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溫越想越糊塗，但是有一件事她覺得很奇怪。
    “我和喬莞爾之所以可以互換那是因為我們戰歌很像，那羅希和佟茜呢？”
    “你想說什麽？”顧臨淵詢問道。
    “我們一直將重點放在了佟茜身上，如果這兩人本來就很像呢？所以這麽多年才沒有人發現呢？”喬溫溫猜測道。
    顧臨淵遲疑的看了看喬溫溫。
    像喬溫溫和喬莞爾這樣的毫無血緣卻長得很像的人十分罕見。
    他遇上了一對，再想遇到難上加難。
    不會真有這麽巧合吧？
    喬溫溫解釋道：“如果佟茜遇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像的人，取而代之後，別人應該也認不出來吧？”
    顧臨淵思考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如果真是這樣，即便佟茜換了人，也沒有人懷疑。”
    “那我們的方向錯了，我們不應該圍繞羅希，而應該圍繞和羅希長得像的人。”
    說完，喬溫溫感覺自己的話挺多餘的。
    以前她覺得她和喬莞爾是特例，直到後來夏青如拿出了一篇國外的報道。
    說一個藝術家在全球手機了很多不是雙胞胎卻勝似雙胎的人。
    看到那些陌生人的照片後，她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麽多巧合。
    所以佟茜和羅希並不特別。
    如此一想，要想找出真正的佟茜難上加難。
    顧臨淵看出了她的糾結。
    他緩緩道：“你還記得你說那個女人的口音很奇怪嗎？”
    喬溫溫點點頭：“對，我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覺得不像。”
    顧臨淵解釋道：“她本就是北方人，說話應該有重音才會，但她的音調很輕，有些刻意。”
    這句話點醒了喬溫溫。
    “等一下！我終於知道問題在哪裏了。”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她曾經銷聲匿跡過一段時間，很有可能為了躲債長期躲在什麽地方，所以口音有了轉變，或許羅希和佟茜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像她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躲在什麽大城市，結合這一點，我覺得我知道她的口音為什麽這麽熟悉了。”
    說著，喬溫溫站了起來立即掏出了手機。
    準備撥通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時，她猶豫了。
    因為她要找的人是周若瑤。
    如今的周若瑤和她早就是形同陌路了。
    周若瑤休學一年，跟著她爸媽回了老家。
    其實就是為了避開她在學校的時間。
    從那天以後，喬溫溫和周若瑤再也沒有見過。
    喬溫溫卻沒有刪除這個號碼，在她心裏，她依舊記著曾經的友誼。
    猶豫片刻後，她還是撥打了電話。
    嘟嘟幾聲後，周若瑤接通了電話。
    “溫溫？”周若瑤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遲疑。
    “……”喬溫溫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溫溫，我知道是你，對不起。”周若瑤哽咽道。
    “若瑤，你還好嗎？”
    “嗯！嗯！”周若瑤用力回答。
    “若瑤，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喬溫溫小心道。
    “我，我什麽都沒做過，我真的再也沒有亂來過。”周若瑤驚恐道。
    “不是，你別誤會，和你沒關係，是別的事情，我以前聽你用方言唱過一個小調，你能再給唱一遍嗎？”
    “就是這件事嗎？”周若瑤有些失落。
    “嗯。”
    喬溫溫沒多說什麽。
    畢竟周若瑤做過的事情，已經是她們之間不可磨滅的傷口。
    她打這個電話也已經做好了被拒絕討厭的準備。
    意外的是周若瑤苦笑一聲。
    “我一直沒有換手機，我在想或許我們會像以前一樣和好。”
    “……”
    喬溫溫沉默了。
    周若瑤深吸一口氣：“沒關係，是我咎由自取，我給你再唱一遍。”
    說完，周若瑤哼唱了起來。
    喬溫溫聽到了幾個特別明顯字眼，和那個女人說話的調子一樣。
    “唱完了，還需要我再唱一遍嗎？”周若瑤問道。
    “不用了，我已經聽清楚了。那……”
    “那……再見。”周若瑤無奈道。
    “再見，希望你越來越好。”
    “嗯。”
    淡淡的兩句話，她們倆再無別的話。
    掛了電話，喬溫溫沉默了很久。
    直到顧臨淵給她手裏塞了一杯溫水，她才稍稍回神。
    “難過？”
    “嗯。就算是過去再久，我還是很難受。”
    畢竟失去了一個從小到大的朋友。
    就因為看得重，所以周若瑤的口音她記得十分清楚。
    輕輕軟軟的。
    與那個女人生硬的轉音完全不一樣。
    但喬溫溫依舊能分辨出她的口音和周若瑤老家一帶如出一轍。
    那是一個南方小城，周若瑤的爸爸是因為和師父學了手藝，跟著師父一起來了京市定居。
    所以她和喬溫溫一樣都半個外來人。
    那個女人能將周若瑤家鄉話學得七八分像，足以證明她肯定在那裏待了很長時間。
    這麽一來，不就是找到了調查方向？
    喬溫溫收拾好失落的情緒，看著身邊的顧臨淵。
    “我沒事，現在可以確定那個女人去了哪裏，從那裏下手一定能很快的找到真正的佟茜。”
    顧臨淵理了理她的發絲。
    “別太著急了，她逃不掉的。”
    “嗯。”
    喬溫溫點點頭窩進了顧臨淵的懷中。
    享受了片刻的安靜後，小群的消息接二連三來了。
    「幫我選選，哪個更適合對付金夏真？」
    隨即便是三份簡曆。
    謔。
    沒想到陸燃動作這麽快，對付金夏真的設計師都找好了。
    喬溫溫靠著顧臨淵隨手點開了其中一個簡曆。
    金發碧眼，身材火辣，還是模特轉設計師，眼光肯定很好。
    不過來國內的要求是把她最愛的男朋友一起帶來。
    居然是個戀愛腦。
    下一個美黑寸板頭，個人照看上去胸口比薑水當初的都勒得平。
    國外接觸新主義設計師。
    的確夠新。
    再下一個，總算是個小家碧玉的人選了。
    但……愛好女？
    喬溫溫瞪大眼睛：“這樣都行？”
    顧臨淵淡笑：“陸燃到底是怕再找個人來給薑水添堵，所以從源頭上就掐了一切可能。”
    喬溫溫假裝不在意道：“陸少看來是愛慘了薑水。”
    顧臨淵聽出了言外之意，手臂繞過喬溫溫的腰肢。
    “你是嫌棄我不夠愛？”
    “誰知道呢？”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嘴上說說，所以我一直身體力行。”
    “你……唔。”
    喬溫溫腰間一癢，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上。
    當她被吻得七葷八素時，小群的消息還在叮叮叮繼續。
    她用手擋了一下顧臨淵，問道：“薑水在等消息呢。”
    顧臨淵蹙眉，拿起她的手機快速回複後，繼續沒有完成的事情。
    喬溫溫都沒看清楚他發了什麽，就被他帶進了旋渦。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看著群裏一連串的問好，才知道顧臨淵替薑水選了一個三號。
    薑水又特別信任她，所以直接定下了三號。
    “你，你怎麽選三號？照片上的女人感覺還沒開口就會被金夏真說的哭出來。”
    “不好嗎？”顧臨淵起身戴上了眼鏡。
    “好嗎？雖然我承認她的履曆比上麵兩位要豐富，但她怎麽看都是沈螢這樣的人，怎麽對抗金夏真？”喬溫溫好奇道。
    “看人不能看表麵。看履曆也不能看光鮮的地方，要看大家都不容易注意的地方。”顧臨淵平靜道。
    “嗯？”
    喬溫溫帶著疑惑再一次點開那個女人的簡曆。
    依舊很漂亮。
    哪裏有什麽問題？
    顧臨淵停下扣扣子手指了指高中一欄。
    國外的什麽高中，喬溫溫也不認識。
    “這所學校出名的嚴苛近乎變t，甚至會用各種方式懲罰不聽話的學生，很多學生堅持不到一半就會轉校，而她卻能順利畢業，還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那麽好的大學，足以看出她絕不是成績好那麽簡單。這裏也不簡單。”
    顧臨淵指了指心口。
    “可她看上去明明就那麽柔弱，甚至有些……普通。”喬溫溫看著照片如實道。
    “厲害的人從不在表麵。”
    “你說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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