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丁明秋的人品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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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見麵到了下午三點多才結束,丁會計喝大了,身體扭著秧歌,嘴還不停地嘚吧:“老哥,什麽時候去鎮上,你再找我喝酒……”
    這幾句聽起來沒啥大毛病,性情中人。
    下一句是:“老哥,這個豬耳朵,帶點……那個豬屎腸帶點,多帶點找我喝酒哈。”
    什麽東西,酒肴自備找你喝酒,當人人都賤啊。
    丁明秋一個勁道歉:“不好意思,叔喝醉了。”
    薛俊義沒在意,有些人酒品不好,不是什麽大事。
    “小丁,把你叔送我那屋,醒醒酒再走。”
    丁明秋剛才還發愁,丁會計這個樣子,一會怎麽弄。聽見薛俊義這麽說,立刻喜出望外。
    “謝謝爺爺。”
    丁明秋把丁會計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搭,架著他就往房間裏走,剛好薛長河和顧慢從灶房出來,碰了個正著。
    “大哥,大,大嫂……”
    又結巴上了!
    薛長河嫌棄地撤身:“趕緊去醒醒酒,辣刺刺的有什麽好喝的,喝成這樣。”
    丁會計在村裏算個人物,丁明秋帶這麽個人來是為了加分的,貌似還減分了。
    薛長河光貢獻了一張嘴,壓根沒有幫忙的意思,丁明秋吭哧吭哧把丁會計弄到了薛俊義的炕上。
    老人家吃旱煙,連枕頭都是旱煙味,丁明秋倒是希望能把丁會計熏醒,省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顧慢一直沒怎麽說話,薛長河品出一點不對勁來:“這個丁明秋,咋看見你就結巴?”
    顧慢翻了一個不雅觀的白眼:“心虛唄……”
    “為什麽心虛?”
    “等人走了我再告訴你……”
    丁明秋從房間裏出來,在院子裏掃了一圈,沒看見長慧的身影,經過灶屋時特別注意了一下,這個傻丫頭在就著熱水刷盤刷碗。
    真夠丟人的,丁會計來了個光盤行動。
    丁明秋稍一猶豫,敲了敲半開的房門:“嬸,我找長慧說幾句話。”
    李桂蘭的舊思想,覺得有點出格,長慧早擦了擦手,從裏麵走了出來。
    “有話在院子說,讓人看見不好。”
    農村人思想保守,青年男女走的近一些都備受指點,誰也不願意活在別人舌頭底下的人是自家閨女。
    兩個人去遠一點的牆角說話,大概有十幾分鍾才分開,至於談話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快五點鍾的時侯,丁明秋才馱著有些醒酒的丁會計,趁著夜色走了。
    總之一句話,除了薛長慧自帶戀人濾鏡,其他的人對丁家的印象並不好。
    吃晚飯的時候,氛圍就有些壓抑。
    “實話說,姓丁的小子滑頭。”
    薛俊義第一個發表了意見。
    你給了個結論,總要給出理由,理由就是:“我問他一個月工資是多少,不多,夠一家花銷的;我問他結婚以後要不要分家,他說父母通情達理,不會給媳婦氣受,說了等於沒說……”
    這叫圓滑。
    長慧替丁明秋辯解:“我不覺得他滑頭,這叫有禮貌,他總不能和您頂嘴吧。”
    這個解釋更牽強。
    李桂蘭戳戳小閨女的額頭:“本來就不怎麽聰明,認識這個人就更傻了,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顧慢插話:“我也有一件和小丁有關的事要說。”
    薛長慧急急阻止:“嫂子,明秋說了那是個誤會,和他一塊的是他表妹……”
    “長慧,這個理由你自己信嗎?我和小丁之前也沒見過,不存在什麽所謂的偏見,就是就事論事。他說是個誤會,就證明他做的事出格。你和你哥從小一起長大,你現在會和他手拉手嗎?會跑到個犄角旮旯幾乎臉貼臉說話嗎?反正我接受不了,今天我純屬實話實說,信不信就在於你了。”
    李桂蘭聽的雲裏霧裏的:“慢慢,到底是怎麽回事?”
    “媽,前天去鎮上,我不是去了一趟廁所嗎?剛好遇見兩個年輕人,手拉著手在牆旯旮說話。今天見麵我才知道,那個男的是丁明秋……我知道,要是我說出來了,長慧肯定會埋怨我;我要是不說,萬一長慧被騙了呢?我也拿她當妹妹……”
    李桂蘭氣呼呼的說道:“長慧你是什麽眼光,看中的是這麽個玩意,多虧了你嫂子看見,不然都被他騙了呢。慢慢的人品我信得過,那小子的人品我信不過!”
    薛長河補刀:“怪不得看見你嫂子嚇的結巴,心虛唄。”
    長慧氣的白愣了哥哥一眼又一眼,指望他說句好話,除非日頭從西邊出來。
    聽了顧慢的話,薛俊義和薛名友也表示反對,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理不清楚的,那不是流氓嗎?
    除了薛長慧自己,沒有一個人同意這門親事。小丫頭後來一句話不說,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晚上,小夫妻單獨相處的時侯,不可避免的再次提起這件事。薛長河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讓她撞撞南牆也好,省得好賴不識。”
    顧慢白了他一眼:“你這是親哥說的話嗎?撞南牆的代價你想過是什麽嗎?”
    薛長河打了一個激靈,長慧一根筋,可真不能任其發展。
    顧慢給他上了一個緊箍咒:“不許胡來,你是要當爸爸的人了,做什麽之前先替孩子想想。”
    薛長河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因為他的一時魯莽,可謂是家破人亡,重生一世,斷不能走了上輩子的老路。
    “嗯,我一定把你娘倆放在前麵,遇事三思而後行。”
    “這還差不多,睡吧。”顧慢打了一個秀氣的嗬欠。
    顧慢躺在楚河這邊,一個沒注意被某人抱到漢界,嚇的她手足並用,使勁往下扒拉:“你幹嘛?幹嘛?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從最開始的分房到分床,再到現在的分炕而睡,薛長河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睡著了也得過來,還不如早點過來。”
    顧慢的臉有些許潮紅:“我是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想多了。”
    “你也想多了,你懷著孩子,我能幹什麽?不過是借你當枕頭,讓你睡個安穩覺罷了。要是你有這方麵的需求,我就委屈一下,媳婦高興就好。”
    “薛長河,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安心睡覺,睡著了我給你長出三寸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