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頂皇?白尋?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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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會兒客人們就要來了。”
    “那些客人雖然是看重他生來就有的療愈能力,可更看重的也是他這張臉啊!”女人哭的淒淒慘慘,“而且孩子還這麽小,經不住夫君的打。”
    男人喝多了酒,有些意識不清。
    但聽見‘客人’兩字,精神還是好了很多。
    “對。”他揉了揉猩紅散發著酒氣的眼睛,麵前跪著的白尋在他眼中變成了無數個幻身,但每個幻身的那張臉都漂亮的驚人。
    他一日比一日漂亮。
    “這張臉!”他一把掐住了白尋的這張臉,呼出的酒氣完全灑在白尋臉上和鼻子上,“這張臉還是值錢的,嗬嗬嗬,那些客人們,光是看著這張臉,也很滿意了。”
    他的肩膀突然痙攣性的縮抖了一下,“說起來,你是不是十八歲了?”
    白尋抬起眼睛,裏頭皆是一望無際的黑。
    “家主,客人們到了。”外麵有丫鬟匆匆跑進來。
    他這才鬆開白尋的臉,給自己臉上弄了點涼水,稍稍精神了些,才帶著人走了。
    就在他離開之後。
    那哀哀哭著的女人這才連跪帶爬的撲到了白尋身邊,猛地抱住了他,“孩子,是娘對不起你。”
    “娘何嚐不知道你過的苦啊,但是你再撐一會兒好不好?”
    “咱們娘倆在這裏寄人籬下,你又不是你爹爹的親兒子。”那竟然是白尋的後爹。
    殷念看著這女人,但是爹不是親爹,娘倒是親娘。
    “娘也是沒有辦法。”她瘦弱的肩膀真的宛如一折即斷,“我們仰仗著他生活,往常,你吃的,穿的,不都是你爹爹供養著你的。”
    “那些客人不會怎麽樣你的,畢竟,畢竟你爹爹還是有些權勢的。”
    “你隻要像以前每一次一樣,治好他們就行。”女人焦急道。
    “包括變成這個樣子嗎?”白尋慢慢開口,聲音嘶啞,慢慢展開雙臂,漂亮的衣裙裹挾著他那張神髓立體又濃豔的臉,仿佛都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包括變成這副樣子嗎?”
    “這隻是一些小要求罷了!”女人打斷白尋的話,“隻是穿一條裙子,抹一點口脂,梳一個發髻,這很難嗎?隻要做了這些事情,都能讓你我在這裏過的更好,尋尋,娘老了,你爹爹他也不疼我了,娘隻能靠你了。”
    “你聽話些。”她緊緊抓著白尋的肩膀,祈求道,“好不好?”
    白尋就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她。
    殷念看著白尋身上的東西,除了那身衣服,哪兒還有好東西?
    他送給母樹那些東西就該是珍藏了。
    倒是這位親娘身上穿的,頭發上戴著的,哪樣看起來都是價值連城的樣子。
    似乎是一直得不到兒子的回應。
    她那幅可憐的樣子竟然在頃刻間就變的癲狂起來。
    殷念還是極少看見有人能變臉變的這麽快的!
    這女人那苦苦保養的皮囊露出了醜惡的樣子。
    “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這很難嗎?你告訴我這很難嗎?”她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兒子,那抹著鮮紅蔻丹的手指狠狠在他身上抓著掐著,“還有,說好了隻出去半日的,你的生辰,為了你的生辰我們推了多少客人,才給你空出的這半日?”
    “你今日還遲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她神經質般指著自己眼下的黑青,“你看看,就是因為你晚回來了,所以娘才挨打了!”
    “你為什麽這麽遲回來,你為什麽越來越不聽話了!”
    她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白尋身上,頭上,就是不落在他臉上。
    她看似瘋了,實則內裏卻又清醒著。
    這個女人害怕這裏的一切,害怕自己的夫君,活的戰戰兢兢,可她不怕自己的兒子,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生來就欠她的孩子。
    於是她的拳頭拳拳到肉。
    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白尋眼中無神的看著自己這娘。
    她總是這樣。
    他甚至都看膩了。
    這種愚蠢又惡毒的把戲。
    “我白生了你,你這個白眼狼,我十月懷胎啊!”女人又哭又打,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打的是她自己,“我為了生你,受了多少罪?我就算是再嫁,我也沒將你丟掉。”
    “我還是忍受著白眼,帶著你來到了這個家,讓你有一口飯吃,片瓦遮身。”
    “你現在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她大喊大叫,打的自己額頭都是汗。
    最後還是丫鬟們麵無表情的將她拖起來的。
    “夫人,老爺說讓少爺過去接待客人們。”
    “你這樣,若是打壞了,小心老爺饒不了你!”這些丫鬟麵無表情,一把就將這女人鉗了起來。
    而剛才還在兒子身上發瘋的女人在麵對丫鬟的時候,反倒是大氣不出一下。
    “知,知道了。”
    容顏老去,讓一個極重美色的男人寧願寵幸丫鬟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自然也過不好,若不是因為生了個‘能耐’的兒子,早就被趕出去了。
    丫鬟們在心中冷嗤了一聲。
    扭頭看了白尋一眼,“少爺,請吧。”
    這個不男不女的髒東西,她們在心中輕慢的罵著。
    “今日聽說來了位貴客。”但不管再怎麽不喜歡他,可對待白尋這顆搖錢樹,她們還是比對著女人客氣的,“好好收拾收拾再去。”
    “誰?”
    白尋仿佛沒挨打一樣,淡漠起身,要不是一瘸一拐的,真看不出他挨打了。
    “聽說是母樹最近新收的那位弟子!”
    殷念傻眼了。
    母樹收過學生?
    嗯哼?
    她幾乎是下意識往大門那邊看去。
    眾人簇擁中,一個少年大步走來。
    頂?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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