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片尷尬，娜元音悄悄通透了同梁良。
    “我是不是說錯了話？”
    “行了，關於我和戴總的事情，你先閉嘴。”
    到數字煤礦的大耍，戴夏槐領著兩人來到了辦公室。
    “你先出去一會兒。”戴夏槐看著娜元音，語氣很嚴肅。
    完蛋了，可以確定的是，娜元音剛剛捋了虎須。
    現在隻能安安靜靜的聽從戴夏槐的安排，要是繼續把他惹毛，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
    娜元音關上門後，戴夏槐開口。
    “看不出來你倒是對這個姑娘很有一手啊，那麽這段時間擅自處境，應該是得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如果你說什麽也沒拿到，隻是在泡妞，那我可能會關你一段時間的禁閉。”
    “當然不可能一無所獲。”梁良笑了笑：“但是我有點好奇，你憑什麽關我禁閉？雙腿在我身上，依靠神化集團和軍方的人，不可能攔得住我。”
    戴夏槐寫了兩一眼：“誰告訴你要動物的，我怕是失心瘋了才會找人和你打。”
    “要拿捏你其實有時候很簡單……隻要把你所有的賬戶關閉，凍結你的財產和出行能力，即便你要偽裝身份，隻要沒現金就什麽都幹不了。”
    “其他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是因為我按照幫你隱藏了很多，包括你身份的升級，在當初醫院裏簽合約的時候我就找軍方的熟人改掉了，你的證件號碼目前都是司機保密信息。”
    背後戴夏槐其實幫梁良做了很多事，都是梁良不知道的，這裏也算是戴夏槐的提醒。
    對於梁良不打招呼就行動，戴夏槐真的有很多不滿。
    “不要和我談錢，我的兩個億至今都還沒拿回來的！說正事吧。”梁良拿出了一個u盤。
    “這個裏麵記錄的東西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梁良微笑。
    “哦？難道是！”戴夏槐的眼睛一亮。
    “沒錯。”梁良轉到辦公桌的後麵，打開了戴夏槐的筆記本電腦。
    戴夏槐不滿說道：“喂，你怎麽能擅自動我的電腦……”
    “又不會掉一塊肉，你的電腦裏難不成還存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密碼是多少？”
    “你……”戴夏槐橫了梁良一眼，對方根本無所謂的模樣，讓她咬了咬嘴唇，最後輕聲說道：“123987。”
    “這密碼太好破譯了，根本沒什麽創意。”梁良一邊輸入密碼，還一邊指摘。
    “閉嘴！”
    打開電腦後，梁良將自己已經看過一遍的資料拷貝到了電腦上，然後順著藍鯨點開了一個關鍵的。
    “這裏就是商會和節拍強盜合作的協議，白紙黑字，有簽名，有手印，委托人是化名，但是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娜元音就有這個本事。”
    “另外，不知這些，裏麵的資料涵蓋了意識網絡的許多秘密，當年節拍強盜非常強悍，與他們合作的組織遍布了這個世界……其中有一個特別讓你驚喜的，那就是數字煤礦的總部！”
    “你，你什麽！”戴夏槐真的不淡定了，聲音很驚訝，很荒急，也透露出無與倫比的喜悅。
    她是真的沒想到梁良會帶來這些，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沒有任何的藏私，直接就交給了他。
    從u盤的文件大小，路徑的數量，他還困成推測出來，這裏保函的遠遠不止提到的部分。
    太多了！
    獲得這些秘密，根本不是幾個億或者幾十個億能買到的。
    在這神秘的意識網絡，情報是無價之寶，有情報就能取得利益、金錢、地位，甚至是一切！
    戴夏槐身體有點顫抖，她望向梁良的目光帶著感激、欣賞，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給予過她這麽多，也沒有那麽相信過她。
    由於在商場上養成的習慣，戴夏槐忍不住說道：“你想要什麽，任何隻要我能辦到或者得到的東西，你可以盡量提。”
    梁良大聲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不需要任何回報！”
    戴夏槐一愣，她眼眶中忽然起了一片水霧，趕忙低下頭，不讓這個神色透露出來。
    “梁良，我會記得今天的，將來你會獲得許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好了，感動就到這吧，另外我還有要說的事情。”
    梁良端正了臉色。
    “戴總，你得先回答我，你是第幾批次來到意識網絡的？不會是前三批次吧？”
    戴夏槐搖搖頭：“不是，我是第四批次，怎麽忽然問這個？”
    “解釋起來很複雜，我問什麽，如果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就拒絕。”
    “你是因為什麽進入意識網絡的？”
    “這……”戴夏槐一陣猶豫。
    如果是其他人問他，他絕對不會回答，或者直接隨便說一個假的答案，但是梁良問她，讓她慎重的考慮了一下。
    這屬於他心底的秘密，也關乎他的夢想。
    戴夏槐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定，緩緩說道：“我來意識網絡的其實並不是為了賺錢，商業也隻是我的手段，因為我是個女人，很難在取得非凡的屬性和技能，如果不另辟蹊進，成就十分有限。”
    梁良眉頭一皺：“你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戴夏槐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聽的是一句話概括我進來的原因，那就是贖罪！”
    “什麽？”梁良是無論如何料想不到這個詞語的。
    他可以接受戴夏槐是為了錢，為了權力，為了地位，甚至為了愛情等等，但是贖罪和這個女強人能扯上關係就很離譜。
    “贖罪？贖什麽罪？”梁良一愣一愣的問道。
    “我曾經在現實世界裏害死了一個人，不是有意害死的，但是當時我為了在商業上打拚，做了很多激進的決定。”
    “最開始我的助手並不是夏夏，她其實是有瑕疵的，我原來的助手是一個非常冷靜和直行的美人，我非常相信她，把一切都交給她料理，她也不純粹是個執行人，而是我的夥伴，經常給我出意見。”
    “由於我當時運氣不錯，獲得了大比資金，極速的投入了股市之中，甚至開始用金融工具翹杠杆，而這一步她規勸了很久，然而我那時候已經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去。”
    “在一場出乎預料的黑色事件後，我買的股票、期貨、債券等等全部出了問題，而公司許多雷也爆出，有人暗算我，試圖剝奪我的一切，是她出來抗的罪過，替我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一切。”
    “她被關進牢房以後瘦了許多傷害，有人試圖從她的嘴巴裏翹出一些重要的信息，我也很緊張，但我當時隻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和今天與軍方勾連的情況完全不同，我無法保護她，於是公司的高層開了一場大會，做出一個讓我不能接受的決定。”
    梁良眉頭一皺。
    在這個情況下，如果是純粹的商人，比如西南商會，他們做出的決策恐怕不是救人，而是把知情的心腹殺死……所謂的斷臂求存。
    “難道你把她……”
    “沒有！絕對沒有！”戴夏槐猛烈的搖頭：“我當時與所有的高管和其他董事都站在對立麵，為的隻是抱她。”
    “可惜事情似乎出乎了我的控製和預料，她在一個月後還是死在了牢裏，我很憤怒，打算報複一些人，可是相熟的法醫給我明確的界定結果，他是自殺死的！”
    自殺！梁良一驚。
    他猛然明白過來，原來的助手不願意出賣戴夏槐，但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嗎？
    “你也許有些疑惑，那我告訴你接下來的事你就明白了。”
    戴夏槐的眼神變的有些陰暗和低沉。
    “我調查了許多事，在偶然的機遇中，遇到了第三批次出來的黃軍神，認識以後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以及利益關聯，黃軍神很欣賞我，告訴了我一些秘密。”
    “我的助手，之所以自殺求死，是因為意識網絡裏的人回來了，他們有非常特殊的技能可以撬開別人的嘴巴，哪怕對象的意誌力堅強，也隻是時間問題……她，她是為了保護我的秘密才自殺的！”
    說道這，戴夏槐再也忍不住，眼角有淚水溜出來。
    梁良還是第一次見到戴夏槐哭泣，他抽了一張紙遞給他。
    “謝謝。”
    “你與意識網絡的結緣我明白了，但為什麽說是贖罪？”
    戴夏槐忽然笑起來：“梁良，你相信人可以複活嗎？”
    “什麽？複活？”梁良大吃一驚，他猛然間腦袋裏產生了許多想法。
    戴夏槐的神色變的很堅定：“她並沒有徹底死去，靈魂以數據的方式在死前存入了意識網絡的係統，這件事是黃軍神和我一起謀劃的。”
    “黃軍神需要做一些實驗，而她是最棒的實驗材料……至於我，隻要有可能，我希望她在這個嶄新的世界複活，這樣我才能完成贖罪，為此，我需要在意識網絡擴大自己的版圖，增強自己的實力，等有朝一日，機會出現的時候，我能夠抓住機會。”
    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梁良聲息一口氣，他想不到戴夏槐進入意識網絡裏居然有這麽複雜的因果。
    不過事情從另一個方向看，也說明了戴夏槐雖然不知道前三批次的許多事情，但並不是一無所知。
    “我想問一下，你說的複活……應該是借助某種意識網絡的裝置吧？”
    “咦，你知道？”戴夏槐嚇了一跳。
    梁良點點頭：“嗯，其實我最近對意識網絡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認知，有人告訴了我許多前三批次發生的事情以及奧秘。”
    “既然戴總的意圖是贖罪，而且需要尋找某些特殊裝置，那麽我們兩個很明確的可以互為助力。”
    戴夏槐笑了笑：“你不告訴我你對意識網絡的展望嗎？”
    “還不到時候。”梁良搖頭。
    這回答讓戴夏槐頗為失望，她在梁良心底的地位還沒到那麽高，雖然自己吧秘密告訴了梁良，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說出自己的秘密。
    “罷了，等到你想說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談心，任何世間都可以。”
    “反正現在你給了我寶貴的資料，有了這些資料，我終於有辦法和世界各地的組織洽談，也有了交際的資本，梁良，這個u盤裏的東西真的很貴重，對於我來說很關鍵。”
    出了房間以後，梁良立刻打了電話聯係張玉棟。
    “張會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聊，希望單獨見麵。”
    “聽你的語氣似乎是大事啊，可以，你來超偵協會吧。”
    掛了電話以後，梁良與娜元音當即前往超偵協會。
    這些資料既然已經與娜元音共享，那麽他們必然要講一部分內容告訴會長張玉棟，讓超偵協會插手可以盡快的摸清楚梁良想知道的事情。
    來到協會以後，張玉棟單獨與梁良進入了會議室。
    “關上門？”張玉棟囑咐。
    “不會被別人聽到吧？”
    “沒問題！”說著，張玉棟打了個響指。
    梁良感覺到整個會議室忽然被隔離了起來，他原本皮膚可以感覺到室外的空氣流通與噪音，但一切都消失了。
    “這是技能？”
    “對，這是我獨有的技能，我自己為它取了個名叫‘隔絕塵世’！”
    “嗬，很挺有品味。”
    梁良的稱讚讓張玉棟露出笑容，他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在這個世界，任何人的技能其實都和他本人的底色有關！”
    “底色？”梁良一愣。
    “是的，意識網絡裏，一個人不可能將和他底色無關的技能提升到很高的等級，這算是一個小秘密，哪怕超人集團的某些超人也未必清楚其中的官橋，梁先生不妨回憶一下，你的技能裏，有沒有你不喜歡的，它們的等級到了什麽地步？”
    梁良忍住了馬上打開屬性麵板的衝動，他意識到自己對這個世界接觸的越來越多。
    “我與會長見麵，是為了尋找某個東西……但在談事情之前，我想問問張會長是第幾批次進入意識網絡的？”
    “哦？看來你很上道啊，知道批次的關鍵性，有高人指點嘛，這趟旅程讓你的見識大進！”張玉棟嘖嘖兩聲，然後才開始回答。
    “我是第四批次進入意識網絡的。”
    聞言，梁良有些失望。
    “看來你很不滿意，是要找老資格的嗎？”
    梁良點頭：
    “對，我現在急需找一個前三批次進入意識網絡的人，而且這個人得有足夠的資曆，最好是參與過之前的大戰，張會長知道這樣的人嗎？這個人必須能談事情，靠得住。”
    張玉棟摸著下巴沉思起來，偶爾眼睛一亮但是又迅速的黯淡下去。
    如果隻是找一個前三批次的老家夥，他能找到，但是如果此人必須是可以和梁良談事的，那就得符合很多的條件。
    比如他不能是官方的官員，不能是個容易出賣別人的生意人，不能是性格貪婪的人……最好是個女人。
    “哦，我好像響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也許可以和你談事情。”
    張玉棟望了過來，梁良挑起眉毛，但張玉棟迅速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惜的是，這個人隻能你自己想辦法去搭邊，我不能為你介紹，因為我和她不熟。”
    梁良眼神一暗，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是誰？”
    “看來你是不打算放棄，也罷……”張會長抬起茶水喝了一口，似乎斟酌後才說道：“這人是丘比特協會的會長。”
    “啥？”梁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丘比特協會，會長？”
    我的天，他在說什麽東西，難道讓我去和這個協會的會長談事情？可是那是一幫妖豔的女人，主打的是皮肉生意。
    難道要讓本大爺出賣色相？怎麽可能，戴夏槐會殺了我的！
    看梁良陰晴不定的神色，張玉棟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雖然你個人的實力還可以，也算比較有氣質的那類，但是人家未必鳥你啊，連接觸都不一定接觸得上。”
    “這個你不用擔心，但丘比特協會的會長……”
    張玉棟笑的更歡了：“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接觸到她，其實就代表你有足夠的實力和影響力，到那個時候，你接觸到的同級別的人就絕對不止她，也未必會選擇她了。”
    說到底還是實力的問題。
    梁良聽明白了，他點點頭。
    “除此以外，我暫時想不到適合你接觸的，要明白，你和官方的關係非常差，也和大部分的世家不對付，光是商會的方家事件你就得罪了數不清的人。”
    “因為你隸屬於數字煤礦西南區，戴總本人暗中的敵人其實不算少……”
    靠，勞資這是天煞孤星嗎？梁良忍不住挑起眉毛。
    “對了，尖塔會的情況如何？”
    “尖塔會？”張玉棟斜了梁良一眼：“尖塔會的會長已經消失很多年了，據說已經死了。”
    “死了？”
    “是的，境外勢力的許多頭頭都消失了，在某次大規模的拓荒過程中……這個部分暫時不能告訴你，抱歉。”
    梁良明白了，他目前的能力還沒到。
    超偵協會光是娜元音就已經能力強的讓梁良吃驚，會長張玉棟更不必說，他自然是摸清楚了梁良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