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第二百二十四章 許願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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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九功眼睜睜的看著他家主子,咧著嘴笑的有點兒傻氣。
    “那朕明日再讓廚房給你送。”康熙道。
    阮酒酒和康熙十指相扣,她甜笑著道:“好呀。”
    為了畫畫,坐了一個下午,阮酒酒不想再坐著了。
    “皇上,咱們在附近的園子裏逛逛吧。”阮酒酒道。
    康熙也是差不多,他在屋裏忙著政事,連抬頭的功夫都少。
    出了門以後,看著綠植紅花,蔚藍天空,心情瞬間放晴。
    “好。你去換雙舒服的鞋,再戴上驅蟲的香袋。朕等你。”康熙道。
    院子裏的路,用石板鋪的平坦。阮酒酒先前沒有出門,所以穿著薄底的繡花鞋。
    外頭的院子,有些是鵝卵石路,穿著這樣的繡花鞋走,就會有些硌腳。
    阮酒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繡鞋,羞赧的扯了扯裙擺。
    “皇上等我,我很快的。”阮酒酒道。
    隻是換雙鞋而已,不過是進屋轉一圈的事兒。
    換上另一雙顏色相近,但鞋底厚度不同的繡鞋。阮酒酒走了幾步,感覺腳感舒適。
    “就穿這雙了。芝蘭,你將放香囊的匣子拿過來。傍晚蚊蟲多,又是去花草繁茂的地方,不多戴幾個香囊,人都要被蚊子抬走了。你也戴上一個香囊。”阮酒酒道。
    芝蘭答應著:“謝主子關心,奴婢戴著呢。主子挑這兩個香囊如何一個大些,一個小些,正好能一個高一個低的掛著。桃色的香囊,顏色也好看。”
    “這個竹綠色的香囊也帶上。”阮酒酒道。
    芝蘭抿嘴一笑,將竹綠色的香囊拿出來,放到一邊。
    “奴婢先給主子係好您的香囊。您瞧著怎麽打結的。”芝蘭道。
    阮酒酒勾著竹綠色香囊的繩子:“瞧與不瞧,都是一樣。”
    話雖如此,阮酒酒還是仔細看著芝蘭是怎麽給她係香囊的。
    “主子再戴條碧璽項鏈吧。”芝蘭係好香囊後,往後站了幾步,總覺得阮酒酒一身打扮少了些什麽。
    芝蘭轉身跑去放首飾匣子的地方,找出一條西瓜綠的碧璽珠串項鏈。
    給阮酒酒戴好垂至胸口的項鏈後,芝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主子快去找皇上吧。再過一會兒,奴婢怕您把這隻香囊的繩子,繞的打不出結了。”芝蘭道。
    “我練一練麽。實在不成,還有你們在。”阮酒酒道。
    芝蘭扶著阮酒酒走出屋子,康熙原本半倚著廊下圓柱。
    看到她來,眼睛一亮,立馬迎了上去。
    “這個項鏈戴的好看。”康熙注意到變化。
    阮酒酒道:“皇上這也注意到了”
    果然是皇上啊,觀察力就是好。
    康熙的眼神,落在阮酒酒的手上。
    “這個香囊是”康熙明明知道,卻要多問一句。
    阮酒酒碎步走上前:“我看皇上腰間隻係著荷包,沒有係驅蚊蟲的藥囊,便拿了一個。”
    在屋裏跟著芝蘭學著打繩結時,阮酒酒是學的又快又好。
    但是,輪到康熙人在麵前,阮酒酒的手跟不是自己似的,打出來的結,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
    脾氣一上來,索性給康熙隨手打了個結。
    康熙看著她自己打繩結打出了脾氣,覺得十分好笑。
    “這香囊好看,就是繩子不太好,讓人拿在手裏手滑。”康熙道。
    阮酒酒道:“就是如此。下回不挑這個繩子了。”
    芝蘭跟在阮酒酒後邊,拿著扇子,扇子上也熏了藥草的香味。
    聽著康熙的話,芝蘭手裏的扇子差點沒拿穩。
    皇上您就寵著主子吧。便是對四阿哥、六阿哥,您也沒這麽縱容。
    原先覺得,四阿哥最疼主子。行宮的這些日子裏,她愈發發現皇上對主子的寵愛,近乎無度。
    寵愛無度。
    阮酒酒小脾氣來得快,康熙一哄,她立馬就開心的笑起來。
    “皇上的香囊和我的項鏈,顏色是一樣的。”阮酒酒摸著垂在胸前的碧璽串珠。
    圓溜溜的一顆顆珠子,讓人稀罕的很。
    康熙勾起唇角道:“朕記下了。”
    “皇上記下了什麽”阮酒酒不解問道。
    “前麵門檻高,小心些,別絆倒了。”康熙道:“朕下回到你屋裏來之前,先讓梁九功打聽你穿著的衣裳顏色,再配以同色的荷包,或是玉佩穗子。”
    阮酒酒臉紅紅的:“皇上愈發會哄人了。”
    “朕不哄你。”康熙道。
    隻是些小事,能換得她歡心,有什麽不好。
    “朕看你很喜歡碧璽。正巧宮裏得了兩塊碧璽料子,一個顏色和你那枚小印相近,都是紅綠色相間的。還有一個是紫色的碧璽。朕讓他們做成一瓤西瓜,和葡萄串的模樣。等回宮的時候,你在永和宮就能看到。”康熙道。
    阮酒酒訝異道:“已經做好了”
    “若是沒有做好,朕與你說什麽定然是要準備好了,再和你說。免得讓你空歡喜一場。”康熙道。
    阮酒酒道:“突然就不想逛園子了。現在啊,我歸心似箭,想看看那碧璽西瓜和碧璽葡萄的樣子。”
    “想看碧璽是假,想胤禛和胤祚是真吧”康熙道。
    阮酒酒道:“算算日子,也離開宮裏有三個多月了。”
    “不著急。再過幾日,飲食上就要注意些了。回程時,朕盡量趕快些。回去時的馬車,你就莫要和宜嬪一起坐了。”康熙道。
    阮酒酒沒有問康熙為何,既然康熙說出來了,就代表事情已定。
    “聽皇上的。”阮酒酒道。
    夏末的園子,花開始還是繁盛。
    各色花兒,在枝頭上擠在一起,爭先恐後的要闖入人的視線,炫耀它們的美麗。
    “一會兒,朕再帶你去個地方。過幾日,朕能來陪你的時間少,你晚上早些休息。”康熙道。
    路上在馬車裏處理政務,到底不如在行宮裏方便。
    康熙盡量在行宮的時候,把重要的事情處理完。回程的路上,還要巡查民生,忙碌的很。
    阮酒酒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讓皇上分心。”
    “這就好。”康熙道。
    逛完了園子,天色也漸漸黑了下去。
    芝蘭等人手裏打著燈籠,倒是不影響走路。
    康熙一直牽著阮酒酒的手,遇到不平坦的路時,他就放緩了腳步,扶著阮酒酒走過去,再恢複正常的步速。
    “皇上要帶我去哪兒行宮裏難道還有我沒有去逛過的新地方嗎”阮酒酒跟著康熙繞來繞去的走著,腦子有點兒懵。
    這是要去哪兒
    康熙道:“這麽多天,行宮好看好玩的地方,你都去過了。朕帶你去的地方,也是你曾經去過好幾次的。”
    阮酒酒認真回憶分析著,康熙握著阮酒酒的手用了用力:“不要分心,跟著朕走就好。”
    阮酒酒仰頭看向康熙,康熙溫柔包容的眼神,讓她收攏分散的心神。
    “主子,您看!”芝蘭先輕呼出聲。
    阮酒酒一扭頭,看到轉過彎後的道路盡頭,是一片點著蓮花燈的湖麵。
    “原來從這裏也能走到湖邊。”阮酒酒喃喃道。
    黑色的夜,湖水也是黑色的,看不清模樣。
    當一盞盞暖黃色的蓮花燈,浮在水麵,便將黑色的湖水點亮了。
    “還未入宮的時候,我曾和阿瑪、額娘,一起去街上看過燈會。走過橋時,也能看到橋下岸邊的人們,寫著心願,放在蓮花燈上,推入河流。蓮花燈隨著水流遊走,越遠就代表心願越有可能成真。”阮酒酒道。
    “朕讓人準備了蓮花燈,但是沒有準備紙墨筆硯。”康熙道。
    “滿湖燈光,滿天星光。朕不放心你乘著一艘小舟夜遊湖麵,但是朕可以給你準備一個大的船。船上有二十多名侍衛,和三十多個會水的宮女和太監。如此,朕才能安心。”康熙道。
    “這樣的安排,朕可算滿足了你的一個心願”康熙含笑問道。
    阮酒酒一時失去了言語的功能。
    她都忘了的事情,康熙竟然記在了心上,還在臨行前,為她準備了一個夜遊船的活動。
    “有了皇上,果真以後的人生,是心想事成,事事如意。”阮酒酒道。
    “皇上,我好喜歡。”阮酒酒踮起腳,不顧害羞的,摟著康熙的脖子,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康熙笑出聲,一把把她擁入懷中。
    “是喜歡朕的安排,還是喜歡朕”康熙問道。
    阮酒酒道:“喜歡皇上隻為我而做的安排,更喜歡皇上。”
    “走吧。晚膳放在船上,不會餓著你的肚子。咱們一邊吃,一邊賞夜晚的湖景。哪怕今夜你想在船上睡一夜,也無妨。”康熙道。
    阮酒酒道:“真的可以在船上休息”
    “床和被褥,朕都準備了。”康熙道。
    “還是不了。賞賞夜景就好。睡覺這樣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在布置舒服的屋子裏最享受。”阮酒酒道。
    侍衛和一部分宮女、太監,已經在船上等著了。
    晚膳擺在船艙裏,好大一個圓桌,阮酒酒還未走進船艙裏,就看到桌上那條大鯉魚。
    “皇上給我點了辣菜”阮酒酒吸吸鼻子,她聞到了辣椒的香味。
    “你想吃,是不是”康熙道。
    “知我者,莫過皇上也。”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