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血債血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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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14年12月上旬末
    第六天,在青州府附近偵察的夜不收快馬騎回來,傳遞消息:建虜騎兵已經出動了,但去向不明。
    因為從青州府到大本營路途有300裏,如果建虜騎兵要來偷襲,估計明日才可能到達。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即建虜騎兵不是偷襲,隻是掃蕩周圍的縣城。
    不管如何,周鉉還是讓眾人準備起來,夜不收繼續做好偵察工作。
    下午繼續有夜不收繼續傳來建虜騎兵離大明騎兵大本營越來越近的消息。
    傍晚,周鉉去檢查了一番爬道,已經完全成型。
    周鉉特別找到李雄和王軍兩名連長以及隊中的排長、班長,囑咐他們不要引誘時間太長,一旦有建虜騎兵進入峽穀,馬上進入爬道。
    貪生怕死的走在前麵,如果時間來不及,騎馬通過出口逃掉。
    這時候,周鉉考慮是否幹脆將一些能力較差、貪生怕死的官軍騎兵淘汰掉,免得“關鍵時刻掉鏈子”,反正隻要有馬匹在,就會誤認為有騎兵。
    李雄、王軍想了一下,接受了這個意見。
    周鉉安排馬匹,將大約500人連夜送到了濟南城,這裏麵包括剩餘的全部山東官兵騎兵。
    但李雄突然提了一個想法,他認為今天晚上攻擊型騎兵最好在外麵過夜。
    如果建虜明日早上偷襲這個小山穀,就一定會提前派夜不收進行偵察,到時候想出去,肯定會被發現。
    周鉉認為李雄的想法很好!馬上接受了意見。
    當晚,約7500名騎兵帶著糧草和水外出到了提前選好的地方,它位於大本營西南麵。這裏有點隱蔽,離大本營隻有20多裏,距離很好!
    約10天前,豪格在憤怒、焦急地等待下,終於等來了阿巴泰的回歸。
    前往濟南府的路上,他的大軍被大明騎兵半路偽裝攻擊,一共死掉了約5000步兵,這場戰鬥讓豪格非常地生氣、非常地痛恨;
    待阿巴泰與他匯合,豪格又得到阿巴泰損失約600個騎兵的消息,他差點要情緒失控。
    前後累計起來,他率領的這支部隊一共損失約1萬人。如果回盛京,他該如何向他的皇阿瑪交代,更不要說肯定會讓多爾袞、多鐸嘲笑。
    統計完所有的部隊後,他發現騎兵隻有9000多人,步兵隻有約15000人。
    思前想後,與阿巴泰商量後,豪格決定放棄攻擊濟南府的計劃,先退回到青州府。
    畢竟,他目前不了解大明騎兵的真實狀況。而且,如果強行攻打濟南府,也可能再次遭到大明騎兵的偷襲。
    在阿巴泰派出騎兵四處遊蕩時,恰好抓住了三個四處逃竄的大明官軍騎兵;
    經過審問,豪格和阿巴泰才知道大明騎兵具體數量和大概配置。
    這時候,兩個受盡苦頭的人決定孤注一擲,一定要拿下或者擊潰大明騎兵。
    三天後,當他們返回青州府,絕望地發現,青州府城內已經幾乎變成了一塊廢墟。
    他們對這股大明騎兵的心情,那簡直是咬牙切齒、吃肉喝血都不為過!
    於是,他們派出了夜不收,尋找這股大明騎兵的具體位置。
    終於,四天前,建虜夜不收找到了大明騎兵的具體位置,但無法進去看,因為進入的三個通道離出口2裏遠處有大明夜不收攔截,進去就是個死。
    後來,有三個建虜夜不收趁著傍晚,下了馬,將馬拉入密林,並上了山;
    在山上,他們看到很多的騎兵在山穀裏。
    山穀裏有三個出口,有兩個出口還有壕溝,他們估計是擔心建虜騎兵攻入才設置壕溝。
    看完這一切後,他們連夜趕回青州府,稟告給了豪格和阿巴泰。
    兩人聽到消息後,大喜。豪格、阿巴泰及底下的都統想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一致認為這是一場絕佳的機會,極有可能擊潰或殲滅全部的大明騎兵。
    豪格給的最低要求是,破壞大明騎兵的大本營,搶劫所有的物資。
    隻要從沒有壕溝的入口殺入,大明的騎兵短時間內就很難逃脫,隻有戰鬥;但在同等兵力情況下,相互搏殺,建虜騎兵肯定占優。
    於是,三天前,他們就做好了準備。下午,在阿巴泰的率領下,所有的騎兵出動,夜不收在周圍偵察。
    一天前,他們已經到達大明騎兵大本營的東南麵30裏處,準備當天晚上在隱蔽地方過夜,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就往大本營殺過去。
    早上,建虜夜不收未發現異常,阿巴泰欣喜若狂,趕緊帶領騎兵前行。
    在接近大本營時,因為擔心路上遇到壕溝或伏擊,阿巴泰還故意放慢了速度。
    當大軍小心翼翼進入峽穀口,發現約1裏外斜對麵的懸崖下麵,有很多的馬匹,但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正在慌忙地往山上爬。
    阿巴泰當然不想放任這些人逃跑,馬上騎馬向前,可當離這些馬匹和爬山的人隻有約100米時,突然出現一條狹長的壕溝,馬匹無法越過。
    阿巴泰連忙派人從兩邊尋找通路,但這時從後麵傳過來一陣慌亂。
    阿巴泰趕緊大聲詢問後麵的都統,都統的話讓阿巴泰大吃一驚,原來後麵有大股的大明騎兵攻入進來。
    但這是怎麽回事呢?大明騎兵怎麽這麽多呢?
    他再仔細看了看正在爬山的騎兵和馬匹,發現數量還真的沒有約8000數量,大約隻有幾千數量。
    這時候,該怎麽辦呢?
    現在如果讓所有騎兵反身攻擊,一是陣型不好、二是無法統一指揮、三是沒有騎兵的“勢”,這樣肯定傷亡很大。
    但如果不進攻,又麵臨被人在後麵攻擊。
    如果逃離,根據夜不收反饋的消息,另外兩條道路又有壕溝,這可怎麽辦呢?
    阿巴泰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次又落入了陷阱。
    關鍵時刻,阿巴泰做出了艱難選擇:一邊讓隊伍後麵的騎兵翻身阻擊,盡量不要讓大明騎兵進入,另一邊讓前麵的騎兵尋找可以逃跑的路。
    但建虜後麵的騎兵普遍實力一般,轉身又有困難,且缺乏陣型保護,碰到的又是大明騎兵中最精銳的1000名,而且是帶著滿腔怒火,又具備急速前行勢頭的大明騎兵。
    於是,後麵的建虜騎兵紛紛難以阻擊,跌落馬下或者當場被殺死。
    由張大磊、盧家良、薛華領銜的三人騎兵和其他精銳騎兵一個個奮勇向前,砍倒了或戳穿了一個又一個建虜騎兵。
    整個場麵呈現了一邊倒的局麵。少數幾個強壯有力的建虜,抵擋兩下後,也被其他大明騎兵砍倒。
    在這亡命時刻,終於有人找到逃亡的出口了,阿巴泰鬆了一口氣。他率先帶領先頭部隊逃出伏擊圈,並讓都統留下來維持秩序,護送隊伍前進。
    大明騎兵一路繼續向前追殺,大批建虜騎兵分成兩路潰逃。
    周鉉在隊伍中間,一路上,侍衛基本不需要出手。他隻看到地麵和兩邊都是建虜的屍體;
    馬匹直接踩在建虜屍體上,而建虜的馬匹則四處亂跑,又不時被人驅趕著。場麵很混亂,充滿著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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