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條子……我是說警長先生,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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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來到在三個月後。
    亨特和奧班納達成了協議,這個年輕人不加掩飾的開始在東區招兵買馬,吸引了不少混不下去年輕人。
    奇怪的是,作為社團老大的費德勒家族居然默許了整個事態的發展。這讓浣熊市諸多的看客們陷入了懵逼之中。於是,整個城市都在沉默中詭異的見證了一個新的地下勢力開始崛起。
    “亨特先生,安德烈副局長請你下午去愛德華餐廳見一麵。”門外的小弟小心翼翼地說到。
    不能怪他慫,實在是太奇怪了,粗暴的愛爾蘭人和那些意大利人居然放任這個華裔在東區興起了一股新勢力,從上個月開始,眼前這個人的招募廣告堂而皇之的占據了整個東區。
    當然,薪水的優厚也吸引了整個東區的年輕人加入,他也一樣。直到今天,來自市政廳的人也禮貌的邀請這位年輕人。
    天可憐見,哪怕是那些浣熊市的老江湖也都是被傳喚進警察局問話,那些政客哪裏會這樣客氣邀請他們這些人。
    這容不得他不小心應對。
    “別緊張,德文。不過是吃個飯罷了,放輕鬆。”亨特平靜的說到。“招募新人的事情怎麽樣了?”
    “已…已經有八十多個小夥子加入了咱們幫派…不,公司。”德文看著老大表情一變,忙改口到。
    “很不錯,德文。繼續招人,不過記住:我們不是黑幫,我們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懂?”亨特整理好衣服,隨手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走進了門口已經準備好的汽車。
    坐在車上的亨特思考著。不到半年前他不過是一個交不上房租的窮小子,而現在他已經是名義上掌握一個區兩萬多人的地下大佬,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斯內特,裝卸區的事情解決了嗎?”亨特揉揉頭,問坐在前排的司機。
    “解決了,先生。那幾個手腳不幹淨的家夥已經被丟到了山裏喂狗。”斯內特回答到。
    他本是米國陸軍的中士,因為在戰爭中被指控虐待俘虜,最後被迫退役,他回到家發現自己根本適應不了平靜的生活,又因為大手大腳花光了最後一筆錢,這才答應了亨特的招募。
    “那就好,一定要確保裝卸區那邊的安全。還有,我讓你監督的定點銷售的事情怎麽樣了?”
    “這件事還在辦,老板,畢竟讓那些滿腦子肌肉的愛爾蘭人懂規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斯內特回應到。
    這幾個月來,亨特的勢力不斷擴大,引起了東區原有的幾個小幫派的不滿,於是亨特索性將幾個幫派的首領同時邀請到一起,表麵上說是劃分各自的勢力位置,實際這個不講武德的家夥偷偷向愛爾蘭人借了十幾個好手,在大家吃飯的時候突然拿槍把不服從他的家夥通通突突掉了。死了老大,自然收編整合的難度直線下降。
    而這件事也給亨特留下了一個“鮮血屠夫”的名聲。
    好在經過這件事,東區整合的阻力沒有了,可是亨特卻欠下愛爾蘭人的一個人情。
    “不用顧慮太多,按照規矩來,無序的市場會導致利潤的降低,奧班納那裏我會去說。”亨特冷冷的說到。
    說起來也怪,原本的東區是以前修鐵路的工人居住地,有著很多輕工廠,到處都是灰塵和垃圾。
    可是在亨特逐步接管地下勢力以後,東區居然慢慢變得繁華起來。
    也是,作為市政廳和兩大黑幫的交界處,就算不缺少發展的先期條件,又怎麽會自發的發展起來呢?
    “老板,地方到了。”斯內特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麽危險,打開了後座車門。
    亨特走下車,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對別人說:“走,去看看咱們的副局長先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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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大名鼎鼎的局長先生怎麽會有興趣邀請我這個普通的小市民呢?”剛走進餐廳,亨特一眼就認出了正在吧台和小姑娘調情的安德烈先生。沒辦法,這家夥的腦袋太亮了。
    “是副局長,孫先生。況且你的名字最近可是如雷貫耳啊,可不算是什麽小小市民。”安德烈笑著回答到。
    “今天局長在這裏的所有消費,由來自我們東區的朋友買單。”亨特撇撇嘴,對早就等在一旁的餐廳老板大聲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東區一直是浣熊市最好客的地方,不過,今天可沒有什麽副局長,隻有我們兩個普通的小市民一起說說話罷了。”
    安德烈叫停亨特的表演,臉上卻依舊笑盈盈的說到。
    “那好吧,安德烈先生,請問您這位浣熊市的大忙人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呢?”兩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亨特率先發問。
    “是這樣的,孫先生。我說過,你這幾個月在浣熊市的名頭可是非常響亮啊,市長先生聽到之後可是感歎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又出了個棒小夥呢。”安德烈若有所問的說出這麽一段話。
    “您過獎了,叫我亨特就好。您知道的,雖然在這片土地上,“自由平等”一直是不變的主旋律,可是像我這種亞洲後裔,總是要想想辦法才能繼續生活下去。”
    “五條人命,四場火災,這可不是平靜生活的樣子。”安德烈臉色一變,這個老警察的話語中已然帶有冷意。
    他攤牌了!亨特明白,再裝瘋賣傻可能會惹怒這個老頭。於是用認真的口吻說:“我是一個好市民,一直勤勤懇懇的為浣熊市服務。對於這些意外,我深感歉意。我會用個人名義為浣熊市的消防隊捐五千美元。來承擔我作為一個良好市民的責任。”
    安德烈被對麵這個家夥假裝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市政不希望看到一個動蕩的東區,市民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應該明白的。”
    “我明白,我會理解,東區市民們也會理解。這樣吧,為了更好的維持東區的治安,我個人將每年拿出一萬美元來投資東區的警隊建設。”亨特明白,既然麵前的這條老狐狸沒有直接翻臉,那麽一切就都還有的談,他明白安德烈應該喜歡是想敲打一下自己。
    安德烈認真的盯著麵前的年輕人,用手指了指他的身後。亨特明白,讓從進來開始就跟著自己的斯內特先出去。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奧班納和費德勒家的小崽子會坐視你成長了。你很聰明,也很知進退。簡直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看來我們的對話可以結束了。”
    安德烈收回了審視的目光。淡淡的說“你很識進退,市政廳也需要一個能在各方都說的上話的人。”
    “不過東區的那條路是你最先發現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動心?”
    亨特誠實的說道:“我的祖父告訴過我,‘貪心不足蛇吞象’。那條路是米勒和奧班納的,我不過隻是用來保證它的暢通無阻罷了,剩下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
    “真是聰明的家夥,看來我和市長先生不用擔心你會哪天會突然從浣熊市消失了。”安德烈帶好帽子,準備起身。
    亨特同樣起身“我送送你,安德烈先生?”
    “滾蛋,我還不老。不過,最後奉勸你一句”安德烈慢慢吐出幾個字,
    “東區不止是你們東區人的東區,它同樣也是浣熊市的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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