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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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眠雪此時還不知曉,因為雍和帝的一道時間差聖旨,卻是直接廢掉了三皇子日後的皇位可能。
不過,即便是她知曉,卻也未必會在意,畢竟這世間之事,總歸要體順天意。
便如同她此時卻是非常想和司徒源去房頂看星星一樣。
而司徒源也沒有覺得康眠雪的想法有什麽問題,讓小德子在房頂上放上躺椅和軟墊,又準備好酒菜。
司徒源這才將康眠雪打橫抱起,足下用力輕身飛向房頂。
他的身形微微顫,卻是已經倒了房頂,輕手輕腳地將康眠雪放在躺椅上。
他剛要坐直身形,康眠雪勾著司徒源脖頸兒的手指用力。
一股子帶著馨香的氣息裹住司徒源,隻一瞬間便將其帶入幻境之中……
好半天,司徒源才睜開雙眼,凝視著眼前容貌如花的美人,他低頭輕啄對方的唇角,帶著幾分饕足。
“怎麽突然想在房頂看星星?今兒又不是十五。”司徒源翻身將康眠雪圈在懷中,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她的長發。
康眠雪自上來便有幾分慵懶,她聞言挑眉輕笑一聲:“沒什麽,就是覺得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
聽到司徒源瞬間有些粗重的呼吸,康眠雪往對方懷中縮縮,含唇一笑。
聽聞妻子的笑聲,司徒源還不明白對方所想,他無奈搖頭低聲說道:“你對我卻一直是這促狹的性子。”
一陣夜風襲來,揚州城的遠處依稀可見不少的燈火,此時卻正是揚州晚間熱鬧的時候。
街上常有小販背著扁擔沿街叫賣,不管是藥糖還是餛飩,應有盡有,卻是一派人間煙火氣。
“我很喜歡揚州,大約便是揚州獨有的這份人間煙火氣吧?”康眠雪動動身子,依偎在司徒源的胸膛,這裏算得上是揚州的高處,如此看去卻是可見無數的星火人間。
司徒源哪裏不知曉妻子所想,他安慰性地拍拍對方,康眠雪想的,又何嚐不是他所想的呢?
“待一切塵埃落定,我便隨你遊覽明川大山。”司徒源語調中此時也有著一份慵懶,自來到江南,自己卻是一直緊繃著神經。
隻覺得比之在京城之時,卻是心累得多。
康眠雪聽到這話,低低嘀咕一句,司徒源一時卻是沒聽清,有些好奇地追問:“雪寶?”
她輕輕搖頭,卻是並不搭話,這一時卻也難以說明,聽聞司徒源這個話自覺得那種詭異的即視感。
好在平日裏她已經太多秘密,是以司徒源聽聞,此言卻是幹脆地放過,既然妻子不想說那便不說。
夫妻一人又再次陷入沉寂,安靜望著遠方的星空,此時天邊,一彎明月剛剛升上中天。
“說起來,我們卻是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未曾見過父皇了,倒是不知為何有些想念。
也不知父皇此事,獨自在京中,是否能夠平安康健?隻希望三皇子和四皇子不給他老人家多添麻煩才好。”
康眠雪望著月亮,聽著司徒源在耳邊的話語,卻是一時之間思緒紛飛,難以為計。
此時的她哪裏知曉三皇子府,如今正是兵荒馬亂之時。
“大膽奴才,瞎了你的狗眼,竟敢阻攔本宮回府,本宮乃是三皇子之女,雲夕郡主,當今雍和帝乃是我的親爺爺,你竟然敢攔我?”
雲夕郡主此時隻覺得頭皮火往上湧,聽說自家父王被皇爺爺見棄的消息,她便立即趕來王府,然則卻被擋到門外,不許入內。
此時的她心中焦急萬分,想要見到自己的父王,詢問到底所謂何事,竟然會惹得皇爺爺如此生氣。
然而,令她氣惱的是,站在門前的禦林軍首領,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他看起來極為年輕,不過是剛剛及冠的年紀,然則卻十分沉穩,麵對雲夕郡主的責罵。
一直不卑不亢,直到對方罵完之後,這才正正自己頭上的頭冠,口中稱呼:
“給郡主娘娘請安,還望郡主娘娘莫要為難屬下。
屬下乃是奉陛下之命,守衛在三皇子府門前,直至三皇子病好之後,如下等人才可離開詩意,還望郡主娘娘,莫要讓屬下為難才好。”
其人口齒卻極為伶俐,不過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若是雲夕郡主再行糾纏,卻有抗上之嫌疑,想到此處雲夕郡主銀牙咬碎。然而她終究是攝於雍和帝的威嚴,不敢造次。
隻得口中辯白道:“本宮卻是不知我父王到底犯了何事,竟被如此處罰。
況且我父王乃是陛下之長子,便是有錯卻又為何如此?定然是你這狗東西狐假虎威,卻是誣陷我父王。”
雲夕郡主此時卻是有些胡攪蠻纏起來,不過她此番卻是有著深意。如若鬧了起來,以雍和帝之心性,大約會將自己與父王共同關在一處。到時自可以仔細詢問是何緣由,即便她身陷囹圄之中,卻也不必擔心外麵自然有人操作謀略。
畢竟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皆沒有一點點預兆是,以雲夕郡主,竟不知道自己家父皇到底是為何事而見棄於雍和帝。
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才是最為可怕的,因為這邊注定他們無法按照對方的想法來調整布局。
更何況還想要知道這個所謂的病好,究竟是個什麽時間,要知道一日病好、十日病好、百日病好、千日病好,這其中差別卻是大了。
然而那小將卻仿佛是一束木雕一般,竟再不回答雲夕郡主所言,隻氣得對方上前,便想打對方一巴掌,可是卻忘記了此時,這名男子身上披著甲胄,是以竟一下子拍在其外側的菱角上。
要知道禁衛軍身著,那都是特製的,是以哪裏是她這種規格弱女子可以震撼。隻這一下是雲夕郡主,便覺得手中疼痛難忍,輕叫一聲,這才收回纖纖柔荑,眼眶卻是瞬間紅了起來。
“好你個奴才,竟敢擋我的家,你便是認為本宮處理不了你。
也罷,本宮這就去見皇爺爺,替父皇求情,到時定然饒不了你。”雲夕郡主見無法得逞,便幹脆的轉身回到自己車輦之中,命令車輦掉頭,直接向皇宮行駛。
此時她卻是心亂如麻,自己到底該如何在這樣的境地之中,將父王救出?
身旁的女官此時也是神色冷峻,隻是她到底比雲夕郡主冷靜一些,是以便趁著趕路之時勸慰對方:
“娘娘,奴婢卻是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雲夕郡主雖說對外乃是飛揚跋扈,然則卻對內尚且仁慈,是以聽聞此話,毫不在意地說著,催促對方卻是趕緊說出。
那女官這才一字一句地斟酌,將自己的想法告知雲夕郡主聽聞,此事並非是進攻向雍和帝求情的好時候。
實在是此事前途未卜,眾人皆不知曉,乃是所謂何事,聽聞此言雲夕郡主便忍不住開始皺緊眉頭。
“我也知道,此時並不是好時候,皇爺爺不知該有多生氣。然而,縱然是得罪皇爺爺,我卻也不能夠不為父王求情。
不然枉為人子,更何況難不成,還要父皇一直待在那小小的井中天不成?
更何況我此時已經去過成王府,如若不去皇宮求情,日後卻也是留人把柄,是以你卻是莫要勸我,這皇宮之行終究是要走一趟的。”
雲夕郡主哪裏不知道此時,自己卻是費力不討好,定然會被詬病,且父母那裏未必能夠得些什麽。
然而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給自己便找了許多借口,也不過就是想要多替父母,將此事稍作緩解。
很快馬車便到了宮門之前,雲夕郡主從車上下來,便吩咐門前太監替自己通傳。
又指揮侍從將馬車向外駕駛,結果還未等轉身便聽到太監的回稟:“啟稟郡主娘娘,屬下已將您過來的信兒通傳了進去隻是……”
守門太監此時臉色卻有些難看,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雲夕郡主。
雲夕郡主素來是個跋扈性子,哪裏見得了這樣含含糊糊。
當下柳眉倒豎,卻是語調之中帶出一絲寒意:“我這人卻是最不耐說些官話,趕緊速速報來,到底是何事?如若惹得本宮不高興,仔細你的皮。”
雲夕郡主口中說著,向守門太監晃晃,自己捏在手中的皮鞭,卻是看對方瞬間蒼白的臉色,有些開心哈哈笑起來。
然而笑容卻未持續多久,雍和帝的旨意便到了,看著遠遠走來的李無祿,雲夕郡主的眉頭緊緊皺起。
“郡主娘娘,陛下卻是有口諭,命令郡主娘娘即刻回家,在家好好待著,旁的事卻是不要管。”
雲夕郡主正和守門太監胡鬧,便發現李無祿竟然親自前來傳送口諭。要知曉李無祿如今,卻是極少離開雍和帝身邊。
她忍不住心中有些暗喜,此人此事過來,卻是正好伸手抓住對方,眼中閃出期待。
“李總管,你快點跟我說一下,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父王會那般失魂落魄?會又為何會被關在家中?還有皇爺爺可是有生氣?有多生氣,還望您一一告知。
如若可以,便是求您替我向皇爺爺請求,還請原諒我父王才好。”
雲夕郡主素日可算得上是京中霸王,然而對內卻是一派天真,因她素來得寵,是以司徒灃卻不願意其改變性格,將她的性子養得天真無邪起來。
李無祿看向麵露惶惶不安的郡主娘娘,心中卻是一歎。都說皇家無真情,至少雲夕郡主在對其生父上,卻是有著幾分真情實意在。
他李無祿一生追隨在陛下身邊,卻是看透了多少夫妻反目、子女離德,諸如此類早已不知見了多少,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然而麵對麵對雲夕郡主,李無祿的聲音忍不住柔和三分:
“郡主娘娘,要我說,您還是別為難奴才了,不如郡主娘娘此事先行回府。
要知曉此事,卻是王爺頭腦一熱犯了大錯,如今確實不好貿貿然上前求情。
若是一個不好,豈不是害了王爺,郡主娘娘心中要有數,陛下畢竟是一國之君,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李屋路口中解釋,對於雲夕郡主,他也算得上是頗為盡心盡力。
是以在勸解其這方麵,可算得上是少有的多費心思,雖未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一說明,卻也將重點各自提點。
雲夕郡主雖然性格莽撞,但終究乃是皇家之人,聽聞對方不著痕跡,絲毫不露的話。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她哪裏不曾曉得自己父親平素裏是個什麽脾氣,這顯然是自己父親因為一時莽撞,所以惹怒了皇爺爺。
況且恐怕此時,皇爺爺乃是極為生氣的狀態,不然並不會讓李無祿說出,慢慢氣消之話。
雲夕郡主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雖說隻是一閃而過,但是她還是心中產生了幾分不確定,難不成自家父王,又盯上了自己那位喜歡多管閑事的皇姑姑。
隻是她卻不敢將此事表露,聽聞雍和帝不打算見她。
她也極為有眼力勁兒的未曾在門口糾結,而是與李無祿寒暄一一,便駕車回到自己的郡主府。
此時的狀態,她卻隱隱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看著婢女遞過來的手帕,她在手中輕輕擦拭兩下,隻覺心中的煩悶並未隨著她的動作而減少半分。
自家那位皇姑姑乃是極為厲害的人物,每每京中發生大事十之都與其有關,可算得上是人不在江湖,然江湖之中風波卻具與其有關的樣子。
雖然此話算得上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但是如若將此事放在康眠雪身上,便一點也不違和。
因知曉群芳開夜宴,是以康眠雪第一日早上特地吩咐幾名丫鬟,萬不可叫醒姑娘們,到時讓她們自行吃早膳便好,卻也不用上到這邊來。
省得睡得迷迷瞪瞪,再過來自己這邊,不過是平白遭罪。
繡橘聽著康眠雪的吩咐,口中連連點頭,卻是看著對方滿是促狹的笑意。
康眠雪哪裏受得了這個,見其的麵容便知曉,對方定然又是想了些不著三不著兩的。
“幹嘛這樣看我,咱們又不是沒有如同一般的玩兒鬧之時,早上起不來,豈不是太過正常了。”康眠雪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冷靜看著自己仍舊隻有巴掌大的麵容,卻是有些無奈。
以前總是想要自己在瘦些,如今卻是想方設法讓自己能再胖一點,人這一輩子還真是難。
她口中喃喃自語,倒是把繡橘惹得哈哈大笑。
繡橘今日親自給康眠雪梳頭,手上極為靈巧,口中嘮叨著:“真不是我說,主子您卻沒發現,您到了這江南之地後卻是活泛了不少,比之京城看起來還是這揚州最養人。”
繡橘的話,雖說有些恭維的味道,然則卻是實話,康眠雪的確是相對而言更適應這片溫潤的土地
是以她卻也並不反駁,隻是讓繡橘去把自己有一條珍珠額鏈找出來。
如今這天氣,戴那個卻是正好,到時頗有些南國山色水依依,龍目係額鬢兒垂的樣子。
繡橘笑嗬嗬地聽著康眠雪的描述,眼睛都未眨一下,便將庫房鑰匙交給雲樞,讓其到天字號一五集中取出。
雲樞點點頭,不過仍舊有些好奇,對方為何會記得這麽清楚?
要知曉康眠雪身邊的東西卻是最為繁雜,那條珍珠額鏈,又不是她的心頭好,繡橘竟然能夠將其記得如此牢固,實在是匪夷所思。
繡橘清笑著搖頭,將其往門外推,口中說著:“我說雲樞大小姐,您可快著點,千萬別耽誤我的事,至於為什麽這麽記得清楚也很簡單,習慣罷了。”
將雲樞推到門口,繡橘這才回到康眠雪身邊,替對方篦頭發。
康眠雪的一頭秀發,仿佛是墨汁潑灑而成,繡橘握在手中,卻是不敢使重一分力道。
“要說呀,這江南唯一的不好便是,這濕氣大了些,雖說皮膚養人可是卻未免有些太熱。”
繡橘如今在北地年長日久,已經慢慢習慣了北方人的做派,是以此時回到江南一時之間,竟有些覺得氣悶。
康眠雪輕笑一聲也不理她,隻是合著雙眸任憑對方的動作。倒是繡橘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輕聲在康眠雪耳邊說道:“主子,咱們之前不是將整個院子清理了一遍嗎?如今確實也有不少的收獲呢。”
康眠雪聽聞此處,倒是來了幾分興趣,挑眉看向對方,示意她說下去。
繡橘笑著點頭,手中的動作不停,慢慢這才說著。
“如今整理過的行宮也還算能看,總比先前跟篩子似的好了很多。
奴婢確實也沒有想過,這江南甄家竟如此做派,連一點的掩飾都不做。這園子原是江南的富商進獻的,可這富商就是江南有名的鹽商。
是以雖說沒有些什麽怪東西,但是這裏邊卻又有著,不少甄夫人安排進來的人。
另外我卻是從一個頭目那裏聽聞,甄夫人算得上卻是頗費心思的,這座行宮本來是替著陛下準備的。至於為何這裏有如此多的甄家安排之人,那是因為其打算等陛下前來江南之時,送上美女敬獻。”
繡橘說到此處,嘴角略帶些諷刺的意味,她口中說著,手卻不停,接過雲樞遞過來的珍珠抹額,仔細替康眠雪戴在頭上。
那珍珠各個渾圓,其上寶光隱現,中間一顆大的竟是龍眼大小的粉珍珠,隻看著便知那是無價之寶。
繡橘又拿起幾朵赤金發釵,依次插在康眠雪的鬢邊。
因康眠雪不喜歡那些花朵之類,是以並未帶著宮中進獻上來的各色新鮮花枝。
不過雖未佩戴,繡橘還是拿出一盒,給康眠雪觀看。
“主子,您卻是不喜歡這些花兒朵兒,如若喜歡戴這些,那前些日子陛下派人送來的榮華,卻是正好派上用場,我早就查看了乃是極為精巧的貨色。
都是前幾天陛下讓跟著六百裏加急一起送過來的,足足有三大盒呢。”繡橘口中說著,又拿起左側架子上的一隻錦盒,挑開萬字不到頭如意簾頭,便可看見其中擺放著一三十朵形態各異的花枝。
這些花便是被稱為榮華的絨花,樣式卻是極為精巧而且此物,新鮮的緊,各色都極為難得。
康眠雪低頭瞧了一眼,就發現裏邊有一隻橘紅色八爪上,蹲著一隻極為肥胖的鳥兒,也是絨黃色的。
她見之一時便有些新奇,將其拿在手中左右把玩,口中笑道:“這東西做的倒是精巧,這鳥兒反倒像是真的一樣,卻是有趣的緊。”
繡橘見狀點頭笑著稱是,這花兒的確是極為難得,道並非是材質如何珍貴,而是這上麵的奇思妙想。
康眠雪心中隻覺著榮華之名,似乎哪裏聽聞過。忽然一愣,竟想起往日裏一樁公案起來,她唇角帶著一絲笑意。知曉自己,未免想得太多,不過既然想到了此事,心頭便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這裏是多少隻!”康眠雪看著繡橘,卻是詢問她。
繡橘聽聞康眠雪的提問,略一眨眼計算口中笑道:
“我算了一下,竟是整整六十隻,足足放了三隻大盒子。”
這些絨花此時卻被她拿了一盒,另外還有兩盒正在放庫房之中。
康眠雪聽聞笑著點頭,口中仔細一算:“晴雯、黛玉,迎春、英蓮、再加上那位薛姑娘正好每人四朵。
你一會子便拿著匣子去送給林姑娘她們,讓幾人自己挑喜歡的便是,咱們便也不管了。”
康眠雪口中笑著說道,卻是吩咐雲樞,趕緊將這匣子報道幾人的院中。
將這盒子榮華定了去處,然後康眠雪又琢磨另外兩盒,她輕聲說道:“這另外的你們卻是每人拿兩隻,可別忘了不在這邊的那幾個人,也替她們收好了,到時自有人給她們送去。”
康眠雪盤算著如此便又去了一個匣子,如此一來,隻將剩下唯一的一匣便放入庫房,來日有機會在與人賞賜便是。
繡橘、雲樞等幾個大宮女聽到此言,具是歡喜,她們躬身給康眠雪行禮,口中喊道:“多謝娘娘千歲賞賜。”
屋中一時之間,卻是鶯歌燕語,讓人隻覺得眼花繚亂。
一時間笑鬧過後,雲樞從繡橘手中接過匣子,低頭打量一番,帶著幾分俏皮點頭稱是,她素來是個急脾氣,是以接過了匣子左右瞧瞧。
口中笑道:“說真的,這花兒卻是真的好看得緊。
不如奴婢此時便先過去,眾位姑娘呢,左右看著如今的時辰,卻也應該起了。”
康眠雪哪裏不知道,這卻是對方想要著急送出,輕笑一聲,微微頷首,示意對方自去不提。
雲樞得了命令,卻是極為興奮,施了個禮,便小跑著離開房中,康眠雪見得如此卻是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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