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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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驚人的一幕嚇得謝秭歸連忙走了過去。
    她蹲下,耐心的摟住李羽彤說道:「媽,別哭了,就算仙仙回來了,你也不能哭壞自己眼睛啊。」
    謝懷遠和謝一野一行人走了過來,聽到這話,還以為她認出女兒了。
    謝懷遠牽著李羽彤柔聲問:「羽彤,咱們女兒回來了,你再也不用擔心她在外麵受苦了。」
    謝懷遠看向站在一邊的楊微微,對著她招手。
    楊微微遲疑了半會,最終還是走了過來。
    「你看,我們的女兒現在好好的站在我們麵前,咱們再也不會分開了。」謝懷遠拉著楊微微的手,和李羽彤的手交疊在一起。
    李羽彤仲怔的看著楊微微。
    看到自己老爹跟瞎了眼一樣看不到重點,謝一野冷冰冰的提醒:「爸,你看下媽手上拿著什麽。」
    謝懷遠這才看到了李羽彤手上的東西。
    是一塊棉布,沒有花紋,還有些泛黃,自己妻子卻拽得很緊,像是捧著稀世珍寶。
    看到這個布片,謝懷遠凝神想下,忽然眼睛一亮,連忙問:「這東西哪來的?」
    謝秭歸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但既然媽媽這麽寶貝這個東西,就肯定有什麽含義。
    這布是白色的,有些發黃,一看就年代久遠。
    謝秭歸想了想,朝楊微微看了一眼。
    「這是仙仙的。」李羽彤搶著回答,把手上的布小心翼翼折了起來,放在心口。
    謝秭歸又看了一眼這塊布,有些眼熟,應該是在哪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謝懷遠看向楊微微,顫抖著問:「這是你的嗎?」
    楊微微看著這塊被李羽彤寶貝著的布,剛打算否認,就被謝秭歸搶先說道:「這是微微的,我之前在微微的課桌上看到過。」
    楊微微到了嘴邊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承認這塊破布是自己的東西,需要偌大的勇氣。
    從昨天到今天,她已經被謝家的富貴迷花了眼,尤其謝家三個哥哥,長得實在帥氣。
    像謝家這種富得流油的家庭,她先暫且用謝仙仙的身份留下,就算做不成謝家四小姐,萬一和哪個帥哥好上了呢?
    想通了這些,楊微微承認起來也坦然了很多。
    「是啊,這塊布我從小隨身帶著的,也不知怎麽掉出來的。」
    看到她得意的樣子,謝秭歸牙齦咬緊,手捏成了拳頭,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這個楊微微,還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聽到這話的謝懷遠非常開心:「我猜這是仙仙的口水巾,那個年代流行搞個扣針把口水巾別在小孩身上,方便給嬰兒擦口水,沒想到這麽多年你還保留著。」
    楊微微麵上也有些動容:「從小我就知道我不是家裏親生的,我國外的養父母也從來沒有瞞過我的身世,包括這個口水巾,也是他們給我的。」
    「你養父母隻給了你這一個?」謝懷遠想進一步確認,「還有什麽別的東西嗎?穿的衣服,或者鞋子。」
    見謝懷遠已經進入了盤問模式,楊微微一時也搭不上話。
    她緊張的看向謝秭歸。
    謝秭歸拉住謝懷遠撒嬌道:「爸,這些問題等鑒定結果出來,咱們到時候直接問微微的養父母吧,時間久遠,微微也不一定記得。」
    「說的也是。」謝懷遠笑道,「不過鑒定結果我看也不需要了,這個口水巾就是重要的物件,足以證明微微的身份。」
    謝懷遠已經認定了楊微微的身份。
    謝一野看著楊微微的一舉一動,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這個布是不是楊微微的還有待考證,但這塊布出現在這,的確離譜。
    整件事看下來,巧合太多了。
    他走到謝一哲旁邊,小聲問:「這個楊微微,身份調查過了?」
    謝一哲點頭:「目前查下來沒有什麽問題,時間也能基本對上。」
    謝一野撇嘴:「那就隻差鑒定結果了。」
    「我出去下。」謝一野指了指謝懷遠,「攔住他,別讓他腦子發熱辦什麽發布會,到時候弄錯人了我怕丟人。」
    謝一哲笑了,眼睛彎彎似月牙:「放心,鑒定結果沒出來之前,我也不承認這個妹妹。」
    謝一野放心的點點頭,拿了車鑰匙就往地下車庫走。
    時間到了,他該去拿結果了。
    看到謝一野離開,謝秭歸眼睛眨了下,悄悄給蘇淺淺發了個消息。
    ……
    天氣晴朗,睡了個好覺,溫言早早就醒了。
    她正在屋裏做早餐,就聽到門外有車子的聲音。
    從窗子裏望過去,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門口,車門打開,顧瑾墨從裏麵走了出來。
    白t黑長褲,細碎的黑發耷拉在額前,遮住了眸底的暗沉。
    溫言詫異。
    他怎麽來了?!
    離個婚就這麽迫不及待?
    晨光透過樹葉在男人臉上撒上斑駁,忽明忽暗,英俊而冷漠。
    男人朝房子這邊看了一眼。
    很快,溫言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顧瑾墨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我在你家門口。」
    「吃早飯了嗎?」溫言不動聲色,繼續手中下麵條的動作。
    他頓了幾秒,遲疑的問:「有多的?」
    溫言輕笑:「有。」
    今天是他們離婚的日子,她已經淡定了許多,至少在麵對他的時候,情緒很少波動。
    時間能撫平一切。
    溫言打開了院子裏的門,顧瑾墨走了進來。
    看到溫言係著圍裙,顧瑾墨恍了神。
    她目光清澈,嘴角掛著淺淺的笑,齊腰的長發隨意紮著放在胸前,米色圍裙給她美豔增添了一些溫柔的色彩,
    這樣閑適的她,他從未見過。
    以前在別墅,他回來晚了她會主動問他餓不餓,在不驚動阿姨的情況下,給他做夜宵,每次都會小心翼翼的問他合不合口味。
    有一次他回來晚了,看到她在沙發上睡著了,手上還拿著一本營養指南。
    那時候他才發現,她廚藝不錯,是偷偷下了功夫的。
    他坐在桌邊,一碗麵送到了麵前。
    「不知道你過來,湯裏已經放了辣椒。」
    見他盯著麵條出神,溫言以為他是在看上麵漂浮的辣椒末。
    「你能吃辣?」顧瑾墨問。
    溫言愣了下,想到在顧家幾年,為了迎合他不吃辣的口味,能吃辣的她一直都說自己不吃辣。
    現在顧瑾墨問起,她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