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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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故意不開門,任由對方敲了半天,這才慢悠悠地往門口的方向走。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們,就應該給他們點兒教訓看看,省得一個個的目中無人。
大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穿製服的警察。
秦老爺子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你們找哪位?是不是認錯門了?”
“你是秦傳耕麽?”
“是。”
警察嚴肅地點了點頭,“那就沒錯,盧大剛你認識吧?他指控你指使他去宋家尋釁滋事,請你跟我走一趟。”
秦老爺子眉頭擰得更深,“警察同誌,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確認識盧大剛,但也僅限於認識而已,跟他之間沒有任何來往,也從來沒指使過他去宋家搗亂。
你們可要查清楚了再說。
我的名聲不容誣賴。”
警察麵無表情地看著,哪個罪犯會主動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承認才是常態,但事實就擺在那裏,容不得他抵賴。
“有什麽話還是回警局說吧,盧大剛主動交代,他手裏有充足的證據能證明,是你指使他們一家子去宋家鬧事兒。
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是主動跟我們走,還是我們請你走?”
秦老爺子十分不服氣,他自己做過什麽事兒沒做過什麽事兒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去楊家挑撥了一下楊老爺子跟宋家之間的關係,想讓楊家出手教訓一下宋家人。
但也僅此而已。
根本沒有跟盧大剛他們聯係過,更沒有指使他們去宋家找麻煩。
沒有做過的事兒,他們還能憑空給他戴個帽子?
那盧大剛怕是認錯了人老糊塗了吧。
秦老爺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跟你們去一趟,不過話先說好,如果我沒有犯罪,那麽請你們給我當眾說明一下。
畢竟街裏街坊的都看著呢,就這麽把我帶走,會對我的名聲造成壞影響。”
警察板著臉,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居然還在跟他們講條件。
不知道是他膽子大,還是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警察沒有跟他細掰扯,點頭同意了他的要求,“可以,如果最後證明你沒有犯罪,那麽我們會護送你回來,親自跟街坊的解釋一下,你隻是協助調查而已。”
反正鐵證如山,秦老爺子有九成的可能是回不來了。
秦老爺子被帶到了警察局,迎麵碰到了錄完口供的宋興國跟宋嶼川。
他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一掃,最後視線落到了宋嶼川身上,這就是姓宋的那寶貝長孫,果真出落的一表人才,要各自有各自要模樣有模樣。
怪不得秦盈見到他之後死纏著不放,不惜用上了下三濫手段。
這樣的男人要是成了他秦家的成龍快婿,秦家以後不就站起來了嗎?
隻是可惜了。
這個宋嶼川什麽地方都好,就是眼光不好。
秦盈明明那麽好看,那麽優秀,宋嶼川就跟個睜眼瞎似的,完全看不到秦盈的好,一門心思的守著他那個農村來的媳婦兒。
他覺得宋嶼川多少有點兒拎不清。
跟秦家聯姻屬於強強聯合,對他的未來有很大的好處。
無論是從人脈上還是從未來規劃上,秦家都能給他不小的幫助。
這些極其珍貴的資源,那個農村女人可給不了他。
放著香餑餑不要,偏偏把一把野草當成珍寶。
看著吧,以後有他受的。
那個農村女人最後會成為他人生的絆腳石,不僅會阻礙他進步,還會慢慢的將宋家拖垮。
因為無論她多有本事,骨子裏的性格,還有為人處事包括談吐見識,都來源於農村。
農村能有什麽好呢?
他又不是沒見過農村人啥樣。
過上幾年,農村人的拙劣性就會慢慢暴露出來,他們唯利是圖,小農思想根深蒂固,愛占便宜斤斤計較,永遠把自己的那點小利益放在第一位。
自私自利,為了自己那點蠅頭小利,能毫不猶豫的犧牲大局的利益。
姓宋的這兒有這麽一個孫媳婦兒,早晚會出事兒。
他一定會後悔沒有跟他秦家人聯姻。
到時候宋興國跟宋嶼川二人,怕是會跪在地上求他聯姻。
秦老爺子覺得自己能看到未來,因此也沒急著跟宋家撕破臉,甚至臉上還保持著一個淡淡的笑容,“興國啊,我可什麽都沒做,你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誤會了我。”
宋興國卻沒什麽好臉,“盧大剛已經招了,是你指使他去宋家尋釁滋事,證據確鑿,你還在這兒抵賴,秦傳耕,你可真能裝。
蒜都沒你裝的真。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我宋家怎麽著你秦家了,你非揪著我們不放。
你孫女兒是那樣,你兒子兒媳婦也是那樣,包括你也同樣如此。
你們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是一家子全是無差別的壞老鼠屎?”
秦老爺子臉色突變,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
被一個小輩兒當眾喊名字,還被指著鼻子罵一通。
秦老爺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憋紅了臉,“我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什麽證據確鑿,全是那小人扯出來的謊言罷了。
你等著,我這就去跟盧大剛對質。
待會兒要是能證明我的清白,你宋家要給我上門兒磕頭道歉。
不然我就以誹謗罪起訴你。”
宋興國輕哼,“那你去呀,我還是頭一次見犯了罪的人這麽理直氣壯。
倘若你真犯了罪,我也是要起訴你的。”
秦老爺子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氣衝衝地讓警察帶他去審訊室,找盧大剛當麵對質。
審訊室,秦老爺子看到了盧大剛,厲聲道,“我從來沒有跟你聯係過,更沒有指使你去宋家鬧事兒,你怎麽能信口雌黃胡亂瞎說呢?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還是說有人打著我的名義指使你的?
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我會告你,讓你們一家子在監獄裏過一輩子!”
盧大剛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來,“秦老爺子,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
當初明明就是你給我寫信,讓我去宋家鬧事兒,說隻要把他們家的家宴攪黃了,讓他們不好過,就給我一幹塊錢當做報酬。
你還說如果我們在宋家出事兒了,他們報了警,我們進了監獄,你一定會動用關係把我們毫發無損的撈出去,而且錢還會照給。
如今你怎麽都不承認了呢?
你不承認也不行。
我這兒可有你的親筆信,上麵你要求我怎麽做,什麽時候給我錢,如果出事兒了,你怎麽把我撈出來,都寫的十分清楚。”
盧大剛把信放到了桌子上。
親筆信?
嗬嗬……老爺子百分之百確定自己沒有寫過什麽親筆信。
再說了,這年頭誰會這麽蠢,幹壞事兒還要寫信留下證據。
那不是等著東窗事發給自己找麻煩呢嗎?
所以,一定是盧大剛在撒謊。
他撿起桌子上的信,看到字體的那一刻,就笑了,而且笑的特別大聲。
“盧大剛啊盧大剛,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這根本不是我的字跡。”
盧大剛搖了搖頭,“你還是繼續往下看,等看完再說吧。”
開始他也不確定,這封信是不是秦老爺子寫的,但是看到落款的那一刻,他深信不疑。
因為最後落款是老爺子的私章,隻有秦老爺子才擁有的那種印章。
上麵清清楚楚的印著‘秦傳耕之印’五個字,最關鍵的是還有秦老爺子的手印兒。
秦老爺子很顯然也看到看到了最後的落款,包括那個明顯的手印兒。
他心裏一震,好像被雷劈到了一樣。
因為這確實是他的印章,也確實是他的手印。
但他明明沒有寫過什麽親筆信呀。
秦老爺子拿著那張紙反複看,覺得特別眼熟,突然想起來他抽屜裏的那一摞紙。
因為跟朋友之間保留著書信來往,每次寫信都要蓋章按手印。
為的就是保證書信出自他之手。
這是秦老爺子的寫信習慣。
為了方便,他提前在好多空白的紙上,蓋了章印了手印。
這樣每次寫信直接用就行。
盧大剛也不管秦老爺子是不是被雷劈到了,一個勁兒地跟警察解釋,“警察同誌,這事兒秦傳耕才是主謀,我們一家子頂多算是個跑腿兒的,就是因為日子太苦過不下去,才想著掙點兒跑腿兒費。
沒成想把事情鬧這麽大。
我們也無意傷害宋家人。
要是真想把他們怎麽著,我們有的是機會而且早就動手了。
怎麽可能等到現在呢?
你們能不能看在我們一家子隻是跑腿兒的份上,放我們一馬。
秦傳耕是主謀,要抓人也應該抓他。”
秦老爺子的臉都黑了。
他沉聲道,“這封信不是我寫的,我的字跡跟上麵的字跡不一樣。
有人偷了我蓋了章按了手印的信紙。
企圖幹壞事兒嫁禍給我。”
警察同誌隻問了兩個字,“誰啊?”
秦老爺子瞬間啞口無言。
他哪裏知道是誰?要是知道是誰的話,不早就找對方算賬去了嗎?
最後的結果,盧大剛一家子私闖民宅,尋釁滋事,還惡意傷人,全家被關了起來,這麽多罪名累積到一起,估計少判不了。
那兩個半大小子剛夠成年的歲數,因此也沒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秦老爺子也被關起來了。
那封信隻能證明他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他找不出到底是誰偷了他的信紙。
所以,後果也隻能由他來承擔。
如果秦家有個有本事的人,估摸著還能找到真凶,幫秦老爺子翻案。
隻可惜秦家人進監獄的進監獄,沒出息的沒出息。
各自都自身難保了,誰也幫不了忙。
宋嶼川跟宋興國等人回到家,家裏已經收拾幹淨,林知瑜給他們做了一碗熱湯麵。
兩人吃過麵之後,宋興國有些歉意地看向林知瑜,“瑜瑜,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們第一次回家,就讓你們碰到了這種糟心事兒。”
林知瑜擺了擺手,“爸,沒關係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宋家的事兒,自然也是我們的事兒。
大家一起麵對共同使力就好了。”
宋興國點了點頭,他十分慶幸,林知瑜是個明事理又有擔當還有主意的好孩子,嶼川娶她當媳婦兒,這輩子算是找對人了。
宋家為有這樣的兒媳婦感到驕傲。
宋嶼川跟林知瑜在老爺子準備的房間裏稍微休息一會兒,下午他們就要去辦各自的事情。
宋老爺子聽說他們要去看店鋪,不在老宅住,一開始還挺反對的。
他覺得孩子們好不容易回家了,就應該在家裏住。
去外麵住那叫家嗎?
不住家裏那就是見外。
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又看到林知瑜是一個十分有魄力的女孩子,宋老爺子的想法兒便改變了。
這孩子是一個敢闖敢幹,事業心特別強的人。
她是個蠻有主意的,以後能幹大事兒。
他不能用以前的老思想去禁錮人家年輕人的發展。
那樣不是疼愛孩子,而是給孩子們添堵。
幫不上忙就算了,宋老爺子可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個給孩子們添堵的人。
孩子們煩惱,他自己心裏也不會痛快。
不住家裏也沒事兒。
反正都在京市,還能遠到哪兒去?
他們可以經常來家裏看看,而且他現在腿腳麻利,身體也特別好,沒事兒的話也能去看看他們。
所以也就同意了林知瑜他們去外麵住。
而且還很積極的跟王慧兒介紹附近哪兒有合適的店鋪。
林知瑜對宋家人的印象十分好。
像這麽明理寬容還處處關心家人,還願意為家人著想的家庭,說實話,在這個年代並不常見。
一般年長的人,願意在家裏充大,有的專製霸道,明明自己領導的方向不對,還要強製家裏人都聽自己的。
家裏人哪怕有反對的意見,也不聽不采納,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來。
如果家裏人不聽,要麽使性子鬧脾氣,要麽鼓動家裏其他人孤立跟他作對的人。
說實話,剛開始來的時候林知瑜還擔心宋家家大業大,會不會也有這樣的長輩。
她倒不是怕。
因為隻要是她想做的事兒,沒有人可以攔住她,沒有人可以改變她的決定。
如果有那樣不明事理,霸道專製的長輩對她要做的事兒指手畫腳,幹般阻攔,或者故意給她添堵。
那林知瑜肯定不會顧麵子,一定會跟對方翻臉。
哪怕對方是宋嶼川的家人,也不行。
林知瑜愛宋嶼川,但不會為了他迷失了自己。
她得先是林知瑜,然後才是妻子,媽媽,女兒,朋友,晚輩的角色。
幸好,他的家人很明事理,跟她很合。
“事情不都已經解決了嗎?還想什麽呢?”林知瑜見宋嶼川在發呆,主動問道。
宋嶼川也沒瞞著她,“我們在警局的時候,秦傳耕信誓旦旦的表示那封信不是他寫的,我看他眼裏的神態不像是在撒謊。
但是那封信上又蓋著他的印章跟他的手印兒。
秦傳耕說,有人偷了他蓋印章跟手印兒的信紙,偽造了一封親筆信嫁禍於他。
偏偏他又找不出這個人是誰。
雖然他承擔了這一切的後果,但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這背後還有人。
不過這也都是我的直覺,沒什麽依據。”
林知瑜點點頭,“別想了,如果有人想要對付宋家,他還會出手的。
雁過留痕,隻要對方有所動作,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到時候咱們慢慢查就是了。
你跟上進出門談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宋嶼川歎了口氣,“你也要注意安全,這裏真是充滿了危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讓你來,在村裏,你起碼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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