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鴿子 說實話,這點銀子對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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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  這點銀子對五皇子來說不算是件事情。可是對於平頭百姓來說,這些天簡直如同天文數字。
    陸猴兒張張嘴,可是一個字兒都未曾吐出來,  他用力眨著自己帶著熱意的眼眶。
    此時他隻覺得手中的錢真的有些燙手,  陸猴兒“撲通”一聲跪在五皇子麵前。
    “王爺,猴兒讀書少,  不會說什麽感謝的話。您且放心,  你的恩德,猴兒這輩子都忘不了。”
    陸猴兒的話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讓人不得不動容。五皇子看著眼前瘦弱的身軀,  輕歎一聲,  伸出手拉住陸猴兒。陸猴兒死時已然眼眶通紅。
    “行了,別這樣子了,該幹嘛幹嘛去。”五皇子帶著幾分不自在地說道。
    他本來隻是一時情緒所致,未曾料想竟然得到陸猴兒如此。反倒是讓五皇子覺得有幾分尷尬,他下意識地揮手想要驅散此時的氣氛。
    隨著日頭西斜,這次的恩科也順利結束。
    隨著三聲鑼鼓,  貢院的大門打開,一群群舉子走了出來。他們有人躊躇滿誌,  有人垂頭喪氣,還有人與友人訴說著,  舉手投足之間滿是興奮。
    當然還有人,卻是永遠沒有辦法,  進到這考場之中。
    隨著試卷的收集完畢,每一封試卷都被嚴密地封起,餘下的便是審核題目。
    “這一次的恩科,實在是不一般呐。”幾位本屆的考官,  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可惜的是他們卻不知道,還有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後麵。
    此時的行宮之中,卻是極為熱鬧,寶釵安靜地坐在一旁,她跟康眠雪一臉笑意地看著照姐兒。
    照姐兒正一臉興奮地比劃。
    “我確實沒想到,那公園竟有那麽大,假日裏隻聽人說,貢院裏邊房間狹小,我還以為真的就跟鴿子籠一樣。”
    今日裏那是照姐兒作為監考,第一次進入貢院,此時小姑娘激動地有些手舞足蹈。
    此時照姐兒心中卻是滿是自豪,畢竟千百年來能夠進入貢院的又有幾人,更何況她不是貢院的考生,而是監考。
    “大姐姐,要是我能夠當一次考生,也算得上此生無憾。”照姐兒帶著一臉憧憬地說道,夕陽下,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臉上,仿佛在安撫她的美貌。
    康眠雪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說道:“為何不可以?也許以後女子同樣也可以科舉。”
    此言一出,照姐兒立時激動起來,繞著康眠雪轉圈,想要確認自家姐姐說的是否是真事。
    康眠雪被他繞得有些頭暈,拉住照姐兒的手,按在自己身邊。
    “也不知你林妹妹那裏怎麽樣。”康眠雪帶著幾分糾結說道,他卻是擔心那些官員會搗亂。
    照姐兒看姐姐皺緊眉頭,當下趕緊安慰:“大姐姐,不要著急,要我說肯定沒有問題的,畢竟林大人也在呢,怎麽會讓黛玉吃虧。”
    她的安慰並非是假話,不過實際上照姐兒,也是有點擔憂黛玉那裏。
    自己這邊有姐姐坐鎮,英蓮那邊則是自家姐夫。隻有黛玉這裏乃是跟隨著林大人,不過想來以如今的黛玉定然不會吃虧。
    至於迎春那裏,照姐兒壓根就不擔心,一來賈雨村身份特殊,這二來就是有著馮紫英在。
    這位原來的京城第一紈絝,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照姐兒轉轉眼珠,像是突然想起說道:
    “說起來今天有一人卻是沒有考試呢,也不知家裏是出了什麽事?還是因為其他的,我瞧著如若是因為這些,而喪失此次的資格,未免有幾分可惜。”
    照姐兒這句話一出口,馬上讓康眠雪想到,那個被殺害的舉子。
    她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甜湯,語氣中帶著幾分低沉:“你可還記得?今日李五皇子帶來那一個男子?便是滅門慘案的發現人。”
    照姐兒眨眨眼睛,帶著幾分驚訝地喊道:“所以……今天那個缺考的,就是那個被殺的舉子?”
    康眠雪帶著幾分沉重的點頭,實際上這件事情,如今也是她心頭的一塊心病。
    到底是怎樣的秘密,竟然能夠使得凶手如此行凶,一家三口都是一刀斃命。
    康眠雪想到這裏,心中也是帶著幾分困惑。可惜的是如今的人沒有什麽保護現場的意識,房屋之中各種痕跡都被弄得亂七八糟,根本無法查找相關的信息。
    康眠雪想到這裏,也是充滿無奈。
    照姐兒此時已然想起今日所遇到之事,她帶著幾分踟躕地說道:“大姐姐,這個案子跟本次恩科會有關係嗎?”
    是否是有人想要借此,在本次恩科鬧事呢?這是照姐兒未曾說出的。
    康眠雪自然聽懂了,照姐兒未語之意,這讓她有幾分妥帖。
    “你倒是長進,知道開始思考。”康眠雪帶著幾分調笑,看照姐兒不依的搖晃自己的胳膊,這才又安撫對方。
    “實際上這個案件我也有幾分糾結,若說與此次恩寶無關,那純粹的意外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極低。相反我更覺得恐怕,這一次的案件真的跟恩科有關。”
    聽到姐姐的話,照姐兒原本還帶著幾分歡快的表情,瞬間冷靜下來,她的眼神中射出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光芒。
    “大姐姐的事情,不允許任何人從中搗亂。”照姐兒淡淡地說道,她一板起臉,越發地與黛玉相似。
    所有膽敢給姐姐找麻煩的人都是她的敵人,照姐兒顯然已經將那些人當成了仇敵。
    康眠雪拍拍照姐兒的手,仔細地告訴照姐兒。
    今兒下午的時候,五皇子送來了關於此次案件的卷宗。
    這個案子實在太過蹊蹺,甚至可以說帶著幾分詭異。
    案件中的被害人,完全就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唯一有些特殊的便是自家有著一個秀才,已然報名本次的恩科,除此之外並沒有半點特殊之處。
    怎麽也無法考慮想象,對方竟然會被滿門屠戮,太過不可思議。
    照姐兒回想起今兒陸猴兒那帶著幾分崩潰的模樣。
    “那個陸猴兒,還真的有些慘呢。希望他能盡快振作起來,不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足以將一個人打擊得體無完膚。”
    一旁坐著的寶釵,若有所思地點頭。恐怕今日裏照姐兒來得晚,就是因為此事被耽擱了。
    寶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口中輕聲地說道:“難怪呢。”
    這些日子螺絲的事情進展神速,已經將所需要的那些物品,鑄造完成了九成。
    寶釵這才有時間,到今日的貢院去參觀。當時她還在奇怪,為何身為監考一員的照姐兒,竟然比自己來的還要晚。
    康眠雪聽到這裏,倒是微微一笑。照姐兒這孩子看著仍舊是滿團孩氣,實際上卻也成長許多。
    若是往日裏,恐怕這件事情早就讓她形容失色,而被周圍之人發現,哪裏會竟然將寶釵瞞上一下午。
    卻是長進了不少。
    似乎因為姐姐眼中的讚賞,照姐兒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頭看向寶釵,口中告罪說道:“寶姑娘莫怪,實在是今日之事,未免太過血腥。我聽著都覺得心驚肉跳,是以這才不敢多說,免得嚇壞了姑娘。”
    這句話有真有假,不過客套上倒是可以,非常地符合如今寶釵和照姐兒之間的關係。
    實際上對於照姐兒的疏遠,寶釵並非是全無所覺,隻是這人自古以來便有緣分之說,寶釵也不可能盡善盡美。
    更何況,實際上對於照姐兒,寶釵是帶著兩分回避的。
    當下她也不在意,連忙搖頭,是以照姐兒不必多想。
    寶釵心中思索,她卻是對這起滅門案件有些好奇,康眠雪瞧著一臉沉思的寶姐姐,也是有些期待對方是否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
    對於這個案子,如今康眠雪心中有幾分盤算。想來那劉家人定然是得罪了某些人,致使造成這個結果,如今,如果單純地從對方身邊的人去查出未必會有什麽結果。
    劉老爹和劉老太平日裏專門在街頭販賣餛飩為生,有時甚至還講些話本,這一類的家庭每日裏接觸的人太過繁雜,甚至可能在無意之間臉得罪他人。
    但是實際上,最令眾人敏感的,卻是這個時間。
    在恩科開始的當天全家被殺,這幾乎有一點讓人覺得未免帶著某種奇怪的味道。
    康眠雪輕抿一口甜湯,讓甜蜜的味道衝淡,案件的血腥味。
    一切的證據都太少,幾乎沒有查找到有用的信息。
    她正打算再與寶釵商量一下,那些螺絲的進展。便瞧見秀菊快步走進來,麵容之上帶著幾分凝重。
    康眠雪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瞧著她神情隻是凝重,卻並不慌張,恐怕那是有事情發生,但此事可能並不算大。
    “主子是迎春姑娘,那出事了,激靈的考題泄露。”秀菊口中說道,趕忙將手中的公函交到康眠雪手上,聽著這帶著千鈞的幾個字,康眠雪微微一愣。
    試題泄露,這件事情不小,而且要知道試題,乃是當天跟著迎春到的金陵,第二日便使用。在這短短十二個時辰之內,怎麽會試題泄露?
    她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公函,這一封公函乃是迎春親筆所寫即上楷書端正,行走之間,風骨初現。
    若說字帖之上,小姊妹幾人卻是各有愛好。迎春如今這一手楷書,卻是帶著幾分意境,想來日後定可以有所成就。
    康眠雪一邊思索,一邊看著公函中的講述。她看到中間,唇角緩緩勾起,倒是誤打誤撞。
    一旁的照姐兒和寶釵,聽到試題泄露,心中有幾分忐忑,都一臉好奇地盯著公函。
    “倒是有趣了,迎春所想的沒有錯,一個七品官僅僅做了十天的通判,怎麽養得起信鴿呢?”
    說起信鴿,康眠雪突然瞪大了眼睛。
    “信鴿?”
    她深呼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秀菊,馬上命人去劉老爹的餛飩攤兒,我要知道他餛飩攤的具體位置。”
    繡橘聽聞此言,心中不敢耽擱,不過一會兒,她便帶回餛飩攤的具體位置,更帶回五皇子的請求。
    “五皇兄帶著陸猴兒想見我?知道了,這樣請他們去書房好了。”康眠雪點點頭起身。
    讓照姐兒和寶釵先下去休息,康眠雪吩咐五皇子和陸猴兒去外書房等候。
    一盞茶後,康眠雪坐在書案之後,隻覺得往日正好的座椅,今日竟有些空空蕩蕩。
    還有兩日,看來要早些將蒸汽機搞出來,才有後麵的電話、電燈。
    “罷了,陸猴兒,你且起來。”
    康眠雪看著眼前之人,淡淡地吩咐道。
    陸猴兒此時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他確實有一些莽撞。
    好在康眠雪一向不關心這一些身外之事,她如今隻是希望趕緊破案。
    而且如果陸猴兒見到自己便,直接將劉老爹他們的事情忘在腦後,康眠雪才會覺得此人不堪大用,也不能夠信任。
    如今他這份模樣,反而倒是讓康眠雪高看兩眼。
    陸猴兒眼見著眼前美麗高貴的女子,他原本浮躁的心情慢慢沉澱下來,語氣中雖帶著幾分哀傷,然而卻可以聽出冷靜之言:
    “還請娘娘告知,您所需要知道的一切,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康眠雪點點頭,輕聲詢問道:“劉老爹的攤位,你常常去嗎?”
    陸猴兒聽到這個問題,趕忙拱手說道:“啟稟公主娘娘,不敢隱瞞公主娘娘,劉老爹看著陸猴兒長大的,是以猴兒對劉老爹家的攤子,實在太過熟悉。”
    劉老街的餛飩鋪位置極好,餛飩鋪往南走不過兩趟街,便可以直接通向揚州南城門。
    “南城門……”康眠雪眯起雙眸,他又取出卷宗,仔細地翻看仵作的報告。
    “秀菊,去把堪輿圖拿來。”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不得不說,劉老爹一家死得太冤。
    五皇子雖不明所以,不過他知道康眠雪定然是想到些什麽。不一會兒,他便捧著一份卷軸走進來。
    這卷軸看起來已有些年紀,但是仍舊可以知道,定然是精心保養過的。
    走上來兩名宮女,將卷軸仔細拉開,其上便是揚州全境的堪輿圖。
    康眠雪盯著麵前的圖,她的目光掃下標記著南城門的地方。
    果然,康眠雪勾起唇角。
    五皇子湊在旁邊也是上下打量,隻是他未曾發現有什麽蛛絲馬跡,忍不住帶著幾分莫名的詢問道:“雪兒可有什麽結果了?難不成是地點的問題?”
    “的確呢,若真是如此,也許正是無妄之災也未必。”
    康眠雪盯著地圖,在腦海中瘋狂地演算著。
    “五皇兄,還要麻煩你做一件事情。派下人去出南門查看有沒有一家人養了很多鴿子。
    如果有的話把人全部抓回來,一個都不能跑。”
    康眠雪的話帶著森森冷意。
    “專養鴿子的?”五皇子點點頭,所以說他不明白康眠雪為何會突然要抓這些人。
    看著康眠雪高深莫測的表情,一時之間也搞不明白,不過五皇子如今已然有所認知,自己搞不明白沒有關係,隻要按照雪兒的命令去做,後麵自然就可以知曉一切。
    一旁的陸猴兒先是發愣,再聽到這話,他不知是否是跟劉老爹死有關,但是他有種期盼,萬一這事兒有關呢?
    當下他湊上前大著膽子說的:“公主娘娘可否讓小的,跟五皇子一起去?”
    陸猴兒說到五皇子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別扭。他實在是從未想的,那個追著他後麵一直讓收編自己的,竟然會是當朝的皇子,而且據說還是堂堂的王爺。
    雖然這件事情從側麵解釋了,為何五皇子能夠輕易地,帶著他見到西河長公主。但是這個實在對他來說,有一些衝擊,甚至讓他在一瞬間,從劉老爹家的深仇大恨中走出來。
    康眠雪自然聽出了那古怪的語調,當下微微頷首。她卻是懶得管此二人之間,那些眉眼官司。
    當下午皇子一臉古怪地領命,帶著陸猴兒直接向外走去,不過片刻外麵便響起馬蹄聲。
    康眠雪微微皺眉,這倒是現在有些麻煩,自己手上的人太少了。
    “迎春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康眠雪轉頭看向秀菊詢問對方。
    繡橘掰著手指,仔細地琢磨一下,這才說道:“如若是估算得不錯,這幾日裏迎春姑娘先回來,之後是林姑娘和林大人,最後才是咱們國公爺和英蓮姑娘。”
    這卻是按照計算中的路途,是以他們確實會差些時間。
    當然這隻是一定的估算,畢竟最重要的還是後麵的放榜。按照正常來說,眾人的回城,應當是放榜之後。但如果有其他的事情,也可能會將放榜之事安排在其他人。
    畢竟各地皆有專管學業的官員,自然有人管此事。
    康眠雪點了點頭,這事兒也就這樣做好了。
    另一邊五皇子拎著陸猴兒走出行宮,他轉頭看向對方詢問道:“猴兒很會騎馬?”
    陸猴兒聽見這話帶著幾分迷茫地搖搖頭。怎麽可能會騎馬?他不過是個平家子弟,而且無父無母,哪裏有什麽錢去學那種技能。
    早些年甚至連活著都困難,要靠百家飯活命。這也是為何他對劉老爹極為得親密,正是以劉老爹為首的那些老鄰居,將自己撫養長大。
    五皇子瞧瞧陸猴兒的身形搖搖頭,指著身邊一名大漢說道:“你帶著他,記著別把他摔了。”
    “是,主子。”大漢點頭說道,看向陸猴兒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就在此時,已然有身邊之人遞過馬鞭,五皇子一手接過翻身上馬,身形利落之極。
    陸猴兒還沒聽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便覺得自己忽地騰空起來。轉瞬間就發現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人放在馬背之上。
    “小子別動。”這聲音有些低沉,陸猴兒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卻正是剛才憐憫的男子,他是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大漢。
    隨著一聲清喝,陸猴兒隻覺得一陣作用力,他重重地摔在男子的胸前,一瞬間隻覺得自己摔在了牆上。
    還來不及喊叫,便感覺身下顛簸起來,緊接著一陣陣馬蹄聲在耳邊響徹。
    路上的行人趕緊避讓,有些好奇地看著五皇子帶著二十幾人衝出南城門。
    按照康眠雪的吩咐,先時出了城門,再向人打探,誰家這裏養了很多鴿子,很快事情便破案。
    “養了很多鴿子,那自然是出城五裏地的那戶人家,他家挺有意思的,好像也常往酒樓送一些鴿子。”城門衛有些好奇地說道。
    五皇子點了點頭,伸手從懷裏掏出個塊銀子,拋在那城門衛的手中。
    “不錯,等抓住了人,爺再賞你。”
    五皇子說完,直接一揮手,這一次的目標就是城門外五裏的那戶人家。
    他們所騎的都是好馬,當下不過一會兒便到了地方。南門外這戶人家,屋子建在一片高崗之上,遠遠的便能瞧見黑漆大門。
    五皇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一番,這房子倒是有趣。他眯起眼眸盯著眼前,若有所思。
    “等一下子派五個人在那一邊守著,剩餘的人跟我走。”五皇子,微微一揮手,當下二十幾個小夥直接奔向院門。
    很快,戰鬥便已然結束。
    五皇子帶著些許興趣,掃著眼前這些人。
    他們看起來似乎如同普通人,可是隻仔細一觀察便知,根本不是一般的人。
    陸猴兒帶著幾分熱切盯著五皇子,他剛剛看見有好幾個拿刀的,這些人會不會其中就有殺害劉老爹之人?
    想到這裏,陸猴兒的眼神露出幾分凶惡。
    仿佛是一頭被逼到絕路的狼崽兒,下意識地露出自己的獠牙。
    還沒等他想明白,隻感覺自己的頭被人啪地打了一下。
    陸猴兒隻覺得頭一陣迷糊  ,帶著幾分迷茫地看一下五皇子,眼神中難得帶著些許委屈。
    “臭小子,別讓仇恨蒙住了你的眼。”五皇子卻不願意,陸猴兒變成一個,隻知道仇恨的人。
    他知道陸猴兒生性重情重義,是以難以接受這些。然而不管如何,陸猴兒都不應該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之人。
    很快這座房子便被裏外三層的搜索幹淨,五皇子盯著那些還在咕咕叫的鴿子。
    開始的時候,那些人還帶著幾分冤枉,口中喊著自己,根本就是普通百姓,你們這些人乃是強盜之類的話。
    五皇子似笑非笑地瞧著眼前的鬧劇,眼前這些人隻能說不到黃河心不死。
    哪家的普通百姓會隨身帶著鋼刀?
    五皇子站在院落之中,細地打量著院中的一切,很快他便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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