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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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嬤嬤在出神,一會是咧嘴直笑,一會又是烏雲遍布。
    玄玉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一爪子拍在謝嬤嬤的手上,那肉墊沒使勁,沒給拍疼,就是將謝嬤嬤嚇了一跳。
    “夫人可是吃好了?可要吃點其他的?嬤嬤再去給你做。”
    雲苓搖頭:“不了不了。”
    這已是她能吃得最多了。
    “夫人,長史小姐來了,她說她有要事要稟告。”門房匆匆而來。
    長史小姐?
    雲苓一陣蹙眉,將自己收拾妥當後,慢悠悠托著肚子去了正廳。
    長史小姐已是在裏麵坐著了,等著雲苓來,身旁桌子上還放著一盞茶,但顯然沒有被動過。
    雲苓坐下,長史小姐便站起來行禮:“見過知州夫人。”
    “坐吧,不必多禮,呂小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知州夫人可是知道秦知州去了何地?”長史小姐主動發問。
    雲苓正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她還真是沒問,秦斥不願她知道的,自是為了她好。
    但她,也想知道他的行蹤。
    “夫君關心我,怕我聽了跟著擔心,恐是影響腹中孩子,便是沒說,莫非呂小姐知道?不如說來與我聽聽?”
    她若無其事說著戳心窩子的話,長史小姐捏緊了手裏的絹帕,但麵色不顯。
    猶自笑著:“瞧夫人這話說得,既然大人都不敢與你說,那我說了豈不是違背了大人的意願,若是到時大人知道了,我可得受罰了,夫人還是別為難我了。”
    於是轉移了話題:“夫人可是知道這鄴城的天啊,可是變化得快,等再過些時日這府城就是很熱了,往年我們都是隨著知府夫人,哦,現在不是了,跟著她去避暑山莊避暑的,不知知州夫人今年可是有打算?”
    避暑?
    這雲苓倒是不曾聽說過,如今這上頭沒有安排下一個知府來,這鄴城就該是她領頭了,可是她懷著身孕,就是去了避暑山莊,怕這鄴城的女眷能叫她有的去,無處回。
    端是眼見這覬覦她夫君美色的人,和那蕭問蕊二人就夠她應付了,她去避暑山莊隻能是羊入虎口。
    “呂小姐看看我這肚子,那避暑山莊如何去得,且前兒不久才險些落了胎,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挺得過去。”
    如此就是這般直白地繞了過去。
    長史小姐眼眸加深,晦暗不明,本想在避暑山莊動手的,可明顯的雲苓是拒絕她了。
    這可如何是好?
    雲苓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就是她連袖中的香露都還沒能敢掏出來。
    長史小姐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我便與其他夫人小姐商量一二,知州夫人若是想來了,派人告知我一聲便是。”
    這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香露,長史小姐根本還沒用處,想方設法想了個由頭想要引她出府,可惜雲苓不上套。
    等她一走,雲苓便問向謝嬤嬤。
    “嬤嬤可是看出她什麽意圖了?隻是過來與我說這事?”
    謝嬤嬤搖頭:“看著可是不像,定是裝著什麽壞水,等著夫人應下她呢,這鄴城的貴夫人可不好相與,夫人還是避開為好。”
    偏偏秦斥日後也不會留在鄴城,雲苓又懷著身孕,那就是沒有必要了。
    “嬤嬤說的是。”
    但是雲苓還是叫人打聽了下,這鄴城的貴夫人可真是如往年那般會去避暑山莊的。
    打聽出來的結果真是如此,不過去待的時間也不久,也就半個月罷了,遠沒有長史小姐說得那般誇張。
    這鄴城的氣候適宜,夏季炎熱也不過是兩個月左右,且雨多,可以消了些炎暑。
    雲苓找到了看的那畫集,挑了幾個她最是喜歡的圖案來,這是要拿去打金鎖的,就是不知手藝師傅可否能做出她想象之中的模樣。
    隔了也有五日了,白玉拿著畫紙又是帶著那個小廝去了銀鎖鋪。
    這次一來,銀鎖鋪裏已是收拾幹淨了,主事在擦拭著櫃子,上麵已是擺好了幾個才做好的銀鎖。
    白玉進來,主事就發現了她。
    一眼便是看見了白玉手裏拿著幾張紙,大約是猜到了。
    “喲!姑娘來了,這邊請,今日來可是帶了花樣?”
    主事的手巧,這銀鎖就是他晚間同他媳婦一起做的,白日裏他在鋪子裏幫忙,他媳婦就在鋪子的後院忙著。
    白玉道:“是,我家夫人畫了幾個花樣來,想叫主事看看,可是能做出來?”
    主事接過,看了第一張,這畫上的花樣可是複雜得很,怕是得廢些功夫。
    又翻開第二張,甚至看到了最後,主事皺眉。
    “這花樣獨特又是好看的,但憑我們的手藝恐怕難以做到夫人想要的樣子,若是夫人不曾介意我們倒是可以試試。”
    主事有些為難,總也不好將到手的生意推出去,可要做上這麽一個,怎麽也得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出一個來。
    “不知夫人要得可是急?不急的話我們倒是可以慢慢做來。”主事瞥了眼門口。
    正巧了不是,這姑娘才剛到,怎麽軍爺就來了。
    將圖紙小心放回白玉手裏,連忙迎上去:“軍爺來了?可是抓到人了?”
    男子順著蛛絲馬跡是找到了那人,可那人早已在得知銀鎖鋪的找了官爺來幫忙是就已是卷著所有東西逃了。
    等男子帶人找過去,這人已是跑沒影了。
    男子先是看了眼白玉,才回了主事的話:“抓到了,已是關在了牢裏,可是要去看看?”
    這——
    主事有些猶豫,這人也實在是沒什麽好看的:“軍爺叫他將偷走的銀鎖還與我,其餘的軍爺做主就是。”
    “那些銀鎖已是被他買了,如今就隻剩下這點銀錢。”
    男子從袖中掏出一小疊銀票,主事一看差點兩眼發昏暈過去。
    這,這點銀錢,就是他丟的那銀鎖的一成都沒有,他要這銀錢有何用。
    他一個氣血上湧,竟是險些昏過去,幸而雲苓手快,扶住了他,可男子的反應也快。
    白玉突然感覺到手背上一熱,那是男子的熾熱,她有些慌張的想要抽出手,可那大掌緊緊錮著主事的身形,免得他倒下。
    這會白玉也隻能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畢竟,這手她是怎麽用力都抽不出來的。
    男子顯然是有些懵了,一個身長八尺的男兒,當即愣在原地,那細膩的肌膚,和那明亮的眼睛,他的心跳得有些快。
    扶著主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白玉才收回了手,若無其事般。
    可那耳際的熱意卻是越來越高。
    以至於男子想道歉,一抬頭就看見白玉赤紅如血的耳朵。
    那到嘴的話,便換了個方向:“姑娘的耳朵怎麽這般紅?可是生病了?”
    他不懂,平日裏在軍營裏也沒怎麽接觸過女子,已是不懂女子的羞是何樣了。
    白玉麵色一凝,複而又更是連臉上都染上了胭脂,那般模樣真是看得叫人動心。
    男子反應過來了。
    記起幼時的女童也是這般,紅著臉,他娘說那是害羞。
    小廝在後麵捂嘴笑得歡快,是他剛才手慢了,不過看這般模樣,府中想來是要快有喜事發生了。
    他白玉姐姐這般溫柔的人,也不知這軍爺是個什麽職位。
    這銀鎖鋪裏安靜使然,除了主事的有些哼唧的聲音,就是後院裏的搬弄東西的聲音也是能聽見的。
    男子想要打破僵局。
    抿著唇,有些艱難地,但是又覺得唐突。
    他問:“不知姑娘家住何處?可有婚配?”
    白玉竟是就這麽愣住了,哪裏來的莽夫,可是能這般直白的問這些的?
    就是主事也覺著不妥。