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讓他們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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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瑜皺眉琢磨著,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們以後都不敢找麻煩呢?
就得有他們忌憚的東西才行。
且還不能是一般的東西,得讓他們畏懼到骨子裏。
林知瑜腦海裏琢磨了好一會兒,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還真有了一個主意。
她看向黃毛,“整條街上的商鋪你們都收過保護費?”
黃毛沒好氣,“嗯。”
“那這樣吧,那會兒都回去寫一份材料,把這人什麽時候收了你們多少保護費都清清楚楚的寫出來。
到時候讓著黃毛兒跟他的小跟班們簽字。
以後不管是他們來收保護費也好,來找麻煩也罷,這都是證據,把這些證據往警察局一交,保證這輩子都能讓他們在警局出不來。
大夥兒也不用擔心背這些混混們報複。
以後誰的店裏有任何麻煩,都算在黃毛身上。
那些證據往警局一交,就是他們逃到天涯海角,警察也能抓到他們。”
那些人原本隻是圍在旁邊看熱鬧,畢竟黃毛收保護費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也早就見怪不怪。
毫不誇張的說,這條街上就沒有沒交過保護費的。
不交保護費,這些混混們是真上店裏麵來找麻煩,別說正常開門兒做生意了,根本連門兒都沒法開。
林知瑜的話讓他們眼前一亮,如果真的能以後不再交保護費了,還能讓黃毛兒對他們有所忌憚,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那保護費也不是一筆小錢呢,少的一年幹兒八百的,多的要好幾幹,這些混混們可敢獅子大開口呢。
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想要多少錢,全憑著黃毛的心意,他心情好了可能就少要一點,心情要是不好的話,那真是逮著一一隻羊使勁兒的往下薅羊毛,恨不得把這個店都折給他才算完。
事實上,他們早就對黃毛的行為不滿意了。
也不是沒想過反抗,甚至還有人報過案。
但黃毛很狡猾,那張嘴黑的白的都說,當著他們的麵一套,當著警察的麵又是另外一套。
每次去了警局,積極承認錯誤,但他們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所以每次黃毛都是到警局待半天,做好了筆錄,被警察訓斥兩句,就又放出來了。
黃毛的報複心極強。
每次出來之後先安生兩天,然後便帶著人來店裏鬧,要的比以前更多,提出的條件也比以前更過分。
不把店主折騰服軟兒了不罷休。
一來二去,大家隻能選擇妥協,花錢買安生。
如果黃毛親自承認了,他們收保護費,白紙黑字的簽了字兒,那這就是鐵證呀。
他再敢來收保護費,或者再敢找麻煩,證據往警察局一交,那他就沒跑了。
眼下有這天大的好機會,還能不抓著?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應聲道,“小同誌,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回店裏寫材料。”
說完便轉身往店鋪裏跑去。
一有人帶頭,被黃毛收過保護費的店主們,也去附近有筆有紙的店裏麵寫材料。
林知瑜也讓她店裏的裝修師傅幫她寫了一份兒。
黃毛被她這一番操作徹底搞無語了,他就沒有見過這種人。
“妹子,都是出來混的,誰都不容易,你沒必要做的這麽絕吧。
以後就不見麵,不打交道了?
這做人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
你事情這麽做的這麽絕,對你有以後有什麽好處?
我實話告訴你,我背後可是有靠山的人,你這麽聰明,用腦子想一想,我能在這一條街上收這麽多年的保護費還能平安無事,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保護著我呢。
你跟我作對,就是跟我背後的靠山作對,你那骨頭有幾斤幾兩重,跑去踢鐵板?
別鐵板沒踢動,把自己踢的頭破血流。
那多不值當的呀。
到時候哭鼻子求饒,哥哥我可不會心疼你。
如果你肯放我一次,到時候我肯定會把我的靠山介紹給你認識。
就你這聰明勁兒,他絕對會喜歡你,到時候你們來個強強聯合,以後你在這條街上開店也好,或者在京市其他地方開店也罷,隻要在京市他都能多少照顧到你,誰也不敢來找你的麻煩。
你何必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兒,放棄這麽好的資源呢?
還有你幫其他人能幫出什麽好來,你以為那些店開店的人會感謝你嗎?
並不會。
他們都是白眼兒狼,這次見你能給他們帶來好處,肯定會跟你說點兒好話。
但是商人都重利益,如果發生矛盾了,該對你下手還是會對你下手的。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幫他們。”
林知瑜目光落到他臉上,“你背後的靠山不是楊仕傑嗎?
嗬……你不提這茬兒我都給忘了。
回去告訴他,以後再敢跟我搞這些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他的下場隻會比你更慘。
你也不用在這兒挑撥,我跟那些店主的關係,他們是不是白眼兒狼,發生矛盾會不會跟我起衝突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手裏那些證據能讓你們從此以後不敢在囂張,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林知瑜軟硬不吃,還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思,黃毛都快氣死了。
他氣急敗壞,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說什麽呀?好話賴話都說盡了,這個女人跟軸承似的油鹽不進。
沒一會兒那些店主們拿著寫好的材料過來了,之前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甚至還拿出了印泥。
她臉上樂嗬嗬的,“小同誌,我覺得光簽字恐怕不行,一到時候他們不認賬,警察比對起字跡來太麻煩,還得讓他們按手印兒。”
有名字又按了手印兒,他們想賴都賴不掉。
林知瑜也笑著點頭,“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她拿著棍子指了指黃毛,“簽名兒吧,簽完之後按手印。
你要是想整個人能全手全腳的出去,就別想著搞花樣,不然我不保證你會斷個手還是斷個腳。”
黃毛的肺都快氣炸了。
他要是能反抗的話,他恨不得錘死林知瑜,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氣人的女人呢?
黃毛兒生氣歸生氣,卻也不得不按著林知瑜要求的在那些紙上簽自己的名字,並按下手印兒。
不照做還怎麽辦?真被她打斷手腳嗎?
他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看著那一張張寫滿字的紙,還有上麵多次的收保護費記錄。
黃毛又氣又怒又恍惚,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收過那麽多錢?
他想查證一下,但是林知瑜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好像他不聽話的話,下一秒棍子就會落到他腦袋上。
並且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一點不耐煩,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暴躁的情緒。
這種狀態,黃毛兒太懂了。
是真把林知瑜給惹惱了,她絕對會一棍子敲下來。
媽的,到底誰才是混混啊?
巨大的屈辱籠罩著黃毛,一顆心都在極力的拉扯。
難受是真難受,屈辱也是真屈辱。
當然了,該服軟的時候也得服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條街上的保護費收不了了,大不了他帶著兄弟們去別處收保護費。
也好過,就現在把自己交代在這兒。
他真要被打殘了,那些小弟們也不會再跟著他。
人都慕強,一個殘疾人怎麽可能當老大呢?
黃毛看也不看,十分憋屈的在那些紙上一一簽字並按手印。
他隻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個女人太他媽的可怕了。
根本不是什麽正常人。
他簽完名字按完手印兒之後,把那摞厚厚的紙往林知瑜跟前一推,都快哭了,“這樣總行了吧?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林知瑜笑了,“我欺人太甚?難道這些錢你們沒收?
收了之後沒拿著這錢去瀟灑?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你們收了大家夥兒的錢還找麻煩,甚至還威脅大家,這天底下的便宜都讓你們占盡了。
少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
沒讓你們把收過的那些錢都還回來,已經算我仁慈。
你還委屈上了。
你有什麽臉委屈?
我要是你,我就把這些錢都掏出來,以後堂堂正正的做人。
你能嗎?你掏的出來嗎?”
林知瑜一通懟完,不等黃毛說話,便將那段紙扔到了那群小弟跟前兒,一字一句地說道,“簽你們的名字並按手印兒,別想著弄個假名糊弄我。
周圍的人可都知道你們叫什麽。
要是讓我發現你們用假名糊弄我,這黃毛就廢了。
你們也別想安然無虞地離開。”
黃毛的小跟班兒們一臉不服氣。
都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們。
他們始終想的是為什麽不一擁而上抓住她揍一頓,往死裏打一頓這女人肯定會老老實實的,還能被她這麽拿捏?
有人看向黃毛,覺得老大也太慫了,他頂多挨一棍子,就能給大夥兒製造機會一擁而上。
為什麽不做呢?
黃毛氣的要死,他腦袋都疼了。
別人不知道這群小哥們兒心裏怎麽想的,跟他們在一塊兒這麽多年,他還能不知道這些人腦袋裏麵都在想什麽嗎?
這些人腦袋裏麵一半是水,一半兒是泥,不動還好,一動就變成了結結實實沒辦法攪和的水泥。
他挨一棍子沒問題。
但是得他媽看這一棍子打哪兒。
要是打在身上,別說一棍子了,就是打他十棍子,一百棍子都沒有問題,他都能承受的住,又不是沒挨過打。
可這一棍子要是打在他的腦袋上,他這小命兒就交代在這兒了。
他人都沒了,這些小跟班兒們在一擁而上將這個臭女人打一頓,那還有什麽意義呢?
即便是把女人打死,他也活不過來了,便僥幸沒有死,他變成一個殘廢,這些小弟們誰還服從他的管理?
到時候肯定會取而代之。
別看這些小弟現在對他忠心耿耿,那是因為他有實力有能力讓他們跟著一塊兒過好日子。
他們才會對他點頭哈腰,恭恭敬敬。
如果他真的不行了,這些人裏麵肯定有不少想做老大的。
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雖然他也不確定林知瑜會不會真那麽狠,一棍子敲戴他腦袋上。
但事關性命的事兒,誰他媽敢賭啊?
反正他不敢。
黃毛十分憋屈地嚷了一嗓子,“你們幾個不要亂來,乖乖聽話,把名字簽了把手印按了。
你們放心,隻要有我在,咱們還會有好日子過的。
誰要是敢亂來的話,別怪我不認他當兄弟。
以後我出去過好日子,別他媽的跟著我。”
幾個小跟班兒心裏不服氣,不過黃毛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了,他們也不得不聽從安排,在那些紙上簽了名字按了手印兒。
最後把那些紙摞整齊了交到林知瑜手裏。
林知瑜一手拿著簽好字的紙,一手提著棍子指著黃毛,“行了,現在帶著你的小跟班兒們,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還是那句話,從現在起這條街上要是有人找麻煩,我都會算到你們頭上。
回去告訴楊仕傑,倘若再有人來找麻煩,我也都會送到他頭上。
他有楊家的勢力,我也不是吃素的。”
黃毛沒敢吭聲,領著一幫小跟班兒趕緊跑了。
他也不是傻子。
這個林知瑜這麽厲害還這麽硬氣,這背後肯定也不是什麽善茬子。
起碼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動得了的。
雖然他最後沒應聲,但林知瑜從他的反應就能看出來,這次的事情多半是那個叫楊仕傑的指使他們幹的。
那個男人可真是無聊至極呀!
閑的慌。
林知瑜把手裏的棍子扔了,看了一眼依舊在圍觀的眾人們,把手裏的單子都給了他們。
這東西她拿著也沒什麽用。
讓大家拿著有個傍身的也挺好。
經過這件事兒,這條街上的店主都跟林知瑜熟了起來。
尤其是之前那個帶頭的三十來歲的女人,她熱情道,“妹子,我是賣包子的,前麵那家就是我的店,我姓李,你喊我李嫂子就成,你怎麽稱呼啊?”
林知瑜臉上帶著一抹友好的笑容,“我叫林知瑜。”
開店做生意,跟周圍的店主打好關係不吃虧。
尤其是跟那些不同行的。
以後要是碰著點兒什麽事兒還能有個照應。
李嫂子十分熱情,“小林妹子啊,你可是給大夥兒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
就那死黃毛在這兒為虎作倀多少年了?
把我們這些開店的欺負的那叫一個慘,偏偏大夥兒還不能拿他怎麽樣。
那狗東西狡猾著呢,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一樣。
這下可好,以後都不用再交保護費,也不用怕他了。”
李嫂子臉上的表情比過年還要喜慶。
看的出來她是真高興。
林知瑜有些不解,“既然大家都煩他,為什麽不團結起來把他製服了呢。
放任他在這兒獅子大開口,最後承擔的損失的不是大夥兒嗎?”
李嫂子歎了一口氣,“嗐,大家其實也想反抗,也想製服,但怎麽說呢?
試了幾次沒成功之後,心裏就有點兒懼怕。
好幾家店都被那個黃毛折騰的開不下去,店主連夜搬走了。
你看看那幾家,如今都空著,想往外租都沒有人租。
哪怕這兒客流量大,做買賣特別合適,也沒人敢冒這個險。
我之前也想搬走來著。
去別處哪怕掙得少,起碼不用受這黃毛的刁難,但我這店是自己家的,一大家子都在店裏住著,拖家帶口的也沒法兒搬。
所以就隻能繼續忍受著。
一年給那黃毛一幹塊錢,那黃毛就能安生好一陣子,權當花錢買平安了。
沒法兒是真鬥不過他。
再有就是,這條街上什麽人都有,不是所有人都敢反抗。
有的人呢他自己不反抗,他還拖你後腿。
那些敢反抗的店主被拖幾次後腿,心也就涼了,反正大家都這種情況,就這麽著瞎過唄。
出半天頭到最後撈不著還反惹一身腥。
吃虧吃的多了,誰也不願意再出這個頭了。”
林知瑜了然地點了點頭。
李嫂子隻是感歎了一會兒,很快又高興了起來,“對啦,小林妹子,你這店是要賣衣服嗎?打算啥時候開張?”
“對,裝修個三五天吧,就能開張了,到時候李嫂子,你一定要過來捧捧場。”
李嫂子爽朗地笑了笑,“那還用說呀,你放心,等你們什麽時候開張了,我一定會早早的過來。
到時候我給你拉幾個客。
嫂子我沒別的本事,除了賣包子,就是認識的人多。”
林知瑜承了這個情,“行,嫂子,以後隻要你來店裏買衣服永久給你打八折。”
她賣的是高檔服裝,除了那些很現在的有錢人,像這種自己開店的人也是她的目標客戶。
能在這個繁華的階段開店,還能沒錢嗎?
李嫂子打扮樸素,但身上的氣質卻不俗。
能看出來家庭條件肯定不差,甚至家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太差。
氣氛和睦的家庭才能讓一個女人臉上掛滿了笑容。
反之,氣氛緊張,日子過得緊巴,家裏天天雞飛狗跳的人家,女人們氣色往往不會太好,臉上也沒個笑模樣,經常愁眉不展。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李嫂子自己開店,那麽她認識的朋友肯定也不會太差。
起碼有這個經濟條件。
當然了,她不會鑽錢眼兒裏,該給的優惠還是要給。
永久八折,這可跟尊貴會員沒什麽區別了。
不從她這兒買個十幾件兒衣服,她肯定不能給這樣的折扣。
咋說呢?就憑李嫂子剛才及時響應,帶頭回去寫材料,這個爽朗豁達勁兒不是誰都有。
林知瑜很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
相處起來會很輕鬆。
李嫂子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哎呦,你就稍微的給我便宜一點點就好了,打八折你會吃虧的。
再說你這店還沒開張呢,你就給我這麽大的折扣,不行不行,我不能占你這個便宜。”
林知瑜抿唇笑,“沒事兒,嫂子,我看你為人爽朗熱情,跟你也是投緣,這才會給你永久性八折,其他人我也不會這麽給呀。
而且這兩天我就會跟我的家人搬過來,在這兒住,咱們以後就是鄰居了。
以後還承蒙你多照顧我們。”
李嫂子聞言,也沒再推拒。
隻是拍心口保證道,“那嫂子再多給你拉幾個客人,你們過來住的話,任何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跟我開口。
不要客氣,更不要不好意思。
咱們能成鄰居,那就是前世修來的緣分。
你這兒用我幫忙不?我幫著打掃打掃?”
林知瑜連連擺手,“不用,裝修都有師傅們幹呢。
回頭裝完了一塊兒清理一下就行啦。
住的地方,之前的店主已經提前給打掃幹淨了。”
這時,正好有人在李嫂子的店裏喊她。
李嫂子應了聲,又囑咐了林知瑜一句,才匆匆忙忙回自己店裏去了。
裝修師傅們正有條不紊地幹著活兒。
林知瑜得看著點兒,要是有哪裏不合適及時指出來,省的到時候返工耽誤開業。
……
黃毛帶著那群小跟班們,一路小跑著跑到了楊家,這中途連停都沒敢停一下。
生怕林知瑜再突然發瘋,追上他們打。
到了楊家,管事兒的人卻說楊仕傑還在休息,讓他們在院子外麵等著。
黃毛心裏不平靜,因此說話也有點兒惱,“我的事兒十萬火急,你就不能進去通傳一聲嗎?”
管事兒的目光從黃毛頭上看到腳下,看的黃毛心裏直打鼓。
輕飄飄地說道,“他什麽脾氣你不知道?你讓我進去通傳,是想看我被打麽。
真是用心歹毒。
再說了,看你們這副樣子能有什麽好事啊,回頭再牽扯到我身上,我不是白白的受一通不該受的罪嗎?
你們等著吧。”
黃毛心裏憋氣,怎麽感覺被那個女人收拾了一頓之後,哪兒哪兒都不順呢?
之前這管事兒的可不敢這麽跟他說話。
他雖然憋屈,但也不敢拿這管事兒的怎麽樣,這裏是在楊家,不是他能造次的地方。
除了等,隻能等。
哪怕心裏已經起了火,也隻能把火壓下一次又一次。
太陽高高掛起,估摸著得快十點鍾了,楊仕傑睡眼朦朧地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院子裏站著一堆人。
心情愉悅地輕哼了聲,“呦,這不是黃毛兒嗎?我交代給你的任務完成了。”
沒等黃毛回話,楊仕傑看了一旁的管事兒,“你怎麽回事兒啊?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兒呢,黃毛他們辦事兒回來了,就讓他們上屋裏坐著等我呀。
這大太陽把他們曬暈了,怎麽行,你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嗎?”
管事兒的連連陪笑,“我剛才就說讓他們進來的,是他們自己非要在外麵等,說是這樣顯得比較有誠意。
我這就給他們去倒點兒茶水,端點兒點心來。”
“這還差不多。”楊仕傑上才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來,他看向黃毛,“管事兒的腦袋不好使,你不要介意,事情辦的怎麽樣啦?”
黃毛心裏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跟麵對林知瑜的那種恐懼不同,他麵對楊仕傑的時候是真怕。
因為林知瑜有什麽事兒都是擺在明麵兒上來。
但楊仕傑是不一樣的。
他都是暗戳戳的那種壞。
這又是讓人給他們倒茶又是給他們端點心,黃毛心裏十分不安靜。
他都不敢想,如果楊仕傑知道他交代的事情沒辦成,該會是什麽反應?
但紙包不住火,滿是瞞不住的。
黃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還是選擇了老實交代,“對不起,楊哥,你交代的事情我們沒辦成。”
楊仕傑臉上的笑容一頓,惺忪的雙眼也清明了很多。
他語氣也冷了,“你們一群人對付不了一個小女孩兒?具體是怎麽回事兒?”
黃毛兒也沒敢瞞著,一五一十的說了,包括他們威脅人不成,反而讓林知瑜抓住了把柄。
他一丁點兒都不敢瞞。
現在主動交代,不至於死的太慘。
要是瞞著讓楊仕傑查出來。
到時候恐怕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黃毛兒看向楊仕傑逐漸陰沉的臉,兩腿都在哆嗦,說話的聲音都顫了,“還有,楊哥,那個女人猜到了,是你指使我們去找她麻煩的。”
楊仕傑臉色鐵青,“你承認了?”
黃毛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她說了好幾次,我一次都沒有承認。”
楊仕傑:……這麽欲蓋彌彰的跟承認了有什麽區別?
他媽的,還不如承認呢。
這樣那個女人會看不起他的!
黃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楊仕傑的臉色,見他隻是臉色不好沒有發火兒,便大著膽子道,“楊哥,之前你跟我說的事情辦成了之後,就給我一幹塊錢作為報酬,我……”
話還沒有說完。
楊仕傑便拿起管事兒的拿過來的茶杯,衝著黃毛兒砸了過去。
“事情沒給我辦成,還敢跟我要錢,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怎麽,是我對你態度太好了,讓你分不清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是嗎?”
黃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是那意思,我提這個話茬兒,就是我不要那錢了,您可幹萬別生氣。”
楊仕傑這才氣順了些,他冷哼道,“我讓你們去嚇嚇她,誰讓你們跟她動真格的了?
你還想拿棍子往她頭上砸。
她要是那麽好對付,我還用派你們去嗎?
黃毛,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呀?”
黃毛叫苦連連,“楊哥,我發誓,我真的隻是聽你的話,想嚇唬嚇唬她。
沒跟她動真格的。
但那個女人真的脾氣很大。
說翻臉就翻臉。
把我的棍子搶過去就反過來打我。
她簡直……簡直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楊仕傑冷眼看向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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