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就是前往航空部門主管所說的位置。
    “你就不怕你啊告訴你一個錯的無位置？”
    “他畢竟也隻是個打工的，如果敢告訴我一個錯的位置，那可能他就沒有下半輩子了。”
    “行，你牛，那我就聽你的，如果出了什麽事……”說了一半，飛行員頓了頓，咬牙道：“如果出了事，我們一起上黃泉路。”
    “哈哈，可以。”梁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客艙的後麵是在貨艙，你如果能過去，可以去裏麵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幫助到我們的東西，我記得有緊急消防也修補破洞用的工具。”
    “另外拿著這個。”飛行員遞過去了一個通訊器。
    “好。”梁良當即起身。
    穿過客艙以後，後麵是一個金屬大門，由於之前的事故，似乎門把手已經損壞，不能正常的打開，呈現扭曲的姿態。
    “嘿！”
    梁良使出了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掰開了大門。
    哐當！
    大門被直接撕裂，摔到地板上。
    飛行員透過監控器望著這邊的畫麵，他已經習慣了梁良可怕的身體能力，現在也有點明白過來，搭乘飛機的這位梁良先生，絕對不是個普通人物，怪不得戴總要冒著風險偷偷啟程。
    這在貨艙部分比客艙要狹窄的多，裏麵有許多的貨物箱，梁良則找了一根撬棍挨個的敲開。
    最前麵的幾個是生活用品，對現在而情景無關緊要，到了後麵幾個，梁良終於找到了飛行員說的滅火器材，那是個簡易的噴頭，尾部連接著合成材料的柔軟管道。
    “這東西絕對有個水源。”梁良遊目四顧。
    他在貨艙的底部找到一個剛好能吻合的螺口，梁良當即把噴頭擰了上去，然後一路拉著管道到了客艙裏。
    “你剛剛還發現了像是個手槍一樣的東西，把那玩意兒也拿來。”飛行員在通訊器裏發出聲音。
    “好。”
    飛行員告訴他，這就是所謂的修補材料。
    修補？這手槍一樣的東西就像個比較高級的玩具，有點像打孔槍，而且居然是塑料用品。
    “對，就是它！”
    飛行員倒是非常確定。
    “我現在要怎麽滅火，總不成出去吧。”梁良拿起對講機。
    “怎麽可能。”飛行員失笑：“這個東西原本是用來對內部燃燒進行滅火的，但是現在事急從權，我覺得依靠你的身體能力，可以直接打破飛機的窗戶進行噴射。”
    梁良眉頭一皺。
    “這樣飛機內的氣壓不是要完蛋？”
    “一般來說是這樣，但是正因為是你，我覺得可以頂著那巨大的氣壓完成所有的工作。”
    “……”梁良無語了，搞半天是飛行員對他的身手有信心，倒不是這個器材對路。
    “另外，在滅火以後，離開飛機的窗戶至少一米遠的距離，然後對著窗口破洞按下塑料槍的射擊按鈕，槍口裏會噴出高分子密封材料，具有粘性，千萬不要粘上，不然會很麻煩。”
    聽了飛行員詳細的說明以後，梁良舉起了滅火器說道：“行吧，我試試。”
    他猛地揮舞金屬的水龍噴頭，砸在窗戶上。
    砰！
    這甚至可以抗擊子彈的飛機窗戶應聲而破，巨大的風壓在客艙裏亂竄起來。
    也真是虧了梁良的屬性麵板比較非人，他可以在這樣的氣壓力量下維持住自己的身形，以完全不走形的動作對準了殷勤著火的位置，按下開關。
    刷刷刷刷刷！
    泡沫頓時噴湧而出，瞬間就把火勢一滅，冒出了灰色的煙霧。
    “我還以為是很噴水呢。”梁良有點驚奇。
    “不可能的，哪架飛機會花費大量的空間去儲備水，這種泡沫可以壓縮在很小的地方裏藏著，最適合空中滅火作業。”
    飛行員回答道，同時密切注意著這裏的全部情況。
    【警報，警報，艙體內氣壓失衡，警報，警報！】飛機的係統音響起。
    等了大概1分鍾的時間，直到梁良確定滅火已經完成，他才往後退了兩步。
    “現在可以了。”飛行員示意。
    之後梁良舉起用那個奇特的塑料手槍，對準破洞窗口。
    噗！
    這聲音很像是氣球破裂的聲音，一個團壯的高分子小球射出，然後迅速擴大，瞬間就黏住了這個破洞。
    就堵住了？梁良一愣，比自己想的要簡單很多。
    “咦，這東西方便的很啊，一般飛機上都會配備嗎？”
    “不會，這是數字煤礦西南區自己研製的東西，還沒投入市場。”
    梁良突發奇想：
    “對了，能不能用這個塑料槍把安全門的洞口堵上？”
    “怕是不行，最多隻能堵窗戶那麽大的。”
    “未必。”梁良笑道：“你不是說了嘛，噴出去的高分子材料具有粘性，現在安全門已經被金屬設備堵住了，隻是還在漏風，我可以吧漏風的地方給封住。”
    “嗯？好像是可以這麽操作，你完全可以試試！”
    飛行員一聽梁良的想法，立馬就驚喜的挑起眉毛。
    來到漏風的安全門前
    收回眼色，帶上麵具，抹殺感情，夜色降臨，化身為清洗者。
    今晚的手腕顏色，金色，他仍是獵殺的一方。
    今晚的手環等級，5級，中規中矩，但已可以無理由屠宰任何下級人物。
    來到鐵血集會的廣場，各色麵具的人集合在一起，此地原本是城市中一個廢棄的商業廣場，如今粗略改造，成了鐵血集會大本營。
    人是群居動物，在人類清洗計劃開始後，小至各居民區，大至各省事，無數集會誕生。
    你的手環可以等級低，隻要你有靠山的集會也能活！但你最好不要是另一種顏色的手環，全球獵殺，無解……
    高台上，集會長老爭論不休。
    大長老：“官方刺激清洗的手法仍然那麽簡單，停止生產，丟點食物在城市各角落，我們是組織，第一要務是爭坐標點的食物，第二才是獵殺。”
    他的主張，槍大的，讓組織活的好！活得好，背負的風險也大！
    二長老怒喝：“錯，你要活命，就得順應時局，你要吃飯，就得殺！這周，我們的方針應該是獵殺，趁著現在城市裏的人還很多，非常多！搶到底蘊足夠，再去爭坐標，我們生存的會更長久。”
    隨著人類清洗計劃的繼續，總有一天，這個城市會隻剩一丁點人口，而人口的多寡，直接關係到集會的做法。
    他的主張，夜間獵殺，白天和官方換資源。
    人多，獵物多。獵物多，獎勵多。殺的多，官方更重視，給的手環等級普遍會更高，手環變色的概率會更低。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三長老皺眉說道：“爭坐標物資是一種方法獵殺黑手環是第二種方法，但是我推薦第三種方法最穩妥，那就是去劫掠散戶。”
    他的主張雖然缺乏了道德，觸碰了一些良民的底線，但真的很穩。
    三長老掃視一圈，冷冷說道：“你不去劫掠，有組織劫掠！等你吃不飽肚子想去做的時候，才發現城市裏的散戶已經被搶光了。”
    “白天，官方不準任何人亂動，敢殺人，官方殺你！晚上，官方不想任何人做壁上觀，你躺平，等別人殺你！”
    做的就是欺慫怕惡！做的就是以眾淩寡！
    良民？散戶？沒有實力都隻是資源而已，集會都不收你，毫無價值，平添吃飯的一張嘴。
    殖民者登上美洲大陸如何成功，他如何成功！
    長老們互相說服不了，於是老規矩，登高一呼：“三種方法，誰讚成，誰反對？自己站隊吧！”
    眾人互相對望，第一周他們已經站過一次，走的是獵殺黑手環的路線，仗著組織人多，成效還不錯。
    “白狐，你要站哪邊？”一個聲音清脆問道。
    戴著恐怖雷神麵具的人，卻是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名叫吳月涵。
    才入集會第一天，她就認出大學的同班同學張峰。
    “你先站，不要管我。”張峰可不憐香惜玉，這個世道，要是有感情就會遲疑，有遲疑就會喪命。
    “哼，木頭！”女子站到了第一組，看來是搏大的。
    張峰則毫不猶豫的站到第二組，和上次一樣。
    他的腦海裏，始終是鏡子裏倒映的那個水晶工藝品，以及把東西交給張峰的那個人。
    “第二組……你該不會還在想著她吧？”吳月涵納悶。
    “……”
    “已經第二周了，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是個無組織的遊俠，可能已經死了，人類清洗計劃對獨行者不利。”
    “……”
    那個年輕女人曾經遞給他水晶球，親口告訴他：“要是有感情就會遲疑，有遲疑就會喪命！”
    當時張峰問她：“那你為什麽救我？”
    年輕女人笑道：“我很強，非常強，強到可以偶爾嚐試下新方法！你拿著水晶球，收服它，你的人生就會改變。”
    當時張峰問道：“如果收服不了呢？”
    年輕女人搖頭：“當你強到不需要組織也能存活的時候，找到我。”
    “……”
    這次二長老和三長老平局，看來大多數人還是不想去坐標點，和其他集會打硬仗。
    於是分成了兩撥人，各自前行，互不幹涉。
    “白狐，白狐你過來啊，真要跟我分開走？”吳月涵跺腳，她是個偏激的人，大長老的計劃失敗，那她就直接去三長老的隊伍擺爛。
    無視！
    “哎，你真是隻悶狐狸，怎麽敢戴白色麵具的，這麽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