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這小個子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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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老大?”
    “我去,快叫獄警!”
    “喊醫生!”
    大晚上醫生早就下班了。
    “快叫獄警,抬到醫務室!”
    囚犯們慌了。
    嗯?這麽強烈的應激反應?梁良皺了皺眉:
    “閃開。”
    幾人嚇了一跳,但是在這一刻,暴力集團還是體現出了一定的凝聚力。
    有人以為梁良還要上來動手,雖然嚇的後退了一步,但是還是護在鄭亨前麵。
    梁良隻能無奈說道:
    “讓開,我看一下。”
    那人一愣,這才將鄭亨讓了出來。
    鄭亨拚命的喘著氣,但似乎吸不進肺裏一樣,眼睛翻白已經快要窒息。
    梁良腦袋裏麵劃過初級醫術的知識。
    無數的理論文字、圖示閃過……
    他抓住囚服的兩側,猛的使力。
    刷!
    鄭亨的囚服居然被他撕了個粉碎。
    這種囚服的質地材料沒那麽容易撕的,可見梁良的力氣之大,再次震撼到眾人。
    下肋部分的膚色鐵青,梁良愣了愣。
    自己應該沒下死手啊,怎麽會這麽誇張。
    “我想起來了,鄭老大之前上過戰場,有舊傷。”
    “傷已經好了,隻是軀體會有應激反應,以前出現過。”
    “原來是這樣。”梁良有了思路。
    他把鄭亨扶到床沿上,以直坐的方式靜置。
    同時手掌上下梳理他的胸口,讓胸腹和呼吸沿著原有的規律重新運轉。
    這種方式不是西醫,屬於中醫、推拿、艾灸等的結合產物,書上是沒有的。
    手法也很玄,找不到出處,因為梁良有好幾種技能才結合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鄭亨總算才緩過氣來。
    之前那一下,算是創後應激反應,讓支氣管和肺葉產生了收縮。
    得救後,他有些發愣。
    自己一行5人,打梁良一個。
    對方反而救了他?
    在監獄裏麵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兒。
    鬼門關走了一遭後,鄭亨的想法發生了很多轉變。
    他嘴唇一顫,忽然說道:
    “梁良,不,梁老大,以後你就是暴力集團的老大。”
    “我鄭亨服你。”
    其他人一愣,馬上回過神來。
    “對,梁老大,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我們唯你馬首是瞻。”
    而剛剛被呼喊過來的獄警常萬餘才走到門前,竟然看見暴力集團五人向梁良臣服的情景。
    他整個人都傻了,張大了嘴。
    然後常萬餘退後兩步,拿起對講機,小聲呼叫監獄長:
    “獄長,這家夥好像把暴力集團的5個人全部打服了。”
    “什麽玩意兒?”
    “我說梁良把暴力集團打服了!”
    “你,你開玩笑的?”監獄長一臉懵逼。
    這怎麽可能?
    監獄裏麵最能打的就是這幫人!
    也許單兵未必每個人都是最頂尖的,可是他們有5個人啊!
    梁良一個人居然單挑了一個集團?
    “你沒搞錯吧?”鄧赤疑惑的問道。
    常萬餘又伸頭看了看鐵柵欄裏麵。
    沒錯,他們很親熱的在梁良周圍轉悠著。
    有人幫他捏著肩膀,有人捶著腿。
    有人說著各種各樣的好話。
    媽耶,這是暴力集團?
    這是按摩會所吧?
    常萬餘腦門上都滴出汗。
    “沒錯,獄長,我看得很清楚!”
    “臥槽,什麽情況?”監獄長大吼。
    這個事情實在太出乎鄧赤的預料了。
    從第二天開始,監獄裏就出現了極其奇特的景象。
    比如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梁良坐下以後,曾經的暴力集團眾人開始給他端盤子。
    鄭亨把首要位置讓了出來,甚至每次入座前都會向梁良鞠躬。
    又比如每周一天的學習時間的時候,原來的暴力集團則會提前占好座位。
    等梁良來到房間之後,他們馬上恭恭敬敬的把座位讓出來,讓梁良大咧咧的上座。
    而聽課的過程中,甚至有小弟幫他捶著腿,按著肩膀。
    那些教官也對這個情景熟視無睹。
    這簡直太嚇人了,囚犯們統統都一臉懵逼。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我在哪?”
    “為什麽鄭老大會……”
    “我估計他現在已經不是老大了,老大變成了梁良。”
    “沒道理啊,哪怕打不過,以鄭亨的性格,絕對不會屈居人下。”
    “那我就不知道了。”
    之後工作的時候更是離譜。
    這一次梁良似乎連手都不用動,鄭亨在旁邊指揮著,其他幾個人由他們來完成大部分的工作。
    實在搞不定的時候梁良會親自出手。
    當然,以梁良的個人能力來說,做勞動密集式工作實在是太過簡單。
    那錢慶豆看著這種景象也是呆若木雞。
    以前他會和梁良湊在一起,但自從梁良接管了暴力集團之後,反而不好和他太過頻繁的打交道。
    之後,錢慶豆打算在休息的那一天和梁良接觸。
    囚犯們在監獄裏麵比較難得的一項娛樂就是看電影。
    從幾十年前開始,這種愛好似乎就成為了傳統。
    至於原因?很簡單。
    全是男人的監獄環境裏,看到女人的場景之後有兩個。
    第一個,探監室。
    第二個,休息日的電影院。
    當年是瑪麗蓮夢露揚起裙擺,現在則是白瘦幼發嗲的畫麵。
    男人至死是少年,反正都一樣!
    在囚犯們看得專心致誌的時候,錢慶豆湊了上去,對梁良說道:
    “你跟我來一下。”
    兩人離開影院,順著走道來到一個雜物間。
    在仔細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錢慶豆將梁良拉進了裏麵。
    他皺著眉頭:
    “你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跟暴力集團的人會那麽熟?”
    “我感覺你好像成了他們的老大?”
    這話沒錯,梁良笑笑。
    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忽然被調換房間,之後發生了一場戰鬥。
    聽到梁良居然一個人單挑了5個,錢慶豆人傻了。
    都什麽情況?
    不過他猛然反應過來:
    “鄭亨為什麽會給你讓位?你可別被他騙了。”
    “光用拳頭打出來的位置不一定坐得穩。”
    關於鄭亨的傳聞很多,這家夥從戰場上退下來,生死都經曆過。
    怎麽可能會因為打不過對方就誠服,他想勸梁良別被陰了。
    “我告訴你吧,第一個,他們打不贏我。”
    “第二個,我救了鄭亨一命。”
    “什麽,你救了他?”
    “嗯,他其實有舊傷,戰場上留下來的。”
    “至於更具體的內容,我不方便告訴你,這是鄭亨自己的秘密。”
    梁良還挺有當老大的覺悟的。
    小弟的隱情他有注意保密。
    “好吧,我們來說說別的電棍的情況。”
    “你有沒有查到點端倪?”
    梁良沉吟一會兒說道:
    “我之前問過他們兩幫人馬。”
    “男同團那邊,季樂遊死活不說。”
    “我讓鄭亨他們輪個上去,連番教訓過一遍。”
    “其他人好像是不知道,反正季樂遊自己的話是死活不開口。”
    “我感覺比起我,他更害怕的人……這就有點意思了。”
    “至於鄭亨這邊,基本上是完全不知情,估計他也不會瞞我。”
    看來是沒什麽進展,錢慶豆有些失望。
    “最近總覺得監獄裏麵不太對勁。”
    他說起之後的發現。
    似乎又出現過幾次物資沒有通過他的手上流到監獄裏麵。
    “我發現了,不過我不擅長逼問別人。”
    “要不要我讓鄭亨去?”
    “不用,那些人暫時我現在中斷的交易。”
    “貿易集團的作風不是動用武力。”
    “我斷了他們的糧,他們好像也挺著急的。”
    之後錢慶豆開始說起來外麵的情況。
    數字煤礦那邊,戴夏槐基本上把賭場的盤子經營穩了。
    現在總部的那些人完全插不上手。
    而且不僅如此,她似乎通過什麽渠道獲知數字煤礦總部一些人的集團外勢力。
    “那個地方叫神化集團。”
    本來錢慶豆以為這是一個勁爆消息,結果梁良隻是點點頭。
    “你知道?”錢慶豆挑了挑眉毛。
    “那是個打著護衛名號的暴力集團,之前他們對我動過手。”
    “在數字煤礦西南區域肅清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他們的影子。”
    “至於更深的內容我就不方便告訴你。”
    其實錢慶豆對外麵的情況不是特別關心,隻是對梁良本身的經曆好奇。
    “另外的大戲出現在祿家和柳家那邊,雙方正式開戰了。”
    “祿家畢竟是才打完官司不久,還緩不過氣。”
    “柳家的那邊人策反了許多祿家的旁係家族,現在柳家非常吃虧,處境有些艱難。”
    “不過要拉出很大的差距卻還不至於,似乎柳家那邊的人被官方的高層打壓。”
    “有高官放話之後,政策遏製了柳家對祿家產業的收購。”
    “這件事情之後,祿家的千金小姐祿曼兒則榮登上三家公司的總裁位。”
    這個丫頭居然有一天也坐上了高位?
    不知道她的性格跟以前還是不是一樣的,但既然要管理那麽多人勢力,恐怕也已經不是懦弱的小姑娘了。
    梁良甚至有些期待下次和祿曼兒見麵的場景。
    這才多長時間?一個月不到吧。
    總裁祿曼兒?仿佛覺得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我記得祿家的大小姐在你入獄的第一天來探望過你吧?”
    因為那丫頭暗戀我!梁良想到。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比如認識祿曼兒的過程。
    之後離開了雜物間,錢慶豆忙著回到電影院,梁良則上了一趟衛生間。
    在走廊上梁良與一人擦肩而過。
    小個子,皮膚黝黑,身體結實,肌肉很爆炸。
    因為穿著囚服,梁良差點沒有認出來。
    走過去之後,梁良忽然轉過身。
    咦?
    這人不是坎坎賭場的黑市拳手嗎?
    好像我記得名字叫安德森……
    而這個時候安德森也轉過頭來。
    梁良本來想和他打招呼,結果互相一對視,他就發現安德森眼神冰冷。
    那是極其銳利的目光,似乎還隱隱有股殺氣。
    他是對我放出殺氣的?梁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