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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獪嶽帶著宇智波鷹和日向橘一起回了家。
“打擾了。”,日向橘和宇智波鷹非常禮貌的對獪嶽說,然後一起脫了鞋進屋。
房子裏還算幹淨,沒怎麽落灰,看來在輝夜奶奶出任務的這幾天宇智波帶土有好好收拾房間。
日向橘好奇的四處大量著這間屋子,獪嶽把菜提到廚房,對兩人說:“你們隨便坐吧,我估計家裏沒有茶水。”
宇智波鷹無語的吐槽道:“沒有你倒是泡一點啊,哪有你這樣招待客人的。”
獪嶽從廚房探出頭,頂著死魚眼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什麽跟什麽啊宇智波鷹無奈扶額,這個隊長是一點待客的基本禮貌都不懂嗎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咦門口怎麽有鞋子啊”
“三雙是奶奶帶客人回來了嗎”
“是不是大哥回來了!”
“有可能唉!”
嘩啦!
障子門被“啪”的一下推開,三個髒兮兮的小孩出現在了門口。
“你們是誰啊!”,第一個迫不及待打開門的正是我妻善逸,他完全不認識客廳裏坐著的日向橘和宇智波鷹。
“啊!宇智波鷹!你怎麽在我家!!!”,第二個衝進房間的,是宇智波帶土小朋友,他看到一向跟他不對付的宇智波鷹,第一反應就是指著對方的鼻子跳腳。
“你們也沒必要跑這麽快吧”,最後一個進房間的,是麵癱著臉的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鷹看到髒兮兮疑似剛剛訓練完回來的宇智波帶土,臭屁的別開臉,超大聲的“哼”了一聲,他可是已經算是在編忍者了,根本不屑於和宇智波帶土這個忍校在讀生計較。
“可惡!你這是什麽態度啊!”,宇智波帶土果不其然,立馬就被宇智波鷹這幅樣子激怒了,他跳起來就想衝上去給宇智波鷹兩拳,但是廚房傳來的聲音阻止了他。
“帶土,日向橘和宇智波鷹是我的隊友,不許在屋子裏打架。”,獪嶽聽到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為了防止宇智波帶土拆家,不得不出聲警告。
果然,宇智波帶土一聽到獪嶽的聲音就眼睛一亮,他興奮的撲向了廚房門口的獪嶽,超級高興的大喊道:“太好了!你回來了獪嶽!”
獪嶽一個側身,躲開了宇智波帶土的飛撲,導致宇智波帶土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而獪嶽呢他非但沒有任何同情的表示,還拿著沾著剛剛殺魚留下血漬的菜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智波帶土,冷冷的開口說道:“我之前有提醒過你,吃完飯要好好洗盤子吧”
宇智波帶土這家夥居然留了一水池的髒碗!一看就是好幾天不洗碗的結果!天知道獪嶽做個飯卻發現一個幹淨的盤子都沒有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呃”,宇智波帶土流著冷汗心虛的別過頭,企圖逃避獪嶽銳利到可以殺人的目光,他小聲說:“這不是好幾天都沒有在家吃飯嗎,我就忘了”。
“所以你要告訴我,這些髒碗已經在廚房裏至少停留好幾天了嗎”
獪嶽身上的殺氣已經凝固成實體了!他拿著菜刀的手背都爆出了青筋!
宇智波帶土臉上的的冷汗流的更快了,快來個誰救救我啊!!!
在客廳的四人看到獪嶽身後凝成實質的黑氣,紛紛給宇智波帶土畫了個十字架,加油啊!帶土,獪嶽的怒火就由你來熄滅,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阿門
最後,這場家庭戰爭,由宇智波帶土被摁著頭把那些髒碗全部洗幹淨為結局,落下了帷幕。
因為晚上吃飯的人挺多,獪嶽就做了火鍋,幸虧他食材買的多,不然可能還不夠他們這一群正在生長期的小孩吃。
火鍋底料做起來很快,獪嶽從櫥櫃裏翻出了個鴛鴦鍋,所以他準備了兩個湯底,一個辣的一個不辣的。
起鍋燒油,等油熱後倒入桂皮八角等香料,炒出香味後下花椒,等香料都浮起來後,獪嶽毫不手軟的倒入一大盆切好的辣椒,一瞬間,麻辣鮮香的味道像是突然炸開的炸彈一樣席卷了整個廚房,嗆鼻的香氣讓獪嶽趕緊拉開廚房的窗戶散味。
在炒製麻辣鍋底的間隙,獪嶽把買來的整雞切塊,又切了些香菇和蘿卜,在水煮開後,將這些食材全都下鍋,小火燉煮,期間時不時加些調料,非常的遊刃有餘。
在獪嶽準備火鍋底料的時候,外麵的五個人也沒閑著,他們正在處理一會要用來涮火鍋的食材。
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在處理一切需要削皮的食材,土豆胡蘿卜在兩人手下迅速被削去外衣,然後土豆被手起刀落,切成薄厚均勻的片狀,胡蘿卜被切成塊狀,整整齊齊的碼在盤子裏。
日向橘在處理獪嶽之前買回來的魚,把獪嶽提前準備好的醃料均勻的抹在切成塊的魚身上,等開飯的時候就差不多能吃了。
宇智波鷹在清洗素食,白菜青菜卷心菜,各種綠色蔬菜在他的強迫症下被整整齊齊的按照顏色深淺擺盤,豆皮被宇智波鷹切成長條狀,團成玫瑰花的樣子擺在盤子裏,豆腐也被切成大小一致的塊狀放進碗裏,宇智波鷹還切了蔥花用來裝飾。
我妻善逸則是一直注意著廚房內的動靜,手上心不在焉的切著一會需要的配料。
等獪嶽把麻辣湯底的料炒的差不多了,清湯也燉好了,獪嶽分別把兩個湯底倒入鴛鴦鍋中,然後準備端上餐桌。
獪嶽一拉開廚房的門,看到的就是眼巴巴瞅著他的我妻善逸,那雙金色的狗狗眼中明晃晃的寫著“快來理理我!”這幾個大字。
獪嶽被我妻善逸盯著,居然覺得有點不自在,他掩飾般的微微側過頭,語氣惡劣的說:“我妻,你這家夥在看什麽呢!過來端飯!”
我妻善逸被點名去端飯,眼睛還依依不舍的停留在獪嶽身上,半年不見,獪嶽又長高了,黑色的宇智波族服襯得他皮膚更白了,話說,是不是因為抽條啊,獪嶽好像比之前還要瘦了
我妻善逸在胡思亂想中把鍋端上了餐桌。
因為家裏的桌子是方形的,幾人幹脆兩個兩個坐在一起,我妻善逸當機立斷,一屁股坐在了獪嶽身邊,獪嶽撇了他一眼,沒有趕他走。
帶土左看看右看看,獪嶽和我妻善逸坐在一起,宇智波鷹和日向橘坐在一起,隻剩下一個旗木卡卡西了,帶土嫌棄的轉到桌子另一頭,他寧願一個人坐也不要和臭卡卡西坐一起!
就這樣,獪嶽和我妻善逸對麵坐著宇智波帶土,旗木卡卡西對麵坐著宇智波鷹和日向橘,一頓氣氛詭異的飯局就這麽開始了。
起初,大家還規規矩矩的各吃各的,直到日向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間在鍋中撈走了宇智波鷹的牛肉,事情就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喂!怪日向橘!那是我的肉!”,宇智波鷹第一時間發現了日向橘的小動作,他當即伸出筷子就要去搶日向橘碗裏的肉。
日向橘跟宇智波鷹鬥智鬥勇(搶飯)這麽長時間,怎麽可能輕易被他搶回去!隻見日向橘作勢要用筷子去搶宇智波鷹碗裏的肉,在宇智波鷹慌忙護碗的時候,直接把之前搶來的肉塞進了嘴裏,然後得意洋洋的做挑釁狀看著宇智波鷹。
更可氣的是,坐在日向橘旁邊的宇智波帶土還大笑著嘲笑宇智波鷹道:“哈哈哈哈哈活該!宇智波鷹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頭上暴起青筋的宇智波鷹怒從心中來,惡膽叢生下他一筷子撈走了宇智波帶土剛剛煮好的肉,然後一口塞進了自己嘴裏,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宇智波鷹把肉塞進嘴裏的時候宇智波帶土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等宇智波帶土反應過來時,宇智波鷹已經把肉咽下去了。坐在旁邊看完全程的日向橘拍著大腿狂笑,她拍了拍宇智波帶土的肩膀,憋著笑說:“帶土桑,快去搶他的肉,我看到他下在辣鍋裏了。”
宇智波帶土被日向橘這麽一攛掇,大腦一熱,伸出筷子就在辣鍋裏撈了個來回,他也不管究竟是不是宇智波鷹的肉,總之全撈起來就是了!
“等等啊,裏麵還有我的肉。”,無辜的旗木卡卡西準備製止帶土,他的肉也在辣鍋裏呢!
宇智波帶土躲開卡卡西製止的筷子,一口氣把撈出來的所有肉全塞進了嘴裏。
“立休想阻住窩(你休想阻止我)!”,帶土吃了一大口肉,嘴裏還不忘嘲諷卡卡西,“哈哈哈哈笨蛋卡卡西的肉本大爺也收下了!”。
哢這是卡卡西捏裂筷子的聲音,在宇智波帶土的範圍攻擊下,旗木卡卡西也加入了戰局。
辣鍋這邊氣氛險惡,不吃辣的我妻善逸快速撈起自己之前下的肉,免得被戰火波及。
獪嶽也不吃辣,他慢條斯理的吃著碗裏的素菜,看猴戲一樣看著那邊的四個人你爭我搶。
“大哥你不吃肉嗎”,我妻善逸看獪嶽吃了半天,碗裏全是素菜。
“嗯”,獪嶽從鼻子裏哼出來一個疑問的音符,他看著我妻善逸說:“不吃,之前做任務天天吃。”
在雨之國做任務的那幾天幾乎頓頓都是烤肉,一點綠色都見不到,獪嶽可沒有日向橘和宇智波鷹那樣對肉那麽熱衷。
“做任務”,我妻善逸震驚的瞪大眼睛,“你們都已經開始做任務了!”
“是啊。”,獪嶽從清鍋裏撈了點胡蘿卜,說:“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就過去。”
“後天就要過去啊我還以為你能多休息幾天呢。”,我妻善逸有些遺憾的歎息道。
獪嶽看著長籲短歎的我妻善逸,半年不見,我妻善逸長高了,金色的頭發好像很久沒有修剪過了,短短的在腦後紮了個小揪揪,隨著他的動作,小揪揪一起一伏,看起來有點好笑,我妻善逸的皮膚看起來也比之前要黑一些了,拿筷子的手上也多了些繭子,看來這家夥這半年沒有偷懶。
我妻善逸悄悄地用眼角觀察獪嶽,發現對方好像在看著自己發呆,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獪嶽,根部的生活怎麽樣隊友好相處嗎訓練累不累任務危不危險這次有沒有受傷
但是這些話,在我妻善逸的目光接觸到獪嶽的那雙眼睛時,他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在獪嶽去根部的這段時間裏,我妻善逸一直在誌村團藏和波風水門之間兩頭跑,兩人都有事的時候他就去找旗木朔茂,這麽一來二去,居然和旗木卡卡西的關係逐漸好了起來,兩人時常一起練刀,後來因為輝夜奶奶去做任務,她在出發之前把宇智波帶土拜托給了波風水門,因此,我妻善逸,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帶土三人這些日子一直在一起訓練,三人的關係也變得好了不少。
就是宇智波帶土一直看不慣旗木卡卡西,兩人時常吵嘴。
“你大哥最近過得怎麽樣”,我妻善逸憋了半天,隻憋出來這句話。
“還不錯啊”,獪嶽放下筷子,他吃飽了。
“這樣啊那還挺好的”,我妻善逸心中的小人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怎麽回事啊!!!明明之前那麽想大哥,現在好不容易見到麵了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怎麽會這樣啊!!!
爭點氣啊!我妻善逸!快想想還有什麽可以說的!找點話題啊啊啊啊啊!!!
“你呢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在另外四個人吵吵鬧鬧的背景音下,我妻善逸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扭頭看向獪嶽,獪嶽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撐著腦袋看著他。
“我我最近一直在訓練,前幾天水門教了我幾個新忍術,每天去上忍校,老師教了三身術”,我妻善逸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隻是看著獪嶽悶青色的眼睛,感覺自己好像要溺死在那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中了。
我妻善逸閉上了嘴,他看著獪嶽,說:“我好想你,大哥。”
——
一頓飯在吵吵鬧鬧中收場了,大家各回各家,日向橘決定借住在獪嶽家,宇智波帶土和獪嶽一起把輝夜奶奶的房間收拾了一下給她住。
我妻善逸賴在獪嶽的房間裏不走,他堅定的要和獪嶽一起睡覺,獪嶽也懶得趕他,反正在沒去根部之前他們一直都睡在一起,他已經習慣了。
晚上,我妻善逸睡在獪嶽旁邊,靜靜地聽著獪嶽的心聲,熟悉的聲音讓他非常安心。
在獪嶽去根部的那半年,我妻善逸本來已經減少的噩夢又開始變得頻繁了起來,這讓他不得不又開始吃大蛇丸給他配的安眠藥。
我妻善逸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習慣了和獪嶽一起生活的日子,第一世的陰影雖然如影隨形,但是我妻善逸覺得如果有獪嶽陪在他身邊,那些陰影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妻善逸側過頭,定定的看著旁邊閉著眼睛的獪嶽,他知道獪嶽沒睡著,但是獪嶽沒有想和我妻善逸聊天的意思,我妻善逸就也不說話,他隻是細細的描摹著獪嶽的臉。
半年不見,我妻善逸總覺得獪嶽好像什麽都變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變,他有點希望獪嶽變化,又有點希望獪嶽不要變化,這種說不出口的,糾結的心情,我妻善逸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體會過,隻有獪嶽,這個讓他心情複雜的人,總是牽動著他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