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不得不分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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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說過太陽也是個球體,月亮亦是如此。
隻不過我們所生活的地方圍繞著太陽轉圈,月亮則是圍繞著我們生活的地方轉圈。
所以才有了日月交替,陰晴圓缺和春夏秋冬。”
明安看著眾人求知若渴的樣子,緩緩道來,將他從蕭成羨那裏聽到的知識,都一一解釋著。
海洋和陸地的形成是如何造成的。
北境是一片白雪皚皚,南境亦是如此。
這些他前所未聞的知識,對於蕭成羨來說,確實那麽的理所應當,仿佛這些知識就跟詩詞歌賦一樣,他張口既來。
他不確定這些知識是蕭成羨自己發現的,又或者還是那位驚華城主告訴他的。
可他所知的這一切都是聽蕭成羨說的
“言之有理。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可曾去過他所說的地方?
又或者你知道他如今生活在哪裏,可否幫忙引薦一二?”
旅者們聽到了他們從未涉及過的知識,都難免想要一探究竟。
“我不知道,亦不知道他生活在哪裏”
明安自嘲的笑了笑,蕭成羨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一旦兩人相見,他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那真是可惜了。不過這天地廣闊,我們隻要一路向前,有緣自會相見的。”
旅者們邊說邊將明安說的話,做成了日誌記錄在冊。
倘若他們這一趟一路向北,見到的是明安所說的一片白雪皚皚,那就證明他那位朋友說的確實如此。
眾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把酒言歡後,便就地休息,養足精神繼續前行。
烏騰一個人回到基地後,顧不上休整,便開始盤算著要如何招兵買馬,重振旗鼓。
聽到外麵傳來馬蹄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遠方
“他們怎麽會找到這裏?”
沉默片刻,烏騰嘲諷的笑了笑,他不會背叛王,卻無法左右那些人
他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留在此地也是必死無疑。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亦如當初王將垂死的他帶回去醫治,盡管醫者說他無救了,可王依舊不肯放棄。
想到這裏,他快速的清理他留在現場的痕跡,轉身離去。
四零一行人進入基地後,原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安全隱患,便開始搬運物資,送往德康邊境。
“留下一隊人埋伏在這裏。”
四零想著既然這裏的物資還沒有被轉移,證明明安不曾回來。
這裏可是明安最後的希望了,他一定會回到這裏來的,隻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此時德康王朝已經收到消息,安排軍隊前來接應了。
這筆錢中,一部分會送往受災較為嚴重的城池,讓當地的父母官拿著這筆錢去北境采買物資,種子,以幫助百姓們盡早恢複正常生活。
武器則是被送到德康軍隊中,至於剩下的錢進入德康國庫後,便要應用在修路上。
蘇太師曾說過,要致富先修路。隻有道路暢通,貿易才能來往,才能盡快的促進德康恢複以往的繁榮。
“陛下,國事永遠處理不完,該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
太後心疼的看著幼子,他小小年紀卻要擔負著德康的江山。
“母後,有黔州的管理之道效仿,無需過度思量,依律辦事就是了,孩兒並不辛苦。
倒是母後日夜守在父王床榻前,整個人都消瘦了。”
永治帝搖搖頭,看著床榻上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的德康帝,心疼不已。
“這兩日,你父王有些不認人了,整日昏迷著,怕是不日就要
我已經寫信給黔州,拜托護國公和驚華城主早日前往德康,助你穩住朝堂。
你父王清醒時曾說過,他此生有你這樣的兒子,很是欣慰。
德康江山和百姓交給你,他很放心。
他還說讓你”
太後欲言又止,她不是自私狠心,隻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孩子考量。
若是此時不除渤王和純妃,將來必定養虎為患
“母後,父王的擔憂我都明白。渤王是我的手足,純妃腹中之子亦是我的手足,我會留他們一條命,賜封地。
蘇太師曾說過,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若是為了能坐穩江山,將所有安全隱患都除掉,那日後勢必會坐享其成,不思進取,屆時江山可危。
留他們一條命,也能日夜督促我,在處理國事和生活上,慎之又慎。
這樣,德康江山才能長長久久。”
永治帝原本就沉默少言,自從德康帝病重之後,他仿佛一夜就長大了。
此時就更是少年老成,臉上再也找不到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稚氣了。
太後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又無可奈何。
隻盼著驚華城主和護國公能早點來到德康,那樣陛下有人指點,也能稍微輕鬆一些。
“驚華城主向來與眾不同,若是旁人定會勸著陛下以絕後患。”
太後想起蘇曼容的古靈精怪,不管她說出什麽樣的話來,似乎都有理有據,令人難以反駁。
她也很慶幸自己和德康帝選擇跟蘇曼容交好,而不是為敵。
否則以蘇曼容和蕭成羨的能力,想要入主德康,隻不過是一瞬之事。
“不”
“不要走”
床榻之上,蘇曼容額間全是汗水,揮舞的雙手拍到了才剛剛睡著的蕭成羨。
他急忙坐起身,雙手牽住了她的胳膊,柔聲道:“夫人?可是做噩夢了?醒來,我們一起說說話。”
“”蘇曼容被晃醒後,心有餘悸的看著麵前的蕭成羨,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還好,是個夢”
“本來就是個夢,你該不會是夢到小爺我不要你了吧?”
蕭成羨輕拍著她的後背,寵溺的說道:“這種夢完全沒必要,我隻怕夫人不要我,我怎麽可能會不要夫人呢。”
“可要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沒有誰要拋棄誰,隻是不得已要分開的話,夫君該如何?”
蘇曼容咽了咽口水,強迫著自己淡定下來。
前段時間隻忙著趕路,幾乎沒有睡過整夜覺,所以不曾做夢。
可這才剛剛回到黔州,生活才剛剛規律起來,難道又要連續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