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無法替換，元紅心恨不得將方羽的雙手剁下來，取而代之！
    “說說看，你怎麽修煉出來的？”
    元紅心聲音沙啞，死死盯著方羽，仿佛要將方羽看透。
    “就按照功法圖上修煉的啊。”
    元紅心皺眉。
    “就那樣死練一會，就練到爐火純青了？”
    “嗯！”
    方羽點頭。
    一手厚實表皮，根本不帶臉紅的。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
    難道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契合元體功法，且天賦異稟之人？
    元紅心內心有些蠢蠢欲動，看向方羽的眼神火熱。
    若真是如此……
    “好，很好！既如此，按照我們武館規則，你還可以免費挑選一本招式武學，不如……為師幫你挑一本？”
    不知為何，元紅心現在那笑嗬嗬的模樣，讓方羽總感覺有點發慌。
    “那就……請師傅幫我選一本吧。”
    像是早有準備，元紅心取出一本秘籍，扔在方羽麵前。
    上麵寫著……
    “元體兩零劍，花級初階劍法，一種用長短劍的雙劍劍法。劍招淩厲，攻防兼備，長劍主攻，短劍主守。但可攻防隨時轉換，且每次出劍，招式中必留有後手防招，防止敵人突襲反擊。講究一個穩紮穩打，全麵壓製。”
    聽起來不錯啊。
    方羽眼前一亮。
    這便宜師傅還挺好心的嘛。
    而且到現在也沒提桌子賠錢的事，感覺能蒙混過去。
    收起秘籍往懷裏塞，正要謝過師傅，就聽元紅心忽然說道。
    “學。”
    “什麽？”
    “就在這裏，直接學給我看。”
    元紅心彤彤有神的雙目，死死地頂著方羽。
    啊？
    方羽懵了，看看師傅旁邊站著的時柊梅，後者聳了聳肩。
    “……”
    難道，這劍法很簡單？一看就會？
    想了想，方羽翻開秘籍，看了起來。
    半晌，抬頭。
    “會了？”元紅心熱切的問道。
    方羽搖頭。
    “……是哪裏有問題嗎？”
    “誒……這個地方。”
    方羽空手擺了個姿勢。
    “……”
    元紅心沉默了下。
    下一瞬……
    砰！！
    元紅心忽然一掌拍在他放茶的桌子上。
    木桌四分五裂，發出巨響，嚇了方羽和時柊梅一跳。
    木屑亂飛中，元紅心麵無表情地伸手抓住兩根飛出去的桌角。
    哢嚓一聲，折斷一根，變成一長一短的桌腳，扔給方羽。
    “以木代劍。”
    方羽愣愣地張大嘴巴。
    10兩！！
    又是一個10兩！！
    他連忙看向時柊梅。
    這可不能算在我頭上，這特麽是師傅打碎的桌子！！
    時柊梅卻瞪了他一眼。
    “怎麽了？”
    元紅心奇怪道。
    “沒，沒事。”
    方羽連忙按照劍招上得小人，擺姿勢。
    [元體兩零劍]起手式有12個，應對各種情況的變招就更多了。
    光起手的姿勢，方羽就要請教半天。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
    元紅心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激動，富有耐心，逐漸過渡到平靜困惑，乃至最終的陰沉，臉色難看。
    他徹底看出來了。
    他沒有看走眼。
    刁德一的天賦，簡直就是垃圾！
    半個時辰，竟連第一個起手式都學不會。
    固然元體兩零劍很難學，說是花級初階劍法，實則說是花級中階高階都不為過，而且有一套完整的後續提升路線。
    但若真的是具備足夠潛力的天才少年，半個時辰也該有點起色了。
    哪裏像刁德一，跟塊木頭似的，一竅不通！
    很多武學基礎常識都沒有，還需要他教導講解。
    就像還沒學會走，就跟著人跑，跑的一塌糊塗。
    元紅心臉色難看。
    就這麽一個人，竟然在一天之內，將元體固本功從無到有的練到爐火純青？
    他不信，他是真的不信，可偏偏方羽手背軟化灑落的白色骨質粉末，說明對方確實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元紅心神色複雜地看著方羽。
    莫非……這家夥隻有在元體固本功這門武功上，天賦異稟？
    縱觀武道曆史，也不是沒有這種特例天才，隻是概率極其之小。
    大部分人，要麽天才就天才到底，要麽庸才就一路平庸。
    極少有以前是廢材，突然哪方麵的武學，極度契合，一學就會，一會就大成，然後大殺四方的。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刁德一那雙手，就真的是太浪費了。暴殄天物級別的浪費啊！
    得想想，得想想怎麽弄……
    至於讓刁德一繼續學元體兩零劍，那還是算了。
    照這個資質，三五年是別想入門了。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勤練[元體兩零劍]，熟練度+1。】
    “誒！師傅，我有點感覺了！”
    方羽忽然喊了一聲，元紅心卻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了。
    坐會位置，元紅心冷冷地看著方羽。
    “刁德一，你資質愚鈍，這劍法可能不適合你。你若想換本武學，現在可以與我說。”
    “不用了，師傅，我真的找到感覺了。”
    說著，方羽擺了個起手式，歪歪扭扭，人都站不穩的那種，非常非常勉強的對得上姿勢。
    可隻是堅持半秒不到，就偏離了劍招起手式的姿勢。
    “既不肯換，那你就退下吧。武館規矩不多，每日早課來報道一次即可。”
    說罷，元紅心扶額，好似有點頭痛，揮揮手，讓方羽退下。
    這……
    怎麽感覺師傅不熱情了？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那手把手的教導，感覺都是親傳弟子的待遇呢！
    最重要的是，在師傅的教導下，他真的對劍招理解的很快，感覺像是海綿忽然瘋狂吸收水分。
    這提升感覺嗷嗷快，雖然係統那邊隻有跳了一次熟練度+1，甚至劍法都沒入門。
    但不影響方羽收入巨大啊。
    方羽還想繼續被元紅心教導教導，可惜元紅心根本不待見他了。
    尷尬地看看時柊梅。
    後者微不可查，微微擺手，讓他趕緊出去。
    方羽一驚，這才想起師傅現在都沒提桌子壞了要賠錢的事，感覺能蒙混過去。
    便連忙後退，退出了大廳。
    到了門外，方羽鬆了口氣。
    在元紅心麵前，他莫名的感到有壓力。
    不過這次收獲還不錯。
    打開屬性麵板。
    【姓名：刁德一。】
    【境界：花境初階。】
    【生命：22/22。】
    【體魄：22。】+
    【精神：17。】+
    【人級技能：數字生命。】
    【花級技能：元體兩零劍[未入門(1/100)]+，元體固本功[爐火純青(3/600)]+。】
    【屬性點：0。】
    【經驗值：19/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