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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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說……他竟然知道我晉升的消息?”司徒源的腳步突然一頓,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柳湘蓮。
    再見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後,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就有趣了,實際上他晉升的消息,從未外傳過,那麽這位甄大人卻是如何知曉的呢……
    這事不過就幾人知曉,都是親信之人,甚至為了避免麻煩,他一直讓周圍之人三緘其口,而這對方又怎麽能夠知曉這件事情?
    想到這裏,司徒源又抬起腳,快速的向刑房走去。此人身上,恐怕還有著不少可以挖掘的秘密,自然要將其好好的處理一番才好。
    司徒源暗自在心中想著,眼眸微閃。
    對於甄若霖齊人,他倒是並不算了解,所知著不過是一些往日的情報消息。
    是以在他看來,一直有些偏頗,然而縱然是管中窺豹,也能夠從隻言片語中知曉一二。
    而且畢竟這人是程日興的哥哥,當日確是對其有過一二分之關注,其人有些清高,身上帶著幾分屬於貴族子弟的毛病,但是卻也沒有什麽大奸大惡之事。
    是以當日,他也曾疑惑,隻覺得其人做事極為的隱蔽,竟然未露出半點痕跡。
    更況且涉及到數十起殺人奪命的案件,這幾乎完全推翻了司徒源,之前對於其的所有印象,隻能說這世上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馮紫英對他上刑了嗎?”司徒源有點好奇這件事情,畢竟以對方對其生母所做的事情,憑著馮紫英的那個火爆脾氣,恐怕絕對會下手極重。
    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柳湘蓮輕聲說道:“並沒有,如今他倒是也長進了,沒了往日裏的那般衝動,這次根本沒有用刑。
    反倒是那甄若霖嚇得不行,口中隻喊著要見你,而且他又說出了您升國公之事,屬下便覺得有些不對,幹脆就到前院去請您過來。”
    此時的柳湘蓮,已經與在京城之時完全不同,性格沉穩不少,可算得上是目前,司徒源手下第一得用之人。
    司徒源聽著對方的回稟,點了點頭卻是顯得極為滿意。
    兩人走近房子,還沒有進去,便聽到馮紫英帶著一些惡意的笑聲,期間還夾雜著甄若霖的□□。
    司徒源腳步一頓,又有些好奇的挑挑眉毛,微微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剛剛跟自己說,並未用刑的柳湘蓮,一副這就是你說的沒上刑?
    被對方這麽一瞧,柳湘蓮的臉當時脹得通紅,他本來便俊美,這一下子更是豔若好女。
    隻是如今這位好女目露凶光,一副要將馮紫英,拆卸八塊兒的樣子。
    司徒源瞧見對方這幅表情,哪裏還不明白,暗笑一聲也不再為難對方。
    他對著門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柳湘蓮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柳湘蓮也顧不得其他,趕緊躬身行禮之後,便毫不客氣地閃進門中。
    不過有點詭異的是,柳湘蓮進去之後,原本在司徒源預料中,馮紫英的哀號聲卻並未想起,這確是讓他覺得有些好玩。
    而且那甄若霖的□□聲,一直未曾停下。這讓司徒源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怪異,難不成對方竟還夥同,柳湘蓮一起上不成。
    他雖不在乎甄若霖的死活,然則卻不希望他們二人染上,那種刑訊施虐的快感,這並非是他想要的。
    是以司徒源也不在等待,幹脆的推開房門,結果映入眼簾的一切,到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你倒是好心情,請人這樣。”司徒源一進房間,瞧著神情淒慘的甄若霖。隻覺得對於之前馮紫英長進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幼稚,對方這副模樣哪裏有半分的長進,竟選擇了這種帶著促狹的方式。
    馮紫英哪裏是對甄若霖用了什麽大刑,而是直接用了鵝毛。
    隻瞧著甄若霖那奄奄一息的模樣,眼中全然是哀求的神色。司徒源嘴角略微抽搐一下,卻是沒有想到對方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不過這次也正常,畢竟血滴子的本質便是如此,他們很多時候並不會,直接損害他人的身體。反而使用各種奇葩的工具和招式,來直接摧殘對方的意誌,以期獲得足夠的信息。
    事已如此,馮紫英的做法,其實並不是大問題。
    甄若霖此時已經渾身抽搐,當極致的癢到最後便已經成了疼痛,他隻覺得渾身上下如同被分割了一般,此時在看見跟著柳湘蓮進來的司徒源,隻覺得渾身一股涼氣上竄。
    當日羲和長公主來到揚州之時,甄若霖也是曾經見過其人,對於這位長公主的駙馬,也算有著一麵之緣。
    當日的他卻是看起來極為溫和,然而如今再一次瞧見,隻看那雙眸中的森森冷意,便知曉自己卻是算錯了,對方根本就是一名冷酷無情之人。
    甄若霖隻覺得心中翻騰,此時卻是覺得自己,將其叫來恐怕是一朝錯誤。
    這是事已如此,不得不一二拚搏,他勉強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輕輕說道:
    “國公爺,你要問什麽我都告訴你,隻是不要再讓他折磨我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死了。”
    甄若霖此事已經嗓音沙啞,他努力的瞪大雙眼,用帶著哀求的目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定國公司徒源。
    對於這種人,司徒源早已經司空見慣,是以他也不說些什麽,隻是揮手讓馮紫英將鵝毛撤下,然後這才坐在桌子後,等待著對方所說的一切。
    隨著馮紫英的退下,甄若霖終於深呼吸一口,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他看向對方的眼神有著懼怕也有著厭惡。
    “國公爺還請給我一杯茶。”甄若霖舔了舔,自己已經幹澀的雙唇,不過一會兒已經出現脫水現象。
    司徒源瞧了他一眼並未說話,而是用右手做了一個手勢,馮紫英瞧見確是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然後便轉身到隔壁房間取來茶杯,將茶倒好之後又,放到甄若霖麵前讓他喝下。
    看著他一副終於活過來的模樣,司徒源這才一臉似笑非笑的詢問:“你卻是說有事要見我?既這樣那便趕緊說吧,本候可是等了很久了。”
    司徒源哪裏有什麽時間和對方糾纏,在他看來甄若霖其人,完全便是未曾養大的阿鬥,根本不想在對方身上多費周折。
    聽著司徒源帶著冰碴的話,終於回歸到正常位置的甄若霖,此時已經苦著臉頰。
    他如今依然將一切想得清楚,自己已經成為廢子,而母親按照此時的瘋狂,不知道對方後麵又會做出些什麽。他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將一切和盤托出,以期對方能夠替他留一條後路。
    對於甄若霖的合作,司徒源不著痕跡的劃過懷疑,外表之上自然是看起來極為的高興,口中繼續詢問道:
    “既然這樣,那也不必廢話了,站在甄家背後的人是誰?”這個問題是目前為止,司徒源最想知道的,是以他也不廢話,將此言說出,便用一雙如同鷹隼般的雙眸緊緊盯住甄若霖。
    然而讓他極為失望的是,甄若霖並未對自己的話產生什麽特殊的反應,甚至聽到此言後目露錯愕,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然而這些事怎麽可能呢?甄若霖乃是甄家的族長,所有的事情都要經過其的掌握,又如何會出現眼前的情況。
    難不成妻子判斷有誤,甄家其後並無人左右?不…不可能,要麽是對方壓根不知道此事,要麽便是眼前這個男人在演戲。
    司徒源仔細的盯著對方,不肯放過他微小的變化,隻聽得:
    “國公爺,你是否多慮了,甄家背後從未有過他人啊。”甄若霖的眼神清澈,望向司徒源似乎也並不躲閃。
    自從對方目前的表現來看,其人倒像是真的一無所知,然而若是如此,那麽難不成甄家一直並不知曉,自己被掌握於股掌之中?
    司徒源設想過無數個可能性,甚至包括對方推諉,躲藏甚至直接反駁。然而他卻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全然不曾知曉。
    “既然你不想說,那咱們就換一個問題,甄家和四大鹽商的賬冊正本在哪,以及如今的那些違法亂紀的賬本又在哪裏。”司徒源瞧著甄若霖,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笑意,他緊緊盯住對方,仿佛是天上巡視獵物的雄鷹,被他盯住的獵物卻是再無生還的道理。
    甄若霖早聽說定國公極為勇猛且足智多謀,乃是雍和帝麵前第一得力之人。
    隻經過剛才馮紫英的一招,他便心知自己定然是堅持不下去,糾纏到最後,卻是自己難堪而已。
    甄若霖即便再如何紈絝,也畢竟是甄家清理數十年所培養的,哪裏一點自知都沒有。他如今看著像是極為的恐慌,實際上到底還是保持了自己的冷靜。
    司徒源的一句話,直接讓甄若霖醍醐灌頂,恐怕是有些什麽人,在背後做了些什麽。這讓他眼中劃過深思,從剛剛與司徒源的對話中便可知曉,對方定然是掌握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真的甄家受人擺布,那麽卻隻有一個可能便是他那位母親,又在背後不知做了些什麽。
    想到此處,甄若霖搖頭苦笑,卻是無法言語的感到悲哀,曾經疼愛自己的母親,卻在最後完全轉換了模樣。而這幾乎卻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甄若霖低著頭輕聲說道:“國公爺實話實說,我卻是真的不知道這事。家中雖說我是族長,然則一應的大小事物,卻都是由我母親掌管,我隻負責專心做官而已。”
    司徒源見甄若霖這副模樣,看出其並未說謊的,忍不住讓他覺得心生疑惑。
    難不成對方真的是無辜的,可是甄家的所作所為,又曆曆在目,這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
    司徒也沒有說話,這是微微挑眉峰,仍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甄若霖低低地將頭垂下,然而這並沒有讓司徒源,對他有任何的信任度。
    “哦,甄大人不知曉此事。好,那麽我們邊換個話題,請問甄大人能告知我們些什麽呢?”司徒源不急不慌,拿起杯子在手中把玩,這一類富於頑抗的,他卻見了太多,大不了便好好的熬上一熬。
    進了詔獄,即便是鋼筋鐵骨,也是要化成繞指柔的。
    而甄若霖此時卻是一陣危機感襲來,他看一下司徒源心知對方定然是打了某些種主意。
    此時他十分想讓對方相信自己,然而這一切實在是太過的詭異,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
    更加麻煩的是,因為長時間的捆綁,他的四肢已經漸漸失去知覺。如今雙手雙腳之上,已經是不正常的紫黑色,若是再不提起放開,恐怕日後甄若霖就是個廢物。
    司徒源顯然也意識到了此事,他溫和的笑了起來,語氣中滿是體甄若霖著想的模樣:
    “甄大人,想必你一定知道本國公想知道些什麽。又何必富於頑抗?縱然是不對你施刑,然而若是長久下去,恐怕也會成為廢人。”
    此時甄若霖哪裏不明白眼前的司徒源,卻是將他當做了耗子在玩耍。隻是如今己為魚肉,他人刀俎,卻是在無辦法。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還請國公也相信,如若有半點隱瞞,甄若霖卻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此時已經毫無辦法,唯一能做的便是,想辦法讓對方相信自己。
    “馮紫英,先去替甄大人解開一隻手的。”司徒源笑笑根本沒有理會甄若霖的辯白,他卻是根本不相信對方會完全不知情。
    馮紫英呲牙一樂,上前將牛筋解開,隨著血液的暢通,甄若霖突然嘶吼出聲,幾乎昏厥過去,鬥大的汗珠滾落在臉頰。
    對於這個結果,司徒源並不擔心,而馮紫英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這便是七十二般刑具中的一條,這種鑽心的疼痛和癢意,極少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人可以回避疼痛,甚至當疼痛達到一定的狀態,便無法再行感知,這也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然而癢卻不會。這種奇異的感知,卻不會輕易的改變。
    過了好半天,甄若霖才慢慢的放鬆了一些,他麵帶驚恐的看著馮紫英,確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狠毒。
    當然這份厭惡之中,最底層的乃是可怕的恐懼。
    “東西真的不在我這裏,那些事情都是我母親主管的,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說的真的是實話。”
    甄若霖氣息奄奄的說道,他生來錦衣玉食,哪裏卻遭受過如此,隻這一下,便將甄若霖的脊骨打折。
    “你已經到這個地步還在狡辯,你母親差一點被你害死,你竟然還不放過。”馮紫英一臉氣憤地喊道,司徒源安靜的坐著,任由馮紫英甄若霖。
    他看的分明,如今甄若霖卻是對於馮紫英有著天然的恐懼。
    甄若霖苦笑一聲,免了無奈:“我此時才算明白,什麽是跳進黃河說不清。如若對於我有一二了解,便可知曉,我平素隻愛風花雪月,是以甄家的產業都是我母親的管。
    這些事情的確都是家母來操作的,我真的不知道呀。”甄若霖此事麵容之上已滿是絕望。
    他真的怕了,剛剛那一瞬間的煎熬,幾乎已經將他的理智擊潰,如今的他隻希望眼前三人能夠相信自己,好讓他少受點苦楚。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柳湘蓮,心中劃過一絲狐疑,他湊到司徒源身邊低聲說:“侯爺,我卻覺得此人,似乎並未在說謊。”
    司徒源點點頭,他卻也是已經看了出來,其人根本不是能夠做出如此的材料。他或許膽小,或許貪財,然則其人卻並非是那種有魄力之人。
    若是如此想來,恐怕幕後操縱一切的真的是那位已經七旬的甄老夫人,若真是如此對方的受傷,恐怕便是另有目的。
    想到這裏,司徒源雙眸變得深邃,他卻是對於那位,尚未蘇醒的甄老夫人,越發的好奇起來。
    “你們相信我,是真的,這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甚至我才是受害者。
    你們不知道我母親那人,此時早已經瘋癲了,她所作所為根本就不顧一切。
    包括連我也是,我們兄弟卻也是因為她而從小離散,哥哥……我知道師爺是我哥哥。”
    甄若霖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直接炸在眾人耳邊,司徒源聽到這裏勃然變色,他卻強壓住自己想要站起的衝動,努力的握住手心,穩定自己的情緒,這才皺眉詢問:“說清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此事的甄若霖哪裏還有當日的風流倜儻,他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將一切事情說得清楚,即便是最後無法保住性命,也總比在這地方受折磨的強。
    況且他此時還沒有完全的絕望,畢竟甄貴妃尚且在宮中。
    馮紫英和柳湘蓮對視一眼,隻是覺得對方眼中俱是深深的震撼。
    這甄家的事情,卻是越來越有趣了,如今竟然連孩子交換都出來了,兩人一時之間隻覺得,這甄家之事連畫本之上,也未必敢如此去寫。
    司徒源此時,卻是不得不趕緊通知程日興,他瞧著馮紫英說道:“你去將程日興請過來,這件事情到底還是要讓對方知曉才好。”
    馮紫英聽了這話,點頭稱是,快步出了房間,不過茶盞十分,他便和尚且茫然不知的程日興,一起進到房間。
    此時兩人都在麵前,司徒源這才發現他們二人雖說是一母同胞,然則卻並不相似。
    程日興從進來開始,便沒有正眼瞧掛在牆上的甄若霖,他此時剛剛做好羲和長公主吩咐的一件大事。
    他如今,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滿心絕望,如今隻剩下對於未來的期待,眼前的司徒源也好,那位還在正院的羲和長公主也罷,都是一對妙人。
    而也正是因為此事,他並不願在攪入甄家其中,是以程日興下意識地便忽略了甄若霖。
    隻是可惜的是,甄若霖乃是專門等待著他的到來,他大聲喊到:“哥哥,你快點替我向國公爺證明,讓他相信我。”
    這一聲詭異的哥哥,卻是讓程日興一愣,他轉頭看向對方,顯然是完全無法理解的模樣。
    甄若霖此時已經昏頭,完全不去想自己說完這些機密,會發生怎樣的情景,他現在隻想要單純的將自己,與這些事情脫離開關係。
    不知是該諷刺,還是該歎息,甄若霖和甄老夫人似乎骨子中,都有著那麽一絲自私與薄涼。
    一旦事情發生變故,到了關鍵時刻,他們便會毫不客氣的,將彼此推出作為擋箭牌,所謂的母子情深更是笑話。
    以程日興的心智,哪裏不明白對方這一句哥哥其中代表的含義。他聽到對方的所言,便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使得他幾乎快要站立不穩。
    “你為何叫我哥哥?即便是你知道我與你乃是一奶同胞,然而你不是應該是我哥哥嗎?”程日興盯著對方說道,他的眼神已經布滿風暴。
    他心中反複的掙紮著一個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卻讓他感覺不寒而栗,甚至有些反胃。
    甄若霖此時卻是忘了一切,口中急切說道:“你不是災星,我才是。哥哥,當年是母親將咱們替換了,你卻是相信我,她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做各種壞事,根本就不想要甄家好。”
    他的話程日興聽得一清二楚,然而這卻仿佛是最諷刺的笑話,程日興聽了此言,好半晌才眼眸微眨。
    對於甄若霖他卻是有幾分了解,其人文人意氣,好大喜功,卻是不善於撒謊。隻需要一眼,他便知曉甄若霖所說的話並不是謊話。
    可是這個實話,真的太過諷刺,讓人無法接受。
    程日興緊緊的握住雙拳,他此時幾乎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多麽諷刺,在他已經和自己和解之後。突然出現一個人告訴他,他根本就不是災星。
    這種詭異的感覺,讓程日興感覺自己仿佛是被全世界所愚弄。
    他盯著甄若霖,想要從對方身上找出一些撒謊的蛛絲馬跡,然而最後他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甄若霖此時擔憂程日興不肯相信,他掙紮著晃動鎖鏈,仔細說道:“哥哥我們卻是左手、右手各有一顆紅痣,你的是在左邊,我的是在右邊。當年給我們接生的那個穩婆還活著的時候,我曾經詢問過她,她跟我說的是很清楚,左手為長右手為次。”
    “哥哥這一切都是母親的把戲,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將我們分開,故意把你當做災星來養,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災星,哥哥你卻是相信我。
    這一切都是母親的計算,跟我毫無關係呀。我承認,我確是隻會風花雪月,並非是個什麽人才,然則我也知道忠君愛國知道自信忠於聖上,又怎敢胡作非為。”
    甄若霖此時想的事情很簡單,便是盡自己所有,獲得對方的信任。
    程日興輕聲的笑了一下,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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