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異化亂 第7章 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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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慶簫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是他長期戰鬥養成的戰鬥直覺救了他,而且他的動態視覺非同凡響,雖然房間裏的光線很暗,他還是看清了那是個什麽東西。
    那是一條蛇,長著翅膀的蛇,飛行速度快得驚人,它有一嘴鋒利的牙齒,閃著森森寒光,對準孟慶簫的咽喉咬來。
    孟慶簫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後一仰,然後右手一把伸出,堪堪在這條飛蛇咬到自己之前抓住了它的七寸,接著他重心不穩,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一直到腳後跟碰到客廳的一把椅子才停下。
    紅發孟予馨剛好抬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尖叫出聲,手一抖筷子就落到了桌子上。
    孟慶簫手上一用力,把蛇捏死扔在地上,皺頭不由自主地緊皺起來。
    一旁的老兩口再也顧不得秀恩愛,立刻站了起來,一左一右攙扶住自家寶貝兒子,你一句我一句詢問起來。
    “兒子,你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裏了,快讓老爸看看。”
    “兒子,你可別嚇媽媽呀。”
    “小紅,你快看看,這蛇有沒有毒呀,趕緊給你弟弟打針。”
    “爸,媽,我沒事,你們別擔心。”孟慶簫緩過勁來,急忙安慰二老。
    紅發孟予馨也急忙過來,抓住孟慶簫的右手檢查了一下,又盯著他的脖子看了一會兒,確認他確實沒受傷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孟文博士用腳踢了踢那條已經死掉的蛇,不可思議地道:“這東西是怎麽進來的?老二,京師有這種蛇嗎?”
    紅發孟予馨蹲下來看了看,搖頭道:“這應該是變異了的銀環蛇,毒性非常劇烈,它是南方的品種,在北方是沒有分布的。”
    孟慶簫道:“它的速度很快,會不會是變異以後生活習性改變了?”
    紅發孟予馨搖頭道:“不太可能,醫學界對異化獸已經有了比較成熟和研究,它們變異後隻是會像變異人一樣更加暴虐而已,生活習性不會改變。”
    孟文博士臉色凝重地道:“那就是說,這是有人故意把它抓住帶到北方來的?”
    “二姐,你保護好咱爸咱媽,我還有事必須得出去一趟。”孟慶簫說著再次走進孟予馨的房間,他這次就要小心許多,不過這次並沒有再發生任何危險。
    孟慶簫剛走進客廳,外門被打開,孟予馨回來了。
    孟予馨稍微了解過事情經過後臉色大變道:“還不報警等啥呢,這是擺明了有人想害我們呀。”
    “老大,蛇是從你房間裏飛出來的,你想想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孟予馨想也不想,直接搖頭否定道:“沒有,我沒得罪過任何人,也沒和任何人有過利益衝突。”
    孟慶簫道:“和大姐無關,應該是我的原因。”
    他想到了白天鄭衛國對和說過的話,沒想到敵人的攻擊來得如此之快,而且不是正麵攻擊,竟然是利用異化獸來攻擊自己的家人。
    孟慶簫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如果那些人直接對付他,他還沒那麽生氣,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用毒蛇來對付他的家人,他一想到這事就後怕,剛才如果開門的不是他,而是他大姐,或者是他媽,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孟慶簫立刻給鄭衛國打了個電話:“旅長,他們對我的家人動手了。”
    “怎麽回事?”
    孟慶簫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述說了一遍,然後請求道:“我本來想按照你的吩咐,遠離京師的這場是非,可是那些人竟然直接對我的家人下手了,這件事情我不能忍!”
    “旅長,我要知道都是哪些人要對付我,我需要詳細的情報,我必須要反擊。”
    “好,給我一天時間,我會把名單給你搞來。”
    掛斷電話,孟慶簫再次動身往外走,按說發生今晚這種事,他待在家裏陪伴家人無疑更適合,隻是他已經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向來不習慣食言,最終還是決定過去。
    剛走到院子裏,紅發孟予馨追了過來:“老弟,你要去哪?”
    “北緯路128號,添勝酒吧。”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習慣了一個人,你跟著我反而有諸多不便,我還要分神照顧你。”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挨揍?敢看不起姐姐。”紅發孟慶簫衝向前去,一把鎖住了孟慶簫的脖子,使勁往自己懷裏帶,不一會兒就憋得孟慶簫臉紅脖子粗,呼吸粗重起來,紅發孟慶簫感覺差不多了,才終於放開孟慶簫。
    孟慶簫劇烈咳嗽了幾聲,不由得讚歎道:“我靠,胸大還有這種好處,你真是把女流氓的天賦發揮到極致了。”
    紅發孟予馨絲毫不以為意,示威似的揮了揮拳頭,“帶不帶我去?”
    “你就穿這一身去呀?”
    “哦,你等我會兒,我去換一身衣服。”
    或許是身為醫生的關係,再加上性格使然,紅發孟予馨一直是比較豪放的,經常洗完澡隻穿著一條內褲就出來了,或者是裏麵真空,外麵套一個睡裙,無論孟媽媽怎麽罵她,也是收效甚微,她今晚就是隻穿了一件睡裙。
    其實不光是紅發孟予馨,本世界孟予馨在家裏也是完全不顧個人形象的,身為外科醫生,她對於人類的這身皮囊,已經完全漠視了,他們這類人奉行的就是“在家不避父母,在外不避醫生。”
    相較而言,孟慶簫反而是他們這個家裏最保守的一位,起碼他就不會隻穿著一條內褲在家裏四處閑逛,不管多熱天,他也會至少穿上一條大褲叉子。
    孟慶簫蹲在院子裏玩手機,其間又被那個叫阮新玥的女人催了一次,正當他等得不耐煩似的,紅發孟予馨終於出來了,孟慶簫回頭瞟了一眼,頓時上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直接爆粗道:“我靠,你怎麽打扮得跟個雞似的,惡不惡心啊。”
    “切,不懂了吧,讓姐們教教你,深夜酒吧那種地方,我這身打扮在那裏才吃得開,大流氓看不上,小流氓巴結你,這叫百無禁忌。”
    紅發孟予馨是一身什麽打扮呢?
    紅色齊耳短發用摩絲故意弄成了一頭亂發,化著煙熏裝,染著黑嘴唇,嘴裏叼著根女士香煙,不過並沒有點燃,一隻耳朵戴著耳環,一隻耳朵打著耳釘,拎著一個ini小包
    上半身黑風衣,敞著懷,露出裏麵的淺粉色深v毛衣,脖頸上戴著一條黑色瑪瑙項鏈,豐滿的胸部露出三分之一,還故意在上麵貼了一張藍色鯨魚圖案的紋身貼。下半身超短褲,光大腿穿黑絲襪,然後是深色鑲白鑽的高跟鞋,鞋跟足有10公分。
    除了衣著,兩隻手上也是穿金戴銀,右手腕上戴了足有十幾條種種款式的手鏈,左手腕則是一個寬大的黑色手鐲,十根手指有六根沒閑著,大大的戒指分別戴在兩隻手的食指、中指和小指上,唯獨最適合戴戒指的無名指空空如也。
    孟慶簫撇了撇嘴,不再廢話,轉身就走。
    紅發孟予馨頓時就急了:“喂,你先別走。”
    孟慶簫不耐煩地道:“幹嘛?”
    “過來背著我。”
    “憑什麽!”
    “鞋跟太高了,我走不了路。”
    “你簡直是豈有此理。”
    兩人開著車很快來到北緯路,孟慶簫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停車,邊解安全帶邊對紅發孟予馨道:“我進去,你在外麵等著支援我。”
    紅發孟予馨則不以為然道:“那我故意穿這一身你以為是做什麽?我們各進各的,我先進,你晚會再進,假裝不認識我。”說著就下車了,高跟鞋踩著地麵踢踏作響,她把包隨意在手裏拎著前後甩動,走起路來身子東倒西歪,還沒進酒吧呢仿佛就已經喝醉了。
    酒吧門口有兩名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看到紅發孟予馨後理都不理,她徑直就走進去了,兩分鍾後孟慶簫也想進來,卻被這兩名大漢給攔下了,其中一人冷冷地道:“我們這裏是會員製,不是會員不得入內。”
    孟慶簫十分確認他二姐不是會員,他真的很想問前麵那個打扮得跟雞一樣的女人怎麽就能進,也沒見你們檢查她的證件啊,不過他還沒傻到真的去問他們。
    孟慶簫正在考慮要不要給阮新玥回個電話,這時從酒吧裏出來一個人,即使是大晚上也仍然戴著墨鏡,他盯了孟慶簫一眼,對兩名大漢道:“林少說讓他進來。”
    這兩人這才讓開道路,對孟慶簫道:“你進去吧。”
    孟慶簫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這所謂的林少是何方神聖,不過既然能進,他也不會矯情。
    話說為什麽孟慶簫一聽到對方說“變異人”就答應了過來呢?
    按照正常的理解,阮新玥的意思可能是添勝酒吧有變異人在鬧事,或者酒吧抓住了變異人,或者說是酒吧裏有人正在變異。
    然而這個詞聽在孟慶簫的耳中,他想到的卻不是這些,他認為這是有人在給他傳遞信號。
    阮新玥一開始打來電話的時候,很明顯是不認識孟慶簫的,她當時的目標是陸采詩,對陸采詩是善意還是惡意暫時還無從判斷。
    但是當電話接通,她發現接聽的不是陸采詩後,她很快就改變了主意,反而打起了孟慶簫的主意,這就很值得玩味,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在阮新玥身邊一定還有其他人,而且那人非常了解陸采詩和孟慶簫的底細,最起碼他知道接聽阮新玥電話的是誰。
    孟慶簫白天剛剛從鄭衛國那裏了解了大量關於變異人的資料,而且他也已經接下任務,很快就會帶隊出發去清剿變異人,這個事情在有心人那裏肯定是瞞不住的。
    因此到了晚上,當有人借阮新玥之口突然出說“變異人”三個字時,那意思就十分明顯了。
    這個阮新玥很明顯是陸采詩的好朋友,不管她是被脅迫還是自願參與其中,為了陸采詩的安全,也為了他自己和家人們的安全,孟慶簫都不能置身事外,他無論如何都要過來一趟,他必須要搞清楚這裏麵陰謀是什麽。
    孟慶簫昂首挺胸踏進酒吧,他不知道裏麵等著他的是什麽,但是他毫無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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