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早上6點，天還沒亮，外麵就吹響集結哨。
    “咦？這二鍋頭也太厲害了吧，隻休息一晚上，我身上隻有點酸疼。”
    梁大一邊穿衣服。
    “那些人一晚上沒回來，不會真出事了吧？”梁大發出擔憂。
    “不會。”葉凡直接一抖一收，被子就變成標準的豆腐塊。
    “如果真出事，我們也睡不到天亮。”
    “也是，恐怕晚上就來找我們了。”梁大點頭。
    “今天，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梁大戴上眼鏡，看向窗外。
    葉凡笑笑。
    “你話其實挺多的。”
    梁大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
    “表達欲誰都會有，隻是看有沒有機會說而已。”
    葉凡沉吟一下，點頭。
    梁大隨即目光一轉。
    在葉凡的注視下，他把那些體育生的被子全部弄亂。
    “這樣子，檢查內務的時候，那幫家夥就要挨批了。”
    梁大低下頭，“我也就這點小聰明。”
    葉凡笑笑，沒說什麽。
    兩人整理完，一出走廊，外麵到處是雞飛狗跳的聲音。
    “臥槽，這麽早起不是要人命嗎？我剛在夢裏準備劈劈啪啪，褲子都脫了。”
    “慢點慢點，我帽子拿去了？助手，你大腳丫子往哪兒放呢？”
    和這些還沒適應軍訓生活的新生比起來，葉凡兩人輕裝簡行，反而是第1個到操場的。
    “怎麽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周教官皺起眉頭！
    看到周教官，梁大本能就有點發怵。
    不過周教官的話，似乎意味著。
    梁大眼睛睜大，清晨殘留的些許疲憊也都一掃而空。
    “教官你不知道？”
    周教官皺眉，也意識到好像出事了。
    冷哼一聲，讓葉凡二人獨自等待，就扶著帽子快步走開。
    “連教官都不知道，那麽那些家夥這一晚上是怎麽過的？”
    梁大和葉凡對視一眼。
    周教官一個人去，也是一個人回來的。
    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教官，他們怎麽樣了？找到人了嗎？”梁大小聲問到。
    周教官不答，鋒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一眼，尤其在葉凡身上多停留一下。
    這時候，其他方隊已經集結。
    早上訓練任務開始。
    列隊，3公裏慢跑。
    比起昨天在烈日下吸收太陽能，這個任務並非不能接受。
    好多人都鬆了口氣。
    尤其那些膚白貌美的漂亮女孩。
    “還好還好，還能多當一會兒的白富美。”
    “就你還白富美？傻白甜還差不多。”
    女生方隊。
    “小雀雀，你沒事吧？手還有沒有很疼？”
    “沒有，已經不要緊了。”
    金絲雀從文倩手上抽回手，臉色有點不自然。
    文倩昨天有多惡劣，今天就有多熱情。
    “真的很對不起啊，等回去後，我那有最好的化妝品，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臉。”
    文倩表示抱歉。
    在金絲雀原本清秀的小臉上，出現幾道初見不起眼，可細看之下卻又觸目驚心的紅痕。
    那是文倩昨晚用鐵簽子打的。
    金絲雀臉色一暗，但還是勉強的笑笑。
    “小雀雀，你給我說說那位的事情唄。”
    文倩眼珠一轉，又開始向金絲雀打聽。
    金絲雀搖頭。
    她是個有分寸的姑娘，葉大哥不讓說，她就堅決不說。
    而且對於葉凡，金絲雀知道的也沒有很多，最多就是從劉彪口中得知的一些事情。
    重複的訓練枯燥乏味，還特麽特別累。
    直至朝陽出生，天邊第一縷光芒破曉，人們才領略到這世界的美。
    “臥槽，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好多好多的大白腿。”
    “沒想到啊，沒想到，美女這麽多，難怪說江山如此多嬌，無數英雄競折腰。”
    男生們眼睛放光，也有一些女孩偷偷用眼打量。
    因為不論男女，這世界欣賞美的眼睛，都是一樣一樣的。
    很快，三圈跑完。
    “你們兩個接著跑，再跑兩圈回來。”周教官說到。
    “為什麽？三圈我們已經跑完了，其他同學都準備去吃飯了。”
    梁大氣喘籲籲，表達出不解。
    “這是命令。”周教官麵無表情。
    兩圈雖然不短，可咬咬牙還是能堅持下來的。
    梁大轉身，葉凡在後麵跟上。
    “咦？這兩個傻缺怎麽還在跑？”
    “還用問嗎？肯定是得罪了教官。”
    跑第1圈時，有隊伍還在列隊訓練。
    葉凡兩人，就在這種異樣目光的注視下奔跑著。
    這種千米大跑道，時間久了，總會有那種望山跑死馬的感覺。
    到第2圈的時候，同學們都去吃早餐。
    梁大喘著粗氣。
    “葉凡，我們快點兒吧，趕緊跑完這段路。”
    梁大喘了一下。
    “不然，不然食堂就隻剩些冷菜剩飯了。”
    軍營不同學校，去晚了可不會有熱乎飯等著。
    周教官也去吃飯了。
    最後一圈跑完，梁大感覺走一步都困難。
    不過馬上就能飽餐，一切都是值得的。
    “站住，我叫你們走了嗎？”
    周教官嘴裏叼著一個包子，手上還拿著兩個。
    “報告教官，我們已經跑完了。”梁大匯報。
    周教官從兩人身上掃過，忽然冷笑。
    “再給我跑兩圈。”
    梁大傻眼。
    最初的3公裏，到5公裏，再跑兩圈就是7公裏了。
    “教官，你這是刻意刁難。”梁大試圖反駁，。
    雖然聲音依舊小，不過和昨天的怯懦比起來，已經有了本質變化。
    葉凡多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這麽認為，趕緊給我跑。”周教官咬了一口香味飄散的大肉包。
    梁大咽了口唾沫。
    體力透支之下，身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饑餓。
    “教官，我們能不能吃過飯再跑？我真的跑不動了。”
    “嗬，我剛檢查完內務，你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沒點數？”
    在周教官審視的目光下，梁大心虛的低下頭。
    “如果不想在檔案上記上一筆，就趕緊給我跑。”
    周教官目光一轉。
    “還有姓葉的，你也一起。”
    奔跑繼續。
    “葉凡，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
    梁大抽空給葉凡道歉。
    第1圈才跑到不到1/3，梁大就開始跌跌撞撞。
    到2/3的時候，已經隻能用走的。
    一圈下來，已經徹底步履蹣跚。
    “哎喲，你們兩個孫子不是囂張的很嗎？現在怎麽都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