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孤不是早就許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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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完蛋了。
    宋織心中除了這個詞再也想不出別的話語來。
    這叫她如何解釋,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什麽,但燕離現在的確是男人的樣子,她和人說這其實是個女人有誰信啊。
    在靳衍狠厲的眼神下,宋織幾乎不敢與他對視,隻得心虛地將視線移向燕離,發出了求救的信號,想讓燕離趕緊說點什麽。
    哪知燕離回以一個,你怎麽不鎖門的責怪信號,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宋織也是頭疼,她本想著找到機會就溜出去找燕離,這才沒將門關嚴實,結果後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壓根忘了這事,而燕離又是從窗戶進來的,這才讓靳衍把門一推就開了,絲毫沒給她們緩和的時間。
    可眼下這橫看豎看,靳衍都像是一副氣極了的模樣,宋織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直到靳衍看著這兩人一副驚慌又無力反駁的樣子,眼眸裏暗色逐漸攀上,似是有什麽情緒湧動片刻又被強硬地壓製了下去。
    宋織大腦飛速運轉著,也不知靳衍這大半夜怎麽會突然來,身後也沒見有旁人。
    思來想去,宋織率先站起身來,硬著頭皮朝靳衍走去幾步,卻被靳衍當即喝住:“站住,別靠近孤!”
    宋織下意識站住了腳,身後的燕離也為她捏了把冷汗,但宋織的膽大包天也不是頭一次了。
    深吸一口氣,宋織對上靳衍明顯憤怒的眼眸將想好的措辭緩緩吐出:“殿下您誤會了,本打算與燕公子商討出結果後再告知您的,既然這樣要不殿下給我個解釋的機會,進屋來我說與你聽?”
    宋織說完這話靳衍的臉色卻顯然沒有絲毫緩和,微眯著眼再次將宋織打量一番後,冷聲道:“商討何事需要你穿成這樣?”
    宋織嘴角抽了抽,這樣是哪樣啊!
    她好端端的穿著衣服,雖然領口剛才有點打開了,但古代這種交領衫可是遮的嚴嚴實實的好嗎,不過就是沒穿外衣,又沒給人看到什麽。
    宋織忽的眼角攀上笑意,顯然忘了靳衍剛才的嗬斥,不由得又湊近兩分低聲道:“殿下莫不是吃醋了?”
    “胡說八道!”靳衍幾乎是立刻就開口反駁了,猶如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立刻就跳了腳。
    而後才覺得有些尷尬,他似乎太過激動了。
    還未開口解釋,宋織退開半步來擺了擺手正色道:“殿下,此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您就且進屋聽我解釋,這事也與殿下有關,今日正好也一並說道了。”
    聽到事情與他有關,靳衍狐疑地看了宋織一眼,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
    正要大發慈悲邁開步子,想進屋聽聽宋織要編出個什麽花來,卻見宋織忽而對他露出一抹意有所指的笑來:“再說了,殿下不是早就知曉我的心思,我又怎會再在旁人身上花心思。”
    靳衍正要邁開的步子霎時頓住,還想再捕捉宋織笑眼裏的虛偽,卻被這一番話頓時擾亂了思緒,再回過神來時,宋織已轉過頭去朝著桌前走去了。
    燕離在一旁壓根不敢開口多說什麽,心中隻想為宋織啪啪鼓掌。
    再一看靳衍的神色,顯然是輕而易舉就被宋織一個眼神一個笑給撫平了心情,牛啊牛。
    可眼下宋織說要解釋,她們能怎麽解釋,燕離心裏可是完全沒譜,如果直接說兩人夜裏在房間裏熄了燈說靳衍的往事,靳衍怕是不會信,也更不會開心。
    那宋織這是打算怎麽做?
    燕離朝宋織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宋織卻在靳衍看不到的地方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這事她已經想好了。
    靳衍臉色僵硬地在桌前坐下,似是還沒從宋織剛才的話中回過神來。
    燕離見狀連忙起身給靳衍倒上茶水,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來:“殿下,喝茶。”
    膽大包天的女主一臉淡然和太子殿下對坐,可憐的作者隻能委屈巴巴站在靳衍身後,這麽一對比,燕離更加覺得自己慘得沒邊了。
    靳衍心中仍是帶著氣,緊捏著茶杯,並未喝茶。
    泛白的指尖顯示著他的不滿,但靳衍又有些疑惑自己為何這般不滿。
    心下還沒思索出結果來,便見宋織嫣紅的唇一張一合開了口:“殿下,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消息被走漏我心裏一直放心不下,這才找到了燕公子,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可這不是在防你,而是在防二皇子。”
    “二皇弟?”靳衍挑了挑眉,等著宋織接著說下去。
    燕離在心裏捏了把冷汗,站在靳衍身後直往宋織遞眼神,這是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什麽鬼。
    宋織確實燕離的眼神視而不見,繼續道:“殿下前往湖州縣一事事發突然,的確將原本有所打算的人弄得措手不及,可待他們回過神來,自然接二連三的行動就要展開了。”
    靳衍思索片刻問道:“你覺得昨日之事是二皇弟所為?”
    宋織搖了搖頭:“那我倒不敢亂下結論,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興胡說,但我隻知道,我在得知湖州縣這一消息時,二皇子也得知了這個消息,若殿下本不知此事,出發前往湖州縣的就會是二皇子殿下,那既然這麽重要的事被殿下截了胡,殿下認為,二皇子此刻會如何是好呢?”
    靳衍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銳利的視線在宋織臉上來回掃過。
    他此前並未問過宋織這個消息究竟是怎麽來的,但既然事情屬實,消息便有出入口。
    按照宋織這麽說,靳衍在心裏細細換作靳越的身份設想了一番,隨即開了口:“他定會找機會跟來。”
    靳衍說完,卻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就這麽跟著宋織的思緒說了下去,壓根沒有多做懷疑。
    想到這,靳衍不禁又多看了宋織幾眼。
    這個女人此時臉龐上滿是算計的精明,毫不掩飾的展露在他眼前,任誰看了都是一副心機深重的樣子。
    可靳衍卻並未覺半分反感,反而焦躁的心平和下來,就等著聽宋織滿是算計的腦子裏,是如何替他的事煞費苦心的。
    宋織聞言點了點頭,見靳衍跟著說了出來連忙又道:“殿下說得沒錯,不過二皇子跟來自然不會是想親眼看看殿下是如何解決此事從而獲得皇上的讚賞的,他此行定是有所準備,所以在二皇子趕到之前我們也得有所準備才行。”
    燕離聽得一愣一愣的,再看靳衍的反應更是驚愣不已。
    這宋織到底是何方神聖,她設定的陰狠冷血反派怎麽就這樣,三言兩語就被宋織給牽著鼻子走了。
    再一看靳衍的眼神,都巴不得快粘到宋織身上去了。
    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燕離也開始好奇宋織接下來打算怎麽做了。
    此前她本就擔心靳越會來插上一腳,雖然靳越是她的男主,但現在她穿成了靳衍的陪讀,又有個穿書女主在此,肯定隻能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抱緊靳衍一派的大腿了。
    兒啊,媽也是沒辦法,你在原書中作威作福挨了不少罵,媽對不起你。
    燕離在心頭懺悔一番後便很快拋開情緒一臉認真地聽宋織的計劃。
    靳衍並未答話,宋織又道:“之所以先找到燕公子商討,是因為我有個需要燕公子幫忙的計劃。”
    “既然二皇子想要從中插上一腳,那便可以利用這點,錯誤引導二皇子的方向從而解決掉這個麻煩。”
    “我本想讓燕公子明日便去散布一些不實消息,稱殿下抓住了劉大人的把柄,正在順藤摸瓜大力查探他貪汙的證據。”
    靳衍很快想到宋織所說的劉大人,有些驚訝道:“你說的青陽縣的劉大人?”
    宋織抿嘴笑了笑,再一看靳衍抿唇思索片刻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心下有些滿意。
    相比靳衍的一點就通,燕離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麽劉大人,查劉大人幹什麽,這和靳越有什麽關係,完全搞不懂啊。
    還是和靳衍說話省事,沒管燕離的疑惑,宋織抬眼對上靳衍的雙眸:“殿下,這樣是最不著痕跡打壓二皇子的方式。”
    靳衍不可否認,給出錯誤的信息引導靳越,讓靳越以為劉大人確實和湖州縣一事有關,若靳越真的信了去,絕不會放過這機會,進而真的去大力調查劉大人。
    而劉大人清廉正直,背後的靠山也不容忽視,在遭到靳越這般對待後,靳越自然免不了一頓大麻煩。
    宋織所想的的確是很周到,甚至不用他開口讓她去想,她便早早就替他設想好了一切。
    而宋織如此替他著想,靳衍看了眼正眼巴巴地抬頭看著他的宋織,一臉求表揚的乖順模樣,讓靳衍微張著唇,幾乎要抑製不住真的誇讚她幾句。
    但身後還有燕離在,靳衍自是說不出什麽肉麻的話來。
    而一想到燕離,本被撫平的思緒又一次湧上心頭。
    靳衍眉頭一皺像是鬧別扭一般毫無威懾力地質問道:“即使如此,你為何不先與我商討,反倒半夜和燕離鬼鬼祟祟做著這般令人誤會之事。”
    燕離心裏咯噔一下,說了大半天靳衍怎麽還在糾結這個事,而這下她就更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
    看向宋織,卻見宋織忽然一副得逞的樣子,隨即很快又換了副神情。
    宋織冷哼一聲,側過頭不再看向靳衍,反倒有些同靳衍置氣般控訴道:“殿下還好意思說呢,你看看你層層防守的房間,我又不是太子妃,大半夜的那些侍衛憑什麽讓我隨意進出,我的確是想先與殿下商討,可我沒那個身份也沒那個資格,可一心念著殿下的事,還不是隻能同燕公子商討了,一片好心,反倒被殿下這般懷疑,哼。”
    牛啊牛,反將一軍,燕離一顆懸吊著的心放了下來,進而便看見了靳衍霎時僵住的臉色。
    一心念著他?
    靳衍怔愣地看著宋織,慍怒的語氣缺帶著少女的軟音,聽上去一點也不駭人,反倒像是情人間的嬌嗔。
    想否認,但不得不承認,宋織這一舉一動可全都是在為他的事操心。
    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一番,看著宋織側過去的側臉,靳衍竟生出幾分想開口哄她的情緒。
    而宋織說著自己沒那個身份也沒那個資格,靳衍竟覺得自己這般還有些委屈她了。
    他知道宋織心悅於他,這樣想來,自己似乎真有些過分了。
    深吸一口氣,靳衍語氣軟下來,不自然地開了口:“孤回去便下令,以後你隨意進出他們便不會攔你了。”
    宋織一聽,很快又接話道:“我才不要呢,殿下未娶我未嫁,孤男寡女成何體統,明目張膽隨意進出男子的房間,我這本就不怎麽清白的名聲,豈不是更不清白了。”
    話說到這,宋織話鋒一轉又將話拉了回來:“除非,殿下許諾立我當太子妃。”
    靳衍雖說出發前許諾若是她有用,就給她這個機會,可這話也太模棱兩可了。
    說到底也就全憑靳衍一句話要是到時候靳衍一句她沒用,那豈不是白替他操那麽多心了。
    靳衍卻是像被噎住了一般,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明目張膽威脅他。
    威脅?
    靳衍不知自己怎麽會用到這個詞,除非他在乎,他才有可能會被威脅。
    視線流連在宋織的側臉上,靳衍竟有一瞬覺得,自己就娶了她又如何,感覺並沒有什麽排斥,反而有些期待。
    心跳沒由來加快了速度,靳衍視線飄忽著有些暗啞道:“孤不是早就許諾了。”
    宋織一愣,她剛剛可說的是立太子妃,而不是看她表現呢。
    靳衍這是順著她的話答應了?
    疑惑回頭看來,卻見靳衍慌慌張張起了身,微弱的燭火將他臉上攀上的不自然的紅暈映照了出來,很快又隱匿在暗處。
    張了張嘴正要問清楚,靳衍卻又急忙開口道:“你這女人,這等事,就不要再讓孤許諾第二次了,以後有事,直接與孤商討,不許半夜再和男子獨處一室。”
    宋織怔愣的眨了眨眼,心裏還沒將靳衍這話理清思緒,他什麽時候許諾過第一次啊,又何來第二次。
    不過靳衍這話的意思,是答應要立她太子妃了嗎。
    沒給宋織追問的機會,靳衍拿起燭火轉身就走。
    走到門前又頓住腳,回頭一看還站在原地發愣的燕離霎時皺起眉頭厲聲道:“還不走,要待到何時?”
    燕離腦子裏隻剩下牛啊牛,宋織這就三言兩語把事情解決了。
    不敢怠慢,燕離朝宋織比了ok,連忙屁顛屁顛跟上了靳衍,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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