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兩個方麵,多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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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們,任何一個不講現實的理論都是沒有用的,不過是紙做的城堡!”
一個穿著軍裝,典型日耳曼人長相的高大白人看著麵前的研究員咆哮的姿態,毫不在意的用帶著巴伐利亞口音的德語說:
“我不管,尼古拉斯,你必須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證明你的結論,否則,你知道會發生什麽。”
對麵的男人據理力爭:“可是沒有材料,我們怎麽進行實驗!這就是毫無道理的事情。”
軍人殘忍一笑,彈了彈帽子上的灰,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怎麽會沒有材料,在奧斯維辛裏不多的是?”
看著麵前研究員顫抖的樣子,這個德國蓋世太保中的劊子手覺得很有趣,不過他沒時間繼續陪對麵玩下去了。據說他的競爭對手上次在波蘭發現了一個猶太人的聚集地。
他需要盡快趕上去,否則會被那家夥壓一頭。
看著軍人走出門去,研究員痛苦的低下頭,淚水奪眶而出。
他是一個猶太人,也是在德國內部對往非洲開發研究的支持派。
在國社黨對整個猶太人的屠殺中,他因為有著不錯的科研水平保住了一條命。
支持非洲方向也是一定程度上為了避免自己的同族被人用來實驗的選擇。
可惜,隨著德軍在東部戰線上的進攻僵持下來,國內關於政治的矛盾又突然尖銳了起來。
他這種猶太人科研員,便成為了那群蓋世太保的針對對象。
盡管對國社黨提出的計劃心裏極度憤慨,但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他不得不去做一個看似出賣自己同胞為德國人工作的叛徒。
半夜,研究員偷偷跑出了實驗室,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
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跟蹤的他偷偷從褲子裏翻出一團白色紙條,放在了一棵看起來普通的樹下。
顯然他是一位暗地裏給英法傳遞消息的線人。
而麵前的這棵大樹,就是他與上級聯絡的一個死信箱。
他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而已,直到某一天,一名自稱軍情處的人找到了他的家裏來,並且承諾會在恰當的時間將其和家人接出德國,他深思熟慮後相信了對方,於是這場關於德軍情報以及動向的交流開始了。
離他不遠處,白天和他碰麵過的德官和幾個手下笑嘻嘻地看著這種場景。
作為一名被國社黨洗腦的家夥,軍官心裏就不相信這些猶太人能為帝國好好的工作。
果然對方已經露出了馬腳。
隨著軍用吉普的啟動,研究員大吃一驚,隨後不要命的往前狂奔,子彈從他身後嗖嗖的飛過。
盡管他悶著頭蜷縮身子,盡量減少能被用來瞄準用的目標,可還是被擊中了。
研究員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身後全副武裝德軍士兵走過來,瞬間將他控製起來。
為首的軍官拎起他的頭發,仔細辨認著這張痛苦到變形的臉龐。
“果然是這家夥,帶走。”
隨後,吉普車開動。
研究員在車上知道自己可能會到來的下場,不過他不後悔。
與其為了這群劊子手工作,還不如早死早脫身,現在他想清楚了,既然無法逃脫,那就光榮的去赴死好了,隻是可惜了自己的女兒和妻子,他們是多麽的無辜啊。
就在研究員被抓的第二天,在實驗室裏辛辛苦苦忙碌的阿爾伯特博士收到了來自軍方的一份調查信,博士不想管這些東西,它的實驗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時間到了中午時分,一隊士兵衝入了他的實驗室裏,拿槍指著他的腦袋。
阿爾伯特有點懵,隨即想起了今天早上被他當廢紙一樣丟棄的調查令。
不過作為一名帝國的研究員,他義憤填膺的站起來,指著為首軍官的鼻子罵:“你們這樣是要幹什麽?如果打翻了我任何一個研究的樣品,你們將會是整個德國的罪人!”
軍官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問傻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人。
不過按照資料上顯示,這位阿爾伯特先生是純種的日耳曼人,可能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隊士兵闖進來。
如果這樣,他會感覺到憤怒是應該的。
隻見軍官整理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聲細語的對阿爾伯特說:“阿爾伯特先生,您手下的一名研究員昨夜犯下了叛國罪,已經被軍方處決了,請問您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阿爾伯特有些疑惑難怪尼古拉斯,那個家夥今天沒有來上班呢,不過這也不是這群鏈狗能夠隨意來打擾自己的原因。
他上前一步,不高的身材上爆發出的驚人氣勢,隻見阿爾伯特指著軍官的鼻子說:“聽著先生,我是阿爾伯特,帝國科學院院士,為帝國工作了將近20年,如果你懷疑我的忠誠度的話,那麽立刻請把我擊斃。
“至於我手下的研究員,天可憐見,除了正常的工作往來外我跟他們沒有基本上沒有任何交情,如果您想懷疑這件事的話盡可去調查,而現在,這裏是我的實驗室,你們給我出去!”
看著阿爾伯特發飆的神態,軍官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帶著手下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阿爾伯特看著牆上掛著的名單默默把它取下來,在上麵勾畫掉了尼古拉斯的名字。
短短兩年的時間內,他看著無數有著才華和天賦的研究員就這麽輕易的因為所謂的叛國罪被處死。
他不懂政治,可是他內心覺得這樣的行為是不好的,不過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院士罷了。
帝國科學院中有將近幾百個院士,看起來地位尊貴,但實際上不過是德意是這個馬車上的幾個螺絲釘子,他也有嚐試過去救自己的研究員,結果連自己也差點被人抓住把柄下獄。
看著尼古拉斯原來做實驗的地方,阿爾伯特歎了口氣,隨後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實驗。
由於夜晚角度的原因,跟在尼古拉斯身後的德軍士兵們,並沒有看清楚他在幹什麽。
在經過仔細搜查之後,軍官並沒有發現尼古拉斯隨身攜帶著什麽重要的軍事情報,為此他受到了上級的責罰。
不過尼古拉斯一家就慘了,盡管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定他們就是叛國者,他們還是在當晚就遭到了槍斃。
而尼古拉斯索藏在樹下的那張紙條,在被潛伏在德國境內的英國間諜獲取後,隨著電報漂洋過海來到了英倫本土。
這件事驚動了軍情處處長孟席斯,他看著紙張上的內容沉默了很久,這個情報很重要,可能關乎著整個軍情處下一次行動的方向。
在白廳的例行會議上,孟西斯簡單將這件事情做出了匯報,而他本人也順利得到了白廳的嘉獎。
隻可惜這,一件情報真正的傳遞者尼古拉斯先生已經死在了德國郊外一處不知名的角落中,和他的猶太人同胞埋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