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喲,這不是何芷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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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妄!
    極端的狂妄!
    怕不是瘋了?隻有瘋子敢這麽瞧安琪!
    眾人都是嚇了一跳,夏夏心裏麵更是撲通撲通的。
    她內心暗罵:
    “你這家夥平時好色也就算了……”
    “對我動手動腳,也隻不過是被我打一頓。”
    “可是你對安琪大師也這麽垂涎,不是自討苦吃?”
    “多少人要巴結安琪大師,以後你非被各大勢力針對不可!”
    戴夏槐也是皺了皺眉頭,而祿連三歎了口氣,悄聲對祿曼兒說道:
    “梁先生能力和心性是非常了不起的,就是在男女事情上麵有些……”
    王德來甚至在祿曼兒旁邊小聲提醒道:
    “大小姐,以後和梁先生還是隻在公事上接觸吧,私下少見。”
    被兩人勸導的祿曼兒一陣心酸,身體也變得很僵硬,她想回答點什麽,卻哽咽住了。
    因為她看到安琪此時伸出了手。
    主動伸出手要與梁良握手?
    麵對如此地位的絕世美人,祿曼兒知道自己是比不過的。
    原本她和戴夏槐以及夏夏還有相爭的念頭,此刻卻沒有了心思。
    可是梁良卻沒有握住安琪的手。
    實在是因為墨菲亞賭場裏麵的項目讓他太過於惡心了,所以對安琪沒有絲毫的好感。
    他趁機從旁邊的托盤拿了兩杯紅酒,遞了其中一杯給安琪,剛好在她伸出的手上。
    然後又故意趁她沒反應過來時“叮”的對碰了一下。
    “安琪大師,我敬你,很高興認識你。”語氣很漠然。
    安琪愣了愣,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迷離的笑容。
    我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是墨菲亞賭場的那個家夥。
    根據墨菲亞那邊的信息,明明進來的人是賭神高粱……沒想到本尊竟然就是梁良本人。
    這是一個不懂偽裝的男人!
    他的心底充斥著偏激、憎恨、仇視。
    他的憤怒讓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的麵具。
    哪怕明知自己是大名鼎鼎的側寫師,不可得罪,卻仍然不肯與自己握手。
    借著紅酒擋住自己的手法也是粗糙到不行,好純粹的男人!
    在場的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他們看到梁良的舉動已經傻了。
    這人是瘋子!
    絕壁是腦袋有病的瘋子!
    安琪大師主動結交,居然敢避開!
    不過安琪卻不以為意,甚至笑著飲下酒,同時又往兩邊的幾個女人看了一下。
    看到祿曼兒兒的時候,她笑得更歡了。
    這個千金大小姐,似乎對他很著迷啊……
    可惜了!
    這個男人並沒有將女人太過放在心上,這段感情有大概率是不疾而終的。
    愛情?我雖然精通人性,對世上是否有愛情還是保持懷疑態度。
    就讓我見證一下吧。
    而梁借故離開了安琪的旁邊,祿連三也是呐呐的說不出話,他想挽救一下這僵硬的關係。
    不過安琪卻沒給祿連三機會,飲下最後一口紅酒離開。
    她舔著嘴角暗暗笑道:
    “你是一個有趣的素材,也是一個撕裂的玩物。”
    “搞不好還超過了高品房等級……以後我們還會往來的。”
    ……
    在最初的酒會之後,隨著一聲禮花炮響,賭局正式開始。
    場麵頓時變得熱火朝天,不管怎麽說,這裏也不是交際舞會,而是賭場。
    當場景回歸本質後,梁良反而走到了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看著這個火紅的場麵。
    他表麵平靜,內心卻湧上一股成就感。
    以前自己在現實世界裏的商鋪,相比起來完全是小打小鬧了……
    沒想到有這麽一天,自己可以布置出一家頂級賭場。
    輪牌在轉動,老虎機在響,牌桌上有人在吆喝,色子在盅裏晃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眾賭客中,出現了一批人。
    他們並非顯貴,也不是當地的普通賭客。
    他們是各大賭場派過來的老千高手,每個人都拿著自己東家的一筆錢兌換了籌碼,開始分散到各個賭桌。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就是攻擊,把這家賭場打垮!
    而其中一人引起了梁良的注意,她坐在色子桌,卻是一個女性。
    雖然改變了妝容,穿了與之前所見不一樣的服裝……
    晚禮服,大長腿,嬌美的容顏卻隱隱有心事……但是梁良一眼就認出,她是克萊因天字一號房的荷官何芷茵。
    居然是她?
    順著何芷茵的視線,他望了望與她有眼神交流的幾個人。
    忽然梁良就明白過來。
    來了!
    我就說了,那幾個賭場能安什麽好心。
    他們故意不到場,隻不過是駁麵子……
    但要是不來搞搞破壞,對得起他們老奸巨猾的人設。
    好。
    就讓我來幫你們一把。
    梁良的耳中有隱藏式耳麥,領口的服裝裏也有一個對講機,他打開了對講機:
    “色子桌,有杠杆加倍的那張台麵。”
    “坐三號位的人,她是克萊因賭場的。”
    “幫我‘照顧’她一下。”
    他特意把“照顧”兩個字念的很重。
    柳棟生目前是荷官的總負責人,他在語音中回道:
    “是的梁總!”
    “大家都聽到了吧?”
    “另外,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各大賭場的人應該都潛進來了。”
    “都仔細的認一認,如果發現端倪,把人報備上來,我們統計一下。”
    “是的,柳經理。”
    而何芷茵卻並不像眾人猜測的那樣單純過來搞破壞的,她是被迫過來的。
    為什麽我會攤上這個事兒?
    明明在牌桌上發發牌就可以了,賭技都歇下好幾年了……
    也不知道現在能使出幾成來。
    另外這搖色子比的是大部分是運氣,牌桌區域……數字賭場又沒有幾個牌桌,這真是麻煩。
    又怕被別人認出來!
    哎,這克萊因的給的資金又少。
    這麽點錢哪裏能搞破壞,完全就是逼我把事情搞砸嘛。
    而且聽說這家賭場與高粱賭神是互相間有合作的……
    高粱賭神當時給了我多少小費,我現在反而去他的合作方搞破壞,這於心何安?
    不管是從資金上,從安排上,還是從內心上……何芷茵都對本次行動非常抗拒。
    她明明跟自己的主管提出過拒絕,甚至找了許多的借口,但是一一被駁回。
    對方隻說:
    “要麽你過去把事情搞成,要不然你就走吧。”
    就因為那天高粱的事情,有鯊魚向克萊因告了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