才行。這身隻一百塊的羊毛衫反正她以後是不會再穿出門了。
    盛歐鳴捏著剛才接過的創可貼,隨意走到一桌的位子坐下,開始貼微微紅腫的膝蓋和腳後跟。
    她嘟囔著:“穿高跟鞋還是不方便,隨便摔一跤都這麽痛。”
    就這麽低頭貼創可貼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了衣服的標簽,在下擺內側,大寫的g,確確實實的真標。
    服務生是不可能跑腿買到這種牌子的衣服的,而且餐廳外麵哪有什麽品牌店,隻能是那人自己的。
    “切,幾萬塊的衣服一百轉手給我,怕不是傻子。”
    即便嘴上這麽說,盛歐鳴還是忍不住翻出剛剛的付款信息。
    戳了戳賬單詳情,不知為何心裏竟浮現出一絲別扭的情緒。
    她又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下方有收款方名片,她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對,還給她,要麽還衣服要麽還錢就是了。”
    點開名片主頁,可以留言和留聯係方式,她順暢寫下,可要點擊發送時又糾結了。
    等至當晚,她才終於把琢磨了一下午、滿滿當當在限定字數內的一百個字發送出去。
    “很傲嬌。”楚然這樣與凜顏形容這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