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放火燒了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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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川隻說了一句,“能幫上忙的朋友。”
他沒有過多解釋,林知瑜也沒追著問,把林母跟小豆包去了老宅,她們倆住在了醬菜店後院的房子裏。
隔壁就是喬敬業跟那幾個不知名的男人。
因為擔心馬耀陽帶人來找事兒,林知瑜毫無睡意。
宋嶼川便勸她,“先睡會兒吧,不然他們過來之後,你哪兒有精神應對。”
宋嶼川雙手枕在腦後,修長的身體靠著床板,他拍了拍床側,“你先睡會兒,我在旁邊經營著,要是有動靜我再喊你。”
林知瑜坐到床邊,枕著宋嶼川的腿,一雙清澈程亮的眸子裏沒有半分睡意。
這次要麵對的對象跟之前不一樣。
以前也碰到過副市長級別的人物,但安定市的副市長跟京市的副市長那可不是一個級別。
再有,她的大本營在易水村,因為一些事情,她在縣裏的領導跟前尚有幾分薄麵。
可在京市,有錢有勢還複雜的人多了去了。
馬耀陽算是一個純地頭蛇。
不是簡簡單單打一頓,或是設個局就能把他收拾服帖了。
但這場仗還不能不打。
不打,馬耀陽那個地頭蛇就會認為她好欺負,早早晚晚把她的醬菜店攪合黃了。
有些口子一開,馬耀陽嚐到甜頭,隻會越來越過分。
後麵還會用同樣的法子搞垮了她的服裝店,到最後她們怕是沒辦法在京市立足,得灰溜溜地回老家去。
林知瑜是要回老家去,但她要光明正大,根據自己的意願,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馬耀陽想控製她,那不能夠。
這麽一想,林知瑜便模模糊糊地睡著了,期間宋嶼川一直在守著她。
等林知瑜睡醒一覺之後,便看到宋嶼川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此刻是夜裏一點。
這個點兒,正是人們處在深度睡眠的時候,睡覺沉得外邊打雷都聽不到,當然也是有心人做壞事兒的最佳時機。
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潑水的聲音,又像是拿東西砸牆的聲音。
林知瑜使勁兒吸了吸鼻子。
臉色突然變了,“這是汽油的味道!”
宋嶼川擰了擰眉,趕忙跑到隔壁屋子去喊人。
林知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料準了,馬耀陽那個沉不住氣的一定會在今晚深夜的時候打擊報複。
但沒想到馬耀陽竟然會那麽惡毒。
他這哪兒是打擊報複呢,純粹想把她的店燒幹淨!
也不管裏麵有沒有人,就是直接燒。
可真夠膽大妄為的。
……
屋外,馬耀陽悠哉悠哉地站著,手裏還拎著一根鋼筋棍,看著朋友們往牆上潑汽油,堆木柴,臉上盡是輕視。
他給林知瑜準備的大禮十分簡單,就是要把她的店夷為平地。
木柴加汽油,不僅是店,連房子都保不住。
林知瑜膽敢搞他的醬菜店,那他勢必得十倍報複回來。
不來點兒狠的,還以為他好欺負呢。
這次就先燒她一處院子,林知瑜最好從此歇了跟他對著幹的心思。
再做出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兒。
嗬嗬……他不介意再燒她另外一處院子。
院子燒光了,還有人。
林知瑜若是總炸刺,他也不介意早早地送她們上路。
反正月黑風高的,周邊的人家都睡的跟個豬一樣,也沒人看到。
就算事後林知瑜察覺到不對勁兒報了案。
沒證人,她也不能拿他怎樣。
至於這一舉動會不會跟宋家結仇?
嗤……這可不是他應該要考慮的事情。
馬耀陽在做事兒之前就想好了後果,他做的事兒是在跟宋家對著幹,甚至是在打宋家的臉。
不過那又怎樣呢,從他跑去林知瑜醬菜店的那天起,他注定要跟林知瑜不合,跟宋家人不對付。
但他並不在意宋家會對付他。
因為先不說宋家會不會為了一個孫媳婦跟馬家對上。
就說真對上了,宋家能杠的過馬家嗎?
馬耀陽十分不屑,就是再來一個宋家,怕是都夠嗆。
見幾位幹活兒的朋友動作慢了下來。
馬耀陽不悅地催促道,“老幾位,你們動作麻利點兒,回頭讓人聽到了動靜,惹了麻煩怎麽辦?”
有人嬉皮笑臉地回道,“馬哥,你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小了,這可不像你。
讓人聽到了動靜又怎樣,待會兒鋪滿了木柴,撒滿了油,一把火燒上去,那大火呼呼的,誰吃飽了撐得去多管閑事兒啊。
放心吧,外麵的人不敢管,裏麵的人出不來,保準兒讓那個姓林的腸子悔青了,後悔跟你作對。”
馬耀陽聽了這話,還挺開心,“小子說的這話我愛聽,快別貧了,趕緊地把柴火鋪好。”
那人回道,“已經鋪的差不多了,趕緊點著吧。”
馬耀陽從火柴盒裏拿出來一根火柴,在盒子上麵劃了一下,正要把點著的火柴扔到撒了油的柴火上。
門口的燈突然大亮,將周遭的一切照的特別清楚。
緊閉著的門也在這時敞開。
從門裏出來了七八個身形健壯的人。
為首的還扛著一個攝像機,不由分說,上前對著馬耀陽幾人一頓能拍攝,拍完之後又拍牆根上的柴火跟汽油,還有那些人手裏拎著的油桶。
馬耀陽手裏還舉著點著的火柴。
因為他們這些人出現的突然,他嚇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等火柴燃盡燒到了他的手,馬耀陽才突然反應過來,他連忙把火柴丟到地上。
轟地一聲,離著最近的柴火立馬就著了起來。
喬敬業沒急著救火,扛著攝像機這拍那拍。
反正把馬耀陽縱火的一幕拍進去了。
這時林知瑜拎著一桶水出來,對著那堆火潑了下去。
因為隻是單獨的一小堆兒,火焰並沒有蔓延起來。
喬敬業幾個沒著急,也是為了留出充足的時間來取證。
馬耀陽看到了林知瑜,不僅沒有任何心虛,反而還擰著眉頭,瞪著喬敬業肩膀上的攝像機。
嘴裏還忍不住罵罵咧咧的,“你他媽是哪兒冒出來的人啊?
竟然敢對著我拍照片。
不知道我是誰嗎?
趕緊的,把你這相機給我,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喬敬業輕哼,“你跑到別人家裏來,故意縱火,蓄意殺人。
被發現之後還敢威脅我。
誰給你的勇氣跟膽子?
我就不給你,你能怎麽著啊?
再說了,我認識你是二黑呀,憑什麽你說讓我把相機給你,我就給你,你算哪根蔥?
我可告訴你啊,你最好老實點兒,我這不是照相機,我這是攝像機,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我這鏡頭記錄下來了。
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一準兒把這個錄像交給電視台。
到時候別說你舅舅是馬彪,你舅舅就是牛犇也救不了你。”
馬耀陽怒了,直接上手去搶,“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些狐朋狗友見狀也湊過來幫忙。
隻不過被宋嶼川帶來的人攔住了。
喬敬業跟個泥鰍似的,左擋右閃就是讓馬耀陽碰不到。
每次馬耀陽快抓到他的攝像機的時候,他都會成功的躲過去。
馬耀陽心裏竄上來一股怒火。
徒手抓不到,便揚起手中的鋼筋往喬敬業身上打去。
這一鋼筋棍兒砸上去,要是砸中了的話,能直接把喬敬業悶在這裏。
喬敬業也嚇了一跳,心裏暗罵,這個馬耀陽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這哪兒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呀?
純粹就是不講理的惡霸。
更是拿人命當玩笑的敗類。
不過他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把自己手裏的攝像機交出去,這裏可記載了馬耀陽犯罪的整個過程。
如果把這些證據攤開在陽光下,馬家的勢力再大,馬彪再牛,也護不住馬耀陽。
喬敬業閉上眼睛,正準備大義地接下這一鋼筋棍兒。
‘哢嚓’一聲,木棍斷裂的聲音響起。
馬耀陽一看,更氣了。
也不知道知道林知瑜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手裏還攥著一根木棍。
那卯足了力氣的一鋼筋棍兒,沒有打在喬敬業的身上,而是打在了林知瑜手裏的木棍兒上。
喬敬業聽到聲音,但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
睜開眼睛來看。
看了看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馬耀陽,又看了看一點淡定的林知瑜,再看看被鋼筋敲到地上的木棍兒渣子。
喬敬業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
哎呀媽,這一鋼筋棍兒要是敲到他身上,他還不得跟那木棍一樣變成碎渣渣。
舍身為大義的時候並不怕,但是這事兒吧就怕過後看,越想越後怕。
林知瑜的手震的又麻又痛,她也顧不上疼不疼的,一把拉住喬敬業的胳膊,把他護到了身後。
喬敬業:……哎呀媽呀,誰能體會這種感覺,就快被人敲死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站出來保護他。
對方雖然是個女孩子,他卻十分有安全感。
喬敬業現在算是理解了,為什麽宋嶼川會對林知瑜那麽好。
這人有事兒,她是真上呀。
喬敬業有一種久違的並肩作戰的興奮感。
他既興奮又激動。
馬耀陽卻氣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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