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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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侏儒姓劉,家裏兄弟姊妹九個,他排行老六。所以叫劉六。
    由於他爸媽是近親結婚,這九個兄弟姐妹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
    他是長到幾歲發現不長個了,一直是這個身材。
    之後他被父母遺棄,被他師父張魁領養,給了他口飯吃。
    所以他很感激師父。
    為了找到師父,他隻身進了川藏地區,找尋巫女墓。
    這一路千辛萬苦自不必說。
    他從北京出發,廣元入川。
    由綿陽到成都,在成都他還親眼見到了當時尚未完全發掘的三星堆遺址。
    看到三星堆那些超出認知的東西,他知道自己肯定找對了地方。
    在成都他打聽到女巫墓的下落,他沿著雅安進了甘孜藏區。
    當時哪裏的環境十分惡劣,高原反應差點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還是挺了過來。
    之後,他來到昌都和甘孜的中間的一處鹽湖。
    鹽湖的鏡像讓他至今難忘。
    他從沒見過那樣的場景,天空似乎和湖麵連在了一起,自己就像進入了仙境。
    看到那樣的場景,讓他的心平靜了很多,放下了很多。
    猶如心靈被洗滌了一遍。
    他決定如果再找不到師父,就金盆洗手,再不下洞。
    最後他沿著鹽湖向被,進了貢嘎雪山,貢嘎雪山也叫木雅貢嘎。
    木雅是當地人的族群,貢嘎意指白色冰山,或者稱為最高的山的意思。
    當地木雅人族群,則認為它是上天的階梯。隻有爬上貢嘎山峰的人就能成仙。
    終於,他在貢嘎雪山下森林裏找到了女巫墓的入口。
    可是在進女巫墓的一路上,逐漸的出現了不少的死屍。
    這些死屍都不是當地藏民,更像是中原地區的人。
    他知道他找對了。
    再往裏走,他發現死屍除了凍死和高原反應死的,還有不少被槍打死的。
    而從彈殼來看,和他師父那把盒子炮的子彈一樣。
    他猜測師父和師叔是碰上同行,被砸了鍋了。
    又走了沒多久,發現一些死屍的死狀慘烈,有的甚至不知被什麽東西撕成了好幾塊。
    而在這些死屍中他發現了師父的這把盒子炮。
    這盒子炮是他師父年輕時,從一位抗日老八路手裏得到的。
    他師父特別的愛惜,還特地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情況萬分緊急,他師父是不會丟下盒子炮的。
    槍雖然找到了,但是他師父和師叔卻仍然沒見蹤影。
    巫女墓的大門,甚至都沒被打開過的痕跡。
    或許是師父和師叔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再進洞,也或許,這巫女墓太過凶險,他們放棄了。
    當然,還有可能他們已經被什麽東西吃進了肚子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管怎麽樣,他深深的知道,師父和師叔聯手都不進的墓。他也進不得。
    就這樣,他悻悻的從四川回了北京。
    決定金盆洗手,不再倒鬥。
    他能從藏地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不再奢求什麽。
    就這樣,他安生的過了兩三年。
    有天,一夥南方來的同行找到他,想讓他幫忙下洞,待遇十分誘人。
    他本不想出山,可這些人說見過他師父。
    他們倆人似乎找到一處和巫女墓有關係的大墓。
    但是,之後二人消失在了那邊的山裏。
    劉六心裏再次起了火花,他隻有接下這活。
    和那夥人來了南方。
    多方找尋下,他找到了這座兩山夾一水的龍背之地。
    這塊風水寶地,他相信師父來過這個洞子。
    便準備和這些人下洞子。
    可是洞子還沒下,他們就發現了胡躍進一夥人,也就是我師父他們。
    他認識師父他們,打算和師父合作。
    可是那夥人不幹了,說要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合作就是拉著手爬山,既是相互合作又是相互牽製。
    劉六不屑做這些背後捅刀子的小動作,和這夥人鬧崩。
    那夥人卻翻臉不認人,把他綁了起來。
    幸虧他有功夫在身,逃了出來。
    之後躲開這夥人,打算自己進洞。
    在山上勘察了一遍。
    他發現那處老盜洞,這老盜洞很像他師父的手法。
    就在他準備進洞時,突然地動山搖。
    之後半塊山體開始崩塌,我們幾個從洞裏鑽了出來。
    所以,這才跟著我們,找到了這裏。
    他也不想招惹師父他們,便找上了我這個小孩子。
    要不是他聽說我要給他師父立牌子,看我這孩子有良心,不免心裏有些感動,不然他也不會跟我講這些。
    聽他說完,我不禁對他有了幾份同情。
    我看的出來,他絕對不是壞人。
    他能找師父這麽長時間,確實已經很有孝心了。
    隻可惜他師父已經已經化作了一堆白骨,被埋在了山下。
    看他動情的眼神,這些事情不像是在騙我。
    聽完,我安慰他道:“叔,您了也別難過,起碼知道您師父他老人家歸天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這麽多年,你也該好好休息了。”
    “哎!”
    他重重的歎口氣。槍不再指向我。
    “這些事,今天說出來,也算是種解脫了,人生在世世事無常。是呀該好好休息了。”
    此時我也不太想去反抗他。
    隻是有些事情我還沒聽明白。
    我好奇的問他:“叔,有件事我沒聽明白,您師父和師叔一起倒的鬥,您怎麽確定盜洞裏的是您師父他老人家呢。萬一不是呢,萬一是您師叔呢。”
    這時,他的手一耷拉把槍完全衝向地麵,似乎已經十分的信任我。
    他說:“因為,我師叔可能已經死在家巫女墓前,前邊我沒講,是因為我不願意相信師叔死了,這塊血玉就是我師叔的,是我在一堆難以辨認的血肉裏找到的。”
    說著話,他從脖子裏抽出一塊血紅色的玉。
    這玉通體血紅,雕刻精美。微微的光亮就讓它映射出微微的紅光。
    看到這塊血玉,我更是驚訝萬分。
    這不就是我從那位前輩身上順走的玉嗎?
    怎麽在他這,還是說這是另外一塊玉?
    他接著說:“這血玉是我們這一門的師爺舍命從一處墓裏帶出來的,傳說這血玉是無數人的心頭血滋養,玉裏封印著無數亡靈。”
    “這血玉有兩塊,師爺分辨傳給了我師父張魁,和師叔蔣子文,因為這血玉一個代表天,一個代表地。是我們這一門的至寶,我手裏這塊就是師叔的地血玉。”
    “如果兩塊合在一起,便可參透天地,不懼任何邪祟,在墓中更暢通無阻。是我們這一門的信物。丟血玉普通丟性命。”
    “所以你判斷你師叔已經死了?那盜洞裏的是您師父。”我問。
    他點點頭。突然又把槍端了起來。
    “所以小子,第二個問題,你見沒見過和這個差不多的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