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相親 公主府乃是雍和帝送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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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乃是雍和帝送給女主的嫁妝,這座公主府當年可稱得上,掏空了半年的內務府收益。
因為這個事情,甚至不少朝廷官員,更是因此上奏請願。
雍和帝當時一反常態,堅決將此事做到底。這座郡主府便如同女主那輛親王車輦,都是越製的存在。
於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座公主府,如今也是明晃晃地偏愛。
腹地雕梁畫棟便不多,說其中奇花異草,怪石嶙峋,也不必多言。
隻看占地麵積,便嚇人不已。麵積大不說,這座郡主府足有一百九十九間半。
如今,郡主府升格為長公主府,這其中的歸置又是變化。
其中已經不是先進可以描述的,馮夫人此時坐在花廳之中。
忍不住也偷眼觀瞧,她隻是暗自咋舌,公主府以前她未曾來過。
隻瞧著花廳上的廊柱,便嚇人得緊。這柱子的粗細,也就比養心殿的細上一圈,要知道這通體可都是金絲楠木,隻這麽一根柱子,便可價值萬金。
馮夫人也算常年入宮,到底有幾分見識。瞧著這些,心中便知長公主受寵之言,所言非虛。
這會子馮夫人隻是自得,也虧了,她今日穿著極其正式,身著朝服頂珠,不然竟是被這屋子閉下去。
她雖年近四旬,但是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二十許。
馮紫英容貌,幾乎脫胎於這位馮夫人,是以如此便可想象,馮夫人當年到底有多美。
早年裏馮夫人,與賈敏可有京城雙姝之稱。多少權貴之子,對他們魂牽夢繞。
這麽多年她也算是見多識廣,可如今隻瞧著公主府的氣派,也忍不住讓馮夫人心中多想幾分。
今日裏見迎春,乃是第一要務。
這其二便是,見公主娘娘。
自家夫君投入國公爺門下,按理說她這個當家主母,便應該隨之拜見。
這件事情一直拖到如今,實際頗有幾分不合時宜。
馮夫人想到此麵容之上,掠過一絲愁容,她雖非第一次見長公主。
但是之前不過是一麵之緣,對於女主的脾氣秉性,到底還有幾分忐忑。
甚至馮夫人心知,自己在這個時機投貼拜見,實際上是非常不合時宜的。
如今長公主已然懷胎接近八月,這個時候皇家按照規矩都該靜養。能夠在此時得到進件的批準,這卻是公主娘娘,對於自家夫君極為滿意。
她正胡思亂想,一抬頭便看見嫋娜身影。馮夫人眼瞧著那麽身影,先是一驚,後來又是一嚇。
按照正常來說懷胎八月之人,不該如同女主這般纖瘦,可是偏偏她又氣色極好,紅光滿麵。
一雙杏眼,顧盼生輝,通體貴氣,隻讓人不敢多瞧一眼,隻恐褻瀆。
“將軍夫人久等了,我確實有些事來得晚。”女主眼瞧著馮夫人,便知她此時有些愣怔,心中不以為意,伸出手笑著說道。
馮夫人想要跪地,卻被女主一把拉起來。
兩人攜手攬腕走進花廳,女主笑著上下打量對方:“夫人好久不見,上一次咱們還是在馮大人家的家宴之上。一晃竟也有小一年多了吧”
女主略微回憶,這時間他自然不會太過在意,隻是到底還有兩份印象。
馮夫人到底還是行了半禮,這才直起身,形笑著說道:“公主娘娘好記性。正是如此如,今算起來已有這一年零三個月了。”
女主聽著對方的話,微微頷首顯得十分的開心。然而不管是馮夫人,還是她都知道,如今這些話,不過都是客氣。
不過她與馮夫人之間,到底有些代溝,這也是難免之事。
女主雖說地位越來越高,然而她卻是仍舊,保持著一份平等之心。
也不願馮夫人,為此事多做踟躕,所幸便笑著聽她說話。
馮夫人眼見著女主,眼神柔和,心知對方此時心情極好。
她這才放下一份忐忑,實際上對於馮紫英的選擇,馮夫人一向是百分百讚同的。
她本來也是個生性豁達之人,對於人品重於一切,門第反而在其次。
臨行之前,他又仔細打聽揚州歸來之人。心知迎春不斷,深受女主寵愛,更是個極其睿智明麗的女子。
人品既好,容貌又美,對於兒子未來還有幫助,這樣的兒媳她怎能不動心
如今登門,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畢竟將軍府隻有馮紫英一子,日後定然會繼承神武將軍之位,作為勳貴之妻,卻萬不可馬虎。
要知知其主,便可知其奴。隻瞧著女主,馮夫人就知道迎春會是什麽樣子。
當下裏,她卻是眉開眼笑,口中各種吉祥話,如同泉水潺潺,偏偏有人讓人半點不覺得他諂媚。
女主素來極其喜歡聰明人,見到馮夫人這般,心下也是頗為滿意。
迎春能有一個好歸宿,她也放下不少的心思。隻是眼前見著對方,她卻是有一件事情發愁。
那便是迎春在家中受襲之事,這件事情雖說對方連碰都沒碰到。然而她卻是擔憂隔牆有耳,畢竟賈家的教養不算好,當日裏賈赦的動作可不小。
這件事情如若不透風還好,一旦透風,被馮夫人從他人口中知曉,未必不會心中有結。
到時對迎春,可不算是件好事。
左思右想之下,女主還是將此事暫且放在一邊。這事兒少不得還得讓馮紫英透露,畢竟若此時說出,對方大怒之下,這樁婚事恐有變化。
據她所知,馮夫人對賈家可是頗有微詞的,在本就有所忌憚之時,又發生此事,後麵會發生什麽,也就可想而知。
想起這事,女主忽然發現自己遺漏了一件事情。她竟然未曾將此事告知邢夫人,邢夫人作為迎春如今的母親,如若不告訴對方未免太過。
當下裏,女主打定主意,送走馮夫人,便將此事告知對方。左右如今江南的六百裏加急還未曾停止,信件兩日便可到。
不過如此一來,恐怕邢夫人卻是在江南坐不住了。想到這裏,女主微微勾動唇角,頗有些幸災樂禍。畢竟邢夫人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帶對方回來賈赦有得吃。
想起邢夫人將賈赦往外轟的事情,女主隻覺得心頭可笑。
當下她將此事放在一邊,專心和馮夫人閑聊,二人一來一往之間越發的融洽。
雖說馮夫人比女主大接近二十歲,可是馮夫人性格本來開朗,而且她這麽多年被馮唐放在手心寵愛,殘留著小女兒的心態。
女主又是個性格沉穩的,兩人交談之下,馮夫人雖有一二奉承之意,卻不讓人討厭。
女主對其頗有幾分知己之感,當下裏拉住對方輕笑著說道:“前兒八月十五,那邊宮中的禦花園,敬獻了幾盆早開的菊花。
父皇全部賞賜給我了,如今正擺在我那園中,也不知夫人喜不喜歡,不如去散散心”
馮夫人哪敢讓公主牽她,趕緊站起來伸出手臂,讓女主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能夠見到宮中的絕品,是我的福氣,公主娘娘相邀,臣婦哪敢不依。”馮夫人說到這裏,帶著幾分活潑地眨眨眼。
眼瞧這馮夫人,女主忽然明白,為何馮紫英會是這個脾氣。
她本就聽說,馮唐性格極為火爆,如今加上馮夫人的性格,生出馮紫英那樣也是正常。
兩人笑談著走出花廳,便往園中走去。公主府的花園共有三個之分,除冬季和春季共有一個,其餘夏季和秋季則是單獨設園。
他們此去的便是秋季的花園,這園子占地足有接近兩畝半,裏麵都是秋日的奇花異草。
大門之上,牌匾提著雍和帝親筆,雲光秋色四個大字。
女主走進院門,清掃一眼便看見雲瑤對自己點頭。
她心知迎春幾人想來已經準備好,馮夫人要來之事,她自然早已通知迎春。
好教小姑娘,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迎春經曆了前幾日之事,如今剛剛緩和些,她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與眾姐妹的感情更上一重。
往日裏迎春性格內向,又加上晴雯之前曾在榮國府,示意每每迎春,都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
越是因此,二人關係便越發浮於表麵。反倒是對於世情開通的黛玉,與晴雯頗為投緣,等到英蓮到了眾人身邊,確實更加得如此。
是以真正算起來,迎春跟晴雯之間卻還是有些淺薄,然而正是如今此事發生,直接將二人的關係拉得極近。
晴雯自當日住進迎春的院子,到如今半部未曾離開。
她聽聞馮夫人要來,當下便心中知曉,頗帶著幾分嘲笑地說道:“這下子迎春姐姐可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總是要人比花嬌才好。”
一邊說著,她一邊又帶著促狹的眨眼。
黛玉聽聞此言,深有同感地點頭。她仔細瞧著迎春的衣著,心中微微一動。
轉頭叫紫鵑過來,在對方耳邊低語兩聲,紫鵑這才一臉會意地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子,紫鵑複又回來,手中捧著一隻匣子。
眼瞧著這匣子,晴雯也是有些好奇,不過她也知道裏邊是什麽,當下笑著說道:“可是我想不到了,今日你可是下血本了。”
黛玉瞧著晴雯,無奈地伸出水蔥一般的手指:“你這蹄子如今越發的聒噪。”
晴雯笑嘻嘻的未曾答話,眾人皆了解她。心知晴雯不過是個愛熱鬧的性子,當下不過是調笑幾分,便又將心思轉在打扮之上。
黛玉將匣子打開,隻見這匣子其中別有洞天。竟是分著三層,第一層擺著各樣小件,什麽小小的花鈿、戒指、耳環。琳琅滿目,足有二十來件,每一件都是可以與其他搭配成套,可偏偏花色樣式各有不同。
每一件都是金碧輝煌,上麵貼著流蘇更是有著點翠。
在眾姐妹的驚歎中,黛玉打開第二層,下麵這一層放著四隻鐲子,每隻同樣各有不同,仍舊是可以搭配成套。
再打開第三層,這一層放著樣式不算太多,不過放著三四樣而已。主要是以挑心、發簪為主。
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八隻簪子,這八隻簪子各有不同花樣,中間全部用點翠裝飾,每一根都沾著小手指頭大的金珍珠。
迎春隻瞧一眼,當時便倒抽一口氣,這東西一瞧便不是凡品。
“這乃是我祖母所傳,所以不能送姐姐,但是姐姐拿去戴還是可以的。”黛玉當時便取出一對簪子,並一隻挑心,一個袖扣,又兩隻鐲子。
從黛玉的講述中,眾人才知曉,這套東西乃是前朝的珍品。
前朝敗亡之後,這東西便也被開國皇帝所得,當時便作為對於林家的封賞,一直傳承到現在。
因為乃是禦賜之物,所以黛玉才說無法送人。
迎春聽聞此物的名貴,哪敢還在往身上帶,趕緊推辭。
反倒是還未張口,便被情人按住。
“這是黛玉的心意,咱們幾個關係好,若還是這樣便沒什麽意思。莫不如心中知曉便好。”
晴雯難得麵容鄭重,它向來有一些大而化之,如今這副模樣倒是極其的少見。
隻是如今晴雯所言不無道理,姐妹之間如若一味地分你我,你親我後,這樣不算得上是真正的閨中密友,反而大方一些才是正理。
英蓮一向極少說話,如今聽了晴雯的話,也微微點頭讚同道:“我覺得這是正常的,反倒不必太過拘泥。”
晴雯轉頭看著對方,口中突然冒出一句:“真不容易,這會子不看你那平仄平仄平平仄”
英蓮眨眨眼,十分認真地回答:“腦子裏想呢,可是跟你們就不著急想這個了。”
她如今對於詩畫越來越有興趣,平素裏除了作詩便是畫畫,天分這東西難說,每一筆都可見到進步。
黛玉在詩畫上素來有幾分天賦,如今也不得不說,英蓮的天賦不可小覷。
如此沉迷詩畫之中,英蓮最近竟然連五皇子都頗有幾分冷落,使得對方頗有些微詞。
翩翩英蓮,一日無所覺,隻將全部心神都投入詩畫之中,這才惹得晴雯打趣她。
英蓮並不介意晴雯的話,他的確對於詩畫一道滿是沉迷,往日裏不有所覺,如今食髓知味。
仿佛身處大海,又若滿天星空,隻讓她覺得天地浩瀚,詩海星空為伴。
“你們確實不知道,我今日再讀黛玉推薦的李商隱。每日裏咀嚼各有不同,似乎每一時每一刻都在變化,美美品味,各般滋味,心中繚繞。這其中境遇,其行其位,至若天仙一般。”
英蓮笑著說道,此時美麗的雙眸滿是燦爛,看起來竟不是像是在說詩詞,而是在說起自家情郎。
“我覺得,五皇子的情敵是詩畫。”黛玉突然冒出這一句,一時眾人先是安靜,隨即哄堂大笑。
幾人笑過一陣,見時間不早,趕緊替迎春仔細裝扮。黛玉和晴雯幫著打下手,仔細調好各樣飾品。
將一切整理好,迎春依然有些不敢認鏡中的自己。眉宇間寥落之氣進退,隻剩下滿滿的貴氣,隻是一見便可知此人定是不凡。
晴雯繞著迎春兩圈,仔細的檢查,最後這才滿意的點頭。
今日主角乃是迎春,他們幾個姐妹自然不會喧賓奪主。是以具是穿著家常,更是將迎春襯托得仿若神仙妃子。
將一切收拾停當,幾人這才嘻嘻哈哈地走出房門,往園中走去。
此時,女主微微笑著領著馮夫人正在參觀菊花。
“這是綠菊可真是難得竟然有這麽多,這顏色也好正,實在是清雅得緊。多一分則浮,少一分則清。”馮夫人本來尚且並無太多的想法,這不過就是見迎春的借口,未曾想竟在女主這裏見到如此多的珍品。
此時園中數十本珍品,各個錯落,其中爭奇鬥豔,最顯眼的便是盆綠菊。
馮夫人已然愛得,眼睛都舍不得離開。
“若說呀,這四君子我最愛的便是菊花。偏偏他們都笑我,隻說我呀,是個俗人了。”馮夫人笑著打趣自己,她因見著菊花喜愛至極,連對女主說話都放鬆幾分。
顯然是真的十分喜歡。
“你若是喜歡,等一會子回去抱兩盆回去。”對於這些花草,女主倒是一般。之所以會將其帶回來,一來是存個借口,二來也不過就是看其開得好而已。
馮夫人聽聞此言,先是一愣,瞬間眉眼放光。他後退一步,鄭重的行禮,口中道謝:“既然這樣,那臣婦便生受了。
公主娘娘可別怪我小家子氣,隻是我實在是愛極了這綠菊。”馮夫人顯然是真的喜歡這些菊花,聽聞女主要送她兩盆,當時眼眸在這菊花之上連連流轉。
這樣的馮夫人,讓女主覺得頗為可愛。也不知馮大人是如何嬌寵對方,使得多年以來,馮夫人還如同少女般天真。
興致勃勃的馮夫人,又和女主說起菊花的詩詞。二人有來有往,一人一句,倒是多了幾分親熱之情。
就在此時,忽然眼見門外亭亭嫋嫋,走進一行人。
女主抬頭厭倦,正是晴雯等人,等他們走到鏡前行禮:“給公主娘娘請安!”
這說話的卻是黛玉、迎春、英蓮三人。
至於晴雯,她此時正抱著自家姐姐的胳膊撒嬌。
馮夫人眼瞧著這個頗為嬌憨的少女,隻一眼便知曉眼前之人,那是傳聞中那位公主娘娘,好不容易尋回的妹妹。
據說其被公主娘娘視如珍寶,片刻不可離身。
是以馮夫人也不多看,隻看像行禮的幾人,中間那一人隻一眼,她便心知定然便是迎春。
左邊的那個,想來便是林姑娘,果然如同傳聞中所見,頗有些亭亭嫋嫋之態,但通體之氣派,卻又是清貴之極,讓人一看自覺忘俗。
右邊的一位與迎春差不多大,眉目之間頗有些天然之色,眼瞧著是個極其乖巧的。
掃過二人,馮夫人又將目光注視在迎春身上,她仔細打量對方,心中頗為滿意。
不說容貌,隻說這一份沉穩的氣質,就將馮夫人的好感拉到頂峰。
知子莫若母,馮夫人一直擔憂,自家兒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又頗有些天真之態,總是擔憂對方會惹禍。如今眼瞧著迎春,她隻一眼便知眼前的女兒是個有謀略的,總歸有個人能夠去管她那個寶貝蛋。
想到這裏,馮夫人看向迎春,越發的滿意起來。
女主在一旁,瞧著馮夫人一臉滿意,拉著迎春說話的模樣,心中便明了一切,當下裏也是頗有兩分高興。
如今她身邊的女孩子,有些已然長大,早晚都要涉及婚娶之事。
她自然要為她們多多費心,女主盤算著,家境倒是最次,反而是人品和感情最為重要。
對於馮紫英開始的時候,女主是頗有幾分糾結,也好,在馮紫英性格天真,卻極會疼人。而且迎春也能夠將其把握得住,隻要迎春自己立住,馮紫英這輩子也無法逃脫。
相親之事既然已然滿意,女主自然不會在煞風景,他當下拉著馮夫人看菊賞花。
偶爾與黛玉迎春說上幾日,這會子晴雯卻極其的安靜。隻是抱著自己姐姐胳膊,沒有半點爭鋒之態,性格收斂之極,倒是讓女主頗為的欣慰。
常有人說自家妹妹性格不好,可如今他們也不看看,如若真的性格不好,又怎會甘願成為綠葉。
隻瞧那半新不舊的家常褂子,便可知道她今日有多用心。更是半點脂粉不塗,一切從簡,身上連個閃光的都沒有。
這樣懂事的孩子,又怎能不讓女主喜歡黛玉和英蓮更是如此。
女主眼瞧著,頗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得。她相信,這樣互相體貼的幾人,就算是日後各有宿命,也終究會相互扶持。
眼瞧著馮夫人幾乎,將眼珠子見到迎春身上,女主暗地有幾分發現,心中想著如今這事兒,倒是要告知邢夫人才好。
“說起來,迎春姑娘的母親如今尚且不在京城”馮夫人手中拉著迎春的手,輕聲地詢問對方。
眼瞧著迎春點頭,她微微簇起眉頭,轉頭看向女主。
一時想起這事兒,未曾告知馮夫人,女主笑著解釋:
“正是如此,想來你也應該能知道,迎春的兄長如今任了揚州通判。他妻子有些年幼,是以將軍夫人沒有辦法放心,她便索性跟著一起去了江南。”
聽聞對方如今尚在江南,馮夫人臉上露出幾分愁容。依她的意思,既然見到迎春姑娘,就對其百般滿意。自然應該將此事直接敲定,以防止夜長夢多,賈家的行徑頗有幾分不著調,誰知會弄出怎樣的幺蛾子。
不得不說,馮夫人有時候,頗有幾分預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