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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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衛青蘅最終還是未帶著薑無缺去荀縣。
    薑無缺滴米未進,衛青蘅強製地讓他回客棧喝些粥再走,這一耽擱,縹緲劍派的弟子上了門。
    來的不是連雲霽和江靈兒一行,而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他長相俊秀,並未穿著縹緲劍派的弟子服,而是身著儒袍,腰間也是一柄儒生劍,若不是他自曝家門,衛青蘅還以為他是大夏的一個書生。
    “秦姑娘,在下縹緲劍派師明琰。”
    和薑無缺一樣的溫潤有禮,不過薑無缺隱約有疏離之意,這位師明琰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衛青蘅回了一禮,並招呼他坐下來。
    師明琰拱了拱手道:“在下要事在身,不好久坐。”
    又聽他客氣道:“秦姑娘,在下與薑師弟有門內要事詳談,可否請你……”說到這裏,似有些不好意思,便拱手又行了一禮。
    衛青蘅趁機看向薑無缺,想讓他對自己示意一二,這位師明琰可不可信
    薑無缺看出了衛青蘅的意思,他很配合的微微點頭。
    衛青蘅見狀也拱了拱手:“好說,我去叫小二沏壺茶來,你們慢慢說。”
    “多謝秦姑娘。”師明琰道了謝。
    衛青蘅痛快地走了,叫小二沏茶後,她就待在櫃台旁,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距離她聽不到,又能將兩人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凡動起手來,憑著她的輕功速度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卻不知衛青蘅一走,這兩位誰也沒開口,似是顧慮著什麽。
    最終還是薑無缺主動開口道:“師兄,你可見到連師弟和江師妹”
    師明琰微微點頭:“放心,我和師娘收到求援信號就立即趕了過去,如今師娘留在荀縣護持,又命我趕來安東城,一來是想觀望霸刀門可還有與明華派開戰之意,二來也是尋你。我也是得柳少門主提醒,才知你如今身受重傷在這四方客棧療傷。”
    薑無缺放心下來:“有容師伯在,我就放心了。”
    師明琰觀望一二薑無缺的氣色,還是忍不住問詢道:“師弟,我聽連師弟說,你替……這位秦姑娘解了赤練毒”
    薑無缺沉默了,師明琰溫和的眉眼明顯得沉了下了。
    他伸出手就去給薑無缺把脈,薑無缺本能要避過去,可因真氣已失,他舉手抬足見速度變得極其緩慢。
    師明琰成功抓住了脈象,不一會兒他就凝起眉頭喃喃道:“你三脈斷裂,丹田空空如也,連師弟說的是真的……薑師弟,你何苦如此我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以你的本事保住秦蘅的命應當不難,何必冒著武功全廢的代價去給她解毒”
    師明琰和連雲霽江靈兒一樣,對此還是不理解。
    他年紀大些,知曉掌門因薑師弟曾被宋無極教成小魔頭,門內上下因此對薑師弟十分不放心,尤其是掌門,為了扭回薑師弟的性子,讓他學習醫術,又常常督其為善,為他布下不許他有見死不救,見魔不除等規矩。
    小時候薑師弟還常常犯錯,待薑師弟十歲之後,薑師弟已經做到完美。
    自此世上人都知無瑕公子聖手仁心,縹緲劍派也以大師兄為榮,門中上至長老,下至雜役弟子也無有不服。
    薑無缺收回了手,清冷的眉眼隱約能見到一抹憂鬱:“師兄,我救人之前想得很清楚了,她重傷了柳無生,若她武功被廢,霸刀門不會讓她活下去。而我不同,沒了武功,霸刀門不敢傷我。我還有一身醫術,未來還可以救更多的人,不會有負娘的期望!”
    師明琰搖了搖頭不認同:“薑師弟,救秦蘅性命法子多的是,以你的武功親自保護她去我們飄渺城,霸刀門自然不敢動手,可你為她廢了武功卻不一樣,我相信掌門也不會認同你這樣的善舉。”
    薑無缺微楞,隨後似問師明琰也似問自己:“我娘真的會認為我這次做錯了”
    師明琰目光複雜,他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你是我縹緲劍派的劍聖傳人,英雄會的少尊主,你若沒了武功,日後如何除魔衛道,正我正道威名薑師弟,我和師娘最近收到消息,憫善老魔躲在青崇山附近,本想待你將霸刀門和明華派的事處理好了,就一同去青崇山探探蹤跡。現在……”
    看著薑師弟的樣子,師明琰知道這份打算落空了。
    憫善老魔是是魔教的羅刹上使,比身為左右使的惜花老魔和極惡老仙武功要高出一籌不止,曾是天陰魔教除教主宋無極之下的第一高手,宋無極死後,因為有憫善老魔在,極惡老仙和惜花老魔不敢叛變,八年裏,天陰魔教上下一心和他們正道鬥得旗鼓相當。
    若不是十年前憫善老魔貪戀魔宗祖地的絕世秘籍,帶著絕世秘籍失蹤,極惡老仙和惜花老魔互不相服,致使天陰魔教如一團散沙,他們正道也不可能在七年前滅了天陰魔教。
    如今,正道看似繁花錦簇,但掌門和縹緲劍派的核心弟子卻無一人安穩。
    武功本就厲害的憫善老魔已經夠讓他們難以對付了,這憫善老魔身上還帶著千年前的絕世秘籍。
    雖極惡老仙說憫善老魔未偷盜前,他們三人並未參透秘籍的秘密,可從魔祖之地的教主碑文上可知,這絕世秘籍《太陰神功》是能進階武碎虛空,成就武仙的奇書。這等絕世秘籍,在千年前武道興盛之時也是三大奇書之一,碑文記敘當年秘籍出世,江湖血雨腥風,甚至傳承千年的皇朝大晉也因此滅亡。
    憫善老魔消失的十年裏,但凡參透出一點秘籍的秘密,隻怕又是一個宋無極……不……掌門甚至覺得,比宋無極還可怕。宋無極武功絕頂,但自身的天羅獨尊法有破綻,和《太陰神功》沒有可比性。
    如今查到憫善老魔一點蹤跡,他和師娘上報尊主,尊主會親自前來,可因縹緲城和青崇山有萬裏之遙,他們也怕憫善老魔察覺逃跑,因此他們想和薑師弟一同前去布防。
    薑師弟和前任劍聖掌門一樣是天生劍骨,又修行誅魔劍訣,薑師弟因按部就班修行,雖不如當年的劍聖掌門,如今也是縹緲劍派第一高手,有薑師弟陪著,圍困憫善老魔之事就會順利的多。
    隻是沒想到這麽關鍵的時候,薑師弟竟然武功全失……
    此事還未傳給師娘和掌門尊主,這要是被傳過去,師娘和掌門定然會大怒吧!
    薑無缺眼中不知是失落,還是釋然,他輕輕地道:“師兄,我隻怕去不成了。”
    又似不信一般說道:“憫善……老魔在青崇山”
    師明琰心歎一聲:“我見你這樣子,哪裏還放心你隨我們同去,你不用管,先把經脈養好,免得日後行走都難受。”又道:“我和師娘追查到一個村子在七年前給憫善老魔送了大量的米糧去了青崇山一處山穀,想來憫善老魔就躲在那山穀參悟秘籍了。”
    “師兄,若是如此,憫善老魔怎麽會留下那村子人的性命”薑無缺疑惑說道。
    師明琰忙解釋說:“青崇山是一片連綿山脈,這要藏一個人太容易了,憫善老魔若要行屠村之事,一村兩三百條人命被殺定然惹眼,倒不如直接放過來得安全一些。這一點,憫善老魔到也不負他謹慎之名!”
    薑無缺卻搖搖頭:“師兄,憫善老魔請一個村子給他運送大量米糧,在周圍村鎮是一件新奇的事,憫善老魔若不滅口,這事能傳的人盡皆知,憫善老魔知道正魔兩道都在通緝他,他豈會容忍這麽大的破綻我想,他不滅口的原因,就是這根本就是個幌子,他其實不在青崇山。或許,他在江湖各地也都做了這樣的事,好引大家上當。”
    師明琰皺起眉頭,神情不悅:“師弟,這隻是你的揣測而已。”
    薑無缺默然無語,他知曉容師伯為報殺夫之仇,一直帶著師兄在外頭尋找憫善的蹤跡,這麽多年,終於找到蛛絲馬跡,他們是怎麽都不願放過的。
    “不管如何,我和師娘都要去看一看。”
    “師兄和容師伯若尋到山穀的位置不要輕舉妄動,我心憂有詐。”薑無缺隻能這麽說。
    師明琰對於這話是聽進去了:“我和師娘會的。”
    “倒是你,有何打算”
    薑無缺平靜地道:“霸刀門柳無生重傷中毒,短時間內他們無法對明華派造成威脅,我想此次調和之行,陰錯陽差也算圓滿,待師門其他援兵到來替師弟們解了毒,就一同回宗門養傷。”
    師明琰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讓百草師叔看看,說不定……你丹田還有救……”
    又想到百草師叔說薑師弟的醫術已經青出於藍,他接下來寬慰的話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還有那秦蘅,師弟你救了她,她是什麽來曆你可知曉這年紀輕輕的,竟然能贏過柳無生,江湖中各大名門嫡傳弟子查無此號……”
    薑無缺想了想,終還是不曾隱瞞:“她江湖經驗甚淺,連赤練毒為何物都不知道,隻怕不是我南洲江湖人,前些日子,她身上帶著大夏王侯玉佩。”
    這麽一說師明琰也明白了:“大夏天武司那邊的”
    薑無缺搖了搖頭:“她和我說要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你我都知大夏天武司的人都隻能鎮守天江十二港口,便是要曆練江湖也從來不會暴露身份。而她這入世以來,滅青狐幫,與霸刀門決戰,處處高調張揚,不像是天武司的作風。”
    “可不是天武司……大夏境內還能容忍這等高手存在”師明琰懷疑道。
    薑無缺思忖道:“所以,她被放來了南洲”
    師明琰這樣一聽皺起眉頭:“這樣一高手放到我南洲江湖,也不知天武司有何算計薑師弟,我瞧她做事頗有無忌,她既為你所救,你需得多看顧一二,免得被魔教餘孽利用,為禍江湖。”
    薑無缺想了想秦蘅的為人,還有她今日的話,不難看出她是一個性子純摯之人,他道:“師兄不必擔憂,她知恩必報,是個良善之人。”
    “你和她才認識幾天就如此認定”
    薑無缺抿了抿嘴:“我這經脈是她耗費半生真氣救回來的,她說還要帶我去尋鏡湖醫仙、南疆蠱王和南海怪醫……可見赤誠。”
    師明琰聽了不由一笑:“眾所周知,那三位治病救人在江湖是出了名的苛刻,她若真能付出足夠的代價讓那三位給你療傷,倒是有心之人,我也無慮了。”
    薑無缺微微垂眼,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道:“我不會去。”
    師明琰一怔,他才想起薑師弟這麽多年救人無數,就從未接受過半分謝禮,蓋因掌門對他施恩不望報的教導。他這個師弟也很迂腐,真正從不接受旁人的報恩。
    “你為何這麽迂腐”
    迂腐嗎
    隻有薑無缺自己知道,這不是迂腐,而是他故意的。
    這時候,小二過來上茶了,薑無缺坐不住了,他說道:“如果師兄在安東城沒別的事,想請師兄送我去荀縣與師弟匯合。”
    師明琰才喝了一口茶,“你經脈未好,不必這麽急去匯合,我師娘在,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是不放心,是有所避諱。”
    “避諱”師明琰看著薑無缺,見薑無缺望了一下遠處櫃台前張望的秦蘅,秦蘅察覺薑無缺看她,她還招了招手回應了一二。
    他了然一笑:“不願和那位秦姑娘待一塊”
    “恩,男女有別。”
    師明琰取笑:“咱們這一輩,也就你格外注重這些,這要是換在別的師弟身上,這秦姑娘容貌出色,武功高強,她又有頗有俠義之心,有這樁緣分,說不得能成就一樁良緣,也就你避之不及。”
    薑無缺皺眉道:“師兄!”
    “行了,我聽你的,護送你過去。”
    “謝師兄。”
    衛青蘅見兩人說完,她便過去坐了坐。
    師明琰主動向秦蘅請辭。
    衛青蘅皺了皺眉:“你要帶他走”
    “秦姑娘,他如今傷重,我作為師兄,不放心將他留在安東城。”
    衛青蘅掃向薑無缺,他模樣平靜,但她心知,他肯定願意和他師兄走。
    “秦姑娘,我與同門匯合,你不必再擔憂在下安全。”
    衛青蘅哪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跟著他……
    “行,我隨你同去。”
    薑無缺立即就要拒絕,衛青蘅止住了他的話,淡淡道:“我侍女也在荀縣,我去接人。”
    薑無缺連忙看向師明琰,師明琰想了想,連師弟所在的院子裏確實有個殷姑娘在。
    這下薑無缺也沒有理由拒絕了。
    因薑無缺身上的傷,師明琰扶著薑無缺用輕功趕路,未避免牽動傷勢,這速度自然不快。
    到了荀縣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三人在門口停了下來,師明琰敲了敲門。
    門許久都未有人來看,衛青蘅突然神情冷下來,她一把用力將門推開。
    “秦姑娘”師明琰不明白為何秦蘅會無禮推門。
    推開門後,師明琰也聽到了細微的動靜。
    那是一個女子的哭饒聲,旁邊還有熟悉的聲音在求情。
    衛青蘅不再耽擱,隻一瞬間就往聲源處追蹤而去。
    薑無缺因內力失去,並未探聽到其中動靜。
    “師兄,發生什麽事了”
    “師娘對殷姑娘動手了。”
    “師兄,你快去看看,千萬別和秦姑娘動手。”薑無缺忙道。
    師明琰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秦蘅那模樣一看是生氣了,她武功高明若和師娘動起手來……
    衛青蘅很快到了地。
    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衣、挽著高髻道姑頭的貌美婦人劍指著殷白萩。
    她正嗬斥著抱著她雙腿的江靈兒:“靈兒你放開,這魔教餘孽怎可放過。”從此話可明白殷白萩的身份暴露了,就如殷白萩一開始憂慮自己的身份,這名門正道的人都已經將殷白萩認為是惜花老魔的女人,是魔教中人。
    殷白萩此時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她身下有一團血。
    衛青蘅這一見心中怒氣橫生,到底因薑無缺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對這道姑出手。
    她飛到殷白萩身邊,見殷白萩還有氣鬆了口氣。
    連忙點了點止血的穴道,掐了掐她的人中,然後抬頭看向江靈兒和那白衣道姑。
    衛青蘅還沒問罪,那白衣道姑倒是疾言厲色地問起衛青蘅了:“你是誰,和這魔教女子有什麽關係”
    “是你打傷了我的侍女”
    “侍女你是魔教的妖女”
    衛青蘅雙目一冷,真是莫名其妙得緊。
    她冷聲道:“給你一個機會,你憑什麽認為我的侍女是魔教中人”
    那道姑冷笑道:“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她身上刺著魔教的妖月圖,還有何解釋的”
    妖月圖
    衛青蘅:“什麽妖月圖”
    卻見一旁江靈兒在拚命得向她搖搖頭,道姑怒火中燒:“你這妖女還在這和本座裝傻!靈兒,你放開……”
    江靈兒忙道:“師伯,你先冷靜,事情還沒弄清楚,秦姐姐絕對不是魔教的妖女。”邊說,她更用力抱住容師伯了,之前,她抱容師伯是阻止容師伯殺殷白萩,現在她是怕容師伯動手惹怒秦姐姐。
    秦姐姐的武功她可是親眼見過的,柳無生都沒撐過兩百招,容師伯自然也不是對手,萬一惹惱了秦姐姐,秦姐姐傷了容師伯可怎生是好大師兄救了秦姐姐,這不是讓大師兄難做嗎
    又見師明琰趕過來了,江靈兒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明琰師兄,快來勸勸容師伯。”
    師明琰將師娘和秦蘅對峙,再看暈倒的殷白萩,比之妖月圖,他更相信薑師弟的話,當下他就勸道:“師娘,薑師弟也來了,他可以證明這秦蘅絕對不是魔教中人,至於這位殷姑娘我們坐下來慢慢說,若殷姑娘真是魔教中人,秦姑娘絕對不會包庇的,秦姑娘,你說是不是”
    衛青蘅冷哼道:“她不是。”
    道姑聽了師明琰的話稍微了冷靜了一下,她掃視在場的人,都是不認同她動手的。
    她目光盯向衛青蘅,衛青蘅不甘示弱:“我給薑無缺一個麵子,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清算。”
    白衣道姑的劍放了下來,她道:“你們可以撕開啊她的衣裳,她後背是不是有幅妖月圖天陰魔教崇尚極陰之月,教眾身上都會刺青一副妖月圖,這事眾所周知。”
    這就是所謂的妖月圖。
    在衛青蘅看來,不過一副刺青,愛刺什麽就刺什麽,憑著一副刺青就認定是魔教中人,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不過,她也未無知地說出來,就現在的局勢,天陰魔教人人喊打,魔教人都會想法子把身上的妖月圖給洗了,身上還留著妖月圖的,隻有忠誠於天陰魔教的人才會這麽做。
    “你們回避。”
    師明琰很聽話得背過身,江靈兒和白衣道姑自然不會。
    衛青蘅小小撕開了後背一點衣服,她看見了一輪詭異的妖月印在她的脊骨之處,她重新放下來,她依然不會就這麽認定殷白萩是欺騙她的。
    想想殷白萩悲慘的遭遇,再想到族兄也說她是個可憐人,她為她報仇是對的。
    天武司的消息那麽靈通,她哪怕不相信殷白萩,也該相信天武司的消息。
    她沉默地給殷白萩輸入真氣。
    殷白萩慢慢轉醒。
    她看到了衛青蘅,手就緊緊抓住了衛青蘅的衣角,她哭道:“主人……我不是魔教的人……那圖是師父給我刺下的,她怕我跑了,隻要我身上帶著這幅圖,我就百口難辯……”
    衛青蘅有心問她為何不提前和她說她身上有這樣一幅圖隨後想到那日她說自己會被人為是魔教中人時欲言而止,而她自己又許諾會替她證明清白,便沒有問下去傷她的心。
    衛青蘅轉而問道:“那你有沒有和縹緲劍派的人解釋”
    殷白萩哭道:“容女俠……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衛青蘅便看向那所謂的容女俠。
    師明琰也不由尷尬了,他自知師娘的性子自來就衝動,又因為師父的死深恨魔教中人。
    “容女俠是吧你是長輩,還是縹緲劍派的女俠,也這麽不辨正魔,自以為是嗎”
    白衣道姑冷道:“巧舌如簧,我到要看她能編出什麽謊話出來”竟是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疑慮。
    衛青蘅起了身,師明琰見兩人似要對峙起來,忙打圓場說道:“好好說,好好說……”
    薑無缺也緩緩進來了,衛青蘅見狀沒給白衣道姑難堪,她抱起了殷白萩欲走。
    “站住!”
    作者有話要說:調過來了,欠四更,這個月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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