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一萬讚助費,買進實驗班……”考完後，賈若蘭還不知道結果呢就直接與賈家父母說。
    一萬塊在賈若蘭心底真真不算什麽——原主十六歲出國，在國外呆了近十年,那可是要兩三百萬花出去……
    “……行。”賈母咬牙應了,家裏可沒有一萬塊現金，要不去妹妹家裏借幾千——本來嘛,與丈夫商量著是不是等蘭蘭高二分文理班再出這個讚助費……可親生女兒提了,不應好像不大好……
    甄家打小用到大的衣物首飾一賣，也能付出一套首付來,而家裏呢……
    “我卡裏有錢……”賈若蘭聽出來了，賈家沒多少。
    甄媽媽每個月安排助理給家裏孩子們轉生活費，也沒有劃去自己這一份——不多不少,每個月五千而已。
    而那套小三居房貸不過一千出頭，光是房租就夠付清房貸……
    “不,不許能用甄家的臭錢……”賈媽媽突然拔高了聲音……甄家欺人太甚——要不是蘭蘭願意回到自己身邊，甄家還想要兩個女兒……不就是有錢嗎
    總是不讓曉曉給家裏打電話……嗚嗚……
    賈媽媽開始嗚嗚哭泣。
    賈若蘭不知道說什麽好她那個金手指——傷害豁免，隻能用在自己身上的吧。
    要不然試試能不能用在母親身上
    當然是不行的，根本就沒有其他選項……
    咦！傷害豁免，還包括心理上的傷害。
    賈若蘭一使用上金手指後,剛剛那種複雜的、難言的感覺消失了……
    “蘭蘭,你別離開媽媽啊……”賈媽媽抱住賈若蘭不放，她一個下崗工人為什麽隻要一個女兒，一開始是因為政策……後來是因為丈夫身體出了些問題——
    當然,非要生的話,還是可以做試管……如果兩個孩子都歸了甄家，那賈媽媽也隻能趁著年輕快快行動起來。
    “不會的，我姓賈呢……”賈若蘭放軟了語氣,哄道。
    “好了好了……別嚇著孩子……”賈爸爸一直坐在身邊，可他從頭到尾就是不吱聲，他想看看這個打小養在別人家的姑娘是什麽性子如果是個……
    “媽，我的就是家裏的……我知道家裏剛買了店鋪，每個月還得還房貸，現金不夠……那就用我卡裏的錢吧……放心，我不會回甄家……甄家有曉曉有瑞瑞……還有養在外麵的私生子……”為了哄賈媽媽，賈若蘭小聲而輕快的講述著甄爸爸在外麵的風流史……
    “不，媽媽去阿姨家借錢……”賈媽媽卻很堅持……不能為了省下這一萬塊，將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女兒又信出去……
    賈媽媽就怕蘭蘭在家裏呆得不習慣不舒服……賈媽媽可是進過甄家別墅，蘭蘭在甄家的房子可比這個家還要大——有書房有琴房還有舞蹈室……
    蘭蘭表演拍下來的照片掛滿一麵牆。
    如今呢，親女兒隻能早晚去小公園練一練……
    “媽，我之所以與曉曉被換了，是甄爸爸在外頭惹來的風流債……甄家沒有對不起我，打小培養我是很用心的……可他們對不起你們啊……讓我用一用甄家的沒什麽……將來等我有能力了，我會回報一二……”如果一直沒有能力，那就算了吧。
    “阿菊，聽孩子的吧……”賈爸爸很是平靜的道——這個女兒，他沒付出多少感情——還不如大哥家兩個侄女呢。
    賈爸爸付出最多的還是打小養到大的曉曉……那孩子，唉，不是個聰明的孩子，還懶，可卻是打小捧在手心養到大的女兒。
    朋友給賈爸爸分析過——不管是親的還是養的，最後也許都靠不住——趁著還年輕，快快將社保與醫保給交了。
    （也別想著要二胎了，要交罰款，又要做試管，不知道要花多少呢沒必要——要有餘力，可以養第三代——親女兒的孩子……）
    賈爸爸是個聽朋友勸的，請劉嘉敏的爸爸出麵當個中間人，將自己與老婆的社保給掛靠在一家小公司名下。
    因此，家裏是沒錢了，便是賈媽媽以為有的幾千現金也被賈爸爸用了……
    “可……可……”賈媽媽半真半假的嗚嗚不停——哭，一半為了兩個孩子，另一半是為了自己與丈夫——難，太難了。
    ……
    年月日
    今日的市一中大門口，可真是人山人海。
    “跟緊了……”劉嘉敏時不時回頭看看賈若蘭，怕鄰居妹妹被人擠散了，前幾天晚上，劉嘉敏聽到了陶阿姨的哭聲……
    後來媽媽去問了才知道是為了讚助費的事。
    媽媽在市一中有熟人，便打電話過去問了……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賈若蘭這一次分班考不大理想，然她中考分數卻是出色，不能因為一次考砸就不給機會。
    因此賈若蘭被老師破格安排進了實驗班……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英語幾乎是滿分，語文與數學都不錯，比較糟糕的是綜合。
    一下子省下了一萬塊，賈家請劉家吃了一頓好的——不在自己的夫妻小飯店，而是去吃了西餐。
    開開洋葷。
    “成績貼在這裏……你別擠了，站在外麵等著我……”劉嘉敏看到了很多人圍在一起，立馬貼心的道。
    “看看分班和宿舍……”賈若蘭很習慣被人照顧，微抬下巴，驕矜點頭……
    “沒問題。”李嘉敏個高腿長，很快就看到了，他不必找自己的姓名，向來是第一名，他很聰明的從下向上找賈若蘭——倒數幾名。
    還真的是媽媽找了熟人，說了話——賈叔叔與陶阿姨那是謝了又謝……這個鄰家妹妹卻是不大將這事放在心上……與曉曉半點不像——
    要是曉曉，一定會抱著自己的胳膊得吧得吧個不停，也一定會過來抱著媽媽的腰說謝謝謝謝。
    這個鄰家妹妹有些冷情……
    媽媽私下與爸爸講——這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就怕賈家人捂不熱她的心——要是處不好，上了大學後，多半不會回來——不過，可以要贍養費。
    “高一（）班，一號樓……宿舍在三樓……”李嘉敏沒有說自己的……他發現了，這個鄰家妹妹不大關心自己。
    李嘉敏也不是個樂意貼上去的……要不然因為十幾年鄰居，他是不會……
    “嗯……”賈若蘭淡淡點頭。
    “你去女生宿舍樓下等一下，我出去拉行李……”賈爸爸借了一輛小貨車，在學校側門等著呢。
    賈若蘭再次點頭。
    李嘉敏拉了兩趟才將賈若蘭的行李送上三樓。
    “在上鋪……賈叔叔先走了……要趕回去還車……”劉嘉敏見賈若蘭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也便自己爬上了上鋪，幫著鄰家妹妹給掛蚊帳，給鋪上席子與四件套……
    “嗯，等下我請你吃飯吧……”賈若蘭覺得這個劉嘉敏幫自己太多忙，不好直接給錢，那就隻能……
    “行。”劉嘉敏點頭，幫忙了，要請客是常態，父母都是如此處理的。
    然後，倆個人一起去辦了學生卡……接著，倆個人又一起去食堂吃了一頓……飯後，倆個人又一起散步去一號樓，爬上了四層教室。
    這一幢一共就隻有四層。
    “下午開學典禮……女生打掃，男生去搬書……”從樓梯口上去，先是老師辦公室，然後是三個教室（高一（）班占一間，高一（）班占一間，剩下一間空著……），男女廁所在另一邊。
    女廁所隻有四個坑。
    賈若蘭覺得設計不大合理，天天得排隊上廁所……
    整個教室忙亂了一陣，等衛生做好，又等每個人都有位置坐下，便已經到了一點鍾。
    “……好了，不要說話了……我姓木，是你們的班主任……”進來一個略胖的女老師，戴著一副眼鏡。
    “教數學的……”底下有人小小聲的道。
    “對。我是教數學的……能進（）班，十之都是尖子生……廢話不講……開始排座位……”
    高一（）班六十來個同學一下子湧出教室……又推推搡搡著排好了隊形。
    木老師從前到後的邊走邊提醒：“從低到高排隊……你去後麵……你到前麵去……你們分開……”
    不過一米六的賈若蘭被分到了第二排——最佳位置。
    與同寢妹子——施婉婉做一起。
    “你好……”賈若蘭微抬下巴，淡淡問道。
    “你好！”施婉婉露出一個靦腆的笑。
    個高腿長的劉嘉敏被安排去了最後一桌。
    “安靜安靜……”木老師很有威信，不高不低的來一句，立馬就安靜下來。
    “……接下來是選班幹部——班長，劉嘉敏；副班長，梅心凝……其他的班幹部，大家可以自薦……開始吧……”
    班長與副班長一定是按成績來選。
    班幹部一選完，立馬又被老師安排著去參加開學典禮。
    開學典禮是極為無聊。
    一結束，賈若蘭立馬跑去排隊打飯。
    “快要餓死了……”身後是同桌施婉婉。
    “是啊是啊……”下一回，得買一些吃的放在寢室，還得放一些在書包。
    還有三公分要長呢，可不能餓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