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第四章 愛?侯信越早在十多年前就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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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宿舍——位於旁家大院(全縣城最大最氣派的大宅子),  穀蘭蘭申請到了宿舍,可卻是十米大炕——住著十人。
    這條件,著實差。
    搶著接自來水,  完了又搶著上廁所……整個兒,又亂又吵。
    穀蘭蘭真真不習慣,隻得比其他人早一步下炕,如同打戰般的快速打理好自己,  然後多一刻也不想呆,早早便來到檔案室——
    這邊安靜……穀蘭蘭想著能不能在這檔案室打地鋪得了——不成的啦,不過想想而已。
    本來計劃好好的——嫁給徐豐收,就可以住磚瓦房——給家裏一半工資,  換來一些口糧——而徐豐收有錢有門路,可以幫穀蘭蘭搞個自行車……
    這個該死的餘招娣——
    餘招娣也後悔了,原主給她留下什麽爛攤子啊?她是個穿書的……原主不是救了男主那個被親小姑推下水的女兒,  然後嫁給男主嗎?
    可原主多年未開懷,加之一直暗暗虐待男主女兒——後來離婚了——這不過是作者大大讓原主給女主讓出位置而已……
    聽說還是原主設計嫁給了這個徐知青呢?!正正巧是昨晚結婚,這個徐知青不咋厲害?穿書過來時,正是最最關鍵的……真沒幾下功夫……
    她,  餘昭昭在穿越前——可不是個吃素的,不,她不過飲食男女……原則是合則來,不合則分……
    餘昭昭喜歡厲害的男人。
    像男主(穀三臨)那般厲害——誘得原配妻子不顧剛出月子的身子,  就……哄得青山一枝花(許笑笑)樂意下嫁……惹得原主願意下水救人……
    唉,不知道咋辦?那暫時先這樣子吧,餘昭昭可沒有原主記憶……
    “你身上還不好嗎?那就多歇會,我去做飯……”徐豐收很體貼的道。
    “……哦。”餘昭昭一個翻身接著睡覺。
    ……
    “早上好!我是廠長秘書——高建國……”一個笑容溫和的男人敲門進檔案室。
    穀蘭蘭早到是早到了,可沒有呆坐著或是勤快的打掃衛生,  且是站在窗前靜站,一見有人來了,立馬回應一聲:“早上好!高秘書……”大名鼎鼎的高秘書,早早與工人打成一片的高秘書。
    “等汪建伍來了,讓他與你一同去辦公室那邊協助一下工作……”高建國過來,就是囑咐這一句——當然還一個原因——
    便是瞧瞧穀幹事這個人(本來嘛,檔案室有一名同誌就夠了),可高建國想給侯廠長找個適合對象,便提議招個女同誌。
    侯廠長點頭了,高建國將這一位各方麵都過得去的穀蘭蘭給找了出來。
    “好的。”穀蘭蘭。
    “……你們兩個的字各有特色,各有用處……”高建國是個話癆——習慣了,他跟的領導是個不愛說話的——那他也便……
    “哪比得上小伍哥的,龍飛鳳舞……我的,就端正而已……”
    “各有各的好……哦,對了,穀蘭蘭同誌,你未婚吧?”領導要再婚,要找個本地姑娘——高建國覺得文書工作比車間女工要更適合。
    更有時間與精力顧家。
    侯領導好說,自己能顧好自己,難搞的是小侯鋒——半大小子,真真難搞。
    “我未婚……你要給我介紹對象啊……過段時間吧……等工作穩定下來……”穀蘭蘭半點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羞澀……
    “好,等工作穩定下來先……”高建國還得看看這妹子性子如何?會不會做飯?小侯鋒可挑剔了。
    那個孩子啊,別扭的很——親媽拋下他,跟著外公外婆一起去幹校——且,那孩子打小就跟著外公外婆一同長大。
    ……
    “你們誰會毛筆字?寫一張通知……”高建國問穀蘭蘭和汪建伍。
    “練過幾年……”穀蘭蘭笑笑不語,汪建伍謙虛的道。
    “小伍哥練得一手好字……很有風骨……”穀蘭蘭笑道——寫字好的人不多,寫的有風骨的更不多。
    “那就汪幹事來吧……”高建國不客氣的指了指男同誌——這小白臉比自己還會來事,進辦公室不過十多分鍾,就與大姐大哥們搭上話……
    穀蘭蘭工資不高(實習期18.5塊,轉正後24.5塊)——還得上交大半給家裏(自己身邊留幾塊吃飯而已)——工作也就一個工作而已(熱情沒有;整個機修二廠在九十年代初就倒閉——
    穀蘭蘭還是將心思與精力花在恢複高考這一件大事上,早已經開始自學高中課本……
    “你真好,我們隻有16.5塊……”同屋的妹子在吃飯時,就大大咧咧的問了工資。
    “你們可以升級了,就越來越高……”
    “各有各的好處……”
    ……
    同屋十個妹子,有早班有晚班,穀蘭蘭被兩邊妹子推著睡在中央(早班要早起,晚班就是晚睡),很受影響——
    穀蘭蘭對著小圓鏡子,便是有金手指——健康+++,還是有了黑眼圈——總是睡不安寧,半睡半醒,著實難受。
    在家裏頭,穀蘭蘭也沒能獨自睡一炕,而是與幾個侄女一個炕(可幾個侄女都不受寵,說話也不敢大聲)。
    自打穀蘭蘭得了一份工資,在穀家就是侄女崇拜的對象,是嫂子羨慕的對象——
    日常對話是學學你小姑……
    (穀家女娃們,是要好好謝謝她這個小姑,要不是她,本來是沒有機會念書……)……
    大字不識幾個,往後跟著丈夫南下打工,個個像睜眼瞎……
    ……
    本來嘛,穀蘭蘭不著急找對象的(對徐豐收是用過心的,計劃過一輩子的……哪知會被人半路截胡——又氣又怒)。
    可,睡覺受到極大影響,這種日子,穀蘭蘭那就不大能忍了——她便是有原主記憶,可也不是原主——原主能忍惡毒婆婆與家暴丈夫——還自我調節道:除了家暴外,別的哪哪都好?!
    不,穀蘭蘭不是原主——她沒有原主那般惡毒無知——損人不益己的事,她不幹——因此,才沒有去打餘招娣,才沒有在隊上鬧起來——知道穀蘭蘭與徐知青處對象的社員不少。
    背後笑話穀蘭蘭,更不少——一個工人,還比不上一個餘招娣了。
    又說餘招娣厲害,像餘大娘——將餘大爺捏在手心。
    “蘭蘭,穀大娘讓你回家一趟……”這一天,汪建伍提醒道。
    “等我休息,我沒有自行車,一來一回得兩三小時……”不是著急事,穀蘭蘭不樂意回去。
    關鍵是穀蘭蘭沒睡好,沒有多餘力氣走長長的土路。
    “行。我給你傳話。”汪家是有自行車的,可也就一輛而已——可四兄弟卻是能四個人騎一輛,幸虧是二八杠永久牌自行車——能托幾百斤麥子。
    家裏能有什麽事啊?
    “你要找怎麽樣的?隊上的,我給你都回了……”個個想吃天鵝肉,自家兒子沒個工作,想碰瓷有工資的蘭蘭——想也別想。
    “要在公社有房的……媽,您瞧瞧,您瞧瞧我眼睛下麵……那個宿舍真不是人住的……”穀蘭蘭一臉可憐樣。
    “那讓你三嫂打聽打聽……早些,你沒有工作,沒有好人家樂意找個沒工作的,負擔重壓力大……”最好能找個幹部家庭,家裏添了四個正式工,穀媽心氣高高的。
    “嗯。”穀蘭蘭沒有搖頭,她真的真的想換個地方睡覺——
    因此,當高建國笑問穀蘭蘭你覺得侯廠長這個人如何時?穀蘭蘭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反問侯廠長住哪裏?
    “侯廠長來得比較早,那時候還沒有職工宿舍呢……就給安排去了機關大院……”高建國笑道。
    穀蘭蘭立馬心動了——
    那可是剛建不滿的新樓房呢。
    那邊可是有暖氣。
    之後,高建國問什麽?穀蘭蘭隻是笑笑——
    穀蘭蘭不拒絕的態度,高建國便明白那個意思了——心下滿意。
    於是,便在這個周末,高建國便給侯廠長和穀蘭蘭安排了一場相親——
    “你好,小穀同誌……我家有個兒子……隻要將我兒子照顧好就行……我工作忙……我每個月給你一半工資當家用,你自己的工資自己留著花……”侯信越邊說邊看著表,他隻有十分鍾時間。
    “我想要一輛自行車,還要一隻手表……彩禮隨大流……”這頻頻看表的舉動,讓穀蘭蘭一下子說出自己條件。
    唉,領導就是領導,這個氣場啊,讓穀蘭蘭說不出更動聽更委婉的話來。
    “行。我去找人換票……”侯信越卻是喜歡這般直來直往的交流——不費事——
    本來找個保姆,就可以搞定一切。
    可是目前不許搞這些……那就隻能找個妻子當保姆使……愛?侯信越早在十多年前就給了另一個女人——小侯鋒的媽媽——
    那個很有思想的女人。
    那個總是出人意表的女人。
    那個讓侯信越又愛又恨又疼的女人。
    那個一想起就……
    “哦,小穀同誌,我工作忙,一個小侯鋒就讓我有些頭疼……因此,我不想再要孩子……”侯廠長揉揉眉頭,有些艱難的道。
    “那不行……”原主沒個親生孩子,那真真是受盡了委屈——她穀蘭蘭沒有大冬天自食惡果落水(本來是原主想推小伍哥那個知青老婆,哪知被誰在身邊拉了一把,而原主自己用力過度,收不住落水了……)……
    “那,孩子跟母姓?如何?”侯信越與前妻在大學談戀愛時發過誓——他隻能與她生孩子——
    情況有變,那其他孩子就不能跟著他姓侯。
    “行。”穀蘭蘭似是明白了——原主記憶中,侯廠長為什麽與連生了三個兒子的妻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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