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黏人的宋嶼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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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包舒舒服服地窩在宋興國的懷裏,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電視,但耳朵卻聽著王慧兒跟宋興國之間的談話。
聽到這裏,小豆包扭過頭認真地看向王慧兒,奶聲奶氣地拉了長音喊道,“師父~我跟你有話題聊,你想聊點兒啥?”
王慧兒的心就跟過山車似的,蹭的一下開心直接拉滿。
王慧兒伸手把小豆包抱過來,親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開心道,“哎呦,我們豆包這張小嘴是不是抹了蜂蜜啊?”
說出來的話這個甜,甜到了她的心坎上。
小豆包搖了搖頭,嘟起嘴巴湊近給她看,“沒有抹蜂蜜呀,師父,你看看。”
一句話,把王慧兒跟宋興國逗得哈哈直笑。
小孩子心思最單純,說出來的話有時候既可愛又讓人覺得好笑。
小豆包懵懂地看看王慧兒,又扭頭看看宋興國,見他們兩個都在笑,雖然不知道再笑什麽,但她也受感染,抬起小手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王慧兒的心都快化了。
笑的眼眶裏都有了眼淚,“是是是,我們小豆包嘴上沒有抹蜂蜜。”
她笑完又感歎,“這得積幾輩子福氣才能有小豆包這樣可愛懂事還貼心的孫女?
大哥,你真是好福氣。
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以後生的孩子,要是能趕上小豆包三分之一,我怕是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宋興國張了張嘴,快到嘴邊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移話題道,“我確實是有福氣,不過小豆包這麽可愛那是孩子的天性,懂事也是嶼川兩口子教的好。”
原本找兒子已經不抱希望了,但上天抬愛他,讓他找到了,兒子還娶了一個能幹明理好相處的媳婦兒,生了一個可愛懂事兒的女兒。
宋興國沒說什麽紮心的話,王慧兒卻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麽。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就她們家這生男孩子的基因,兒子們怕是也會遺傳到,到時候一個兒子生倆兒子,四個兒子就能給她生八個孫子。
哥幾個年紀差得不多,估計結婚也都是前後腳,那麽將來一堆孫子年紀肯定也不會差太多。
王慧兒隻要一想到,未來有一群嗓子像是小鴨子似的,圍在她身邊喊她的場景,她就十分撓頭。
這輩子,她們家估計沒女孩兒的緣。
這麽想著,王慧兒將懷裏的小豆包抱緊了,還好她明智,提前認了一個可愛懂事兒小徒弟。
宋錦為吃過晚飯之後,自己主動洗了碗筷,林知瑜又跟他聊了兩句,才帶著林母跟小豆包回屋裏。
宋家給準備的屋子貼心到啥地步呢,每個單獨的房間裏,都帶著一個小小的衛生間,裏麵能上廁所能洗澡,而且還收拾得特別幹淨。
林知瑜上樓前,王慧兒還拿給她一個大圓盆跟兩塊兒大浴巾,還有一把小巧的電吹風,說是宋興國買的,給小豆包的。
房間裏的是花灑,怕小孩子不習慣。
浴巾已經讓家裏的阿姨給洗過曬幹了,能直接用。
有電吹風,洗了頭發很快就能吹幹。
林知瑜忍不住感歎,要不怎麽說還是隔輩親呢,方方麵麵都給提前考慮到了。
宋嶼川心思細膩怕是隨了宋興國,從這點來看,他們是真像,不愧是親父子。
林知瑜給小豆包放好了洗澡水,準備給她洗澡,小豆包十分配合,讓抬胳膊抬胳膊,讓昂脖子就昂脖子,連小孩子最不喜歡的洗頭發,她也乖乖地配合,手裏拿著一個上了發條就會蹦躂的鐵皮青蛙玩具,愛不釋手地擺楞著,該配合配合,閑暇得空了也不忘自己玩兒。
把時間安排地嚴絲合縫。
林母打趣道,“咱們豆包在時間安排管理方麵像你,一丁點兒的時間都得利用起來。”
林知瑜笑了笑,這點確實像她。
洗完澡之後,林知瑜拿浴巾將小豆包裹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眼睛跟鼻子。
深秋的夜裏有點兒冷,但老宅的屋子還好,溫度不算太低。
把孩子放到床上,換了幹淨的衣服,林知瑜便讓林母去洗漱,她幫小豆包把頭發吹幹。
起了大早又玩了一整天,中午也沒休息,小豆包很快便困得睜不開眼睛,像個軟軟糯糯的糯米小團子一樣東倒西歪。
快要倒下去的那一刻就清醒了,立馬坐直了,小身體挺的很直,不過三秒鍾之後又開始往一邊倒,如此反複。
小豆包知道媽媽再幫她吹頭發,所以哪怕困得都支撐不住了,潛意識裏也依然堅持著不倒下。
林知瑜隻能將她摟進懷裏,一手扶著她,一手幫她把頭發吹幹。
林母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小豆包已經進入了夢鄉,興許是玩得太累,此刻睡得很沉,還有小小的呼嚕聲。
林知瑜把吹風機遞給林母,讓她把頭發吹幹。
林母搖了搖頭,小聲道,“我用毛巾擦一下就好,不吹了,這電吹風聲音太大,孩子好不容易睡著,回頭聲音一大再給吵醒了。”
林知瑜也沒強求。
隔輩親能有什麽辦法?
她把小豆包放在床上,宋家連小枕頭小被子都給準備了。
被子跟枕套上還是很童趣的小鴨子。
林母笑道,“豆包爺爺可真細心,孩子需要的東西他都考慮到了。”
“是啊。”林知瑜也讚同,什麽叫做對人好呢,宋興國的舉動便是絕好的例子,提前給孩子準備她需要的,哪怕是很小的東西都考慮到了。
其用心程度不亞於她們當父母的。
林知瑜去衛生間簡單了衝了個澡,她也沒有吹頭發,蹲在地上拿毛巾把頭發慢慢擦幹。
林母關心道,“白天,你三嬸兒說你們買店鋪的時候,碰到那個楊什麽,他是幹啥的,為啥要跟你搶店鋪啊?他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那人叫楊仕傑,是楊家人,聽三嬸兒說,跟家裏不是很對付。
媽,等服裝店開起來穩定了,我還會開個醬菜店,到時候你就去看店,如果碰到楊家人,盡量避開,不要跟他們硬碰硬。
當然楊家人要是找麻煩的話,該咋樣就咋樣,也不用跟他們留客氣。”
開醬菜店的店還沒選好,手續也有點兒複雜,林知瑜就是想跟弄服裝店似的哢哢一頓整,一時間也整不出來。
這事兒還得慢慢來才成。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也吃不下一個胖子。
“我記下了。”林母應了聲。
林知瑜把頭發擦幹已經快後半夜了,母女倆有一搭沒一搭地又說了些話,林知瑜便上床睡覺了。
她有些擇席,在家裏睡慣了,冷不丁地一換環境竟然有些不習慣,還有宋家的裝修跟十幾年後的差不多,比起村裏,條件好太多了。
林知瑜琢磨著,等她回去之後,便把家裏的房子拆了,重新蓋幾間紅磚房。
挑高要夠高,裝修也要高檔些,還是窗明幾淨敞亮的房子住起來更舒服些。
日子越往好了過才會越好過。
這麽想著,窗外泛起魚肚白,林知瑜才睡了過去。
睡得太沉,早上的時候,林母跟小豆包醒了出門她都不知道,宋嶼川進屋,她也沒察覺。
偶然間翻身的時候,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林知瑜還嚇了一跳。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口道,“你啥時候回來的,這會兒幾點了?”
“八點了,我六點鍾到家的,在樓下的浴室裏洗了澡。
原本是想在樓下睡,看到媽跟豆包,我爺爺還有王爺爺去了菜市場,我就上來了。
我是不是擾到你了?”
林知瑜連連擺手,“沒有,你怎麽回來的那麽晚,單位的事兒很棘手嗎?”
昨天晚上看見他還隻是一臉疲態,現在下巴上的青胡子茬兒冒出來了,一雙眼睛裏也充滿了紅血絲。
那肯定是累慘了才會這樣。
林知瑜也是第一次見宋嶼川累到這種程度,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那工作不是技術崗麽,怎麽也能把自己搞那麽累呢。”
即便對那工作再喜歡,如果把自己搞得很累的話,如果是林知瑜,她應該不會再幹。
宋嶼川雙手枕在腦後,細細地跟她說,“工作倒不算棘手,就是貨有點兒多,收貨單位就來了一個庫管,而且大晚上的把人家喊來,心裏多少有點兒不舒服。
他就在庫房裏的椅子上坐著,也不願意搭把手。
所以整車的貨純靠我們四個,楊金跟楊樹在路上不是出了點事兒麽,心態可能受到了影響,幹活兒的時候也總是分神。
所以我跟上進便多幹了些。
如果沒有出事,昨天下午就能把貨卸完了。
我幹的的確是技術崗,但跟楊金楊樹兩兄弟關係好,他們碰著事兒了,甭管說啥我都得幫幫忙。
你別擔心我,就是累點兒並沒有什麽危險。
而且也不是常態,這次完全趕巧了。”
林知瑜點了點頭,“那是,朋友碰到事兒的確得幫忙,如果是我,我也會幫。
不過,我就是不忍心看到你那麽累。”
宋嶼川將枕在腦後的手伸出來,把林知瑜撈到懷裏,下巴墊在她的肩窩處,笑出了聲,“我都知道的,你是心疼我,謝謝我媳婦兒。”
懷裏抱著她,鼻間傳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宋嶼川覺得心裏特別踏實,還有一種被安撫過後的柔和。
心裏柔和才是一個人最舒心最放鬆的時候,他很喜歡這樣的狀態。
宋嶼川甚至會想,就這麽抱著自己的媳婦兒在床上過一輩子也挺好,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保持著這種狀態,那人生還不得幸福死?
林知瑜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青胡子茬兒,有些紮手,迎上他的目光,主動承認道,“我當然是心疼你,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我去下麵看看今天吃什麽,給你做點兒好吃的,等你睡醒了就可以直接吃。”
宋嶼川抱著她的手立馬收緊了幾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你再陪我睡會兒吧,咱們倆都睡醒了再一塊兒去吃飯。”
林母說,林知瑜擇席,突然換了環境有些睡不著,五點鍾左右她醒來的時候,林知瑜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沒有絲毫的睡意。
林知瑜統共也就睡了一個小時左右。
那哪兒行呢?
宋嶼川可清楚通宵不睡覺缺乏睡眠的感覺有多難受,那真是頭痛無力打不起精神渾身都不得勁兒。
這個狀態下,還去做飯?
不行,他可舍不得。
哪怕是林知瑜自己想去都不行。
林知瑜笑了,“沒關係的,我不是很累,反正我躺床上也睡不著,還不如起來活動活動,做點兒事情舒展一下筋骨呢。
你都多大的人啦,還需要我陪你一起睡,小豆包都不需要了。
要是讓她看到你這樣黏人,怕是要笑話你。”
不困還在床上躺著的滋味兒其實也不咋舒服。
還有,他們這是在宋家,她又是小輩兒,長輩們都早起去市場買菜了,她怎麽可以賴床呢,不合禮數。
也會讓長輩們覺得不懂禮貌。
林知瑜灑脫慣了,平時對一些繁文縟節啥的並不在乎,也不會用那些彎彎繞繞的規矩約束家裏人跟朋友們。
但是入鄉隨俗,畢竟不是自己家,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注意些的。
宋嶼川卻抿唇笑,還挺理直氣壯地將她抱的更緊了些,下巴在她的肩窩處蹭了蹭,“就不,豆包想要笑話我就讓她笑話好了,我臉皮厚,不是很在乎也不會往心裏去。
再說,她經常哭鼻子我也沒笑話她啊。
所以她也不能笑話我。
哎,真是太好了,豆包確實不需要你陪著睡了,她有咱媽陪著。
那你以後都陪著我吧,我需要。”
林知瑜:……他會不會有點兒太開心了,哪兒能跟自己閨女比較呢。
不過,看在他那麽開心的份上,林知瑜也沒再拒絕,也沒法兒拒絕。
他這麽黏人,恨不得把自己焊她身上,也幸好深秋了,天氣涼快,這麽抱著沒關係還挺暖和。
要是擱夏天,這麽抱著睡估摸得熱出一身汗來。
林知瑜天馬行空地想著,宋嶼川下巴墊在她的肩窩蹭著,肩窩的地方特別癢還有點兒紮。
她回過神來,抬手摸了摸宋嶼川的腦袋,聲音有些嚴肅,“你別亂動,胡子茬兒太紮了。”
“那你答應陪我一起睡嗎?”宋嶼川不敢亂動了,一雙深黑的眼睛看著她,滿臉期待。
“嗯,趕緊閉眼睡覺。”林知瑜無奈隻能應了一聲。
宋嶼川伸出手,“那咱們拉鉤,我醒來之前你不能跑。”
林知瑜:……
她以前咋不知道宋嶼川這麽黏人,小豆包都沒有他這樣。
自己男人,不哄著還能怎麽辦?
林知瑜伸出小手指,跟宋嶼川的小手指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大壞蛋。”
最後還蓋了章。
林知瑜給他掖了掖被子,無奈道,“這下應該能好好睡了吧?”
宋嶼川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她耳邊便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林知瑜扯了扯唇角,他倒是睡得快。
跟小豆包似的,甭管到了哪裏,隻要困了都能睡得著睡得香。
根本不會有擇席一說,更不會有不適應的情況。
說實話,林知瑜多少有些羨慕他們這個特質。
可能因為宋嶼川平安回來了,林知瑜心裏踏實了很多,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也有了困意,就那麽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睡得正沉得時候,林知瑜是被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吵醒的。
“啊。”
是一道女人的尖叫聲,在門口響起。
林知瑜唰地一下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便看到了她們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人,她兩隻手捂著嘴巴,目露驚恐眼神呆滯,似乎被嚇得不輕。
很顯然,剛才那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就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被嚇得不輕?
林知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差點兒被嚇死好不好。
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能把耳膜刺破的聲音,睜開眼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站在門口,散著黑黑的披肩長發,臉色慘白,眼神恐懼地盯著她們看。
這感覺咋形容呢。
好像女孩子見到了鬼,又像鬼在他們身邊,還有女孩子這形象猛然一看,多少也讓人心驚膽戰。
林知瑜很少會有恐懼心理,但方才那一刻確實也被嚇到了。
她沒被嚇死,隻能說她心理素質是真好。
“怎麽了?”宋嶼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見林知瑜在床上坐著,也起身坐了起來,可能實在是太困了,他並沒有發現屋裏多了一個人,兩隻手自發自動地抱緊了林知瑜的腰,腦袋也自然地墊到了她的肩窩上,跟個考拉似的。
他緊緊地閉著眼睛,抱緊了林知瑜的那一刻,又迷糊了些,不過沒聽到林知瑜開口說話,強撐著意誌力又問了一遍,“瑜瑜?到底咋了?”
因為沒有睡醒,所以宋嶼川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音色原本就純粹幹淨,聽到耳朵裏是一種很奇妙的享受。
好像有淨化作用一般。
此刻帶著一點點沙啞,把這種優勢瞬間放到了最大。
再加上宋嶼川那張好看的臉,屬於獨一無二的存在,在這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張來。
宋雨潔的心一下子就被勾了去,心裏像是裝了一頭小鹿一樣,撲通撲通地亂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宋嶼川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男人長的可真好看,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碰到過長得這麽好看男人。
就跟天上的星星跟月亮似的,會發光,一下子能照到人的心裏。
柔和且美好。
臉長得那麽好看就算了,他身材也好。
宋嶼川原本穿了睡衣,但睡到一半兒,覺得有些厚有些熱,便把上衣給脫了。
他常年幹活兒,身上都是肌肉,八塊腹肌,連人魚線都有……皮膚也是很健康的小麥色。
這還不是最勾人的。
最讓人心動的是他抱人的那一刻,力道溫柔,動作熟練且利落。
宋雨潔的心漏掉了一拍,同時也揪得緊緊的,臉上瞬間爆紅,此刻腦海裏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如果這男人抱得是自己多好!
她目光貪戀地看著宋嶼川,心裏撲通撲通地,這一刻全世界好像隻剩下眼前的男人跟她兩個人。
這才是她應該要嫁的男人啊!
宋雨潔激動得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咳咳咳。”林知瑜更不知道說啥好,隻能尷尬地咳嗽兩聲。
不是,這姑娘咋回事兒啊,跑到別人的臥室家不敲門就進來,完了之後還發出刺耳的叫聲,關鍵是喊就喊了,冷不丁地看到床上有兩個人,沒看清嚇了一跳發出尖叫聲也可以勉強理解。
喊完了你倒是走啊,站在門口也不走,反而還直愣愣地盯著,跟捉奸在床的原配一樣。
還盯著宋嶼川反反複複地打量。
這就有點兒不懂事兒了吧?
所以這姑娘是誰呢?
一大早地來家裏,還能隨意進出他們的房間?
見這姑娘眼睛還盯著宋嶼川看,林知瑜伸手拉過被子,圍到了宋嶼川身上。
視線受阻,宋雨潔的眼界終於變寬了一些,往旁邊偏移了幾分。
看清楚林知瑜那張臉的時候,那視線明顯地僵了幾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林知瑜剛要開口問,對方是誰。
宋雨潔抿了抿唇,轉身拉開門跑開了,走廊裏傳來皮鞋踏到地板上的聲音,咚咚咚的。
林知瑜看著敞開的房門,心裏都快罵街了,不是,這但凡懂點事兒的,都不應該把門給敞開吧?
這都是什麽毛病。
沒辦法,林知瑜隻能推了推宋嶼川,“你先鬆開我,我去把房門關上。”
這要是誰都推開門進來看看他們兩口子,成什麽了。
動物園的猴子嗎?
宋嶼川這會兒稍微清醒了一點兒,鬆開了抱著林知瑜的手。
他睜開眼睛,看著大敞的房門,疑惑地問道,“誰把門打開了?豆包回來了麽?我得教教她隨手關門。”
林知瑜聞言,白了宋嶼川一眼,下床把屋門鎖好。
宋嶼川伸手摸了摸頭,一頭霧水。
等林知瑜鎖好了房門坐到了床上,他才柔聲開口,“不是豆包啊?幹嘛那麽瞪我。”
“當然不是,你啥時候看見過咱們豆包進屋不敲門,還不隨手關門了?”
從來沒有過。
小豆包懂事聽話,這些規矩教她幾遍就牢牢記住了,久而久之敲門跟隨手關門已經養成了習慣。
她的孩子就從來不會幹這種事兒。
宋嶼川抱歉地笑了笑,“那到底是誰啊?”
這麽沒禮貌。
林知瑜搖了搖頭,“不知道呢,我也不認識,是一個穿白裙子黑長發的年輕女人。
她沒敲門就進來了,似乎被咱們嚇得不輕。
還盯著你看了好久。
我正想問問她是誰,結果她一聲不吭,轉身就走了。
還把門大敞開。”
宋嶼川這下清醒了。
他擰著眉頭問道,“那女人盯著我看?”
林知瑜認真地點了點頭,這都是事實,她可沒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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