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那就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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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艙載貨艙開始,全都遭到了可怕的撞擊,機身破裂了,散成了三節。
駕駛艙在慣性的使然之下,直接繼續往前飛了出去。
砰!
最終駕駛艙撞進了茂密的叢林當中,幸虧他們撞的方向並不是直麵這些高大的樹木,而是以側向的形式撞過去,所以機頭前麵的大玻璃碎裂的時候,那些樹木並沒有直接貫穿他們的身體。
此時即便是梁良有155點可怕的屬性,他也不可能在這股滔天巨力當中做什麽,也隻能雙手緊緊的拉著安全,將身體固定在座位上,以免出現任何的狀況。
轟!
飛機最終機艙頭最終停了下來,陷入到了樹木和泥土當中。
而梁良因為屬性點的支持,他緩了口氣。
“呼,總算……沒想到勞資還真的活著。”
迫降成功了!
但這算是成功嗎?整個飛機已經散得七零八落。
“太好了,隻要我落地了,站在這片土地上,意識網絡的任何事物再也不能難倒我。”
而他剛想他回過頭剛要和機長飛行員嘮嗑兩句時,他卻發現對方此刻身上灑滿了鮮血,身體正在抽搐當中昏迷不醒。
梁良眉頭大皺,急忙解開安全帶,撲了過去。
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之後,他發現機長的側腹部有一個很明顯的刺穿傷,鮮血就是從那染出來的。
終究他的運氣還是比梁良要差一些,樹木的尖刺貫穿了身體內,樹枝甚至並沒有停留在他的體內,而是對穿而過。
此時他的腸胃那部分恐怕已經被刺的七零八落,梁良神色緊張,他和這位機長經曆了如此多的事情,實在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但是這個時候腦袋中的警覺響了起來,他渾身一震。
“瑪德,有人正在往這邊圍過來!”
梁良當即回身從已經扭曲的櫃子中取出了之前藏好的那根撬棍,然後順著破碎的窗口跳出了飛機。
無數的步履帶的聲音,以及人員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梁良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即將被包圍。
那名現場指揮官按照林鵬天的指示立刻行動起來,所以當飛機落地最終停止位置的時候,他們花了不超過5分鍾就完成了包圍。
而此刻他們終於親眼見識到了梁良。
此人容貌英俊,身材修長,肌肉結實,可以說是一表人才。
而他的臉上目前出現的並不是殺氣,而似乎是在醞釀一股怒火,這種麵容比直接帶上殺氣更令人恐怖,甚至會忍不住的想象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可怕戰鬥。
這名現場指揮官旁邊的軍人非常多,包圍圈也完成得很好,但是他現在心裏麵七上八下的在打鼓,並不認為自己就能夠十拿九穩的拿下。
“這個家夥,畢竟剛剛的導彈都沒能解決它,而這個迫降過程,哪怕飛機壞成這個樣子,幾乎成了碎片,他還能活著。”
這是什麽樣的生命力?
如果是換做他們自己軍隊的人,哪怕是最頂尖的那個人做得到嗎?
不,恐怕做不到!
即便是超人集團的人過來,他們做得到嗎?
不恐怕也是不行!
偏偏他梁良就做到了。
他站在土丘上傲視四周,冷冷的掃視一圈,手中提著一根撬棍,緩緩說道:
“指揮官是誰?我有話說。”
現場指揮官忍不住理了一下領口的衣服,這才往前走了兩步。
“是我。”
“你就是指揮官。”梁良再次確認。
“是的。”
梁良點點頭:“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什麽,請求?”指揮官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怎麽都沒想到梁良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一個請求。
現在兩邊可是生死相拚,他怎麽會想到去請求的?但同時他又有點好奇對方的請求是什麽。
梁良指著駕駛艙說道:“現在我的一個同伴正在駕駛位置上,他是飛行員,我這次能活下來,有50以上的功勞都是歸功於他,我希望你們救他。”
“什麽?”現場指揮官懷疑自己的耳朵沒聽錯。
梁良重複一遍:“我說了我希望你們能救一下飛行員。”
“另外,他是一個無辜的人,你們的目標是我梁良,難道說官方要對無辜民眾見死不救?”
現場指揮官深吸了一口氣,他心裏麵有無數的話要說,但是一句都沒能說出口。
沒錯,他們是官方,表麵上他們確實打的招牌就是為大眾造福。
但是在實際的執行過程中,他在官方擔任現場指揮官多年,見到的場麵有無數,真正能把民眾放在心上的人根本是不存在的。
說法是說法,做法是做法。
“你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嗎?”指揮官皺起眉頭說道:“你現在被我們官方大量的部隊包圍,目前你隻有束手待斃的份,你憑什麽跟我們請求?”
“憑什麽?”梁良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這句話確定沒有問錯?”
“沒有問錯,我很好奇你到底憑什麽來跟我們談條件?”
梁良嘴巴縫裏擠出了如寒冬般的聲音:“憑的是你的項上人頭。”
什麽?
他說什麽?
周圍的那些軍師都忍不住失笑。
這個拿著一根撬棍,站在土丘上,身上一點戰鬥裝備都沒有的人,在麵對這上百號人的圍剿中,竟然坦然的自若的對軍方的首領威脅。
以指揮官的性命當做籌碼,要求幾方去救人?
連現場指揮官也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心裏麵就響起了警鍾。
因為梁良的表情沉得像一潭死水一樣。
他忽然明白過來,這家夥是認真說的,絕不是開玩笑。
如果他說能夠取自己的項上人頭,他必然是做得到的。
周圍的人還在不停的喧嘩和笑罵,他馬上揮了揮手,製止了這股喧嘩的聲音,並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我不可能幫你,不好意思。”
“你確定嗎?”梁良眉毛一挑。
“這並不是對於你能力的輕視,我也不認為你剛剛說的話是一句笑話,你也許真的能做到,但是你要明白,我隻是一名現場指揮官,我還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而上級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指揮官解釋起來。
“其他的事情我們是不可能去顧及的,更別說是救人了。”
梁良深吸一口氣:“那你的長官是誰?”
“不好意思,我無可奉告,即便你要取我的項上人頭也是不行的……準備!”
哐哐哐!
無數的金屬的聲音響起,周圍整整360度一圈全是抬起槍的軍人。
連梁良都是眉頭一皺,他可沒遇到過這麽誇張的情況,以前哪怕是躲子彈,也沒有躲過這種密集到全方位角度的子彈。
……
而在10公裏以外,戴夏槐在預測到梁良降落地點之後,也不管官方的軍隊是否給會給他們造成威脅,自身的安危是否危險,她命令神化集團的人全部驅車趕往了現場目的地。
無論如何他要救梁良!
“戴總,再快點,要不然這個大色狼就要死了。”
“你別吵,現在已經是最快的速度。”
驅車了不到10分鍾,因為全員都是以超速方式行駛的,他們馬上看到了大量的官方部隊,而官方部隊此時正圍著梁良打算開火,神化集團的動作也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那指揮官暫時住了口,望了過去,眉頭皺起。
此時他終於與數字煤礦西南區的總裁戴夏槐麵對麵看了個正著,指揮官怒喝:
“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來妨礙我們官方軍隊的行動?找死嗎?”
“還有,私人企業禁止擁有大量的實戰部隊,更別提你們手上的軍火了,這件事情隻要捅上去,你們就得完蛋。”
夏夏還沒等戴夏槐開口,直接冷笑一聲:“你吹得好大氣,嚇死我了。”
“還有,你在開玩笑嗎?憑什麽商會的人能有私兵,而且還能得到官方指揮官的去協助,而我們就不行,你給我個理由。”
“要取消我們的部隊,把我們打入大牢可以,你把商會的全員也打入大佬。”
夏夏伶牙俐齒的一番話,直接讓現場指揮官一陣語塞。
他當然知道官方表麵做一套背後做一套的事,這被人當麵提起來,真是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餘地。
“說得好。”
戴夏槐暗地裏給了個大拇指。
夏夏可就得意了,而且她們已經看到了安然無恙的梁良,心裏麵鬆了口氣,原本那種緊張和害怕的感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戴夏槐心裏麵也想,終於讓我趕上了,隻要趕上,任你軍隊能量滔天,也不可能再去動梁良分毫。
你們如果要打,我們這邊絕對不是吃素的。
她朗聲對指揮官說道:“你們現在圍著的這個人叫梁良,是我們企業的人,嚴格來說是我戴夏槐的人,現在我要把他帶走,誰敢阻攔?”
戴夏槐十分霸氣的下車,並且由一堆神化集團的人簇擁,徑直的往官方軍隊的包圍圈裏闖。
現場指揮官皺起眉頭:“舉起槍!”
刷刷刷刷!
無數的槍支舉了起來,對準戴夏槐,而戴夏槐也是毫不示弱的喊道:“舉起槍!”
刷刷!
又是無數的槍舉了起來,兩邊火藥味十足的對峙著。
現在現場指揮官也為難了,他們的軍隊能及時趕到這裏的隻是一小部分,而對方卻是全員到場,在人數上他們並不占優,火力上也是稍弱。
如果真的起了衝突,自己這邊怕不是要全滅。
現場指揮官說道:“你可考慮清楚了。”
他臉色有些陰沉:“你現在可是在對官方的軍隊進行威脅,這件事情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說的我怕你一樣,我既然敢來這裏,一切後果由我戴夏槐承擔,與其他人無關。”
她這話一說,是要把全部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但神化集團的那邊幾名大隊長卻紛紛喊道:“戴總不要客氣,現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
“對,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而且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用客氣。”
“有責任大家一起擔。”
這番話引得神化集團的人士氣高漲,而官方的那些人卻有點不知所措。
特別是那些部隊的軍人,他們在和平年代已經欺慫怕惡,成了習慣。
另外他們跟梁良這個人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怨,現在又趨於弱勢,真的不想起衝突,要是開打了,他們可沒有命回去見老媽和媳婦。
現場指揮官此時拿不定主意,於是舉起了對講機,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林鵬天。
林鵬天聽到這話簡直怒到頭發都開始炸毛的地步。
他吼道:“你是幹什麽吃的,當時見到梁良的時候就應該二話不說直接開槍。”
“現在等數字煤礦的人到了,那還成什麽事?”
“講打,打不過嗎?”
現場指揮官有點無奈:
“我們當時布置的是一個大範圍,如果要趕回來趕過來至少要20分鍾的時間,這段時間我們扛不住,如果真的要開始強行戰鬥,恐怕得是全滅的結局。”
“臥槽,你個傻叉!”林鵬天罵道:“你自己看著辦,我這邊在緊急調派增援部隊,你現在拖足夠長的時間,聽明白了嗎?”
“這拖不住啊,這怎麽拖?”現場指揮官忍不住呼道。
“讓你拖你都拖,廢什麽話?”
哐!
林空天猛的砸下了電話,然後開始了現場布置
他想出了一個非常陰損的招式,既然能動用導彈了,何不做絕一點,再啟動一枚導彈,而地點就是梁良目前所在的地麵區域。
拖延等增援部隊,那隻是一個謊話而已,目標是讓他們拖上10分鍾的時間,隻要10分鍾導彈就能打到。
那個時候任他梁良有超人的屬性麵板,也不可能逃得過這種級別的火力。
而這邊梁良和戴夏槐的眼神終於對在了一起,戴夏槐長舒了一口氣,梁良則是朝她溫和的笑了笑。
梁良指向機艙裏麵:“別的先不多說了,先救救你雇傭的飛行員。”
“我這次能活下來,有一半是靠他,現在他腹部受了重傷,需要馬上醫治。”
即便到了如此危險的關頭,但梁良第一個想還是救助這位人,生死一戰,讓他和這個飛行員其實結成了一段友誼,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去死。
戴夏槐則斜了現場指揮官一眼,對方沉著臉沒有說話。
戴夏槐好像也不管他的態度了,揮了揮手,一撥人直接闖進了包圍圈裏麵,徑直的走向機頭。
接著他們抬出了昏迷浴血的飛行員,整個進去離開的過程,官方軍隊的人都沒有說什麽,畢竟這個人是無關的人,如果為了這個人開火,交手是不值得的。
現在主要的矛盾還是在梁良的身上,戴夏槐則二話不說,直接又朝孫宏圖那邊努了努嘴。
孫宏圖會意,他立刻帶著特戰隊的人,開始往圈子裏麵闖。
這一次官方軍隊的人就不讓他們進去了,馬上組成了一道人牆,擋在了孫宏圖他們的麵前,並且舉起了槍。
現場指揮官說道:“你們要救飛行員,不關勞資的事,但是梁不行,他是我這次的目標。”
“如果梁走了,責任我背不起。”
戴夏槐冷笑一聲:“好,那就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