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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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幾顆桃子引發的矛盾讓獪嶽和我妻善逸從桃山這頭打到桃山那頭。
明明兩人用的都是竹刀,但是兩刀相撞時卻發出了如同金屬撞擊般的“砰砰”聲,因為兩人的速度極快,竹刀劃過空氣的“嗖嗖”聲使戰況看起來十分激烈。
“我都已經道歉了!大哥!你再打我我就要反擊了!”,其實被獪嶽追得抱頭鼠竄的我妻善逸狐假虎威的喊道。
“哦”,獪嶽擠出一個猙獰的笑臉,手裏竹刀不停,“那你倒是反擊給我看看啊!廢物!”
砰砰砰!!!
兩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揮刀的速度,這也是雷之呼吸的基礎訓練之一,隨著竹刀撞擊聲的加快,兩人也打出了真火。
雷之呼吸三之行——聚蚊成雷!
獪嶽快速在善逸附近移動身體,竹刀瞬間劈出數道斬擊,金色的閃電旋轉著帶著钜刺襲向我妻善逸!
“啊啊啊啊啊大哥你來真的!!!”
我妻善逸也迅速進入呼吸法狀態,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還不足以支撐他使用呼吸法常中,所以善逸隻能頻繁的切換狀態。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通過霹靂一閃的高速移動,以及我妻善逸上輩子殺鬼時的打鬥經驗,他成功從獪嶽尚且稚嫩的劍型中無傷逃生。
幸虧獪嶽學習呼吸法沒有多久,不然善逸還不一定能抓住空子,從他的聚蚊成雷下不缺胳膊斷腿的逃跑。
“讓我看看你有什麽能耐吧,我妻善逸!”,獪嶽完全上頭了,他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從他拜入桑島慈悟郎門下開始學習呼吸法的那一刻,獪嶽就知道,是了!就是這個!他一直在追求的東西,就是這種可以握在手中的力量!
因此,獪嶽非常愉快的全身心投入到了對於呼吸法的學習之中,理所當然的,獪嶽的進步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短短的幾個月,他就可以使出雷之呼吸的個別劍型了,雖然力度和精度仍然有所欠佳,但是這種進度,稱上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而與之相對的,我妻善逸仗著自己有上輩子的經驗,天天變著法的偷懶,以至於桑島慈悟郎現在都要專門抓著他訓練。
不過以目前的進度來看,我妻善逸對上獪嶽還是可以穩占上風的,畢竟善逸有著上輩子的經驗,而且他對於雷之呼吸有著自己的理解,這是獪嶽這種隻學習了幾個月的初學者比不上的。
當然,這裏說的穩占上風,指的是我妻善逸要有上輩子千錘百煉出來的,適應呼吸法的身體,以及,他願意把獪嶽當做惡鬼,全身心的投入到和獪嶽的對抗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現在的獪嶽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他的。
然而,事實嘛看看善逸那副四處逃竄的樣子,大概也就能猜到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會是誰了。
當然,要是非要說在場的兩人誰更不爽,那必然是獪嶽無疑,他現在想要的是我妻善逸對他的正麵對抗,而不是和我妻善逸玩什麽你追我趕的遊戲。
“不許逃避!我妻善逸!攻擊我!!!”,獪嶽用比之前更快更狠的招式朝我妻善逸攻去,他打算逼著善逸來攻擊他。
驟然加大的速度讓善逸慌張了一瞬間,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這人遊刃有餘逃跑的同時,我妻善逸還有空大喊大叫“我不要!大哥你是想殺了我對吧!絕對是想殺了我!!”
我妻善逸的胡言亂語讓獪嶽額角的青筋暴了起來,他獰笑著抄起了手裏的竹刀,一個突刺,追上了逃跑的善逸,“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要殺你!”
眼看竹刀就要抽到自己背上,善逸立馬扭過身體用自己的竹刀格擋,就在兩人竹刀相觸的那一瞬間,因為之前兩人的激烈格鬥,再加上初學者並不能完全正確的使用竹刀,承受了全世界惡意的竹刀發出“啪嚓”一聲脆響,雙雙段成了兩半。
這一變故讓獪嶽和善逸猝不及防,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收刀。
但是因為獪嶽之前是衝過來對善逸進行突刺,在竹刀斷裂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呈前傾的狀態,因此,他雖然成功的甩開了斷掉的竹刀,使我妻善逸免於落入被自己師兄謀殺的可悲結局,但是自己卻被強大的地心引力召喚,一頭撞向了我妻善逸。
而我妻善逸呢他也甩開了斷裂的竹刀,但是因為這個時候獪嶽已經離他很近了,再加上他之前為了格擋獪嶽的突刺,身體略微有些後傾,所以,當獪嶽因為慣性一頭撞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被撞倒了。
兩人臉貼著臉,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落地時在下麵墊底的我妻善逸還磕到了後腦勺,疼的他悶哼了一聲。
這一撞,直接把兩個人給撞蒙了,等獪嶽緩過勁來從我妻善逸身上爬起來後,還感覺被撞到的額頭和鼻子隱隱作痛。
獪嶽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低頭一看,入目就是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我妻善逸。
拜兩人之前頭碰頭,臉貼臉的撞擊的福,我妻善逸正在嘩啦啦的流鼻血,而和善逸頭碰頭,臉貼臉的獪嶽,自然也難逃一劫。
當獪嶽看到滴在自己衣襟前的血漬時,他就知道,自己恐怕也流鼻血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獪嶽用袖子擦了一下,果然,這出血量,恐怕和那邊正在哭唧唧的我妻善逸有的一拚。
因為在下麵墊背而被痛擊後腦勺的我妻善逸正在哼哼唧唧的哭,他本來就不是個善於忍耐疼痛的人,哭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排解情緒的方法當然,在獪嶽看來,這家夥就是單純的淚腺發達罷了。
獪嶽嫌棄的看著我妻善逸那張被眼淚和血糊住的臉,撇著嘴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手帕,輕飄飄的丟給了我妻善逸,並命令他立馬把臉擦幹淨。
要說手帕這個東西,其實獪嶽以前並沒有把它當做必需品,獪嶽雖然在生活上比較講究,但是他一個大男人(自認為),並不會一直揣著手帕這種東西,然而,自從和我妻善逸認識之後,獪嶽就發現,手帕這個東西,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進可塞住我妻善逸喋喋不休的嘴,退可丟給我妻善逸擦眼淚,進可攻退可守,可以說是非常實用了。
介於我妻善逸這家夥完全沒有自己要帶手帕這種意識,所以,每次善逸用完獪嶽的手帕,還要回去給他洗幹淨還回來,雖然說起來很怪,但是獪嶽帶的這個手帕,完全就是我妻善逸在用,他自己幾乎沒有用過。
不過,即便如此,獪嶽也時常感慨我妻善逸的愚蠢,看著這家夥拿著手帕也能把鼻血糊在手上的樣子,獪嶽不忍直視的別過了頭。
懶得看我妻善逸笨手笨腳的擦臉,獪嶽的戰鬥興致也被打斷了,因此,他興缺缺的撿起地上斷掉的竹刀,準備回道場洗個臉,一會繼續去摘桃子。
結果,剛走出去兩步,獪嶽就被善逸叫住了。
“大哥,你的勾玉掉了。”,我妻善逸一隻手用手帕捏著鼻子,防止自己因流鼻血而死,另一隻手撿起因為繩子斷掉而掉在地上的藍色勾玉遞給獪嶽,他甕聲甕氣的說“喏,給你。”
獪嶽看著我妻善逸手上的鼻血,嫌棄的撇了一下嘴,但是他也沒說什麽,畢竟他自己的手上也有血,這是之前落地的時候在地上擦破的。
獪嶽伸出手去拿善逸放在手心的勾玉。
我妻善逸往前遞了遞,方便獪嶽拿到勾玉。
獪嶽的手指在碰到勾玉的同時,碰到了我妻善逸的手。
霎時間,獪嶽和善逸同時看到了一陣白光猛的從兩人的手中心爆發了出來!
什麽!
獪嶽下意識就想把手收回去,但是,還不待他動作,那陣白光就瞬間籠罩住了他們兩個,然後,獪嶽就感覺眼前一黑,當即失去了意識。
如果此時有人在旁邊,就會看到本來好端端的兩個人,突然間楞在了原地,然後兩個人雙雙眼睛一閉,“噗通”兩聲,一齊摔倒在了地上,而之前被我妻善逸握在手中的勾玉,居然也無聲無息的不見了蹤影。
————
火之國,木葉村。
不知過了多久。
“唔”,獪嶽捂著脹疼的額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是陌生的天花板,獪嶽撐著身體坐起來,開始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個不大的和室,微熹的晨光從薄薄的障子門外透入室內,這使得獪嶽能不太費力的看清和室內的情況。
房間內的擺件非常貧瘠,一個壁櫥,一個櫃子,這些,就是這間屋子裏的所有東西。
獪嶽掀開被子,從寢具裏爬出來,開始在房間裏查看情況。
壁櫥裏除了床單被罩,枕頭被褥之類的寢具,還掛了幾件款式相似的黑色著物和一些普通的襦袢。
獪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是一件單薄的襦袢,但是他並不覺得冷
獪嶽陷入了沉思,在桃山那邊,天氣已經有些微涼了,而現在,在這間房間內,獪嶽卻覺得更像是夏天。
怎麽會這樣獪嶽皺著眉頭又去翻房間裏的櫃子。
櫃子是個三層的,獪嶽走近才發現這櫃子居然比他還高!獪嶽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時,獪嶽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縮水了
這可徹底把獪嶽搞糊塗了,他焦慮的咬了咬嘴唇,就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探查這個房間。
可惜,獪嶽費勁的把櫃子翻了個遍,除了一些給小孩子的木製玩具,別的什麽都沒有。
不過,櫃子裏有一麵巴掌大的小鏡子,獪嶽照了照鏡子,獪嶽滿意的發現,臉還是自己的臉,就是看起來憑空小了五六歲。
既然房間內找不出其他有用的線索,獪嶽就決定出去探查情報。
他轉身回到壁櫥前,從壁櫥裏翻了件衣服出來穿,這時,獪嶽突然發現,純色的著物背後繡著一個紅色的團扇圖案,這引起了獪嶽的注意。
他又把其他的衣服也找出來看,果然,這個壁櫥裏的所有衣服上,都繡著紅色的團扇圖案。
獪嶽隨即意識到,這應該是家紋。
在他以前當扒手的時候,他們鎮子裏就有華族,當然,是沒落了的華族,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獪嶽之前待著的那個鎮子裏,而且那家人家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還總是一副很傲氣的樣子,雖然是這樣,但是獪嶽知道這家人有自己的家紋。
有家紋,但是這房間看起來卻不像是什麽有錢人人家。
獪嶽暗自思索,難不成“我”家也是沒落的華族還是說隻是單純的因為“我”不受寵,所以才會住在這種地方
但是,無論是什麽情況,獪嶽現在都隻能去麵對。
他穿上那些繡著家紋的衣服,拉開了障子門。
盛夏的清晨帶著輕盈的水汽朝著獪嶽撲來,一拉開門,門外是一條不寬不窄的走廊,走廊的屋簷下掛著幾個風鈴,在微風的吹拂下叮當作響,廊外是一方不大的庭院,種著些獪嶽不認識的植物,錯落有致,頗有情趣。
看樣子這間房子的主人是個熱愛生活的人,獪嶽在心裏默默地想,而且他她肯定很閑,畢竟花草這種東西想要收拾成院子裏這樣也是要費點功夫的。
獪嶽站在走廊上看了看院子,覺得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就轉頭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獪嶽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他的房間旁邊還有兩扇門,那應該也是臥室,獪嶽暫時不想直接麵對這棟房子的主人,因此,他輕手輕腳的繞道了房子的正門口。
推開正大門,客廳裏的東西看起來也十分精簡,也就是一方矮桌,幾個軟墊,再加上靠牆的一個書架,上麵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些書籍和雜物。
正當獪嶽想要繼續往裏探索時,他突然聽到有人在他背後說“獪嶽,你在幹嘛”
獪嶽被突然出現的家夥嚇了一跳,但是他克製著自己沒有表現出來,他麵色如常的扭過頭回答道“睡不著,就隨便轉轉。”
獪嶽控製著自己臉上的表情,扭過頭,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他似乎剛剛睡醒,正在用手揉眼睛。
小男孩身上穿著奇怪的衣服和褲子(短袖短褲),大大咧咧的把胳膊和小腿都露了出來,小圓臉上帶了點嬰兒肥,配上他毛茸茸的黑色短發,看起來非常好欺負。
不過,獪嶽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他依舊警覺的觀察著向他走過來的男孩。
毛茸茸的小男孩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獪嶽的警覺,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獪嶽旁邊走過,徑直去了裏麵應該是衛生間的地方。
獪嶽站在原地向著衛生間的門口看了一會,他沒察覺到那個小孩有惡意,而且根據小男孩的態度來看,自己這個身體應該和這個小男孩還算熟悉,他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看起來非常自然。
既然如此獪嶽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決定繼續探索這個房子。
獪嶽推開了自己左手邊的房門,他探頭一看,這裏應該是廚房,餐具收拾的幹幹淨淨,獪嶽打開櫃子看了看,裏麵儲存著一些不容易壞的食物。
正當獪嶽在廚房轉悠的時候,剛剛在衛生間洗漱的小男孩來到了廚房門口,他大大咧咧的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刺痛,好像還沒睡醒一樣打了個哈欠,問道“獪嶽,你在幹嘛”
“呃”,獪嶽有些語塞,他看看周圍,靈機一動,他從櫃子裏拿了兩個雞蛋出來,淡定的問“我準備做點飯,你想吃點早飯嗎”
宇智波帶土有些呆滯的盤腿坐在餐桌前,他愣愣的看著在廚房裏忙活的獪嶽,他有點想不通,這位昨天才被他奶奶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孩子,究竟是怎麽做到今天就旁若無人的問他要不要吃早飯
啊明明作為原住民的宇智波帶土都還有些別扭,他還沒做好自己會擁有一個弟弟的準備,但是作為“外來入侵者”的獪嶽,卻好像立馬就適應了新環境。
不過帶土聞了聞從廚房裏飄出來的誘人的香氣,咽了口口水,心想,有個弟弟似乎也還不錯
在廚房做飯的獪嶽可不知道宇智波帶土在想什麽,笑死,他現在甚至不知道帶土叫什麽名字!
獪嶽翻了翻這家的存貨,決定做一個味增湯,然後再煎一個玉子燒,再加上應該是昨天晚上剩下的幾個飯團,大概夠三個人吃。
為什麽是三個人呢因為根據獪嶽的觀察,他的臥室在走廊的最裏麵,房間門口的障子門和位於他前麵的兩個臥室的障子門寬度差不多,因此,獪嶽推斷前麵的兩個臥室的規格應該和他的臥室差不多大,他自己的臥室完全就是個一人間,如果住兩個成年人可能就有些擁擠,因此,獪嶽猜測這一家應該是兩個大人分房睡,再加上他這一個小孩,但是,在見到宇智波帶土之後,獪嶽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看來,這家人應該是一個大人加上帶上他一共兩個小孩。
而且吧獪嶽悄悄側身,不動聲色的又打量了宇智波帶土一番,然後扭過身撇了撇嘴,他懷疑自己或者宇智波帶土是被這家大人撿來的,因為他和宇智波帶土長得一點都不像。
算了獪嶽低下頭處理海帶,既然宇智波帶土對他沒有惡意,那就可以說是贏了一半,大人還有些危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獪嶽心不在焉的攪了攪鍋裏煮著的木魚花,等香氣散發出來之後,就把木魚花撈出來,然後將切好的海帶丟了進去,等到棕褐色的湯再次翻滾起來的時候,就丟入滾刀切好的白蘿卜和油豆皮。
味增湯煮好還需要一些時間,獪嶽把湯鍋蓋好,打算利用煮湯的時間再做一個玉子燒。
獪嶽把兩個雞蛋磕在碗裏,然後倒入牛奶用筷子打散,他之前看到廚房有可以做玉子燒的鍋具,而且正好拿到了雞蛋,既然如此,那就做玉子燒吧。
獪嶽嫻熟的將一半蛋液倒入鍋裏,一手拿著筷子戳破蛋液凝固而形成的氣泡,一手拿著鍋的手柄翻動,等這一層蛋液成型後,顛動小鍋,卷成三指寬的蛋卷,然後再倒入剩下的一半蛋液,重複上述操作,等玉子燒完全成型後就直接盛出,用刀切成方便入口的小段,以上動作重複三遍,三份品相完美的玉子燒就出爐了!
此時,在客廳裏的帶土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廚房門口,他眼巴巴的看著盤子裏的玉子燒,簡直要把“想吃”兩個字寫在臉上。
獪嶽看他垂涎欲滴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笑,於是就把玉子燒和兩個飯團遞給他,還貼心的說“味增湯還要一會,先吃點飯團墊墊肚子吧。”
這幅親切可人的模樣,我妻善逸看見了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問題。
當然,這些不過是獪嶽的偽裝,他打定主意要和宇智波帶土搞好關係,然後就從這個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家夥那裏搜刮情報!
年僅六歲的宇智波帶土小朋友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個新來的弟弟究竟有什麽險惡的用心,他完全被獪嶽溫順賢惠的樣子欺騙了,再加上玉子燒實在是太香,這不就直接給小朋友的心理防線衝垮了
“哇!是玉子燒!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帶土高興壞了,平時在家,奶奶的做飯水平可以說是一言難盡,而帶土自己呢他頂多就會泡個泡麵,所以現在驟然遇到一個會做飯的,而且看起來做的相當不錯的人,帶土自然是非常感動。
獪嶽聽到宇智波帶土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家夥不會和我妻善逸是一種類型吧
獪嶽臉上露出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不過,在帶土看過來之前,他就迅速收起了掛在臉上的一言難盡。
“啊,是的,做飯也不怎麽難”,獪嶽狀似謙虛的說道。
聽到獪嶽這麽說,帶土又回想起自己奶奶做的黑暗料理,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不過他隨即又想到,獪嶽如果會做飯的話,以後自己豈不是不用天天硬著頭皮吃奶奶做的飯啦!好耶!!!
這麽一想,帶土瞬間又開心了起來。
看著宇智波帶土活躍的麵部神經,獪嶽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不是吧不是吧,這家夥不會真的是我妻善逸二號吧!
害怕自己繼續麵對帶土會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的獪嶽僵硬的別過頭,轉移話題道“湯好像快好了,你先去吃吧,我去盛湯。”
帶土早就等不及了,他扭過頭就直奔餐桌,獪嶽用餘光看到這家夥連筷子都沒用直接用手拿了一塊玉子燒塞進嘴裏
獪嶽獪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惡,突然不想從這個家夥這裏套情報了,再來一個我妻善逸他真的會折壽啊!
獪嶽自暴自棄的拿著碗盛湯,他現在甚至不想去餐桌吃飯,但是理智告訴他,他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所以現在,他必須去麵對我妻善逸二號!
獪嶽在廚房裏做了半天心裏建設,然後快速的深呼吸了幾下,臉上又端起那幅精準的好像尺子量過一樣的假笑,端著碗去了客廳。
出了廚房,獪嶽才發現客廳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多了個人。
那是一個披著頭發的老奶奶,不,與其說是老奶奶,不如說,那是個白頭發的阿姨。
雖然頭發花白,臉上也有明顯的皺紋,但是獪嶽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那雙曆盡滄桑,充滿故事的眼睛。
女人不像是獪嶽印象裏的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她披著頭發,白發間還隱約能看到幾根編成麻花狀的細辮,女人臉上帶著微笑,但是眼中偶爾閃過的狡黠使她看起來並沒有表麵上那麽蒼老。
女人看見了端著碗愣在廚房門口的獪嶽,她扭過頭笑著對獪嶽說“哎呀,真是麻煩你了獪嶽。”
獪嶽聽到女人說話才回過神來,他有些不自在的小聲說“沒什麽麻煩的。”
然後又折回廚房,把剩下的飯端了出來。
等三人都坐上桌,帶土迫不及待的開始跟女人誇讚獪嶽,“奶奶!這個玉子燒超級好吃!外麵店裏賣的都沒這麽好吃!你快嚐嚐!”
跟女人安利完,帶土又扭過頭,激動的對獪嶽說“獪嶽,你做的飯真的好好吃!你也太厲害了吧!”
女人聞言,也抄起筷子嚐了一口剛出鍋不久的玉子燒,獪嶽看她眼睛一亮,讚歎的說“真的唉,比店裏賣的還好吃!”
祖孫二人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獪嶽,兩人異口同聲的稱讚道“太好吃了!獪嶽好厲害!”
“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玉子燒!”
“味增湯也很好喝!”
獪嶽僵直的跪坐在墊子上,機械的扒飯,他對於麵前這對祖孫的誇誇行為無所適從,他很不習慣被別人戳直了當的誇獎。
埋頭吃飯的獪嶽開始想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雖然麵前這祖孫二人熱情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但是這也讓獪嶽得到了一個寶貴的情報,他果然不是這一家的原住民,因為麵前吃飯的這兩個人都不知道他會做飯,而且,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和自己很熟稔的親人交流。
那麽,新的問題來了,為什麽這兩個人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