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的方式”楊晨發現自己嘴巴能動了，他立刻問道。
    “告訴我，你知道的成神方式，有多少種”牛頭神問道。
    楊晨回想一下自己知道和見過的成神方式：“通過神格塔繼承，通過提升命盤命輪，通過潘多拉魔盒繼承，我知道的就這三種方式。”
    “確實是三種成神方式，可是你的回答，與標準答案不同，前兩個是一樣的，但第三種，不一樣。”牛頭神搖頭道。
    “那你怎麽確定，自己的答案就一定是標準答案呢”楊晨反問道，她說的第三種方式不對，也就是說通過潘多拉魔盒成神並非是成神的方式嗎
    顯然，通過驗證，潘多拉魔盒確實能夠成神，隻不過成的是邪神罷了。
    “我的答案自然是正確的，並且通過了時間的檢驗。”牛頭神自信道：“除了神格塔和提升命輪，還有一種方式名為詛咒契約。”
    “詛咒契約”
    “是的，通過神明與半神之間進行對賭，由神明詢問半神一些隻有擁有神性才能回答正確的問題，半神給出正確答案，便能成神，可一旦回答錯誤，將變成神明的奴仆。”
    牛頭神的話，讓楊晨有些不懂：“所以，你說的第三種方法，便是問答遊戲嗎”
    問答，理論上比做選擇難太多了，前者是答案給出來，讓你去做出判斷和篩選，而後者完全讓參賽者無中生有，自行給出答案，猜中的幾率幾乎為零。
    牛頭神點頭，她冰冷的聲音消失，此時出現的是那個溫柔的女聲：“姐姐便是與神明進行詛咒契約對賭，最終成了神明的奴隸，神明給予了她接近於神的能力，可她的靈魂也被種下一道枷鎖，從此成了神的仆從，思想受到神的操控。”
    “你又是誰”楊晨對那溫柔女聲問道，他感覺牛頭裏麵存在著的那個聲音，擁有自己獨立的意誌，並沒有受到控製。
    “我是姐姐的雙胞胎，隻是我們出生的時候就是一體的，姐姐將我全部吸收了，我和姐姐的靈魂便共用了一個身體。”那溫柔的女聲說道。
    一個身體，住著兩個靈魂
    楊晨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他給整懵了。
    所以這個牛頭神的情況，似乎挺複雜的。
    楊晨又問道：“讓我猜猜看，你的姐姐與神明對賭輸了之後，就被套上了牛頭的，所以這個牛頭就是神明降下的枷鎖”
    溫柔的女聲沉默了，此時出現的是冰冷的女聲：“禁止談論規則之外的內容。”
    楊晨身體依舊被牛頭神用詛咒的力量限製住，現在的他無法動彈，隻能說話罷了，要想擺脫當前的危險狀況，他隻能嚐試通過溝通的方式，拖延時間，找到逃命的辦法。
    “好，不談論規則之外的內容，那麽你可以告訴我，怎樣和神明進行詛咒契約的對賭嗎”
    “需要找到一個充滿神秘能量的盒子，住在盒子裏麵的神明，便能滿足你的願望。”溫柔的女聲回答。
    “所以你說的這個神秘的盒子，就是潘多拉魔盒吧”楊晨明顯感覺到，他所說的盒子，和潘多拉魔盒便是一回事。
    也就是說，當年的九幽其實便是和潘多拉魔盒進行了某種對賭，他們贏了，成了神明
    這個想法剛出現，楊晨便將其否決。
    九幽更像是輸掉了對賭，他們最終成了魔盒的奴仆，而他們擁有神明的能力，或許隻是魔盒施舍的，這樣就說的通了。
    九幽並非真的成了神明，而純粹隻是成了魔盒的奴隸罷了。
    看樣子以半神的身份，想要回答正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隻有擁有神性才能給出正確答案的問題，楊晨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問題。
    換句話說，潘多拉魔盒真的可能會給出半神能做出回答的問題嗎
    答案掌控在出題者手中，這種情況下要想獲得勝利，方式唯有一條，那就是消滅出題者。
    對於這樣的第三種成神方式，楊晨嗤之以鼻。
    “所以你的姐姐敗了，成了魔盒的奴隸，而你卻不受影響”楊晨問道。
    溫柔女聲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過去我和姐姐共用一個身體，我覺得自己就是她，她就是我，我甚至察覺不出來我們是不一樣的靈魂，而自從姐姐成為神明的奴隸之後，我能明顯感覺自己獨立出來了，和姐姐的交集越來越少，甚至我和她對身體的控製也會產生分歧。”
    這也回答了之前發生的一幕，牛頭神的雙手阻止牛頭神吃掉楊晨。
    理論上剛才楊晨就已經輸了，要死在這個試煉空間。
    “你確定這是因為你們具備兩個靈魂，而不是兩個人格”楊晨想到了多重人格的可能性，問道。
    溫柔聲音沉默，她似乎不知道怎樣回答楊晨，隻能等待楊晨繼續說下去。
    “就像潘多拉魔盒詢問的問題一樣，必須擁有神格的人才能做出正確解答，而這個神格，便是人格升華而成的。也就是說，魔盒的詢問對象，隻針對於人格，最終成就神明，或者淪為奴隸的，也隻是人格。”
    這其實也同樣解釋了，為什麽九幽神明還能擁有自己的人格意誌，那是因為他們被套上枷鎖的，也隻是其中一個主要人格，作為不重要人格的存在，並沒有受到詛咒的影響。
    所以，次要人格能保留下來，也就成了如今詢問楊晨問題的這個溫柔女聲。
    或許對於溫柔女聲而言，她認為自己是與姐姐共用身體的雙胞胎，可實際上，她隻是一個次要人格，在主人格被汙染之後，這兩個人格之間的分歧，也就明顯了起來。
    明顯的人格分歧，反過來讓兩個共用同一個身體的人，認為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你是認為，我和姐姐是真正的一體，我們沒有任何區別”溫柔女聲有些相信楊晨的觀點，但她還不太確定。
    “你可以做一個簡單的思想驗證，如果你們真的是因為某種原因合體的姐妹，那麽在你們身上，應該有兩套身體係統，意味著你們身上的器具，應該比正常人多一份才對。”楊晨給出一個合計的解釋。
    而且不管怎麽看，眼前的牛頭神除了黑漆漆的牛頭很古怪之外，身體構造都很正常，並沒有多胳膊或者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