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虎符 很快賈赦和賈政,以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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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賈赦和賈政,以及王夫人、元春都得到了消息。趕緊奔到賈母的榮慶堂,去看事情到底如何。
    此時太醫已經到來,見到卻是位極為年輕的。賈母微微皺起眉頭,隻是她此時也不好多說,便先請對方趕緊診脈。
    仔細地檢查過後,那太醫才有幾分糾結地說道:“這高空懸物猛的砸下,卻是有些嚴重,我擔心裏麵可能有些出血。”
    這話一出,王夫人立時癱倒在地昏迷不醒,賈母臉色蒼白。元春身形歪了幾歪,好懸未曾跌倒。
    誰曾想到,這籃子掉下去,竟然會砸出血。
    “這樣,我先開一些藥,然後讓公子喝掉,先將其內散發一下,看日後如何。”當下李太醫也不多言,趕緊將藥方書寫之後告辭離去。
    他卻是不想管賈家之事,賈家如今早已經露出頹廢之態,如今他又怎可能,與其上趕著討嫌
    賈母看著寶玉,聽著對方的說法,如若寶玉真的裏邊有出血,那定然是件大事。她不懂醫術,心中隻覺惴惴,當下便想著另請一位才好。
    “寶玉,老太太求你一定求救寶玉。”王夫人蘇醒過來,撲到賈母身邊,跪在家母的麵前苦聲哀求。
    賈母心中也是糾結,如今在請誰卻是要仔細思考。
    站在一旁的元春,看著昏迷不醒的寶玉,緊緊咬住下唇。
    “老太太,太太,不如讓元春出去一趟。我去求下四皇子,請四皇子進宮求萬歲爺派禦醫。”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一時之間各有心思,隻是望著元春。
    元春此言卻是讓賈母極為驚訝,她未曾想到自家的孫女竟會如此,當下帶著幾分詫異地說道:
    “袁丫頭你要去哪兒”
    賈母未曾想到,自己看著乖巧溫柔的孫女,竟會如此膽大,竟然想在此時去求見四皇子。
    元春咬緊牙關,她帶著幾分堅定地說道:“寶玉這番樣子,若真的如那太醫所言,其內有出血,那卻是萬不可耽誤。
    唯一的可行之計,便是孫女前往四皇子府去求四皇子,以期能夠使得四皇子出麵,請求當今派出崔禦醫為寶玉治病。”
    元春所說,的確是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方式,可是如今真的可行嗎
    且不說四皇子能否請動那位崔禦醫,元春如今正是處在敏感的時間,這種時候親自上門,未免有失女兒家的矜持。
    實際上剛剛王夫人便想過這件事情,這是她雖疼愛寶玉,但到底知道輕重。
    如今賈家與四皇子之間關係微妙,縱然是賈家想要依附,四皇子也未必肯同意。
    而元春此時所在的位置,也就更加的尷尬。
    隻從這次所有的過禮便可以發現,實際上四皇子對於這樁婚事,是有幾分反對的。
    不但一切都走的宮中標準,一絲額外都沒有,更是在禮部官員上門之時壓根沒有出現。這一樁樁一樣樣,似乎都在招顯著四皇子,對於迎春元春隱隱不滿。
    這男女之事如同博弈,在這種情況下,元春如若是像四皇子低頭,卻是懼怕日後出現麻煩。
    “我知道,太太和老太太是怎樣想的,隻是女子以貞靜為主,嫁人之後自然是要以夫君為天的。
    便是如今,我先向四皇子示好。一來是寶玉的性命重要,這二來也是,不管如何死皇子仍舊是皇家貴胄,咱們家不得不低頭。”
    元春仔細地說著,她的眼神中帶著幾片哀傷。她又怎能不明白,自己本就不得是皇子的看重,家族勢力卻是她唯一的依靠。
    如今若是真的,自己將自己的底線壓出,很快便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一些端倪,到時自己才是最慘的。
    如今必須要在四皇子麵前證明,她賈元春是有能力左右一切的,否則即便是有命嫁過去,四皇子府庭院深深。自己最終命運如何,尚未可知。
    賈母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寶玉,好半晌,他才帶著幾分遲疑的點頭。
    賈政和王夫人一見賈母點頭,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麽,至於賈赦他本來就是個擺設,也不需要他認同些什麽。
    很快元春便坐上馬車,向四皇子府走去,隨著滾滾的車輪之聲,元春坐在其中,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她感覺到一雙無名的手,正在撥動命運,讓她隱隱有些恐懼,似乎某些注定的片段被改變。
    自己身在賈家,到底是幸運還是厄運。元春此時隻覺得車輛的每一下晃動,似乎都在昭示著她未來的黑暗。
    為何有人出生便被寵愛,為何她卻要如此拚命掙紮,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元春此時,握緊手帕,她拚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如何,這次見到四皇子,她一定要讓四皇子相信,那位小姐能夠做到的事情,他賈元春可以做得更好。
    那位小姐所帶來的不過是些支持,她賈元春身負著可是實際的兵權。如若是他們可以強強聯手,日後未必不能有一絲機會。
    元春想到這裏,她的眼神更是堅定,自己在宮中熬了六七年。
    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她都可以勝任,更不要說隻是一個區區四皇子府。
    感覺到坐在自己身邊侍書,那擔憂的眼神,元春彎起一抹明豔的笑容。
    她平視著馬車門簾,腦海之中不停地想著等下該如何應對四皇子。
    而此時四皇子府書房之中,四皇子正摸著棋子微笑。
    “不愧是先生,實在是決勝於千裏之外。如今已有探子稟報,那位榮國公嫡女,已然前往本王的府邸了。”
    四皇子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老者,眼神中多有著感激之情。
    老者頗為不以為然,手捋著五縷長髯,帶著幾分笑意說道:“要知道作為君子無錯,懷璧其罪,賈家未免太過不識抬舉。
    不管如何此事,榮國公府已然盡在掌握,到時我們卻可以好好的籌謀。”
    先生此時雖對四皇子有些許不滿,但不得不說,四皇子的運氣非常不錯。
    而在他看來運氣這東西,實際上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既然對方有運氣,那麽他自然不介意,用自己的智慧來替對方,添磚加瓦一番。
    四皇子此時帶著幾分得意,不過他轉眼之間便想到一件事情,趕緊詢問對方。
    “先生,不知先生覺得我該如何跟那賈元春講是直接用虎符換……還是”四皇子說到這裏顯得有幾分急切,他十分想要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才能達到最大的利益。
    老者輕輕一笑,捋一下胡須,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睿智:
    “若殿下還想要得到賈家的助力,那麽我勸四皇子卻不要直接說出。此時隻做一件事情,便是將那位賈小姐招待好,然後再伸出援手,這便是第一階段的勝利。”
    四皇子聽到這裏,一時有些糾結,畢竟對於他來說,賈元春最大的作用,卻是將那十萬兵權送到自己眼前。
    看著四皇子的糾結,老人更加的無奈,他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莫要忘了,現在即便是有那十萬兵馬,一時之間,也沒有機會可以做些什麽。
    既然如此,那十萬兵馬的虎符,不如放在賈家那裏,四皇子隻需留意,莫要讓他們出事。”
    老者細心地教導四皇子,他此時是實在是無奈,四皇子各個方麵都很好,也足夠聽話,然而其最大的毛病,便是有時候泰國追逐蠅頭小利,而忘記自己根本所求是何。
    很多的東西,要自然而然地慢慢細水長流,才可以得到。一時倉促,隻會讓人抓住把柄,是以凡事萬不可操之過急。
    聽到老者帶著幾分糾結的嗓音,四皇子心中品味,連忙拱手說道:“虧了先生教我,不然恐怕衍又一時迷障。”
    四皇子素來知道自己的毛病,若非是先生,每每如此這樣敲打自己,恐怕以自己的性格,早已經做下些不合時宜之事。
    實在是自己心中,一直藏著一團怒火,總要將這天下看不起自己之人踩在腳下。
    如此一來,往往有時便會操之過急,四皇子自己也是清楚,隻是到底極少能夠攔住自己。
    好在有眼前之人,替自己迂回籌謀,四皇子眼中滿是敬意,他與眼前之人,相交數十載。
    與其說是謀臣與主公,不如說是師徒之情。
    老者將手伸向棋盒取出一枚棋子,他的手帶著幾分幹枯,其上影影綽綽,還能夠看出極點褐色的斑痕。
    那隻手和桌麵上潔白如玉的棋盒,顯現出強烈的對比,可是四皇子知道,這雙手不知道曾經寫下過多少謀略。
    二人這盤棋還未曾下完,忽聽到門外有家人稟報:“啟稟王爺,榮國府嫡長女元春姑娘求見。”
    四皇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口中詢問道:
    “先生既如此,那我便前往”
    老者點點頭,也不給對方回禮,隻是專心地盯著棋盤。
    四皇子早已習慣,對方帶著幾分特殊的模樣,隨即走出書房,快步向客廳走去。
    不過他剛疾走兩步,便忽地停下,再邁開步時,步伐已然有條不紊。
    四皇子府和榮國府的構造,有幾分相像,也是從側門進入大廳。
    此時元春正站在大廳之中,帶著幾分忐忑,所以說已然有小廝送上茶水,然而她此時哪裏有心思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