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部隊就忙著新兵訓練、比武，一天累的跟個什麽似的，但我確實沒接到過你的信。
    說真的，你是大學生，我隻有努力再努力才配站在你麵前，直到我幹出了一點成績，考上了軍校，我才問我媽要了你的地址，給你寫的信。”
    一封信要輾轉數千公裏，在某個地方發生紕漏造成遺失很有可能，誤會解開了，子妍也就不追究了。
    “我還以為你考上了大學，到了新的地方，接觸到了優秀的人，想法變了看不上我了。”
    不怪金棟這麽想，子妍這次回來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不願意親近的樣子。
    “我是氣你不和我聯係……一年半的時間才來的第一封信，淡的像白開水。”
    “我寫那麽多封信一封回信沒等到，哪能鹹的起來？”
    “好吧，咱倆妥協，誰也別說誰的不是，翻篇了。”
    子妍要和金棟握手言合，結果金棟手上一用力，子妍就撲進他的懷裏。
    子妍撐著他的胸口，警告道：“我們都是學生，不準耍流氓。”
    金棟目光炯炯，“我可什麽也沒幹。”
    “你動手動腳了。”
    金棟貼近子妍的耳邊說：“快四年沒見了哈，見了我一點也不激動？”
    “激動，激動，我現在都找不著北了。”
    金棟飛快地在子妍唇上啄了一下，可能是害羞了，鬆開對她的桎梏，轉身往岸上走。
    想想子妍十八歲就敢虎口搶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猛，說句大虎妞都不為過。隻見她一把金棟拽了回來，摁在樹幹上，就親了下去。
    哈，你做初一，還不準人家做十五？
    沒有什麽技巧，就是亂啃一通，貌似不是很美好，嘴唇還麻麻的，還被牙齒撞疼了……
    抽身之際，子妍嘟囔了一句，“瓊瑤阿姨是個大騙子，接吻哪有她說的那麽美好，一點也不美好。”
    第一次親親就是這樣的感受，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金棟固定住子妍小巧的腦袋，側身親了上去。
    不同於蜻蜓點水般輕吻，不同於啃咬式親吻，金棟吻的很輕柔、很專注、很投入，如春風親吻楊柳；如雨水親吻小溪；如白雲親吻藍天。
    如春風拂麵般，如春風送雨般。
    子妍被動地承受這一切，甚至有點喜歡，不，不止一點，是很大一坨。
    金棟問：“還不美好嗎？”
    子妍顯然有點意猶未盡，醒悟以後忍不住撫摸了一下嘴唇，問道：“你怎麽會親吻的？老實交代，你親過幾個女的？”
    金棟敲了敲子妍的頭頂，“胡說八道，這點事我還用去學？我天生就會，男人天生有無師自通的超能力。”
    子妍不服氣，“吹牛，你還有什麽無師自通的超能力？”
    金棟似笑非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子妍莫名覺得金棟表情猥瑣，甚至是不懷好意。
    回到岸上，金棟又一本正經起來了。
    長民在肉鋪賣肉，商國秀在服裝廠幹活，都挺辛苦的。兄妹三個一商量，這個季節韭菜很肥美，就包餃子吧。
    金棟活麵，大手活麵帶勁，時間能比子妍快多了。
    子妍去割韭菜，豆豆和姐姐擇好，大哥哥再用水清洗。
    剁餡也是金棟的活，餡是韭菜雞蛋再加蝦米，油放的足足的。
    一個人擀麵皮，兩個人包，兄妹拾柴火餡高，沒用一個小時就包完了。
    再弄個蒜薹小鹹菜。
    金棟去接長民去了，豆豆在燒火。
    等兩口子下班回來，熱騰騰的餃子出鍋了。
    “這麽熱的天，不用這麽麻煩的，還燒的柴火，熱不？”子妍鼻子尖上都冒汗了，商國秀拿了毛巾，替她擦掉。
    豆豆在身後跺腳，“媽，燒火的是我，你看我臉上的汗！”
    商國秀把手巾塞到豆豆的手裏，語氣都變了，“叫喚什麽？自己擦。”
    豆豆覺得自己是這個家裏卑微的存在，明明是親爸親媽，他卻享受著後爸後媽的待遇。
    晚飯吃的其樂融融。
    飯後，子妍和金棟收拾桌子，擠在狹小的廚房裏洗碗。
    “這裏不用你，太熱，快出去。”金棟開始攆人了。
    “兩個人洗的快。”
    “快點，聽話。”金棟俯身親了子妍一下，軟軟的總是忍不住，“再不走我要動粗了。”
    “臭流氓。”
    子妍不服輸，咬了金棟嘴唇一下，才退開走了出去。
    堂屋內，豆豆的聲音不小，“爸媽，哥哥親了姐姐，姐姐也親了哥哥，姐姐罵哥哥“臭流氓”，明明姐姐也親了哥哥。”
    子妍又羞又氣，除了豆豆這個討厭鬼，誰能窺探別人的隱私，還把別人的隱私大肆宣揚的？
    長民的臉黑了，商國秀趕緊拍了小兒子一巴掌，“把話爛進肚子裏，再胡說撕爛你的嘴！”
    豆豆還在辯解，“我哪裏胡說了？我……”
    商國秀連推帶搡，把豆豆攆到他的房間，把門閉緊了。
    商國秀對長民說，“你也別生氣，他倆早有婚約，咱當父母的都同意了的，一個二十三，一個二十七，這個年齡的人早就結婚了。”
    “他倆不都是學生嗎？”
    “我知道是學生啊，我是說真像豆豆說的那樣，隻能說兩個孩子感情好……長民，我知道你擔心什麽，要不這樣吧，現在結婚肯定不行，我們給辦個訂婚吧。就親戚朋友在一起吃個飯，簡單的辦一個儀式，證明他倆的事咱們是同意的。”
    就算做的有點出格，以未婚夫妻的名義，別人也挑不出太多的錯處來。
    兒女大了不由爹娘，這是現實問題，長民同意了。
    洗幹淨碗筷的子妍和金棟被喊了進來，長民一臉嚴肅地說：“我和你媽商量過了，你們也老大不小了，現在結婚還不允許，就先辦個訂婚吧。”
    金棟和子妍早就知道來龍去脈了，訂婚兩人都不抵觸，頂多再過兩年，金棟軍校畢業之後，就可以審請結婚了。
    時間選在了一個星期後，沒有大操大辦，就請了大爺一家還有商國秀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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