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贏的歸你,輸了,我來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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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何安張著耳朵,眯起了眼,「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加三萬?」
    他轉而看向安予靜嗤笑道「你哪來的朋友,怎麽和你一樣愛做白日夢?」
    本來他看溫言還很順眼,一涉及到錢,再順眼的都看不順眼了。
    「你們走吧,媽的愛換不換,還加錢,把老子當冤大頭呢!」不耐煩的揮手,「別說加三萬,老子三塊都沒有,全還債了。」
    他話音剛落,何美美生怕溫言她們走,連忙說道「不就三萬嗎?我有我有!」
    三萬而已,她存款剛好夠。
    別說三萬,就算再加三萬,他們都是賺的。
    這房子最多賣十萬,而安予靜的房子立馬轉手出去都是大幾十萬,這換過來可就是穩賺啊!
    這麽好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生怕自己弟弟再說什麽話,何美美親切的走到安予靜麵前對她們說道「三萬塊簽合同,明天咱們就把這事搞定了。」
    或許是生怕她們反悔,何美美當即拿出紙和筆簽了合同。
    溫言看了下內容,又完善了下,何美美也沒細看,笑著畫押了。
    何安撇撇嘴沒再說反對的話,隻要這錢不讓他拿,一切都好說。
    這個房子他和他姐姐都有份,而且姐姐比他有錢,以後還要靠姐姐幫扶自己,因而也沒再多說反對的話。
    看著交換合同,安予靜手心冒汗,一直在打鼓。
    再看到自己好友平靜的樣子,安予靜深呼吸一口氣,把合同收好,對著他們說道「明天簽合同,後天搬家,我今天先回去和家裏商量下。」
    父親和弟弟妹妹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得回去打個招呼。
    「需要我陪你嗎?」溫言知道,安予靜的父親一向嚴厲,要是知道她私下換了房子,可能有一頓架吵。
    安予靜搖搖頭,苦笑道「放心吧言言,現在他們都靠我生活,大事上我已經能做主了。」
    聽到這話,溫言的心狠狠酸澀了下。
    安予靜身為家裏最大的,責任也最大。
    但隻要熬過了這次的苦難,以後應該不會差。
    聽到安予靜要和家裏人商量,何美美心中忐忑,嘴上依依不饒「有什麽好商量的啊……安予靜,我這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要是反悔,違約金可是你那個房子的十倍哦……」
    十倍,那就不是幾十萬,而是幾百萬了。
    這是她怕安予靜過了一晚上反悔,特意加的。
    安予靜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放心,我既然說到就會做到。」
    弄完了一切,溫言和她一起走到巷子口,看到探頭探腦朝她們看來的街坊鄰居,溫言忽然開口「要是有錢,可以把何安旁邊的房子也買了。」
    安予靜停下腳步看著她。
    「沒錢我可以借你。」溫言笑看著她,「隻要你膽子大。」
    穿堂風過,揚起安予靜的短發。
    微微的涼風,讓安予靜的心狂跳不止。
    借錢買房?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再不懂,那就是蠢到家了。
    李哲寧說過,溫言現在已經被謝家認回了。
    謝家是幹什麽的?投資商,尤其在房產金融上,更是累積了不少的財富。
    溫言既然已經成了謝家人,就肯定知道很多內幕消息,而這種內幕消息,是不能直接說的。
    難怪溫言問要不要相信她。
    她看著溫言,囁嚅著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相信她嗎?
    溫言笑道「可以,這一次,贏的
    歸你,輸了,我來扛。」
    安予靜笑了。
    她知道,這就是好朋友的默契。
    有溫言這句話,她今天無論如何都會回去說服自己的家人。
    安予靜回去以後,溫言也已經把這邊該考察的考察完了。
    送她來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她特意等安予靜離開後才往這邊走。
    她不想自己身份的變動給安予靜壓力。
    就在她往這個方向走時,一個人迎麵和她撞來。
    見到她,那人渾身一凜,當即轉身往後跑。
    溫言也怔住了。
    雖然她隻露麵了幾秒,發型和穿著都有了變化,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
    護工,是奶奶的護工!
    護工當初是迫於蘇淺淺家的權勢而說了謊話,可現在她的身份也不一樣了,護工指不定會改變想法。
    如果再繼續放任下去,蘇淺淺再滅護工的口也不是不可能。
    護工往前跑,她就瘋狂的追。
    就在這時,一輛車朝她開來,溫言一瞬間腦袋變得空白,呆呆的站在原地。
    車燈一閃,一股力道抱住她,將她撲倒在地。
    她的頭猛地撞上了那人的胸膛,像一堵牆一樣寬厚,肌肉雄厚,撞起來不疼,堅硬而柔軟。
    溫言眨了眨眼,一時有些茫然。
    車呼嘯而過,卡車司機打開窗子對著他們罵咧了幾句「不要命啦!媽的嚇了老子一跳!」
    司機罵完就走了。
    看到大卡車遠處,溫言渾身發涼。
    「你沒事吧?」來人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個動作讓溫言想起了每次她摔倒,奶奶也是這樣摸她的,說是人有三把火,摸額頭可以讓額頭的火焰旺一些。
    「謝……」她抬眼準備說謝謝,語氣一時頓住。
    他側頭看著她,鼻梁很高,皮膚白皙,長長的睫毛蓋住了清澈的眸色,薄唇抿得緊,看得出臉上都是擔心和恐慌。
    「你怎麽在這?」話問出來,溫言才想起,謝一哲說過,顧家也派人來考察了。
    沒想到顧瑾墨會親自過來。
    她看著護工遠去的方向,想繼續追,卻發現自己的腳崴了。
    她一把抓住顧瑾墨,堅定道「幫幫我,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護工肯定還沒走遠,她不想放棄,哪怕麵前的是顧瑾墨,她還是想試試。
    護工是奶奶報仇的關鍵。
    顧瑾墨看著那人遠去的方向,皺了皺眉,看著溫言緊張的樣子,他眯了眯眼。
    這是溫言離婚後第一次請他幫忙,他挑挑眉,對著朝自己奔過來的保鏢說道「你們去追,別讓她跑了。」
    看著保鏢們追過去。
    溫言鬆了口氣。
    她今天沒有帶那個手表,不然她也不用麻煩她了。
    顧瑾墨看了她的腳一眼「你的腳骨折了,我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
    溫言連忙道「不用了。」
    顧瑾墨嘴唇微啟「你好像很怕我送你去醫院。」
    上次她暈車低血糖,這次骨折,她好像都不願意去醫院。
    這一切都透著古怪和反常。
    顧瑾墨眼睛眯起,危險而陰沉「溫言,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