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全都被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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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大偉直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說道,“林總,按著您的要求,我招攬了五個人,不過剩下的四個也想跟著您,您看能不能也把他們給收下?”
    林知瑜說至多隻能收六個人,靳大偉便把人召集到一塊兒開了個會。
    把反了孟浪轉投靠林知瑜的事兒跟他們一說,有三個早有此意的人當即表示同意,有兩個人猶豫不決,剩下四個是不同意的,這四個人裏麵包括一直跟他不對付,喜歡唱反調的王大寶。
    王大寶還義正嚴詞地罵道,“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流竄於街頭巷尾,過著人人喊打人人厭棄的日子,吃不飽穿不暖,生病快要死的時候,是孟老大給了你一碗吃的,還給你買了身禦寒的衣服,沒有他你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怎麽還能聯合外人傷害他,但凡有點兒良心要點兒臉的人都不會幹出這種事兒來。
    我看你是不要臉,外加良心被狗吃了。”
    靳大偉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也不惱。
    有啥可惱的呢?
    這王大寶就是個二愣子,實心眼,雖然這一群人都為孟浪效力,但大夥兒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能有機會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誰願意天天在刀尖上舔血?
    以前偷雞摸狗充當孟浪的打手,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掙點兒錢花混口飯吃。
    如今有這樣的機會,他們為什麽不抓住呢。
    該說不說,靳大偉挺會勸人的,字字句句往人心坎上勸,“我承認孟老大對我有恩,他當年給了我一個饅頭一件壞掉的單衣,沒讓我餓死也沒讓我凍死,但也僅此而已。
    就這一個饅頭跟一件破衣服,我跟了他五年,這五年來我過得是啥日子,每天低聲下氣給他當牛做馬不說,還為他偷雞摸狗,解決他不願意親自動手的麻煩。
    記得一次,他想偷人家放在碼頭上的貨,咱們都勸他,小打小鬧地他們幹多少都沒事兒,可弄大的一個差池,咱們有可能進局子,也很有可能被對方的人砍傷,甚至砍死了都有可能,這種事兒堅決不能幹。
    可孟浪一意孤行,鐵了心地讓咱們去犯險,咱們在外麵拚殺,然而他自己卻在家裏吃著香噴噴的飯,睡著舒舒服服的覺,一點兒擔心都沒有。
    雖說拿人錢幫人辦事兒是應該的,可孟浪不是說他並不是拿咱們當打手,而是把咱們當成了自家親兄弟麽。
    你們看過哪家正常人會讓自己親兄弟犯險?
    果不其然,咱們去碼頭搶貨被人家發現了,人家手上有真家夥,咱們憑借一腔蠻力哪裏幹的過那些人,到最後還不是被暴揍了一頓。
    我記得我斷了五根肋骨,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每呼吸一下都感覺自己快死了。
    你們也受了很多傷吧?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咱們為了孟浪連命都可以不要,結果孟浪是怎麽對咱們的呢?
    他說事兒沒辦妥,有什麽臉讓他請大夫,自己忍著吧,算是受罰了。
    他媽的,我可是斷了五根肋骨啊,不是被貓抓了五個印子,他居然讓我忍著,還把這當做懲罰。
    這他媽的是人幹的事兒。
    後來還是我自己掏幹淨了我全部的積蓄去診所找大夫治的,那人說如果我再晚去一會兒,就有可能死在他診所。
    治療之後,我身上沒錢了,養傷的這段日子裏,孟浪不僅不給我飯吃,還隔三差五地就讓人催我去幹活兒。
    我他媽的都是靠著喝水,靠著低聲下氣地陪笑臉才勉強度過那段艱難的日子。
    類似的事情還有好多好多,多到數也數不清。
    孟浪就隻這麽對待我麽?
    不,他對你們又能好到哪裏去。
    你們不生病能幫他做事兒,為他效力還好,一生病除了自己忍著受著,他作為老大管過你們?
    孟浪嘴上說把咱們當成自己親兄弟,說跟著他以後會如何的吃香喝辣。
    嗬嗬……你們覺得像他這種自私到骨子裏的人,以後發達了會兌現諾言麽。
    反正我是受夠了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想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我把話放這,你們誰想跟我一樣活在陽光下,我就給他每個月開四十塊錢的工資。
    而且咱們以後再也不用打打殺殺了。
    林總她要招六個人,具體工作嘛就是負責廠裏的安保,庫房裏的裝貨卸貨,送貨押車,我算一個,剩下的名額還有五個,你們誰願意現在就跟我說,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
    不過,看在咱們處了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想要光明正大的活著,機會就隻有這一次,以後再想找就找不到了。”
    四十塊錢?比孟浪開的三十塊錢還多十塊錢呢!
    這誰不心動啊。
    關鍵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打打殺殺的了。
    能踏踏實實的生活,腦子但凡正常點兒的都願意。
    當下就有三個表示願意跟著一起幹,倒還真不是因為工資,而是因為他們受夠了孟浪的陰晴不定。
    孟浪脾氣差,心情好的時候少,大多數時候都在發脾氣,他們幾乎就是孟浪的出氣筒。
    有時候脾氣控製不住了,還會對他們拳打腳踢。
    什麽他媽的親兄弟啊?這種鬼話也就騙騙像王大寶那種實心眼的人罷了。
    有人心存疑慮,“孟浪不是說林知瑜隻是一個小股東,把她從加工廠裏踢出去完全就是孟浪一句話的事兒。
    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先不說。
    隻說這加工廠最大的老板不是孟季凡麽,孟浪是他親堂弟,林知瑜說到底隻是一個外人而已,現在孟季凡不在廠裏,咱們可以給她效力,可若是有一天孟季凡回來了,他要是知道林知瑜對付他堂弟,會報複她吧。
    林知瑜是股東,孟季凡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真的拿她怎麽樣,可咱們就不同了。
    咱們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我聽說孟季凡手段挺多的,要不然也不會開這麽大規模的加工廠。
    他一生氣再拿咱們這些人開刀怎麽辦?
    到時候林知瑜屁事兒都沒有,咱們先被折磨死了。”
    王大寶點頭如搗蒜,譏諷道,“嗬嗬,靳大偉,虧你還自詡聰明透頂,實際上不過是一個被女人蒙騙了的糊塗蛋。
    大夥兒比你看的都明白,這加工廠最大的老板是孟季凡,孟老大是他親堂弟。
    親堂弟的意思你懂不懂?那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至少有四分之一血緣關係的。
    如果孟季凡知道了一個小股東欺負他親堂弟,你覺得他能做事不管?
    我勸你還是把這份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老老實實地跟著孟老大做事兒。
    他雖然為人嚴格了些,但他對我們……也還可以,做人可不要忘本。”
    “呸,王大寶,你自己不願意去就算了,又沒人強迫你。
    但你別故意說這種喪氣話阻撓哥幾個。
    我知道孟老大對你還不錯,平時有很多危險的行動都不會讓你去。
    但你以為那真是為你好麽。
    嗬嗬……你清醒一點吧,他不讓你去隻是擔心你蠢笨如牛,怕你耽誤了他的事兒。
    危險的事兒都是哥幾個幹,傷也是哥幾個再承受,這事兒你沒有發言權。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算你沒幹危險的事兒,低聲下氣的事兒你沒少幹吧?
    我聽說你每天晚上都要給孟浪打洗腳水,還給他鋪床疊被洗衣服,跟個娘們似的照顧他。
    就這孟浪對你還時不時地白眼辱罵,嫌棄你粗手粗腳。
    你願意當奴才你就繼續當唄,反正我們不會攔著你。”
    靳大偉先是回懟了一通,然後又看向他那些哥們兒,“至於你們說的,害怕孟季凡回來會拿咱們開刀,這點兒完全不用擔心。
    我跟大夥兒說,其實咱們都被孟浪騙了了,孟浪說這加工廠他堂哥是大老板,另外還有兩個微不足道的小股東。
    他隻要一句話就能把他們從廠裏踢出去。
    這都是放屁呢。
    真實的情況是,這加工廠是林總跟孟季凡還有鎮上香滿園老板孫旺祖合夥兒辦的。
    林總自己占四成股,孟季凡跟孫旺祖一人占三成。
    因為孫旺祖要忙香滿園飯館的事兒,林總也有好多其他的事兒要忙,所以才讓孟季凡管理工廠。
    當然,怎麽分配怎麽管理都是人家的自由,咱們管不著也不能管。
    但咱們心裏得清楚,林總占四成股份是個啥概念,她比孟季凡位置更高權利更大。
    若真論起來,孟季凡也得聽林總的。
    咱們在廠裏正正經經幹活兒,孟季凡他看在林總的麵子上,也不會為難咱們。
    我說個不好聽的,咱們現在正值壯年,打打殺殺的還可以,孟浪也會看在咱們能效力的份上賞給咱們一口飯吃,可隨著咱們年紀一天比一天大,過些年打打殺殺的事兒力不從心了,按著他又摳搜又自私的性格,咱們能有好下場麽。
    除了等死還能咋辦?
    來世上一趟不容易,什麽福氣都沒享到,便撒手人寰了,你們甘心嗎?
    不管你們怎麽想,反正我是不甘心的。
    我要在加工廠踏踏實實幹活,正正經經的過日子。
    等時間長了,手裏有錢了,說不定還能在村兒裏找個媳婦兒,到時候再生個大胖兒子。
    老婆孩子熱炕頭兒,下了班兒就著小菜喝個小酒兒,手裏有餘錢,這才是正常人應該過的日子。”
    別說靳大偉向往,但凡腦子清醒點兒不混到沒救的人都想過那樣的日子。
    尤其是這些在昏暗裏掙紮許久的人,靳大偉這番話就跟香餑餑一樣勾人。
    當下,那兩個猶豫不決的人做了決定。
    幹,跟著一起幹。
    一片光明的康莊大道就擺在眼前,為啥還要執迷不悟?
    過正經日子多好。
    這樣算上靳大偉,一共六個人,正正好。
    林知瑜說了她至多要六個。
    靳大偉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就說這些人都有心眼兒,想著離開孟浪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靳大偉帶著人要走,王大寶跟另外三個人卻叫住了他。
    “靳大偉,既然是這樣的話,你能不能跟林總說說,讓我們也留在廠裏做事兒?
    我們也想過正常日子。”
    靳大偉心裏一樂,他就看不慣這幾個酸孫子裝洋蒜,明明心裏比誰都願意離開孟浪去過正經日子,表麵上卻擺出一副不情不願,顧念跟孟浪那點兒舊情的模樣,委實膈應人。
    早早的不說話,各種拖著隔岸觀火,非得等人都找夠了,到最後沒辦法了,才表示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靳大偉故作為難道,“哎呦,剛才我說了那麽多的話,苦口婆心地勸你們,結果你們誰都不領情還各種質疑。
    這事兒不是我不想幫忙,隻是人家林總明確說了,她至多隻要六個人。
    你們要是早一點兒做決定,這名額你們不就撈著了嗎?
    現在……哎,真是抱歉,我幫不上忙。”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心裏快後悔死了。
    早知道就該早早地做決定。
    有人陪著笑臉道,“靳哥,咱們處了好幾年了,不說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還親呐,你就發發善心幫幫忙,幫我跟林總引薦一下。
    我有的是力氣又能吃苦,廠裏隨便給我安排個啥活兒都行。
    回頭發了工資,我給你打兩瓶好酒喝。”
    四十塊錢呢,還不用打打殺殺,傻子才不願意。
    如今靳大偉帶著五個人投靠林知瑜,那林知瑜估摸著會收拾孟浪。
    孟浪若真有實力也行,他們跟著也熬一熬,沒準兒還能熬出頭來。
    結果……
    孟浪自己狗屁沒有,有一個管事兒的堂哥,還隻占了三成股份,若真跟林知瑜硬碰硬的話,傻子都知道碰不過。
    誰都沒想到孟浪會拿這事兒騙他們。
    當時他們還在南方混日子,因為沒有手藝也沒有文化,名聲又特別臭,所以正經工作根本找不到,即便是賣力氣的活兒也沒人願意請他們幹。
    他們隻能偷雞摸狗。
    那些人也會比以前更嫌棄他們,有些人明目張膽的朝他們扔爛葉子臭雞蛋。
    如此循環往複。
    他們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南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原本他們不應該那麽慘。
    偷雞摸狗這麽多年,也弄出來不少錢。
    偏偏孟浪離開的時候把這些全都卷走了一分錢都沒給他們留下。
    所以他們才像以前一樣,又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
    白天他們根本不敢出來,隻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才會出來找點兒東西吃。
    日子窘迫之際,孟浪寫信讓他們來北方,說是他發達了,他堂哥辦了加工廠,是個大老板,過段時間會把加工廠交給他管理,讓他們過來跟著他吃香喝辣。
    這些人湊了點兒盤纏,準確來說是偷了點兒錢,這才義無反顧的來易水縣,像以前一樣繼續給孟浪賣命。
    孟浪倒是比以前大方了一點兒,每人每個月給他們開三十塊錢的工資。
    可幹的活兒也越來越過分了。
    以前他們隻是偷雞摸狗,發點兒小財掙點兒小錢,如果對方不動手,他們是不會跟人家打架的。
    而現在,孟浪讓他們打人毫無顧忌。
    他們不情願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拿了孟浪給的錢了呢。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們拿了錢就得盡人事。
    但其實這種日子他們內心極其排斥,因為早就過夠了。
    想要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
    但孟浪又怎麽可能讓他們過那種日子呢?
    大夥兒心裏都憋著一股勁兒,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找不著方向。
    因此日子過得還挺鬱悶的。
    眼見著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要是抓不住這輩子估摸著很難再找到這樣的機會。
    這年頭,連賣力氣的工作都不好找。
    孟浪倒了,他們又能去哪兒?
    易水縣城的工資並不高,好的一個月能掙三十來塊錢,差點兒的連三十都掙不到。
    就這點兒錢還不包括吃住。
    若是把吃喝住都算上,這些錢根本剩不下多少。
    還有,他們不能生病,一旦生病沒錢醫治,就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想想都覺得可憐。
    如果他們留在加工廠呢?
    加工廠有專門的宿舍,不僅不要錢,還特別幹淨。
    而且中午還管一頓飯,吃的也特別好,食堂大嬸兒那廚藝不輸外麵的餐館。
    要不然之前孟浪也不會動心思。
    想著先把食堂先弄過來占為己有,他們在門口站著收收餐費。
    這些餐費毫無例外全都進了孟浪口袋裏。
    反正他們是一分錢都撈不著,他們能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兒缺德嗎?
    可有孟浪壓著,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能讓他們脫離之前的生活,過上好日子的隻有林知瑜能實現。
    他們跟林知瑜說不上話。
    隻能求靳大偉。
    一個人開口了,就有人跟著開口。
    “大偉,我們也不是為難你,就是想讓你看在以前處了這麽多年的份上,幫哥兒們一把。
    之前是我們糊塗想不明白,你為了我們好,我們還不領情不識抬舉。
    現在我們是真認識到錯誤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
    你就幫著牽牽線搭的橋幫我們引薦一下,以後我們日子好過了,不會忘了你的,別說買酒喝了,下酒菜兒我都能給你包了。”
    “對啊,說到底大家都是被孟浪這個龜孫子給騙了。
    你就好心幫幫忙,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們兒流落街頭吧。”
    靳大偉見他們言辭懇切,便點頭答應了。
    “行吧,我幫你們在林總麵前美言幾句,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啊,這事兒不一定保準能成。”
    “好好好,你幫我們引薦就行,不愧是我們的好哥們兒,大偉,你夠仗義,這份兒情哥們兒領了,以後日子過好了,定會好好回報你。”
    三個人點頭如搗蒜,臉上有了笑臉。
    正要跟著靳大偉一起出去。
    王大寶也低聲說了句,“靳大偉,也算我一個。”
    靳大偉愣了愣,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幾分嘲諷,“天呐,我這是聽錯了嗎?
    王大寶,你不是對孟浪最忠心了嗎?剛才我說話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我這兒不對那兒不對,恨不得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白眼狼。
    如今你怎麽也不打算跟著孟浪了?”
    要他說這王大寶就是矯情。
    表麵上看著老老實實的是個實心人,其實心裏麵的彎彎繞繞多著呢。
    平時誰要抱怨孟浪一點兒不好,或者表達出來那個意思。
    這王大寶就會化身為刺頭。
    說這個指責那個,弄得好像他自己有多麽忠心一樣。
    這會兒怎麽不表衷心了?
    說矯情都是好聽的,這分明就是不要臉。
    又當又立。
    既想要好名聲又想要錢。
    真是慣的他。
    王大寶不像以前那樣立馬懟回去,氣勢弱了些,“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還不行,你就給個痛快話,能不能幫我一次?”
    王大寶老實,但王大寶不傻。
    聽完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他才反應過來,他們都被孟浪騙了。
    他比別人更生氣,因為王大寶比別人更衷心,比別人付出的也多。
    他平時雖然不會跟其他人一樣打打殺殺,偷雞摸狗,但卻得伺候孟浪的生活起居。
    幹的活兒看似輕鬆,卻一點兒尊嚴都沒有。
    孟浪高興了會給他幾分好臉,不高興了,就跟村裏的潑婦一樣,對他各種髒話連篇的罵。
    他以前覺得,拿了孟浪的錢,就算孟浪對他不好,也得知恩圖報,不能做對不起孟浪的事兒。
    可現在身邊的人都要去過好日子了,就隻剩他自己。
    王大寶受不了。
    所以隻能開口求靳大偉。
    他跟靳大偉不對付,覺得這人心眼多,不是個好人。
    可孟浪就是好人麽。
    靳大偉倒也沒過多的刁難,以後要過正經日子,還要當他們的老大,此刻正是收買人心的好時候,他不是孟浪,不把哥幾個當人看。
    “行吧。”當下便答應了。
    王大寶原本覺得靳大偉會趁著機會刁難一番,畢竟他以前可沒少給靳大偉使絆子。
    但靳大偉沒有。
    這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暗罵自己是個傻缺,以前眼瞎了,把明珠當成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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