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該睡了。”秦斥就這麽托著她的臂膀，將之帶離，然後摟住她的肩。
    雲苓正與白玉說著話，就這麽突然的，被帶走了。
    尚且還有些懵，唯獨白玉在後麵看著，眉眼含笑，是真的為雲苓高興。
    或許，姑爺會對姑娘一輩子都這麽好吧？
    若是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進了內屋，雲苓猝不及防被壓住，一點一點忘記剛才她是想問問他為何帶走了她，她還有好多話沒和白玉說呢。
    可偏偏，秦斥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暖玉溫香，低吟淺唱，偶爾露出一截白淨的手臂來，也是很快被人拉了回去。
    又是一個晚起的早間，謝嬤嬤是笑得看不見眼了，看誰都和藹可親。
    按道理夫人和姑爺也這般努力了，為何小公子小小姐還未來，謝嬤嬤有些擔心，那就是又翻出自家的秘方來仔細研究。
    這可不行，子嗣一事可是大事，這趁著年歲不大，還能多來幾個。
    白玉不知謝嬤嬤的想法，隻覺得謝嬤嬤的表情有些怪異，但謝嬤嬤拿著的補身子的菜譜，白玉是知道的。
    “嬤嬤可是在找給夫人補身子的藥膳？”白玉問道。
    謝嬤嬤有些發愁，這藥膳吃了這般久了，也不見好消息，莫不是她家的祖傳有甚麽問題不成？
    許是看出來了謝嬤嬤的糾結，白玉寬慰道：“夫人身子如今已是不錯，嬤嬤不必擔憂。”
    “那為何還沒傳來好消息？”
    好消息？
    白玉愣了愣神，反應過來了。
    含著笑意，又想起某一天謝嬤嬤追著她說得那些叫她麵熱的話。
    好似，也才過去不久吧？
    “嬤嬤為何這般著急？左右夫人年歲還小。”
    謝嬤嬤瞪了她一眼：“難道你就不想快些見到夫人和姑爺這般俊秀所出的小公子或是小小姐？”
    別說，白玉也是想了。
    於是跟著謝嬤嬤一起研究起來。
    這說話未曾避過旁人，此時她們守在門口一言一語低聲商討。
    叫耳尖的秦斥聽了全。
    被下的手撫著雲苓的腰際，平坦有致，真想不出來若是這裏麵孕育了一個孩子會是什麽樣的。
    聽著蟲鳴鳥叫，謝嬤嬤和白玉的一唱一和，秦斥也閉著眼睛想著以後孩子的模樣。
    雲苓是在秦斥有一沒一下的撫摸中醒來的，那腰間傳來的癢意，叫她一把將那大掌拿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秦斥一聲淺笑從唇齒間傾瀉而出。
    又湊上去在她耳邊親昵，那大掌四處點火，又滑進她的裏衣，感受著柔軟。
    “阿苓可是醒了？”
    雲苓不吭聲，裝睡。
    秦斥聽得她混亂的呼吸聲，了然。
    就那麽手下輕輕使勁，就叫雲苓顫了下身子。
    “秦斥！”
    “乖，夫君在呢。”
    寵溺的語氣依舊，可那手更是邪惡了，順著她的腰腹以及背上，四處點著火。
    這可真是好得很。
    雲苓怒目一瞪，便湊上秦斥的喉結，輕咬拉扯，柔弱無骨的手，也同他一般，四處尋著。
    可雲苓分明還要厲害些，直接拿捏了秦斥的要害。
    那是，逼得他一動也不敢動了。
    “阿苓是想謀殺親夫？”秦斥臉上有些薄紅，吐出的話裏有些難耐。
    這算什麽謀殺親夫？
    雲苓癟嘴，手上更使了些力，叫秦斥繳械投降。
    “阿苓乖，給我。”秦斥在她耳旁低喃，帶著誘惑和危險。
    可雲苓拒絕了：“不要。”
    鬆了手，便要下床。
    那天旋地轉間，便是被圍堵在床榻之間，叫人躲無可躲。
    隻能低聲討饒，勾得人，叫人怎麽能放手呢。
    “阿苓可是想要孩子？”秦斥在風浪來臨之前問道。
    雲苓咬著唇，閉著眼，在聽到他這話時，露出了：“嗯——”
    嬌媚撩人，又不自知。
    秦斥眼眸沉落：“那為夫努力些！”
    那滿室的春意，被擋在床幃之內，容不得人窺視。
    連日趕路，是許久未有過的，突然一餐飽飯，叫雲苓難以消化，就是夜裏睡覺也是防得厲害。
    看得秦斥哭笑不得，唉聲歎氣：“莫非阿苓以為隻有你累，可分明為夫才是那個出力之人。”
    說著，竟是在雲苓身旁躺下了，又歎了一口氣。
    這氣是歎道雲苓心尖尖上去了。
    那她，也不是有意的，誰叫他那麽過分，她都已經求他了，依舊不放開她，甚至更過分。
    但秦斥這無精打采的模樣是有些嚇到雲苓了，雖然她也想過是裝的。
    又聽得秦斥道：“不過是想要個孩子罷，夫人都不答應，真是好狠的心——”
    雲苓轉過身，捂住他的嘴，不要他再開口。
    秦斥的眼落在她微微敞開的裏衣處，那裏麵是隻有他見識過的美好。
    雖然他已是飽了，但不妨礙他看，一飽眼福。
    雲苓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不要孩子，隻是，你也不能，不能，那般過分——”
    秦斥眨著眼睛，嗚嗚嗯嗯。
    雲苓鬆了些手，秦斥也能吐出些聲音來了。
    “難道阿苓不喜歡？”
    話是說出了，但未必得雲苓心意，雲苓麵上一紅。
    那還是閉嘴吧。
    雲苓又捂上他的嘴，不想再聽他說話。
    雲苓低著頭，不看他的眼，語氣低落：“不若我還是給夫君納上幾房妾室吧？想來夫君應是高興的。”
    淒淒切切，哀婉悠長，道不盡的情意綿長，偏生說出的話冷情。
    秦斥心中一緊，拿開她的手，有些氣急：“你敢！”
    雲苓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道：“左右若夫君隻有我一人，那便會被人嘲笑了，我——”
    苦肉計罷，誰不會呢。
    “我不許！就是一點想法都不許有！”秦斥緊緊盯著她，怒喝。
    又道：“從前也是，我想要的，從來隻有你一人。”
    雲苓扯了扯嘴角，露出個落寞的笑來：“可我不想連累夫君——”
    秦斥腦中綻開了花，有些無措又有些瘋了，他好像是記起了前世的雲苓，那個口中說著不想連累他，不愛他，所以找他要了和離書，最後死在他懷裏的人。
    那個躺在地上毫無生氣，連睜眼看著他都是奢望的雲苓。
    恐慌和絕望自他最深處席卷而來。
    他突然抱緊了雲苓，恨不能揉進自己的骨血：“我不準！這輩子我隻能是你的！不準丟下我！”
    雲苓愣住，她是不是，聽錯了？
    秦斥抱得她很緊，雲苓能清楚地感受他身子的輕顫以及胸腔之中傳來的劇烈的跳動。
    讓她膽顫心驚，回抱住他：“秦斥，你——”
    便被堵住了嘴。
    雲苓嚐到了，原來眼淚是鹹的，也是，苦的。
    在雲苓就是差點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了，拍打著他的背，讓他放手。
    得了新鮮的空氣，雲苓大口大口呼吸，可被緊抱著的身子依舊沒被放開。
    就像是前世的未被發泄出來的感情，此時找到了那個發泄口。
    就是連睡覺，秦斥都緊緊抱著未鬆開過，就是雲苓再怎麽解釋也不見他鬆手。
    後來雲苓實在是困頓了，就著這個姿勢，在秦斥懷裏睡了過去。
    直至第二日一早醒來，依舊是這個姿勢，秦斥閉著眼睛睡著了，手裏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就知道，哪怕是下意識裏，懷裏這個，他也不能鬆手。
    雲苓能怎麽辦，又不想驚擾他歇息，就這麽一直等到了秦斥醒來。
    睜開眼，就在她麵前裝可憐：“阿苓，手麻了——”
    雲苓心中暗罵：活該。
    可該心疼的依舊心疼，秦斥眼下的黑影重了些，垂下的眼眸裏滿是血絲。
    卻突然的感覺到，秦斥周身的氣勢好像是變了。
    但雲苓又察覺不到是哪裏變了，總歸是有些叫人難以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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