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替身 康眠雪此時麵容肅穆,他……
字數:11916 加入書籤
康眠雪此時麵容肅穆,他盯著眼前的兩份卷宗。手指著圓極所發來的卷宗上的一小行,說道:
“我大慶朝律例,凡有出縣之人,皆需辦理路引。你瞧這一份路引的留檔。”
她將那一處指給司徒源看,然後又快速地翻到後邊,其上赫然有著一張路引的回執,康眠雪眼中劃過了然。
“按照這上麵的記錄,他們在三年前都曾經使用路引離開過。當時的理由都是去茜香國請他們去做翻譯”
恐怕是這些人選擇好人選之後,將人用各種理由拐騙出來。上麵的地點可能並非是真實的,也許他們離開不久便被殺人滅口。
甚至如果再惡毒一些,恐怕那些人會好好的揣摩那些被替換之人,等到一切行為舉止接近一模一樣,才會遭受殺身之禍。
這未免讓人有些細思極恐,康眠雪不敢再想下去。
他抬頭,眼神掃過一臉急切的陸猴兒,最後落在馮紫英身上,口中仔細的吩咐:“馮紫英,你現在馬上去提審那些人。把他們的鞋子全部扒掉,然後看他們的腳趾是否和我們相同。”
“誒是……”
馮子英有些發蒙,雖說不太明白,為何康眠雪會突然下這樣有味道的吩咐,他還是點點頭。
不過與馮紫英完全相反,一旁的柳湘蓮卻是反應極快,直接抱拳行禮之後,便拎著馮紫英快速前往牢房。
他們的來回並未花費多長時間,走進書房馮紫英的臉上,明顯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語調之中滿是驚訝:
“公主娘娘,您怎麽知道他們的腳,和我們的不一樣”
康眠雪聽聞此處緩緩合上眼眸,心中知曉,自己果然是猜對了。
當她聽到那所謂的全家替換之時,一種隱隱的即視感便出現在腦海之中,後來又發現他們共同的時間和地點,這幾乎便是將一切都說明。
柳湘蓮則一本正經地稟報這次的經過,他們當時直接前往牢房,這行人中全家之人接近二十之眾。
柳湘蓮當時也未曾廢話,直接命令衙役將這些人的腳全部拔下襪子,結果很快便發現他們的腳,和大慶朝人的皆不相同。
不但腳趾寬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縫隙更是大得驚人,按照柳湘蓮的說法,其間縫隙橫貫一指。
柳湘蓮還記得當時那些人看見他扒腳趾時那邊驚恐的模樣。
他在京城接觸無數達官顯貴,對於一些海外風情也皆有所聞,這種腳型明顯衣食在海邊生長,二來便是其人常年穿著木屐。
可是按照裏正的記錄,這些人祖籍皆在內陸,三代之內都未曾有去過海邊居住的。
康眠雪點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如果說當時江南發生的事情,使得她心中惱怒,那麽如今便是心中恨極。
她大慶朝內縱然是有些許齷齪,但仍舊不管如何是她內部之人。和區區番邦,竟然覬覦宗主上國,完全不是一個定義。
“三年前,想來那個時候,那位新任的欠香國女王是剛剛上任還是上位上任呢”
康眠雪眯起眼眸,她此時有些記不住,畢竟茜香國更換國主的頻率實在是太快。往往一個國主的國書剛到不久,另外一人已然上位。
更何況如今的通信並不便捷,甚至國主更換三兩月後才能得到消息。
若說康眠雪是心生恨意,那麽司徒源則是滿懷殺機,他此時隻恨不能立時揮兵,殺盡茜香國,語調之中滿是冰冷:“不管如何,這些人是留不得了,既然做下這種事情,那麽送他們一程也是仁慈。”
“先等等,他們的死士未必和我們的一樣。”
康眠雪此時卻安撫司徒源,麵前這些人雖該殺,但如今卻不能輕易地殺死。
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背後是否還有其他的人,而且就算是他們經受過死士的訓練,但是人終究是人,終究還是有弱點的。
茜香國這個名字,在場中所有的人都不是陌生,實際上茜香國與大慶朝,乃是隔海相望。
這茜香國雖小,卻物產豐富,其中多有鐵礦金銀。且他們接受漢化已久,自唐以來,便一直侍奉中原。
可惜的是這茜香國實在是太亂,十年換了四位國主。可謂是烏泱泱,你方唱罷我登場。
現在這件事情卻要仔細地分析,到底是官方還是私人是哪一位國主,與現今在位的茜香國女王是否有關聯
而且這被替換的人,到底有多少,縱然茜香國人口稀少,但是此時康眠雪卻是需要謹慎為上。
所以還是需要將對方的嘴撬開。
康眠雪一時也有些踟躇,此時站在一旁的陸猴兒,實在是等不及,他飛快地走到中間給康眠雪直接跪下,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公主娘娘,猴兒讀書少,娘娘能仔細說明嗎難不成劉老爹他們是被敵國害死的”
這個冰素極為精明的漢子,此時隻剩下渾渾噩噩,康眠雪抬頭看著對方,輕輕點頭解釋:
“按照本宮的判斷,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這些人乃是茜香國人。
他們奉命潛入中原,將一家人整戶的替換,然後再換到其他的地方居住,如此一來,再過個十幾年年華變化,他們便是完整的中原人。”
康眠雪並沒有說這些茜香國人,為何要如此的改頭換麵,但實際上這裏的大部分人都能夠知曉原因是什麽。
可以說這一招,實在是太過的狠毒,若非康眠雪生疑,命令馮紫英檢查對方的腳趾。
恐怕這些人最後會成為落網之魚,要知道這兩人都是秀才,若他們安心的發展十幾年,其後會做出些什麽,誰都不知道。
這茜香國人外表與大慶朝人,外表之上並無太大差別,且其身形像極南方之人。
唯一能夠仔細辨別確認的,便是因茜香國因在海邊,是一國人皆不喜歡穿著布鞋,反而經常穿著從大清朝傳過去的木屐。
這種鞋子中間卡腳趾兩邊,是以如若是常年穿著,在腳趾之上便會有所變形,皆因是他們從小的時候便開始如此。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康眠雪也並非是有所把握,隻是想要略一試探。
卻未曾想到這竟然就是現實,許是這些人太不謹慎,也許他們未曾想到還會有人扒著襪子去檢查。
不過這樣一來,康眠雪倒放下幾分心思,這說明這些人應該並不多。
他們之所以會對劉老爹下手,恐怕也是屬於精神太過緊張。
畢竟他們的身份容不得推敲,一旦真的出現問題,若是如他如今一般料來卷宗,那就是滔天的大禍。
這樣一來,劉老爹的死好像在情理之中,恐怕劉老爹當時注意到他們交換試卷,甚至可能對方因為一時焦急,將試卷落在劉老爹的攤位上。
如果這樣一來其實解開了康眠雪之前一個極為好奇的地方,那便是兩者死亡的前後。
到底是劉蘭先死,還是劉老爹和劉老太,當日裏陸猴兒因為驚恐,卻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劉蘭雖然被斬斷頭顱,但是詭異的是他桌上的紙張上,卻並未有鮮血迸濺的痕跡。
很顯然當時凶手抽走了那張紙。
這完全說明一件事情,就是劉蘭在死之前,似乎在抄寫著什麽,而這個東西可能就是他的死因。
“我大概知道這事兒,是怎麽回事兒了……”康眠雪輕歎一聲,這件事情確實太過因緣巧合。
康眠雪並不打算去釣陸猴兒的胃口,她仔細地解釋道:
“這個也是我的推斷,想來應該有兩分準確。若要確定還是要提審對方。
我看著卷宗,卻是兩家各有兩名女子,去把那二人帶來,本宮要親自審訊。”
馮紫英點頭領命,陸猴兒望眼欲穿地看著馮紫英的背影。
很快,隨著馮紫英的歸來,兩名女子跟隨在他背後走進房間。
她們看都看起來都有些瘦小,身形不過六尺。看起來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婉轉,瞧這五官也從街麵上所見到的那些差不多。
眉眼之間具是修長,眼尾上調顯得倒有幾分嫵媚。
她們兩人看起來有幾分膽怯,在房間之中也不敢張望,這是下意識地偷瞄一眼,便馬上縮回眼神。在馮紫英的吆喝之下,這才跪在地上。
康眠雪勾起唇角,眼神如同利刃,一般掃過二人。馮紫英也是帶著幾分促狹,這兩名女子如今都光著腳,腳上套著兩雙木屐。
他們腳趾之間的縫隙,果然遠遠大於大慶朝人,甚至看起來略有兩分畸形。
此時康眠雪心中已經確認答案,她仔細地觀察著二人。
左邊的看起來年紀大一點,右邊的則更加的膽怯,隻瞧著那幾乎已然發白的手指,便可以看出對方心中此時是多麽的忐忑。
康眠雪的眼神,在那膽怯的女子身上旋轉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左邊的人身上。
“你們……可決定說了”
康眠雪的語氣仿佛帶著些兒戲,陸猴兒在一旁聽著便想上前,結果他還未曾動彈,便被五皇子一把薅住,在他耳邊仔細地說道:“猴兒,給我安靜呆著。”
邊上這場鬧劇,場地中的主角似乎根本未曾所覺。
兩個女子相繼顫抖一下,右邊的更加緊張。左邊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康眠雪,瞬間又將眼眸低垂。
隻是她到底比右邊的有幾分鎮定,口中怯怯地說道:“咱們……咱們就是平頭百姓,知道不該買試題,還請大人放過我們。”
康眠雪盯著二人眼神微閃,她此時倒是真的相信,司徒源曾經跟她調侃過的事情。
馮紫英雖然喜歡闖禍,但是他的運氣相當的不錯。這次顯然也是如此,竟然隨隨便便將一尾大魚網在手中。
康眠雪本來打算以理服人,慢慢地軟化對方,這是這樣一看,卻根本不再需要。
實在是其人,根本不會是那種感化,就可以吐出實情的。
“本宮本來不想用刑的,畢竟爾等都是女子,如若是扒去上衣皮鞭加身,未免有些不好。
若你們能夠仔細交代,也省得本宮做那傷天之事。”康眠雪眼眸流轉,口中輕飄飄地說道。
那兩名女子表情更加蒼白,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甚至有些微微發抖,手指更是下意識地牢牢攥住衣角,竟然是被康眠雪那句扒衣服嚇到。
即便他們外表看著極為的惶恐,可她們二人的心跳都沒有變化。
不得不說茜香國真的下了血本,這些人可不是一夕一時能夠培養出來的。
隻是不知道他們最開始的目標便是大慶朝,還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轉換目標。
若他們是被訓練過的,反而不需要使用酷刑,因為在訓練的課程之中,必定包含著刑訓課。
如同血滴子一般,他們自小時候開始便會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皮鞭之類的簡直如同家常便飯,甚至會塗上各種藥物,一來是掩蓋住傷痕,二來也是提高他們對於藥物的耐受性。
這些人挨上幾十鞭子,甚至根本不痛不癢。使用暴力的刑訊,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康眠雪曾經不知道從哪聽來,有些人甚至會專門模擬出一個專門的環境,花費十幾年的時間,讓那些人在其中正常生產,待其成人根本無法分別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也許眼前的人正是如此。
想到這裏,康眠雪對其再也沒有了一絲憐憫,那狼子野心之人所拳養的狼犬,不值得她有半絲的同情。
“馮紫英,去拿兩把椅子,然後把他們的四肢全部脫臼。”康眠雪麵容冷淡,輕聲吩咐。
既然這些人如此,也就不需要她有半分的良善之心。對這些人有絲毫的同情,便是對於她大慶朝萬萬百姓不負責任。
馮紫英聽到命令,下意識地便開始執行,隨著幾聲尖叫,那兩名女子像麵條一樣癱倒在地上。
他又手腳麻利的一手一個,將兩名女子甩在小廝們放在屋中的椅子上。
看著兩名女子此時的滿頭大汗,康眠雪知道她們此時承受著多大的痛苦。可這一點痛苦根本沒有辦法抹平,那被他們替換的無辜之人,所遭受的一切。
剛剛左邊那個極為淡定的女子,似乎對於疼痛極為敏感,她此時緊緊咬著下唇,隱約依然可以看到一絲血跡。見到這一番情景,康眠雪瞬間眼睛一亮。
康眠雪手掌輕翻,隨即他的手上出現一隻不大的水晶瓶,裏麵約有著三分之一的液體,在陽光之下折射出七色的光華。
“柳湘蓮,把這個給他們塗在受傷的唇上。”康眠雪將瓶子放在桌上,仔細吩咐。
柳湘蓮雖不知那是些什麽,但是隻看著康眠雪謹慎的表情,他的麵色也有些凝重。
“遵命。”他伸手將水晶瓶握在手中,轉身便向那兩名女子走去。
康眠雪看著柳湘蓮的動作仔細吩咐:“你切記,如若是你身上有傷口,萬不可沾染,讓馮紫英來做。”
這東西太厲害,即便是康眠雪再信任,柳湘蓮可以做好,仍舊忍不住仔細地叮囑。
柳湘蓮聞言果然先檢查了一下自身,確定沒有半點問題這才點點頭。
隻是想起還是有些不夠嚴謹。
幹脆伸手從腰間的百寶囊中,取出一副極薄的手套,似乎乃是鹿皮所致,柳湘蓮將其緊緊地套在手上。
想來如此應該可以萬全。
很快,柳湘蓮便將藥水滴在那女子唇上的傷口上。
隨著女子的血液,藥液很快流進體內。
另外一名女子因身上沒有傷口,康眠雪便暫時吩咐,等一下。
雖說並未被灌藥,但是另外一名女子,此時已然有些緊張,她緊緊盯著自己身邊的人。
隨後時間慢慢一點點過去,一盞茶過後,那名女子明顯開始變化。
他原本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身體漸漸停止顫抖。眼神變得渾濁,麵容上那些痛苦之色也俱消失不見,變得有些像個木頭人。
“馮紫英,你去把她的胳膊接上。”康眠雪此時緊緊盯住眼前的女子,觀察著她所有的變化。
沒有片刻離開。
馮紫英雖說不明所以,但仍舊是趕緊上前,隻見哢哢兩下女子的胳膊便被接上。
但是詭異的事情卻發生了,剛剛還痛苦的尖叫的那名女子,此時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她連肌肉的反射性顫動,都沒有發生。
就在另外一人那無比震驚,而驚恐的眼神中,康眠雪極為滿意地點頭。
“可以了,現在告訴我你是誰。”
康眠雪的語氣清冷而狠戾,她無法忍受任何人對自己的國家下手,因為這一片土地是她的家。
那名女子顯然聽到這個問題極為抗拒,她的嘴唇不停地開合著,似乎想要說話,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康眠雪看著皺起眉頭,她詢問一直架著相機的係統。
“為什麽她會這麽抗拒呢”這是康眠雪所不可理解的,畢竟她沒有讓其說出什麽秘密。
係統略一沉吟,這才帶著幾分試探地說道:“是不是,有人曾經專門的訓練過,就是防止他們會一時說錯話,所以到最後已經成為條件反射呢”
這的確有可能,這些死士究竟是怎樣訓練的,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方式。
想到這裏康眠雪的聲音,越發地溫柔起來,甚至其中慢慢地滲透出一種韻律。
“沒有辦法說嗎那就換個問題吧你們為什麽要殺劉老爹呢”
這個問題,在康眠雪說出口的一瞬間,便將陸猴兒的雙眸染得血紅。
他緊緊盯住眼前女子,想要得到答案。
聽到劉老爹這個名字,女人明顯有了反應。
他此時因為唇上的傷痕,說話略有些口齒不清,但是所有人還是聽清楚她說的話:“他知道了,就得死。”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在書房之中,原本他們對於康眠雪所說的,因為沒有實際的證據,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這一句話直接敲死了,他們殺人的罪責。
陸猴兒趁著五皇子一愣的時機,衝到那女子麵前便是一巴掌。就在他抽出匕首想要殺人的那一刻,柳湘蓮瞬間上前這一下,便擒住陸猴兒,口中冷喝道:
“幹什麽,難道還想殺了她不成”
陸猴兒此時眼睛血紅,這幾日他與柳湘蓮也算熟識,當下口中哀聲說道:“柳大哥,劉老爹他家太慘了……”
人說男兒無淚,隻緣未在傷心之時。
康眠雪即便從未與劉老爹見過,此時聽到陸猴兒那如同猿猴啼血的聲音,一忍不住一陣心神激蕩。
他猛然閉上雙眼,再睜開後已恢複冷靜。
“柳湘蓮先把陸猴兒帶到一邊去,本宮答應他,這兩人交給他處置。”
康眠雪並未糾結,陸猴兒的失禮,她語調中仍舊是極為輕鬆。若非是司徒源,看見自己妻子書案下,已然有些顫抖的手指,根本無法發現,此時妻子的憤怒。
司徒源眼中閃過一抹疼惜,他偷偷伸手握住妻子的拳頭。
“現在天氣真熱呀,你覺得呢”康眠雪繼續說道,此時那古怪的韻律越發的明顯。
屋中的幾人,有些奇怪,為何康眠雪會這樣說話,畢竟聽起來實在有些難受。然而就在此時,那左邊的女子竟然用類似的腔調回答康眠雪。
“就是這個樣子,大慶實在太熱了,比家裏熱好多。”
女子說到這裏,雖然麵目未曾變化,但是仍舊可以聽出,其中的一絲無奈和懷念。
康眠雪低聲地回應道:“的確是如此,話說家鄉的花這時候開了嗎”
那女子這些反應極快,帶著幾分迷茫的點頭說道:“當然開過了,可惜我沒有機會看,已經接近三年未曾回到家鄉了。可能有生之年都回不去了吧,我其實很害怕自己是否會變成完整的大慶人。”
康眠雪聽到這裏,已經可以完全地肯定,眼前這些人就是被安排好,潛入大慶的他國死士。
“你們為什麽要殺死劉老爹呢是因為他看到了什麽嗎所以必須死”
康眠雪仍舊輕聲細語地引導著,隨著她的引導,一切的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麵。
原來他們這兩家人,乃是三年前被送來大慶的。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麽,而是這次他們得到了消息,被要求來到揚州,參加本次的科考。
雖說他們替換的有一定文學水平,但是實際上差距仍舊是極大。
當時他們也曾經想過各種辦法,甚至將揚州這邊的官員買通,這種辦法也曾考慮過。
然而可惜的,是因為康眠雪的存在,是以沒有哪個揚州官員,敢做這種大不韙的事情。
這樣一來,也就使得他們隻能無奈地向周邊發展。
也是時間太過緊迫,哪怕若是再多給他們十日,也可以將事情做得更加天衣無縫。
好在他們還算走運,剛剛成為通判的寇醍,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他們利用美色使得對方屈服。
這個人的能力不錯,很快便拿到了試卷。
當天便發出了信鴿。
如同康眠雪所預料到的,他們的確選擇劉老爹的攤子,作為交易地點。
隻是當時卻出了一些意外,因為其中一人的衣服被人孩子拉扯,是以一下子那試卷卻是掉落在桌上。
而劉老爹好心幫忙收拾,卻未曾想到將自己送上了絕命薄。
康眠雪緊緊皺起眉頭:“你們難道不知道他是不識字的嗎為何還要對其下手”
女子沉默一下,然後這才輕聲地說道:“他不識字沒有關係,但是他家裏有一個秀才。一來是因為他看到了東西需要直接滅口,二來也是減少一個競爭者。”
這一句話陸猴兒差點又要上前,可惜此次五皇子卻反應極快,一把攬住陸猴兒的腰不讓他動彈。
五皇子一把摁住對方,口中仔細地說:“你給我冷靜點,沒事。我答應你,一定讓你親手報仇。”
也是這一句話才讓陸猴兒冷靜下來,他盯著眼前的兩名女子眼若噴火,一副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模樣。
這件事情此時依然很明顯,劉老爹隻是恰逢其會,結果卻被殘殺。
一切隻能說是因緣巧合。
康眠雪看著眼前的女子提出自己最後的問題:“你知道的,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你們曾經在一起被訓練過嗎你能夠找到那些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